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抉择

闷热的天气，是没有甜味的粘稠糖浆。我要被融化在这个世界，像一滴水消失在雨里。夏凌阳开着劳斯莱斯幻影说要带我去兜风，轰鸣的马达声像是战争前的号角，车里很凉爽，他没有着急开车，手顺势滑进我的衣服，摸上还没好的我背上的名字纹身，扣了扣，疼起来了。

        “我给你买了一个礼物。”夏凌阳的话令我警觉，“和上次配套的项链。”

        那哪是什么项链，我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镶钻的项圈，和他家的狗项圈没什么区别。我沉默了几秒，回答：“我不喜欢。”夏凌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把我摁倒在座位上套上项圈，然后拿出一个小遥控器，得意洋洋：“带电的，你一取下来就会触电，我不保证电流不会让你失禁。”

        男朋友不会有狗一样的待遇，所以我还不如一只宠物狗，至少狗不用担心被刺青打上他的烙印，不用担心会因为电流而失禁的问题。

        “你不相信我会这么做吗？”夏凌阳的状态有些癫狂，他狠狠撞上来，牙齿磕到我的嘴唇，血腥味儿顿时弥漫，他大力吮吸我的伤口，用牙齿研磨得更大，像贪婪的吸血鬼吸食血液怎么也喝不够。又是一路啃咬，我青紫的印记上又覆盖一层，在亲脖子的时候他说：“听说有人亲脖子导致被亲的人窒息的，你呼吸困难的样子脆弱而美丽，小糯米。”

        “我们分手吧。”他搂着我的时候，我觉得他心情不错，就提议道，“我们不适合当情侣，爱这个东西不存在于我们之间。”

        “好啊。”没想到夏凌阳爽快地答应了，接着他又一次按下按钮，掐了我一把，恶狠狠道，“你只是一只狗，我的专属小糯米狗！”

        海边没有那么热，细密的沙子亲吻着脚趾麻酥酥，除了岩石有些硌背，擦伤被海水一冲，蛰疼蛰疼的。夏凌阳和我在沙滩胡来，他吓唬我说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模样，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里其实是私人海域，没有外人会来。傍晚闷热消散了，猛烈的海风呼呼地刮，不一会儿下起雨来，夏凌阳格外兴奋说。我略微翻了一个白眼，只是担心万一涨潮我们来不及跑，连接在一起的两具尸体被发现该是多么尴尬。

        晚上，我高烧不退，打着点滴。夏凌阳的腿被海水冲上来的水母蛰了，也在打点滴。他舔舐我的手指，一根根地舔过去，角角落落都没放过，也因为他的乱动，我针头动了位置，手背鼓了老大一个包。他果然不正常，这时候他倒是像一条乱舔人的狗。

        屋外的雨下得天昏地暗，屋里有一点气闷。在我要睡着的时候他又去按开关，不过这一次电流不至于失禁。反反复复几次，我觉得他无聊透顶。这是如期而至的暑假，也是我们高二最后的余韵。他带我住在了这个小岛，只有我们度假。

        有一天下着暴雨，他有些反常，没有和我□□，喝了两杯酒就去睡觉了。我觉得屋内烦闷，就决定到阳台走走。正吹着风，雷鸣闪电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醒目非常，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龙盛，他穿着保安服看来是偷偷潜进来的。

        “我们可以合作杀了夏凌阳。”这时候我注意到他提着一个大黑包，看着挺沉，“如果不做的话，我就只有把你们两人一起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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