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东京除恶

话说月仙等四个人几经周折，终于在县城里杀死了罪大恶极的座山虎，报了深仇大恨。总体上进展得还算比较顺利，若按初步计划，首战告捷之后就直接构奔京城，从根上把谋害梁山的罪魁祸首老高俅一起送进阎王殿。

        这边猎虎计划完成，春桃早已在客店里准备好了钱粮马匹等应用之物。几个人各骑战马即刻出发，直奔东京汴梁而来。这样最苦的当然是这几匹战马，虽然精草细料充足，但此时大雪封路，国道上也只有马车压出的车辙和马蹄出来的小道。这种情况下战马跑出一百多里远比平常跑出三四百里还要费劲得多。到后来几匹马只能一步步鱼贯前行，首尾相接，喷出的雾气使前马的屁股上挂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在冬天的黑夜里极其醒目。虽然战马的体力消耗巨大，但是想找个村店住下却不容易，第二天一大早又要登程上路。好在通往东京方向的雪越来越小，加快了不少进程，终于在几天以后的一个傍晚赶到京都汴梁。

        这几个人都是第一次来到京城，月仙和月桥，在应天府生活了许多年，（后来高中赵构在那里登基坐殿，被视为南宋与北宋的转折点）那里也是十分的繁华，可要跟东京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只见这里城高墙险，濠阔水深。冬季里的护城河像一条晶莹剔透的玉带，肆意在城墙下弯沿曲折地飘向远方。将近日落西山的橘黄色阳光，从城头上撒下余辉，落在进出城门的行人身上，色彩斑斓。

        四个人各牵战马，随着拥挤的人群，一点点的往里边走，见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给人一种拥挤的压迫感觉，可比清风镇上热闹了不知多少倍。几个人牵着马只能徒步穿过外城，然后在内城里的一处大客栈里住下。

        京都的天气与鲁中地区相差无几，所不同的是，今年冬天的雪小而零散，是说下就下，说停就停的那种，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冬景。偶尔在河边也有树挂出现，毕竟这里是属于水系发达的北方，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几个人结伴而行，四处游玩。尽情欣赏着天子脚下大京都的繁华盛景，皑皑白雪更使这古老的都城整洁干净，更显得庄严肃穆。

        看官须知这东京汴梁可是当时天下第一大城市。据相关史料记载，当时的户籍人口已达一百五十多万，这还不算守卫京城的几十万大军1。规模可想而知，远比现在的开封市要大得许多，因为过去少有楼房，民居则是砖瓦结构为主，所以占地广阔。市内有五条大河穿城而过，市区中桥梁众多，水系发达，决不亚于江南水乡。

        其实几个人到处游玩，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主要目的还是寻找除奸的途径，月桥等站到高处假意往四处张望，用手指指点点，目标却是高球的太尉府。但有高墙大院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着。月仙把四个人分成两对，假意说说笑笑，扮成游玩的情侣一般绕着高府大院转了一圈，月桥和小春桃倒是轻松自然。可亮和月仙虽然心有灵犀，却是拘谨得很，像初次恋爱的俊男倩女。但总体感觉比清风寨的刘府起码要大上好几倍。门口有四个奴才站岗，个个呲牙瞪眼，腆胸迭肚。稍远一点还有一排手持长枪的士兵横眉立目。平常的老百姓路过这儿都像见着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

        回到客店里，几个人胡乱吃了点饭，这才挤在一间屋里小声商量一下行动。月仙说，“我看高俅老贼的大院子足有半个清风镇大，里边肯定是豪宅众多，一时难以分辨哪里是高俅的住处。如何我们冒然进去，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老贼的藏身之处。高家有众多武林高手护卫，又有巡逻的家丁，很难保证不被发现，那样的话是否能够全身而退都是问题，更别说如何才能下手除贼了！”

        月桥接着说到，“依我看咱们晚上留春桃守在外边，进到院里兵分三路，可以分散目标，但不要离得太远，以便相互照应，谁先找到就先下手，成功之后以烟火为号，一起向来时的聚齐，然后一起撤出。”

        亮看着月桥说，“暂吋也只能如此了，晚上咱们先在墙上熟悉一下里边的情况，先别急于进去，千万不可以身犯险。毕竟这里情况复杂，高家有什么样的高手，咱们一点都不知道，等逐步摸请情况再说。”月仙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书说简短，几个人在高府外边找了一处便于观察的地方看高家大院时，四周高墙壁垒，森严如同小皇宫相似，里面灯火通明照耀着巡逻的队伍每隔一段时间走过一次，来往不断。若真动起手来，在这样的陌生环境里，外人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不但找不到高俅，还很有可能被巡逻的家丁发现，若遇上式林高手，肯定是难以脱身。就算打胜了，想全身而退也比较困难，必竟这里人多势重。

        几个人无精打彩的往回走，实际情况与想象的出入太大了，再也没有了来时的踌躇满志。月仙看着三个人都是愁眉不展，由其是小月桥更是咳声叹气，回到客店月仙笑着说，“怎么样，几位对除贼计划还有信心吗？要不我们就这样无功而也没人知道。师兄你有什么见解，跟大伙说说！”月仙虽未发言却知道这位陈师兄的智慧，她十分笃信会与自已的见意不谋而合。

