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贾母心中后悔不已，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用？

        这边贾母刚走，元春房间里的东西就碎了一地。“格格，这些碎掉的东西，贵着呢！”丫鬟看着那是心痛不已，这里面好多都是元春为了撑面子，自己在外面购买的，现在坏了，还不是赔的是元春的钱。

        “反正会有人送！”元春发狠想撕掉自己手中的银票。元春提笔写了两封信。

        不出两天信就送到了贾赦和贾母手上，贾母那封是要钱的，说是在后院缺钱用。“母亲，前两天不是刚给了元春一笔钱吗？她怎么又要了？”这几年花钱如流水，别说一个小小的格格，就是宫里的皇妃也就是这样了。

        贾母皱了皱眉头，夏氏这话说的是不好听，可是有道理。元春到底是在肆意报复，还是真的缺钱？“按照贾家惯例，嫡亲女儿出嫁添妆五千两，四季衣服，首饰。元春所花已经是几倍有余。”

        “每六个月往元春那儿送一千两银子，贾府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贾赦收到这信的时候，起初感到莫名其妙，一个出了阁的二房侄女给自己这个大伯写什么信？看了信件的内容后，贾赦直接将信递给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让他交给贾母。

        ……

        一一艘艘大船排列在江边，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今天是我朝历史上第一个舰队远航的日子。上面装载的全都是华夏的财富，驾驶的都是海上的顶尖人才。

        舰队远航之前，连圣上都亲自前来鼓舞士气。这次远航的意义非同一般。

        对于贾赦来说，这更凝结了他的心血。要不是圣上不同意，朝中局势不太稳当，贾赦都愿意自己当第一次远航的舰长。

        第一次的航行肯定会出现很多问题，对于这些贾赦早已料到，可是第一次的打击的来临却是贾赦始料未及的。“舰队在东南亚被扣留了。”这个消息传回之后瞬间传遍整个京城和沿海地区。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看贾赦的笑话。

        “贾大人，你口口声声力挺建造舰队，现在舰队连南海都没有到，就被扣押了。贾大人，这件事你难辞其咎。”赵林在朝堂上主动出击说道。

        “赵大人，这次舰队顺利制造完成，本官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舰队又不是因为技术问题出的事，为何会怪在本官头上，赵大人，你这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本官是不是强词夺理，你心里清楚。舰队花费了数百万两白银，贾赦，这个责任谁来担当。”

        “够了！”圣上一开口，在场的人马上都安静下来，“你们不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一味的找责任。建造舰队的事情是朕批准的，你们是不是要来抓朕！”

        圣上语气以抬高，下面的人都不敢出声了。赵林知道圣上说的是自己更加不敢开口。“圣上，舰队原计划航行六十六天到达大英。本没有打算在任何地点停留，突然停靠在东南的国家，必有原因！”贾赦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东南那些国家都不太发达，武器技术也不行，远洋威胁绝对没有这个实力。那么问题来了，舰队为何也要停靠在那里，

        “众卿家谁愿意前去印尼南，解决这件事情！”圣上望向下方的的官吏，刚刚能言善辩的能臣们，一个个都沉默了。“臣愿往！”贾赦第一个带头说道。

        “恩侯，你年岁已大，不适合这件事。”贾赦第一次出现在圣上面前，圣上和他都只是几岁小儿，现在都已经祖父级别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圣上，此事交给微臣再合适不过了。”放眼满朝文武百官，除了贾赦自己主动请缨，谁又能但此大任。

        此次前去，路途遥远，身处异国，举目无援。贾赦还是站了出来！

        ……

        “夫人，抱歉！”贾赦知道自己置身险境，最担忧自己就是甄好了。从青年走到现在，二十年的风风雨雨，甄好的心一直为他提着，深怕哪天贾赦遭遇不测。可是这一次，贾赦还是去了一个最危险的地方。

        “你是干大事的人，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我只要你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甄好了解贾赦，知道他一定会去。她所求，不过是平安二字罢了。

