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老朽唐突了
“张老，拿不住就快放下！”秦雨薇连忙夺过冰魄玉，想把它放回盒中。
可是她刚摸到冰魄玉，也像张老那样愣住了。
“这块冰魄玉，怎么不冷了？”
并不是不冷。
而是拿在手里，已经不像是刚才那样刺骨阴寒了，只觉得一丝丝凉意，让人浑身暑热顿消，灵台清凉，根本不舍得把冰魄玉放下。
这时，张老抬起头，神色已然一片激动。
他一步迈上前，兴奋的抓住林暮云的一只胳膊。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暮云略一迟疑，他吸收了雷击木中的灵气，突破了一阶，能够炼制低级法器。
他用了一个炼制法器的最低级净化术，顺手就将冰魄玉的阴气给吸走了。
见林暮云迟迟不开口，张老立刻会意，连忙说道：“请大师莫怪，是老朽唐突了，怎能随意询问您的绝学呢。”
林暮云说道：“不是什么绝学，只是不入流的外门术法。”
他话还没说完，张老赶紧打断，赔笑道：“我懂，我都明白，请林大师不必再解释。”
听张老这么说，四周的人都露出“了解”的神情。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古玩圈里的，对于古玩圈的“行规”也比较熟悉，要收古董就免不了和倒斗的打交道，古董常常是墓中物件，是冥器。
这些墓中的“冥器”，往往浑身阴气，拿回来不处理一番，是要惹上麻烦的，要是碰上煞气重的古董，收购的店家要是不处理干净，那是要倒大霉的。
所以每家古董行都有自己的独门方法，要么找大师做法，要么烧香祭祀，清除古玩的阴气。
所以，大家也都认为林暮云也是这样。
张老恭恭敬敬走到林暮云面前，郑重的鞠了一躬，悔声说道：“林先生，方才老儿有眼不识泰山，轻慢了您，请林大师原谅。”
林暮云连忙说道：“我只是恰好懂点方法，顺手而为，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其实我对古董只懂个皮毛，论起对古董的研究，并不算内行。”
这一番话说来，既给张老台阶下，又暗中捧了他一把。
张老听得浑身舒服，简直把林暮云视为忘年知己，笑道：“行中不论长幼，谁有真本事，谁才是行家。没想到林大师年纪轻轻，竟有这番造诣，今后要是愿在古玩界中发展，一定大有作为。”
说完，他又对林暮云恭敬笑道：“今后林先生就是我藏珍斋的贵客，不管任何时候，只要您想来，藏珍斋的大门二十四小时为您敞开，您要是想挑选古玩，我亲自送到府上。”
见古玩界的泰斗张老，都对林暮云恭敬如此，周围的人顿时也不敢小视，纷纷刮目相看。
四周的人群也争着向林暮云套近乎，有的人凑不上去，索性采取纡回路线，向柳明厚献殷勤。
只见几个人围在柳明厚身边，纷纷恭敬的递送名片。
“您是林先生的老丈人吧，我是晶玉阁的老板，能否赏脸收下我的名片，今后随时欢迎来晶玉阁品鉴古玩。”
“柳老，这是我的名片，我是京城一品堂古董拍行的经理，大家交个朋友。”
“我是……”
柳明厚被几个古玩界大腕围在中间，手中已经捏了十来张名片，全都是古玩界中的知名公司。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柳明厚虽然爱好古玩，可他在圈中根本没地位，平时这些大腕压根就不看他一眼，现在却争相讨好。
他受宠若惊，脸都快笑烂了。
秦雨薇也惊讶万分，她还以为林暮云是个外行，只打算带柳明厚过来欣赏一番，顺便炫耀一下秦家的实力。
哪想到林暮云语出惊人，简直是真人不露相。
这下，秦雨薇对林暮云的印象，也略有改观。
以前她觉得林暮云是废物，除了吃软饭什么也不会，现在却让她大感意外了。
她就站在林暮云身边，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对古董这么有研究？跟谁学的？”
“我说过了，真的只是略知一二。”林暮云苦笑道，“冰魄玉的事，也是恰好了解，撞上了。”
他平时对古董哪有什么兴趣，也就是从老丈人柳明厚那里，耳濡目染了一些。
至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在《九玄天经》上看过。
秦雨薇不大相信，只以为他是在谦虚，不想当众让张老下不了台。
见林暮云给张老面子，秦雨薇的态度也稍缓，心想难怪苏倾城对他死心塌地，原来这人也不是没有优点，反而，越接触，越会觉得这人有些神秘，让人看不清。
价值一亿的冰魄玉现世，而且还被秦家古董行以二十万的价格，捡了一个惊天大漏，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被冰魄玉吸引过去了，纷纷兴奋的议论。
张老挤开人群，走到秦雨薇面前恭敬说道：“秦小姐，恕老朽眼拙，竟没认出冰魄玉的价值，还是多亏林大师鉴定出来，而且还化解了冰魄玉的阴气，按行规理应给他彩头。”
“彩头？”林暮云一愣，他还不知道有这说法。
秦雨薇点点头，说道：“这是古玩界不成文的行规，若是你帮人捡了漏，在原价卖出这件古董后，按规则将给你一个红包，就叫做彩头。”
她看了一眼放置在紫檀架上的冰魄玉，说道：“不过这件冰魄玉，秦家回京城再找几位大师鉴定一下价值，若真像你所说那样，秦家给你五百万作为彩头，如何？”
“多少？”柳明厚一下子张大了嘴，满脸愕然。
秦雨薇略带歉意，说道：“我知道，这个红包确实少了点，但秦家不打算拍卖这件冰魄玉，而是当作收藏品，要是你们觉得少，还可以再谈的。”
她话刚说完，柳明厚已经捂着胸口，一副快要喘不上气的样子。
五百万！
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他在柳氏公司工作了一辈子，现在退休在家，每个月拿着四千块的退休金，最大的收入就是每年一次的柳氏公司分红。
去年分了三万块钱，把老婆徐凤乐得合不拢嘴。
现在忽然一下子有了五百万，别说柳明厚心脏受不了，恐怕徐凤一听，都会激动得当场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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