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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成长一二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魂飞天外了。太,太让人震惊了,又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嗯,受宠若惊。特别,受宠若惊。

        “可……以吗?”

        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自信一点,小路同志。”

        “哦,我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微信可以吗?”她笑着答应我:“可以可以。”“嗯……199……”刚说到开头,他就打断了我。“可以扫码。”

        然后微微笑一下,递给我一个眼神。“啊,那扫码吧。”漂亮姐姐也不恼,反而替我开口。成功加上好友后,漂亮姐姐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郭传湘,请问你的名字是?”我有些紧张地回答:“路勤舟,‘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路勤舟。”

        郭琳终于知道了我的大名,又被郭传湘轻轻撞了肘,脸色不怎么好,犹豫一会儿,才说:“我……是郭琳。王字旁的琳。”她看上去不怎么情愿,却好像不得不情愿,总之,很奇怪。为了让她不那么尴尬,以及气氛不那么令人窒息,我笑着回应她:“你好。”

        “快,我发现村庄了。”他突然说话,并活动了一下。我的注意力马上被全部吸引过去,拿起平板问:“哪儿啊?”“不远,你站着别动,我回来找你。”

        游戏中的他一边做标记一边回来。“我回来了。”我滑动着屏幕四处看了看,“没见你人啊。”“你在哪?”“四店这里。”他低头盯着手机屏,语气淡然平常:“别动,我去你那边找你。”

        这样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又可以多一点了。

        “哦……好。”我看着游戏中的人物,差不多两三分钟,才能看见一个隐约的人影在靠近。

        郭琳看着他那杯桂花酿豆腐,上面有两个被吸管戳开的孔,格外醒目。

        晚上吃饭的时候去的有些迟,座位是乱坐的,于是我挨在了他身边。大姑应该是抱着礼尚往来的心态,开口询问:“小舟这回放假作业多吗?”我答:“不多,而且我也写了大半了,只剩英语没写。”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夹了一筷番茄。

        “既然这样……”大姑给小源夹了点菜,“那小舟想在德阳玩一两天吗?”我不假思索,快速回答到:“可以啊,我还是住在小姑家吗?”大姑笑着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住在我们家玩几天。”我愣了一下,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瞧瞧,这是什么?想什么来什么?既然大姑都这么说了,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那么便是再不难却的盛情也不易却了。

        “行啊。”我至今也想不明白当时的自己那么稚钝,却能像以后一样,答应的那么干脆。

        晚饭后,大姑和大姑父像昨天那样帮着小姑她们干活,清点酒水等等。他因此又获一大瓶百事可乐,坐在椅子上打游戏,嘴角轻微上扬。在开心,看来心情不错。

        “任柯鑫,你——”

        “哦,中亚水岸花都。”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想问你什么的?”他语气蛮不错的,“你猜?”我怎么猜啊,这种事不管怎么猜都好像挺考验情商的,怎么说,说我俩太熟了,所以才这样?“我不知道,你说吧。”他想了想,才一脸难办地开口:“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很难形容吧。”

        我把平板放进包里,然后和小源一起玩,但也不算,如果要准确点说,应该是我带着小源玩。大姑和大姑父忙完了,我也就跟着一起去了他家。中亚水岸花都在旌阳区,和广汉市也不算太远,不一会就到了。大姑和姑父去停车,他带我和小源先回去。

        到门口时他用指纹直接开了门,“密码是1076,会不会太麻烦了?要不明天早上小路同志你录个指纹吧。”“嗯。”我答应下来。我怎么就答应了呢!!!这也太不那啥(矜持)了吧。我们心有灵犀,知无不晓,青梅竹马(大概算是),现在还要知道对方家的密码,还要录指纹,下一步是不是就应该上同一个户口本了?任同志和小路同志的友情变质了……

        怎么就变质了呢,这下不就那啥了,又麻辣又尴尬。但我现在还来不及尴尬,得震惊,眼前的这么大一栋房子是他家???

