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不等司徒弦拒绝，秦晃迅速把东西打包好塞进司徒弦手里：“市面上三万六一瓶，我这优惠价3万，一共60万，转钱。”
神他妈的幸运，司徒弦被秦晃的一顿迷之操作整蒙圈了：“你确定我能用到这个东西？”
“你一眼就认出了它，说明你和它有过渊源，”秦晃理解似地拍拍司徒弦的手：“不用解释，我懂，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好……姐妹！”
司徒弦正欲发作，一通重要电话打了过来，濒临爆炸的司徒弦走了，秦晃免于被炮轰的危险，还赚了60万，喜不自胜。
说过了不打扰，丁克一全程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而是一直暗中观察着秦晃的表情。
那张脸上出现过担忧，懊恼，强装的快乐，以及现在极力掩饰的难过，他确信以前的秦晃根本不会表露这么多的情感。
刚知道秦晃会在六点把礼物放进储物柜的时候，丁克一曾赶在六点前在门口等着，秦晃看到他只是把礼物轻轻放到他手里，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说。
他第二次在六点前出去的时候，礼物已经在储物柜里了，那以后无论他几点哪怕是半夜出去，礼物都会在储物柜静静躺好，直到他不再出去，时间才重新恢复至六点。
秦晃随便就可以侵入他的电脑，自然也有办法了解他的动向，他知道秦晃的能耐，并不感到奇怪。
现在这个秦晃居然主动提出要把礼物亲自送到他手中，这就简直不能再奇怪了。
他不信一个人在自然的情况下可以突然改变那么多，一定有什么东西影响了秦晃。
他不是次元中二少年，比起穿越、复生的假想，他更愿意相信是高科技的力量。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现在一提到秦晃精通的计算机相关知识，自己竟在那张好看的脸上搜寻到一丝心虚。
只要丁克一想，三分钟内就可以验出秦晃对计算机的精通程度，可他并不打算那么做，无论他是谁，都还是那个送他礼物的秦晃。
“克一，你说，我不做计算机相关职业，还有什么价值？”
秦晃端起丁克一做的煎蛋，糊了的鸡蛋口感不好，又丧失了营养，可也不能浪费了，秦晃就要往嘴里送，丁克一一把拍掉了：“我给你下单了外卖，等一会儿。”
“那它怎么办，丢掉吗？也是，没有价值的当然要丢掉！”秦晃把鸡蛋连同盘子一起丢进垃圾桶，好像那是糟糕的自己。
“你的价值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地评判，”丁克一打开手机逆光拍了一张秦晃坐在沙发上的侧影，无论你如何改变，心底的善良从未丢弃。
纪非年坐在司徒弦一家分店会客室里频频看表，店长小姐姐想招呼又不敢上前，以往这种大客户都是经理招待的，现今经理出事被开了，总店本打算调人过来，大老板非要亲自坐镇，又三天两头翘班，可就难坏了他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
“负责人还有多久到？”纪非年过来是选订两个月后纪氏公司年会礼服的，因为这家店离亿年近，他去公司的路上顺便进来弄一下，省得再单独跑一趟，谁知碰上这个店在整顿。
“就在附近，打电话的时候说二十分钟就到。”小姐姐战战兢兢地回答，能以不耐烦的语气喊老板的，肯定是大大大客户。
已经等了十几分钟，纪非年索性继续等了下去，陈助理在旁边解释：“司徒老板好几家店都在整改，不知出了什么状况！”
“你对他的事倒是关心，他给你发工资了？”最近司徒弦频频打电话向自己咨询秦晃的事，本来他和秦晃就闹得不愉快，司徒弦再一提及，纪非面被搞得烦不胜烦。
以往定制都是预约好了直接去总店量尺寸，就是因为不想见到司徒弦，他才选了这个分店。
“如果你舍得把陈助理给我，我倒是不介意给他发工资。”司徒弦从外面进来，大衣的下摆带着风。
纪非年迎着风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刚想捕捉一看到是司徒弦，脸又黑了下来，怎么在这儿还是碰到了他！
“我赶时间去公司，最好快点！”纪非年生怕司徒弦再提起秦晃，就想赶紧结束走人。
“今天周末，你不休息公司员工还要休息呢！就你这工作热情，早晚成光杆司令。”
司徒弦打开电脑让设计部传了最新款的礼服设计供纪非年挑选，自己开始煮茶。
纪非年随便定下两款，本欲走人，忽然间又闻到了那种味道，停下了要离去的脚步：“你煮的什么茶？”
“绿茶！”司徒弦被秦晃拒绝的气还没消，恨不得把秦晃当茶煮了，自己差哪儿了，为什么秦晃对自己如此抗拒？
他不禁猜测起秦晃的男朋友到底是谁？目光就看到纪非年定在那里，似乎在思考什么。
秦晃认识的人中，自己知道的，能有那么大手笔的，就是纪非年了，秦晃又对纪非年的公司那么执著，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喝一杯？”不管是不是，司徒弦决定还是要留下纪非年，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撬出点信息。