        朝廷不可能再次建造一支舰队，贾赦乘着一艘大船就去了。幸好印尼南边距离自己不远，要不然贾赦可能会游过去。

        越往南方行驶，空气里的水分越大，天气就越湿热，贾赦感受到来自赤道的欢迎程度。此番出去，贾赦在工部思索了整整三天三夜，外交的使命贾赦从未完成过。

        “贾大人，此次远行一路保重。”苏公公的腰更加弯了，脸上的皱纹更加清晰，不过见到贾赦乐呵呵的心态还是没有变。

        与以往不同，苏公公脸上也是一脸的担忧。“贾大人此次前去凶险异常，贾大人要自己好生珍重。”苏公公心想。

        贾赦再次跪在养心殿下面的时候，感觉气氛都有点不同，圣上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不舍。虽然贾赦觉得可能是自己眼瞎。

        “恩侯，此番前去，印尼南国力不强盛，可是距离华夏太原，鞭长莫及。此番一切都以和为贵，争取把损失降在最低。”圣上给的期望值就非常低。

        “活着回来！”这是圣上最后对贾赦说的一句话。“圣上，臣还要回来继续建造武器呢！臣可是励志要把世界推向热武器时代。”贾赦心里默默想道。

        贾赦骑马跟着一队人前往码头，那萧瑟的背影颇有几分将军的味道。“这个恩侯，还以为自己是年轻时候，真的是意气用事。”要是不活着回来，贾家下场绝对不会好过。

        丝毫不知道圣上准备泄愤的贾赦，先坐船前往海边，再坐船前往印尼南。一个多月的海上航行，快把贾赦这把老骨头给折腾散了。

        在船上摇啊摇，贾赦曾经的远航理想在第一天就消失不见，现在只剩下上吐下泻以及日渐消瘦的脸颊。“贾大人，你还好吗？”随行的周将军一脸担心看着脸部已经微微凹陷的贾赦，要是贾赦在路途中出了意外。自己还是直接驾驶船去逃比回朝好。

        贾赦摇摇头，喝下一股带着海腥味的水，这年头的海上死亡率太高。贾赦心里是真怕了，但是面上可一点儿都不能显示出来。这一船人都指着自己呢。

        在贾赦已经快梦到死神降临的时候，“陆地！”贾赦看向西南方，看上去像是一片阴影的土地备有亲切感。只是现在的贾赦更需要打起精神去跟印尼南的国王交涉。

        在下船前天晚上，贾赦和周将军在船舱里面商量了一晚上。下船的时候，一阵眩晕感偷袭上来。贾赦一把抓在面前的士兵手上，这个时候倒下了，就真的贻笑大方了。

        印尼南国王得到消息，也没有兵戎相见，派了人前来迎接贾赦。他们抬着的也是轿子，看起来跟华夏的轿子大不一样。

        竹木编织的轿子，上面是一种像纱布的布料，利于通风。贾赦坐在这种轿子上，很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没想到轿子倒是很稳当，贾赦坐在上面，感受着吹来的热风，这种湿热的感觉更加让贾赦郁闷了。

        心中像是郁结一口气，贾赦连精力都很难集中。四周都是长得跟人一样高，或者比人还高的植物。贾赦坐在上面，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前行了多久，整个人像是陷在一滩深潭之中，难以拔出。

        一个皮肤黝黑的人来到贾赦面前，说了一大堆贾赦听不懂的话。“贾大人，他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从华夏带过来的翻译，一度贾赦以为他是骗子，现在看来，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贾赦实在难以支撑自己行走，旁边的两个人搀扶着贾赦。印尼南的房屋结构是圆形的，小小的一个，用树木或者是植物制成。

        “大人，这是当地人找过来的大夫，给您看看。”翻译走了过来。“看病？”这个国家用意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可是贾赦在船上吃的那些太医为了预防海上疾病开的方子，一点儿用都没有。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贾赦这个死马不是很开心。当大夫走进来一刻，贾赦差点脱口而出巫师大人。面前这个人真的好像贾赦在电视剧里看过的一个巫师角色。

        脸上用植物制成的染料画满了条状花纹，头戴带着那种长长的羽毛围成的帽子，身上也是由同种材料制成的。长长的指甲，要是贾赦稍微好一些，一定会调侃，这么麻烦，上厕所怎么上。

        大夫来都来了，也不把脉，先是前前后后打量了贾赦一番。“大夫，我是治病不是算命!”要是贾赦想算，华夏的奇门八褂不是更好吗？

        冲上前，一把握住贾赦的手，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贾赦。贾赦已经虚弱得不能直立行走，面对此情此景贾赦用威胁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装模做鬼’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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