        “任柯鑫,”我不为所动,但是大为震惊,“这一栋都是你家?”他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很平淡,好像这一栋房子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一样,“嗯哼。”进门还没一会,大姑和姑父就回来了。大姑从鞋柜拿出一双白色的兔子拖鞋递给我。很可爱的兔子拖鞋,但我隐约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哇,好可爱啊。”我很喜欢这双拖鞋,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社交恐惧害怕社死,还想要个链接。大姑看起来也很喜欢,并非常高兴于我的赞同。“是啊,我左挑右选,还是觉得这双好看呢。”这句话听着也仿佛有点问题。房子大是大,可是只有四个卧室,大姑几乎没有思考,直接说:“任柯鑫去挨任源祺睡,小舟睡任柯鑫房间。”

        我震惊了。我居然——要去睡他的房间?!!他和小源的房间离得不远,是隔壁。他的房间很整洁,还有些若有若无的红茶香,一种非常有气质的香味。房间色调偏冷,蓝白相称。窗帘是深蓝的,家具是白色的,床单是条纹的一白一蓝,被子和枕头是纯蓝的。

        床头柜上摆着闹钟和一个玻璃相框。

        洗漱完后我回到他的房间。身上穿着大姑买的小熊睡衣。现在我已经有理由怀疑这是一个有预谋的邀请,并且理由还挺充分。我走到床边坐下,仔细端详起相册上的他。那是一张合照,611帅男团再加上一个我不认识却很养眼的帅男。

        上面的人都穿着球服,陈骆熙拿着一张奖状,侯轩文拿着一枚银奖牌,他拿着枚金奖牌,唐文锡拿着枚铜奖牌,那个男生拿着一个信封。他们笑着,身上写着德阳岷诚学校和数字。他是09。

        第二天一早,大姑就给我找了一套疑似新买的女童服装。好了,理由已经非常充分了。那是一件奶茶色的卫衣和一条黑色长裤。有点宽松,却难免让人心生怀疑。吃过早饭后,我和他一起写完了作业,又一起玩了会游戏才吃午饭。

        午饭过后,大姑的朋友找她打麻将,姑父也带着小源去公园玩了。大概下午一点三十多,门铃响了。他去开门,我则去上了个厕所。结果上完厕所后就在客厅和照片上的人打了个照面。那个我不认识的帅哥盯了盯我又转头盯了盯611帅男团,不禁深思。

        “鑫爷……这个你能解释一下?”

        他开口介绍:“我的朋友兼青梅,认识五年了,名字叫路勤舟,‘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路勤舟。成都的人。”我讪讪开口:“对的,你好。。”那个男生还有点没缓过来:“哦,这样啊。你好你好,我是任柯鑫的同班同学兼好朋友,我叫贺州阳,祝贺的贺,广州的州,太阳的阳。”

        “啊,我知道你,”我的语言中枢神经已经有点不管事了,“我在他房间的玻璃相册上见过你。”

        “……”

        空气凝固了。

        怎么嘴上把门的就坏掉了呢!“你这算什么?童养媳?”贺州阳意味深长地笑着。他好像有些心虚和尴尬,但却咬牙切齿地说:“我昨天晚上睡在我弟的房间。”唐文锡则笑着和我打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啊,我记性可好了。”

        贺州阳一听这话,跟见鬼似的,又被剧情的发展所惊讶到。“不对,你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陈骆熙一直在笑,他揩掉几滴眼泪,笑道:“鑫爷生日那天认识的啊,你那天不是去比赛了嘛。”贺州阳又问:“那你们怎么不和我说啊,太狗了吧。”

        侯轩文拍拍他的肩:“这不是担心你太激动去到处讲吗,体谅一下吧,小贺播音员。”

        “……说好了不会嫌弃我大嘴巴呢,轩儿你变了,我好伤心,好难过,以后我们是不是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父慈子孝了。”贺州阳说着还假装着抽泣几声,用手指去揩那并不存在的空气眼泪。我靠,这家伙一顿几个陈骆熙,好汤姆的像。嗯……所以俗话说得好,儿子更像妈?

        我又嘴快b了一句:“小阳你是一顿吃十个小陈同学吗?你俩怎么可以这么像。”贺州阳被我这句话逼到破功,气氛一度活跃。他也大笑。而贺州阳便道:“苏熙和轩儿是我的再生父母嘛。”后来贺州阳向我解释苏熙是个什么东西,贺州阳,陈骆熙,小羊苏西,小阳苏熙。

        贺州阳呢,也真不愧是文熙的干儿子,身上既有侯轩文的温柔细心,又有陈骆熙的幽默风趣。人送外号妇女之友,也许是因为有缘吧,我和他们有很多可聊的话题,有时候也不知道这话题是怎么跑远的,而这一跑,便跑到了食堂菜上。

        “哎,这话说到了比赛,就不得不说到每周随机吃到的番茄炒蛋。”侯轩文对食堂菜这话题兴致勃勃。陈骆熙点头:“就是,那可好吃了。”贺州阳也笑着附议。“说到了番茄炒蛋,”唐文锡适时抓住了重点,“就不得不提到现在在厕所里上厕所的鑫爷。”

