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爱与不舍都成了一场遗憾。

阿年随着褚慕瑶从少阳嫁过来，说说陪嫁侍女，也就在她和司凤精舍旁的小屋里住下。

        她今日听褚慕瑶说要吃鲜花糕，离泽宫后边有一座灵山，那里生长着草药与罕见的花，她想着摘来为褚慕瑶做鲜花糕吃。

        可谁想到，鲜花糕没等到，自己倒是满身鲜血的被人抱回来。

        她这一剑的力道不轻，一剑刺透了心口，那里总是空缺的，瞧着空落落的心口，司凤真想找东西替她补上。

        自从褚慕瑶自毁修为后就郁郁寡欢，几日来整个人瘦了不少，也日渐的憔悴。自那日起，她就大病小病的没停过。日日靠着汤药吊着一口仙气，若不是她胸口有着呼吸，还真与死人无恙。

        夜里，褚慕瑶像往常那样靠在司凤温暖的怀里，贪恋着他身上单薄的檀香。

        她一坐就是一天，一顿饭也不吃，整日抱着自己绣好的那件精致的小肚兜，嘴里哼唱着司凤听不懂的曲子。阿年看在眼里，强忍泪水。她告诉司凤那是少阳那边的方言。

        司凤坐在她床边，哄着她睡着才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

        自那日起，褚慕瑶就一直患得患失，整整一日不说话。忽然想起，司凤初见褚慕瑶时是在一片树林，她跟在司凤身后咋咋呼呼的问他叫什么名字。当时司凤觉得她噪舌，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可现在，他却盼望着褚慕瑶能像当日一样喋喋不休，哪怕是与他吵闹一顿也甘之如饴。

        如今这幅样子，能怪谁？怪她，怪司凤，还是怪阿年？

        只怪元朗！！

        原本琴瑟和鸣，夫妻美满，再过半年孩子就出生，偏偏是因为他，自己原本的安宁全被他打乱。

        褚慕瑶昏睡这几日外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整个离泽宫原本的长老一夜之间暴毙而亡，元朗成了司凤的下属，整个修真界集体商议如何讨伐司凤，而他本人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魔煞星。

        睡了五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己叛出了少阳，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没了引以为傲的修为，再怎么也不如以往。

        褚慕瑶按照记忆走到殿内，屋内只点了几盏蜡烛，借着微弱的烛光才勉强看清主位上的人。

        她一路小跑到司凤身边，亲昵叫着：“夫君，我是瑶……”

        司凤推开她，冷声道：“姑娘既已醒，稍后便离开离泽宫罢。”

        褚慕瑶只当他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笑道：“司凤你再说什么啊？我是你的妻子，离了你我又能去哪里呢？”

        她的目光令人心疼，眼中含泪，换做以往的褚三姑娘是一定会落泪的。可现在再也不容忍她的任性，甚至连喊疼的能力都没有了。

        司凤语气冰冷，眼神从未分给褚慕瑶一分。“和离书稍后会让人给你送去，即日起你与我再无情分。”

        褚慕瑶嗤笑道：“我为了你叛出少阳，为你自毁修为，也没了孩子。如今你居然叫我滚，离你远点？”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对她面面俱到的司凤会像如今这样对她恶言相向。

        禹司凤道：“本宫的话只说一遍。”

        褚慕瑶眼中含泪，那副样子令人惋惜。可司凤不肯去看她神色一眼，哪怕在不舍。

        “司凤，我与你有很多话要说。可如今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你与我成婚一载，自是护我如命，从今日起你我一别两宽，相互安好。此生还是莫要再见的好。”

        她说的如此薄情，可无论是她还是司凤，都是情字里最痛苦的那个。

        司凤的爱而不舍，褚慕瑶的不甘愿都成了彼此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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