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秦晃：“陈助理，他们为什么像看猴子一样看我们？”
陈远风：“他们看的是你，不是我们哦！”
秦晃：……
秦晃：“他们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我人缘这么差的吗？”
陈远风：“还不是你版本升级太快！从秦晃10到秦晃20我都没认出来，何况到了秦晃30版？”
秦晃：……
秦晃：“为什么你推了半天还没到？再往前就要撞墙了！”
陈远风：“拐个弯就到了哦，你的办公台不就是犄角旮旯那个吗！”
秦晃：……
秦晃：“很好，你的太子之位褫夺了，还是大内总管比较适合你。”
陈远风：“招耳互攻，相损相从！”
秦晃：“说人话！”
陈远风：“来呀，互相伤害呀！”
秦晃：……总裁助理压力太大了，看都把孩子逼疯了！
陈远风把秦晃的办公椅从夹缝中拖了出来，然后把轮椅推进去：“总裁说了，下午秦先生最好待在轮椅上，所以我教你的轮椅使用方法一定要谨记哦！”
秦晃咬指沉思了一下：“陈助理，这个问题我刚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开始，语气中突然透露出那么一种…阴阳失和的味道？”
陈远风两眼放光：“你看出来了？不枉我揣摩了一中午，我在扮演一个心狠手辣的反派！总裁助理必备技能108式：做总裁的刀！”
“那你揣摩的时候参照的原型是？”
“当然是罪恶滔天，天诛地灭，灭绝人性，性情中人魏忠贤！”
陈远风说着，把秦晃的椅子一提：“好好反省，求我也没用，要怪就怪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总裁！”然后提着椅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喂，秦晃，你真不告诉他那椅子可以拉着走吗？我看他提的怪费劲的。”秦晃对面的一个小姐姐探起身来。
“不了，陈……公公他还需要历练。”秦晃转过头：“为什么他们都认不出我，你却可以认出我？”
“虽然你换了造型，可脸没换啊！认出你很奇怪吗？你以前要是这么打扮，早就亮瞎他们的眼了！”
丁语是个大嗓门，从她喊出秦晃名字的那一刻，不少人都收了声，大家脸上都换成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是秦晃？他去哪里整容了？想求个地址。】
【没那个底子，脸就是挨上千刀也没用！】
【我以前怎么会忽略了这样一枚宝藏？】
【今年年会和研发一部的pk稳了，这颜值不甩一部那个大小眼十八条街？】
【就怕秦晃撑不到过年，他可是得罪了总裁啊，你看那腿不就是总裁……】
【再好看还是条咸鱼，永远翻不了身。】
【这酸味，喝了得有二斤醋吧！】
【只有我还记得晃哥的才华吗？他不来我昨天的工作都没做完。】
【呵，昨天不还喊土包子呢吗，嘴改得还挺快！】
……
耳朵时不时钻进众人的评论，贬多于褒，想不到作者的生存环境这么艰难，目前看来，只有对面的小姐姐是个坦率的，和作者关系稍微好一点。
几经婉转试探，秦晃终于搞清了自己的职业，居然是个令人头秃的程序员，怪不得从进门开始他就感到办公室不是一般的亮。
就算是个砖家，秦晃也能吹出800字人生真谛，这个作者，做什么不好，非要做技术含量如此高的职业，这可怎么编？
还有，作者你淫都淫了，就不能给自己开个金手指吗？没有金手指，智慧的大脑也可以安排一下呀，不就多写几个字的事！
现在倒好，唯一的优点——强壮的体魄也没能从小说中带出来，留给秦晃的只有个一无所知的脑子。
秦晃正在苦思冥想怎么编出一篇高考作文，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过来，往秦晃面前一丢，语气颇不友善：“因为你昨天没来，我们都额外负担了你的工作，今天你必须把这些处理了。”
秦晃从思考中回神，还没来得及开口，丁语不干了：“李飞，那明明是你的工作，凭什么又给秦晃？”
“那要他干什么？发呆！”
“他以前帮你做的还少吗？怎么没见你还回去？”
“怎么，又护上了？你倒是痴心，可惜人家不领情！”
“你……”
秦晃抬手制止了俩人的争吵：“放着吧！”
“算你识相！”李飞骂骂咧咧走了：“再好看有啥用，还是个软蛋！”
丁语恨铁不成钢：“他态度那么恶劣你还帮他，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才会遭人欺负！”
“谁说我要帮他了？他爱放就放呗！”秦晃宽慰道：“莫生气，为那种小人不值得。”
“真的？”丁语觉得秦晃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现在的秦晃脸上挂着坦然、镇静，和以前那个胆小甚微、不敢拒绝的秦晃简直判若两人，莫非外形变了性格也会变？
秦晃就是想帮也帮不了啊，他又没那个实力。
有一就有二，不一会儿秦晃办公桌上就摞了五六份文件，还有几个人给他发了电子版的，他可算知道作者的黑眼圈哪来的了，就这不得做到半夜？头没秃都是上帝的恩赐。
编也编不出来，电脑加了密又打不开，想玩玩游戏打发时间都不成，过于整洁的台面上也只有一摞白纸，一支笔和一个铭牌，没一个能玩的。
