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太子殿下，您也来踏青啊。早知咱就一道来了。愚兄怕你事务繁忙，不敢打扰。”

        “无碍，我也不想大哥会来，还以为大哥会去玉渊潭那边跑马呢。既是碰上了，索性一道顽罢。人多也比较热闹。”

        “咳，玉渊潭年年去，三月三人更是多的不得了，难得想清静一下。”楚宁灏应道。

        楚奕昭和楚宁灏说着便交谈起来，楚宁灏仿似没看见楚淮安似的。他可以假装没看见自己，自己却不能装作没看见他。心里轻叹口气，开口道，“大哥，好巧。”

        楚宁灏闻言仿佛才看见他似的，打着哈哈开口：“是六弟呀，你藏在那后面做什么？大哥都瞅不见你。”仿佛那天找他撒气的事从未发生过。

        楚淮安也早就习惯了，淡淡开口：“大哥说笑了，莫不是嫌臣弟太矮了？”

        “说啥呢六弟，”楚宁灏一把将他拉过来圈住，一副兄弟嬉闹的模样。林靖也不动声色地站了过来。

        除了楚宁灏，还有几位大臣。一位是工部尚书宗正权，一位是礼部侍郎公晓炳，还有刑部侍郎周振。

        八人吃过便饭，谈天说地地聊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众人逐渐感到无趣。

        楚宁灏不耐烦了：“就这么干坐着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楚奕昭开口道，“大哥说说，玩些什么？”

        “骑马骑马！”楚宁灏大声道，“我骨头都要坐散了，咱去跑跑马吧。”

        公晓炳连连应声，周振似在思索，李魏点点头，林靖则看向楚奕昭。

        楚奕昭笑道，“大哥你自己想跑马，你且去，我可不去。颠得人难受，又吃得满脸尘土。”

        楚宁灏有些丧气，“我一个人顽有什么意思。”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谁愿意陪我赛马去。

        楚淮安想去赛马，又不想一个人和楚宁灏赛，万一赢了他，岂不是更被他记恨？见没人开口，也不想第一个开口。

        林靖看了一眼沉默的楚淮安，开口道，“微臣愿与大皇子殿下赛马。不过光是赛马也有些无聊，不若射柳吧。”

        楚宁灏和李魏听了，俱是眼睛一亮。楚宁灏道：“林尚书这主意不错。”

        “我也要顽。”楚淮安道。

        “好，六弟也一起顽。”楚宁灏心情不错，语气也和善许多。

        周振犹豫一会儿，也决定加入他们。

        “李指挥使不去么？”楚宁灏问道。

        “不了，我留下来服侍太子殿下。”

        楚宁灏不以为意：“你有啥好服侍的。我们还带了仆婢，有他们伺候，不比你强多了？”

        李魏犹豫起来。太子楚奕昭道：“你且去吧，这里还有宗大人陪我呢，能有什么事？”

        五人便去庄子外射柳。五人约定折十五支尺长的柳枝，将它们插在地上，五人驰马轮流射箭，射中最多者胜。李魏的骑射功夫自是了得，楚宁灏也相当不错，周振中规中矩。让人想不到的是楚淮安和林靖的成绩也相当不错。

        楚宁灏显然很是诧异。“这样比也太没意思了。换个方式。”

        “不知殿下想怎么比？”林靖却是先发问了。

        “咱们两人一队，一人骑马在前边拿着柳枝，一人在后面边骑边射。这段距离□□中柳枝留白多的队胜。”

        “这样太危险了。”林靖反对道。

        “手持柳枝，手臂离柳枝也有一定距离，咱们刚刚已经试过了，这样的准头还是有的吧。”楚宁灏并不想改变主意。

        “皇兄，可这有五人，两队分不了。”楚淮安有些明白林靖的意思，也婉拒道。

        “这有何难？周振裁判便是。”

        楚淮安还想说话，李魏却开了口：“我看挺有意思。我和林大人在前面持柳枝吧，这样也不会伤到皇子殿下们，就是不知道林大人愿不愿意？”

        李魏都如此说了，林靖也不好推辞。

        楚宁灏自是拉着李魏和自己一队。

        楚淮安悄悄问林靖：“老师，我有点紧张……”

        林靖摸摸他的头，笑道：“不怕，老师相信你。”

        楚淮安却忽然道，“老师，若是这场赢了，学生能不能自己取字。”

        林靖笑道：“殿下才多大，就想取字了？”

        “老师……”是撒娇的语气。话出口，楚淮安自己也有些吃惊，但话已出口，只好紧盯着林靖的反应。

        “取字罢了，殿下想自己取就自己取罢。字也不一定只取一个。”林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我就想自己取一个。”

        “好，那等比试完微臣再和殿下好好商讨。”

        “嗯。”楚淮安应着，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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