        我有些疑惑的同时贺州阳便接下了这个话头:“对,鑫爷可喜欢炒蛋了。”喜欢炒蛋?我没听错吧,他不是最喜欢番茄吗?之前他自己也承认过啊。我说:“他不喜欢番茄吗?”要是不喜欢吃番茄,那这四年岂不是太太委屈他了。

        陈骆熙开口:“他喜欢番茄,也喜欢的,只是更喜欢炒蛋一些。”然后,四人异口同声:“‘有炒蛋干嘛还一个劲吃番茄啊——’”他们说,这是他以前最经典的话。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他之前是在让着我?门开了,陈骆熙贺州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哈哈大笑。他一头雾水,“我在厕所里都听见你们说我那句话了,老提这个梗干嘛,我现在不偏食了。”

        唐文锡笑而不语,侯轩文却非常老实且诚实地说:“你现在还是有点偏食啊,虽然比以前好多了。”

        天老爷啊,他真的是在让我,把炒蛋都留给我,我天!原谅我现在感觉自己这点脑容量不够用来消化如此巨大的信息量了。所以说,他是喜欢我?大姑她……

        难道是因为认识这么多年,他才这样,对我这么好?还是说他喜欢我?可是他长得那么好看,成绩也那么优异,如果我猜对了,那我完全搞不懂他是喜欢我什么。不行,不行,我们——是亲戚啊,这样不就是□□了?不行,太不行了,违背道德伦理了——!

        12月月底,天变得很冷,我不幸受凉感冒。请假休于家中养病,可仔细看清今天的日期后才发现今天是他比赛的日子。我起身去了厨房。

        ——

        我正在上午最后一节课的课堂上。下午就要比赛了。

        ——

        车程约为40分钟,到德岷校门口时已经一点五十分,接近两点。门卫他也只是让我登记,然后就放我进校了。我戴着白色的印着美洛蒂的口罩,做好了防护也避免了社死。操场上人很少,要么在上课,要么去看比赛。我跟着人流去了体育馆。

        里面还挺暖和,人声鼎沸,人特别多,我混进人群中,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他出场了,穿着单薄的球衣。少年感已经如洪水般泛滥成灾,遮掩不住。也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着我,让我在那一瞬间特别想要大喊:“任柯鑫——加油——”

        记得他以前和我商量过,如果有机会去他学校拜托一定要帮他挡挡桃花。我骤然想起这事。于是大喊的同时我挥了挥手,然后在头顶比了一个心。他一听见声音就回头了,场上也有好多人看了过来。

        “诶,那不是小嫂子吗?”贺州阳咧嘴一笑,用手肘撞了撞唐文锡。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微笑。温柔的,耀眼的,极美丽的,眼神中欣喜的神色遮掩不住。

        “放心,我们一定能赢的!”

        为了七班,也为了你。

        邱宜宣拉着郭琳,好奇地朝七班张望着:“琳琳,你觉得那个女生是谁啊?任总那么高冷一个人,居然回复了她……”三班和七班分配的位置是相邻的,并不远。因此能清楚地听清每句话。郭琳记得这个声音,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人。而五年七班的女生已经把她簇拥在中间和她聊天了。

        “哇,果然和驼驼说的一模一样,都是丹凤眼诶!!!”我很疑惑。“没想到欸,我以为鑫爷喜欢小个子的女生,没想到你和鑫爷差不多高啊——”我看见一个女生在另一个女生耳边小声说话。——也听见了。“所以播音员说的都是真的?鑫爷让自己的青梅睡在自己的房间?”

        我靠,不是吧。

        和她们聊天一点不累也不无聊,很有趣,上半场就在我们的一言一语中结束了。“抱歉,我先离开一下。”他们五个坐在长条板凳上,或擦汗或喝水。

        “快快快!芜湖~”

        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手心里好像都出了些细密的汗:“那个,任柯鑫,——雪梨银耳喝吗?”还好戴了口罩啊。我不禁感叹到。闻言,他们都转身面向我,侯轩文用毛巾擦着汗,陈骆熙手上的矿泉水已经只剩小半瓶,唐文锡刚拧开瓶盖,贺州阳刚转过面坐好就直接瘫在唐文锡肩旁。

        他盯了盯我手中的东西,嘴角微翘:“喝啊。”

        贺州阳突然反应过来:“太过分了,为什么你就有雪梨银耳汤喝,我们只能喝矿泉水。”我哑然失笑:“虽然只有一个汤匙,但是你们也可以喝啊,我又不拦着。”侯轩文还是对制作方法更感兴趣:“师父你懂吧。”

