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星际的法阵

　　
宇宙中飞行，天旋地转的，林昊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前面那一番对话后，林昊感觉自己和赵景云关系有点微妙和非比寻常。
最神奇的就是自己不吃饭也不会饿，还真有种成仙得道的感觉。
林昊此刻才认真起来。
“这难道会是真的么？真的修仙？”
“还是说到了太空，都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按照赵景云说的净心方法，他入定冥神，一下就陷入了虚无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落日的黄昏。
飞船舱忽然传来强烈的震动，随后耳机里响起滋滋电流的声音。
“着陆成功！成功了！安稳着陆月球背面。”
入定的林昊也被这声音吵醒，只感觉脚下有了重力，可是却比地球要轻得多。
只见赵景云切断了所有通讯设备，然后打开了飞舱门，外面漆黑一片。
没想到这发生的都是事实，感觉才过了一会的林昊，没想到真如赵景云所说。
他们真的到了月球背面，四周是灰蒙蒙的环形山，没有任何生机，也没有空气。
安静的吓人，奇妙的是他们都被一股能量包裹，跟着赵景云踏出了登月的飞船舱门。
他面色有点憔悴，身材也显得有点瘦削……
类似道观中修炼的老道士，他看着镜面里的自己，心里猜测：
“这大概还是十多天不吃饭的缘故。”
“真的是成仙了吗？怎么并非我想象的那般玄幻。”
不过他的体魄倒是颇有强劲，在枯寂的月球上。
他的步子十分沉稳，坚定地一步跨下去。
在灰色的月球地表，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高大的三根石柱，耸立在环形山上，那中间有一个圆形祭台。
祭台不大，只有两个圆桌大小，上雕刻有复杂的小篆符文。
在祭台边上，还有倒塌的白色粉墙残骸，在星光的余晖中显得血似的红。
林昊在路口踟蹰了片刻，回头望着身后的月球表面。
那里有一座座类似风化的墓碑，不知里面埋葬着谁的尸骨。
他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紧闭的嘴唇中吐出一个深长的叹息。
“怎么会？怎么可能！真的有人来过这里！”
颠覆性的认知，就像汹涌的海潮，拍打着林昊的胸口。
他既沉闷，又新奇，没想到赵景云带着他来到这里，真的打开了一个未知的大门。
走到这残破的祭台前，仿佛还能听到里面传出喃喃的诵经声，好像相隔数千年岁月。
林昊犹豫片刻，举手抹掉祭台正面的尘埃，在上面轻扣了几下。
“穷山距海，无远弗届！”
几个苍劲有力的繁文古字，就像觉醒的苍龙，带着远古的气息，仿佛就要涌现而起。
赵景云轻快的走上前，在祭台上有规律的手指掐诀，脚下踏出奇异罡步，类似北斗七星。
接着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是哪一位？”
赵景云顿了一顿才回答道：“紫微大帝，特来瞻拜人间五帝之遗阵，并求借此法阵，到达北斗星域一用。”
祭台上呀地一声，打开一道光幕之门。
出来一个相貌奇丑、一目已瞎的跛脚道人，脸上伤痕密布，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那道人先对林昊和赵景云打量了一番，口里喃喃自语。
“二位少年，春秋正盛、前程似锦，何苦自寻绝路？”
月球上竟然还有这等奇妙之处，林昊满脸诧异，不过也开始渐渐适应。
有些东西并不是不存在，而是还没有遇到，或许遇到了才会存在。
可是听到这道人的话，林昊还是怔了一怔，十分不解。
“大师此话何意？难道‘此路不通’，你不准人借用吗？”
道人摇了摇头，颇有神秘的笑了笑。
“那倒不是，此阵确实可以通达北斗星域！”但
“但先帝有言：‘仙路漫漫，绝地天通’不过……”
“唉！贫道也无法细说，施主只需看看山外的荒坟枯骨。”
“要想从此过通过大是不易，施主还是请回头吧！”
林昊也是浑身一震，难道那些墓碑，都是曾经修炼到达此地的人么？
赵景云摇头道：“不，在下来意甚决，大师只管放心就是。”
站在一旁的林昊，此刻也安耐不住心中的澎湃热血。
他握拳赞同道：“说的好，能够成仙为什么要放弃？就算活两百年也赚了呀！”
道人有点生气地道：“年轻人这样没出息，修行应从苦练中去求取，何苦拿生命来冒险！”
赵景云也怒道：“谁说我要冒险，我只是借路而已，舍此别无他求？”
道人冷笑一声道：“每个人都是这么说，可是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在天不在道。”
“天规虽强，到底是死的东西，没有活的道去指引这天，得到上天恩赐也是白费。”
林昊微愕道：“难道成仙还讲天规，不悟道的话，就得不到上天的许可？”
道人连连摇头道：“那自然不是。不过天道是在一起的，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从此路过？”
赵景云感到十分不耐烦，气冲冲地道：“随便大师怎么说，反正我今天必带他从此过去，不然我活着也没意思。”
道人微异地道：“女施主可是在情场上动了凡心，而想借此人斩断红尘再立仙道？”
“那可是件非常不智的事，感情本是自然发生的，勉借外力以遂之，最后必将祸及己身。”
“曾经的人皇本身就是个例子……”
林昊立刻问道：“什么人皇？什么斩红尘证道是怎么回事？”
道人轻叹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却是上天派来的，人皇明知是蛊惑，却选择了最可悲的结局，犯下这过错。”
“他想弥补，想还清，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回天，永远无法弥补，永远无法还清欠下的人间因果！”
道人怀着悲悯的神情，看向蓝色星球。
他最后声音忧忧道：“远非他心中所想得到那种，结果……”
林昊紧张地追问道：“结果怎样？”
道人回头叹息道：“结果他手上的剑，锈迹斑驳，世人沦陷需要他的时候，他已经无法自拔，终于疯狂而死。”
林昊沉吟片刻问道：“明明是神，他为何却爱如蝼蚁一般卑微。”
道人摇摇头道：“这倒未必尽然，什么是神？不过是人给的称为罢了！他不过也是人，一个爱人间的得道之人。”
赵景云默然地听着，忽然眼中一阵湿润，轻轻地叹息一声。
“我只想和他好好谈上几句话，使他不再那样地恨我，就心满意足了！”
道人若有深意地注视着她道：“二位施主是否还继续借用此阵，是否尚未改变？”
赵景云毅然地道：“是的，此路我必过，谁也挡不了！”
听到这话，林昊都脊背发凉，宛若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魔。
道人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自古是凄凉，‘先帝’曾有言，仙路只过仙缘之人。”
“仙缘可遇而不可求，两位施主不妨随贫道去碰碰机会吧！”
林昊的脸上微露喜色，深致一礼道：“多谢大师，说了半天的话吗，还没有请教大师道号，
真是失礼之至！”
那道人转身走入光门，在前领路，回身淡淡地道：“贫道无果，半途出家，亦未正式拜师过法赐名，乃借用此阵以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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