038 莫名心虚
要将这么多兵器都带在身上不现实，景玉从中挑了几样轻便的，谢过自家王爷好意，其他的打算退还。
见小侍卫并未表现出想象中的欣喜，李旭不悦蹙紧眉峰，让下人都下去，只留景玉和自己在书房，周身气息越来越冷。
“王爷？”
景玉以为李旭还有什么事，可一抬头对上王侯铁青的面色，赶忙叩首，再三保证，“属下会保护好自己，以后真的不会再给您添乱了……”
李旭闻言不语，只负手战立在原地眼神更加阴鸷，鼻息更加深沉。
“王爷……”
长久的沉默让屋内空气重得似搅不动的铅，景玉内心忐忑，不安的又唤了一声，接着结结巴巴，不确定的说，“要不……要不以后王爷别救了……”
“你说什么？”
“就是……王爷以后别救属下了，省得麻烦。”
景玉眨眨眼，认真把话补充完整。
“景玉……”
李旭先是一怔，然后火气砰的一下点燃，不受控制的往上冒，“好。你真是好得很啊！”
他几乎咬牙切齿。
景玉让自己不去救他是什么意思？
他想死在外面？想像上次一样被别人绑在床上，任人玩弄？！
“本王上次救你，是坏了你跟四哥的好事是吧？”
李旭凤眸一瞬腥红，提起跪在眼下的人恶狠狠的质问。
“不是……”
景玉否认，衣襟被李旭紧紧攥在手里，勒住了脖颈，呼吸有些不畅，音色颤抖道，“王爷怎么会这样想？”
他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触怒到李旭神经，努力回想一下又觉得不对，于是实事求是的纠正，“四王爷是稚子心性，王爷去时他已经放了属下，不会发生王爷所说的事情……”
“你！！”
李旭怒不可遏，“你意思本王赶去是多此一举？”
“属下……属下也不是这个意思……”
随着李旭情绪愈发激动，景玉领口渐紧，脸憋得通红，简直将要窒息。
“王……王爷……属下喘不过气了……”
景玉本能的去拽李旭的手，面色痛苦。
李旭松开手，如梦惊醒。
不是……不该是这样的……
自己怎么又在对景玉发火？！
小侍卫失踪时内心里的慌乱与无措，李旭至今记忆犹新。
后来人找到了，完好无伤的出现在面前，他庆幸无比，紧紧抱住人不敢再松开。
李旭也是从那时起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离不开景玉。这人的一颦一笑早就深深刻入到脑海里，见不到会想念，见不到会烦躁，见不到会疯魔……
李旭不清楚这具体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他猜测也许是自己习惯了景玉十四年的跟随，习惯了有他陪伴，习惯了他随叫随到。李旭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随便对小侍卫发火。
今天……
是自己随便了。
见景玉雪白脖颈透粉，脸上红晕暂时还没缓过来，李旭摸摸鼻，心头一阵愧疚。
“本王……本王不是故意的……”他低声囔囔的道歉。
“王爷……您说什么？”谁知景玉直起身，偏偏没听清。
“你……故意捉弄本王是不是？”
李旭半眯起眼，伸手掐在景玉脸上。
柔软瓷滑的触感萦绕指尖，李旭指腹不停摩挲，不自觉的贴上整个手掌，目色渐深。
“玉儿……”
他轻念，双手捧住白玉精雕的面庞，闭眼在额间印下一吻。
王爷……怎么又在罚自己？
景玉定定的想。
长睫半垂掀起漪涟，清澈黑耀泛眨着无辜，楚楚若秋水。
“为何这样看着本王？”
李旭捏上他鼻尖温柔的拽了拽，眼底化不开笑意。
“属……属下不看了。”
景玉略有慌张的低下头，错开李旭的眼睛，心里止不住苦涩。
王爷不喜欢自己，却不讨厌自己的身。他能肆无忌惮的靠近，哪怕做些暧昧不清的举动也不会动情，是因为早将自己视为某种工具了吗？
“谁允许你不看了？本王命令你看着我。”
李旭抬起景玉下巴，目光游离在薄浅唇瓣，想起那香甜软糯的滋味。
“玉儿，把衣服脱了吧。”
他头埋入颈窝深吸一口，抱起景玉坐在自己身上，凑到他耳边轻咬莹白粉嫩的耳垂。
“王爷……”
景玉眼神闪动，手放在自己腰封上迟疑不决。
“怎么，舍不得脱？玉儿不是说过，一切都是本王的吗？”
可是李旭不想等，在景玉脸上吻了几口，鼻尖抵上他的鼻尖，亲昵蹭了蹭，柔声哄慰。
景玉抿唇，解开腰封。
衣襟敞开滑落至腰背，明晰锁骨晕染微光，白皙肩头晃眼，欲色勾人。
……
欧阳琬清自得李翊“点拨”，每天都会去自己祖父那里闹上一闹。
欧阳权实在拗不过这唯一的孙女，答应不阻止她去宁王府，也不逼她进宫，年后就去找皇帝商量停止选秀的事情。
欧阳琬清终于得偿所愿，让府里最会做点心的丫鬟做了一篮精致糕点随她送去宁王府，想正月十五约李旭陪自己出来看花灯，顺便再探探心里悬而未落的答案。
“选秀之事本王真的爱莫能助，至于正月十五……本王其实……不大有空……”
面对老师孙女的突然来访，还总是追问选秀之事，李旭心不在焉，甚至稍觉无耐。
景玉一早和管事出府采购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李旭看看桌上的糕点再看看对面坐着的美人，莫名心虚。
欧阳琬清听出李旭是在敷衍，袖中帕巾不断拧紧，眼角显现出哀伤，欲泣不泣。
“殿下可是还在因为……祖父之前来找过你的事耿耿于怀？”
“本王说过，不是，小姐不必多虑。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以这句古训来说，本王同小姐当是兄妹，老师反对，也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
欧阳琬清：“……”
“殿下如何能说出这种话？”
她抬起眼，美目中蒙上一层水雾。
“事……咳……事实如此。”
李旭舔舔唇，不自在的干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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