憋了半天，秦晃还是把手伸向了桌上的文件，他只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东西，或许可以从里面抄一段给纪非年。
秦晃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了，赶紧拿了纸笔，打开了一个文件夹。
此时如果他抬头，就会发现上方一个摄像头调整方向，对准了自己。
纪非年让安保部把研发二部办公室实时监控转了过来，其中一个画面经过调整，清晰地拍着秦晃的一举一动。
声称不想看到秦晃的纪非年不到一小时就啪啪被打脸，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是：秦晃一点也不安分，我必须看着防止他潜逃。
不安分的秦晃正安分地坐在轮椅上认认真真看着文件，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上扬，偶尔在纸上写写记记，没有丁点要逃跑的意思。
工作时的秦晃安静、理智、沉稳，没有了平时的咋呼、狡黠、轻浮，乖的不像话，纪非年竟忍不住盯着看愣了。
直到桌面的一本文件被看完，秦晃伸了下懒腰，想起身时被对面的女生拦下了，俩人交谈了几句，紧接着女生离开接了一杯水递给秦晃，秦晃对着女生笑得像盛开的喇叭花。
纪非年嗓子眼发出一声「哼」，中午还对着自己表白，下午就去勾三搭四，果然还是那个轻浮的秦晃，最近自己的错觉真是越来越多了。
喝了水，秦晃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打开电脑，监控只能拍到秦晃又恢复了认真表情的脸，纪非年看不到秦晃在电脑上捣鼓的什么。
秦晃一下午都在工作，基本没有停歇，桌上的文件才堪堪过了一遍，纪非年把监控画面往回拉，就看到一个个员工往秦晃办公桌上放文件的情景，原来是帮别人做的。
纪非年心觉好笑，这个秦晃说他聪明吧，甘愿做个傻子被人使唤，说他傻吧，占自己便宜的时候又猴精猴精的。
他已经不期待硬盘里的内容了，也许真如秦晃所说，他做这些只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纪非年甚至用他聪明的脑袋还原了秦晃的整个作案过程。
先是故意把硬盘遗落在电梯里让自己捡到，以代码引起自己的兴趣，接着吊着自己的胃口不来上班，甚至进了派出所，引诱自己去找他。
趁自己发现他的意图前坑了自己一百万，以这种方式和自己建立起金钱关系，一问起硬盘的内容就装疯卖傻，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了解了硬盘的内容就不会再和他联系。
如果自己没猜错，晚上秦晃还是不会老老实实告知硬盘的内容，因为金钱关系根本不可靠，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只有硬盘。
可惜，秦晃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对秦晃这种安全系数极低的危险分子根本不感兴趣，如果是个懂事知趣的，说不定还能考虑一下。
既然看穿秦晃的意图，就没必要陪他玩下去了，看在工作挺卖力的份上，就先留着，研发部的那些乌烟瘴气倒是要好好整治一下了。
下班前半个小时纪非年带着陈助理走进了研发二部，以前这种小事他都是直接下命令让别人去执行，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现在他突然想看看让秦晃做一把刀他会有什么反应，看着欺负自己的人受到惩罚，窃喜？坦然？还是感激？
纪非年进来的时候，秦晃问丁语借了一个空盘正往里面拷着资料，等他拷贝完毕才注意到嗡嗡的办公室早就没了声，抬头就看见纪非年正站在自己面前。
“工作做完了？”语气居然难得温柔。
“他从不遗留工作，上周的工作早就完成，今天下午研发部组长、经理开会还没来得及给他布置任务。”杨经理在后面点头哈腰，秦晃是他们部门工作效率最高的，他还是不希望秦晃被开除的。
纪非年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翻了几页，发现每一页上面都做满了标记：“赵丹是谁？”
“赵丹，你的文件怎么放在秦晃桌上，还不……！”
纪非年放下文件夹，一抬手制止了杨经理的话语：“不用紧张，我过来只是看下部门员工的工作状态，顺便和大家聊两句。”
秦晃：突然跑过来，态度还这么好，肯定不怀好意！
“公司前段时间上市的产品销量很好，研发部作为核心部门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大家的努力公司有目共睹。”
秦晃：先表扬，接下来是不是该挑刺了？
“公司之前不景气，某些员工可能养成了懈怠的习惯，不好的习惯就应该改正”，纪非年随手从那沓文件中又抽出一本：“那么，就从这位李飞同志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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