像是有魔力在吸引着，纪非年在司徒弦对面坐下，端起了一杯茶，茶香清新，不是他要找的味道。
一丝丝热气从茶壶中蒸腾出，在两人中间来、回、飘散，他确定那气味是从司徒弦身上传来的，还很浓。
司徒弦身上怎么会有秦晃身上才有的味道？不对，想错了，那气味最初是那个人的，很乖的那个人的，跟秦晃有什么关系？纪非年赶走脑中的秦晃。
“你身上什么味道？香水？”
“我没用香水啊！”司徒弦在自己衣袖上闻了闻，确实有一缕淡淡的草药味，估计是在秦晃家里沾到的，还挺好闻。
“刚刚去……做了笔生意，”司徒弦想到那60万的精华，眼角一抽：“应该是沾染了他家里的味道，说起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你公司前员工秦晃。”
司徒弦就着话题引出了秦晃，故意说得模糊不清，想看看纪非年的反应，纪非年还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死人脸，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其实纪非年心中早已翻了浪，司徒弦和秦晃什么时候好到了互相串门的程度？他又是怎么粘上那个味道的？不是香水，只能是洗漱用品，司徒弦在秦晃家洗澡了？什么情况下大早上洗澡？
多年的战场经验使得纪非年并没有把内心的想法显露于面而已。
“你前几天一直向我打听秦晃的情况是因为要和他做生意？”纪非年希望那俩人之间是真的有生意要做。
“也不算是，卖几件衣服还没必要打听客人的底细，我是想把他招进我的公司，可惜，每月100万，他还是拒绝了。”司徒弦摇摇头：“他找到了更壕气的人。”
“司徒弦每月给他一百万他都拒绝了，更壕气的人？陈助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纪非年一坐上车，烦躁情绪就控制不住地外涌。
本着对老板的衷心，陈远风向纪非年坦白了秦晃找他咨询“做什么来钱快”的事，以及自己给秦晃的“靠脸”建议。
“我不知道他真的会靠脸？他脑子那么灵活，我本以为他会选择用智慧，可能他真的很缺钱吧！”
“和夏那边反馈说，后来秦晃又去咨询了秦兴腿部的治疗计划和相关费用，秦兴还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上次和夏工作人员去疗养院时，就引得秦兴犯了病。两样加在一起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以他以前在亿年的工资，起码要工作10年。”
所以上次秦晃那么生气是因为秦兴犯了病？这是纪非年没料到的，自己当时还骂他虚伪来着，原来自己才是虚伪的那一个，践踏别人的孝心赚取感动的筹码。
“可他也不能出卖自己呀！没钱不会张嘴问我要吗？”
为什么总裁会认为秦晃有立场问他要钱？陈远风只知道总裁和秦晃之间有一个关于代码的交易，前几天还闹掰了，俩人也不联系了。
“可能秦先生不想做回头生意吧！”
陈远风本意是说秦晃不想回头继续和纪非年之间的代码交易，话到纪非年的耳朵里则变成了“秦晃不想做你的生意”，想到那天秦晃一个劲地说自己技术菜，27年的人生第一次被嫌弃成这样，纪非年的火气再也憋不住了。
“停车，今天不去公司了，去找秦晃！”
总裁不会恼羞成怒要去把秦晃暴打一顿吧？代码毕竟攥在人家手中，强买强卖是犯罪！
陈远风立刻化身成老父亲，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应该最清楚不过，做生意讲究缘分什么的都是屁话，只要钱给到位，没有谈不成的。”
“你很有经验？”看陈远风说得似乎很在理的样子，纪非年终于冷静下来。
“可以参谋一二，”经验什么的，只要总裁想要，没有也得有，陈远风不懂研发，但也知道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价钱应该不会低：“你之前出多少？”
纪非年摇了摇头，是秦晃想睡他的，他根本没想过要付钱好不好？
“摇头是啥意思？白……嫖啊！”他们纪总什么时候这么抠了？
纪非年居然毫不可耻地点了下头，顺带“嗯”了一声。
陈远风：……当真以为你脸长得好看，看你一眼就能当钱花啊！
不想出钱，这给陈远风也整不会了，他也不知道加多少合适啊！
“要不你直接问他期望的价钱是多少？好有个参考。记住，这就好比买菜，可以讲价，但不能太过分。”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教纪非年做生意，陈远风觉得此刻自己的智商达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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