        我点点头,比了个“ok”。他问:“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我一边把保温桶打开,一边回答。

        “那你先喝。”

        “我喝过了。”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这么说也不错,在熬的时候尝了下味儿,大概也算喝过。他却直接把自己手里的矿泉水递给我:“那喝水吧。”虽然我心里觉得不太妥,但却诚实地接过了水。“嗯。”那瓶水明显已经被喝过一两口了,上面还贴着标签,写着“五七任柯鑫”。

        他的水。

        ……感觉心跳都漏掉了几拍,同时我也隐隐感觉这水有些灼手。他抱着保温桶,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干净的,快喝吧。被一个帅哥这么注视,我觉得但凡是个性取向为男的女生都会不好意思的。于是,我只能慢腾腾地摘下口罩,拧开瓶盖抿了一小口润喉。喝完后迅速拉上口罩然后拧紧瓶盖。

        雪梨银耳本身没有熬多少,可能也就一中碗多,五个人喝不消一会儿就见了底。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球服上。

        他真的是九号。

        我最喜欢的数字。

        ——

        “你喜欢哪个数字?小路同志?”

        “九。”

        我听见他们在讨论对面那个班。贺州阳:“我靠,六班的控卫瞪我,待会儿堵死他。”陈骆熙:“他们那个平头还踩我,痛死了。”唐文锡:“太拉垮了吧,一天就会整些花里胡哨的。”侯轩文:“林子他们被阴了吧……”

        “把他们摁着打。”

        对面。“待会堵九号和控卫,别让他们靠近篮筐。也别让控卫有传球给别人的机会,一传我们就输定了。”

        上场后,比赛一开始我就明显地感觉到他和贺州阳被针对了,球在贺州阳手上,但他被堵着传不出去。现在场上的局势是七班处于困境,六班还剩一个小前锋和一个中锋,可从上半场来看,六班虽然喜欢用一些龌龊手段,但是他们的小前锋实力也是摆在那里,可观的。

        六班中锋又高又壮,比侯轩文还要高一点,站在篮筐下就是一堵墙。陈骆熙是分卫,他也擅长外围投篮,可是不怎么擅长和小前锋抢球,很难保证在传球的过程中不会被抢球。

        情急之下,他趁着对方不注意跑开了,“快传给我!”堵他的人慌忙跟去,六班的控卫也防着贺州阳传球给他。

        “你们今天绝对不要想再进球了。”

        “是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很拉。”

        结果贺州阳反手把球传给了一旁一直在等待机会的唐文锡,我真切的发自内心的和七班众人一起高声欢呼。甚至有人激动到站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呐喊声又爆发出来,险些掀翻屋顶。

        “进球了!!!”

        唐文锡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接近篮筐了,而这也是他大多数时候的得分点,提到唐文锡就不得不想到他在篮筐近处越过中锋投篮。

        在以往的赛场上,他几乎都是直接越过对方的中锋为自己队得分。

        但今天,他却站在三分线外直接把篮球投了出去。

        他不爱这样,也不习惯这样,但这次必须这样。六班的中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人反应过来篮球已经落在了篮筐上。

        它在篮筐上徘徊,最后落了进去。

        在欢呼声中,我也听见了一些女生的高声尖叫,“唐文锡!妈妈永远爱你!!!”“我锡纸花甲和太阳花绝配!救命!”

        ……

        最后这场篮球赛被活生生打成了足球赛,毫无悬念,五年七班赢了。

        我不受控制地跑出观众席,跑进球场,饱含热泪又激动万分地去拥抱他。五年六班的作弊与犯规我都尽收于眼底,焦急不安的感觉侵占全身;听见她们朝裁判大喊六班犯规六班作弊而裁判置若未闻时,我才真正领悟到那句“校园球赛没有下限”是什么意思,埋怨和焦虑感疯狂啃噬我的理智和心理防线。

        但他们赢了。

        “……赢了。”

        他拍了拍我的背,小声地说:“赢了。好看吗?小路同志?”我们面对面站着,他刚刚想用指腹帮我揩眼泪又想起自己刚打完比赛转而用毛巾擦。

        动作很轻。

        邱宜宣讶然:“任总居然——帮她擦脸?!”郭琳受不了了,眼泪像变魔术一样落下:“她……她就是那个女生,任柯鑫喜欢的……喜欢的女生——”邱宜宣立马抱住了郭琳,开始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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