        亮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出了月仙眼睛里的真诚。“我认为去高家大院里杀贼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就算寻找到高俅也不行，身边定有高手护卫，而且这一路上进出都是危险重重，就是侥幸得手也未见能全身而退。那里又远离城门，若逃不及时，城门一关，可就危险了，我们决不能以身犯险。我见意咱们应当把目标锁定在老贼上下朝的必经之路上。争取一击必中，然后迅速撤离。”

        月仙斩钉截铁的说，“从明天开始我们就监视老贼的行走路线，摸透他的活动规律，然后再作充份准备才能下手，而且要选择离外城较近的地方，便于撤退，目前就只有这最后一个办法，别无他选。”

        话说这个老高俅能活到一大把年纪，绝不是仅靠一时运气的混混而已，除了一手高超的球技博得徽宗皇帝的欢欣而青云直上，更重要的是这老家伙深谙官场之道，善于专营。又和蔡京童贯杨戬等人结党营私，害人无数。他也知道自己罪孼深重，时刻防备仇家报复，所以出行路线变化无常，而且每一次至少有两名武林高手左右护卫，前有官兵开道，后有家将随行，就连抬轿的几个轿夫都是腿脚利索，训练有素。

        四个人一商量，既然高球行踪不定，我们只好耐心等待，没有别的办法。最终选择一处高楼林立的热闹之处。一是高球人多，行动必缓，二是得手之后人多拥挤，能施展轻功，迅速逃离现场。

        大家把四个人分为两组，分别在两厢的酒楼上监视高俅的行踪，用守株待兔的办法了。可是一连三四天也没见着高俅的鬼影从楼下经过。到后来已经不知道等了多少天，大家渐渐地对原定计划失去了信心。四个人每天都坐在二楼靠近窗户的位置，无精打采的像似欣赏着熙熙攘攘的街景。就在这百无聊赖之时，突然听见几声啰响由远而近。只见高俅的官轿在前边转弯处缓缓的向着月仙他们埋伏的酒楼下走来。几个人激动不已，心跳加速，终于等到了报仇雪恨的机会。只是大街上巡逻队的官兵没有什么活动规律可言，增加了不少变数。所以一定要速战速决。大家早已无数次的模拟刺杀高俅的全过程和可能出现各种意外和应对之法。就在高球的轿子刚到楼下，猛的从左侧酒楼上飞下两大美女，长裙练舞，飘然若仙，恰如嫦娥奔月一般。所不同的是两名仙女，手中各持一把宝剑，直插轿顶。这瞬间的变化，让两位高手惊出一身冷汗，随记飞身而起，和两名仙女打了起来，几乎与此同时，又从右侧酒楼上飞下两个人来，而这次下来的不是什么仙女，而是威风凛凛的杨二郎，虽然前后的官兵家将已经第一时间把大轿围在核心，哪能阻挡这两位猛将的进攻，剑光闪处，犹入无人之境，月桥人未落地早靠近轿子一剑刺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宝剑上已是狗血淋漓，月桥抽出宝剑，刚想再来一下，结果老贼的性命，早被侍卫用兵器隔开，亮也是几次靠近轿子终未得手，恰在此时，不该出现的巡街的官兵赶到，月仙一看，也是狗贼命不当绝，只好撤退，忙招乎几个人，”撤”

        等跑出圈外，回头一看，亮被两大高手围攻，抽身不得。随即吩咐月桥春桃准备好战马，随即返身加入战团，两人刀剑合璧，威猛无比，逼开两位高手的进攻，一个起落跳出一丈开外，脚未落地一回身几棵飞蝗石迎着追上来的两大高手迎面打出，只听呦哎呦几声惨叫两个官兵应声跌倒。两大护卫有一人中招，再也不敢上前，这是月仙小姐第二次使用此枝，把没羽箭张清的飞石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就这样，方亮和月仙施展轻功瞬间跑出几百米开外，拐到内城边上和春桃月桥二人汇合在一起，跨上战马直奔内城门而来。好在今天的城门过往行人不算太多，四个人快马加鞭，接连又闯出处城。到了外边，仍然不敢怠慢，又跑出一二百里开外，方才收住战马，找了一处山野民居休息，第二天清晨又早早上路。自是渴饮山泉水，睡卧野店中。踏着绵延千里的白雪，展转回到山东老家。

        回到山上以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这才发现老蜈蚣已命丧黄泉，这样确实给山上的除奸行动省去了许多麻烦，最后在年末岁尾，一个飘雪的日子里，一举拨掉了小蜈蚣史云和白眼狼张三儿这两个祸害，让他们为虎作伥的恶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然后把刘家和张三儿的不义之财，总计数万贯之多全数搬到山上，也算为以后的抗金大业做出了一点贡献。

        闷头再说大奸臣高俅此一惊非同小可，原来两把宝剑从轿顶插入，这个老家伙正在闭目养神，靠在后边躲过一劫，而月桥的这一剑，他却没有那么幸运，虽然有所防范，却是轿里空间实在太小，无法躲闪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正好在他那腐败的肚子上拉开一条半尺长的大口子，着实伤的不轻。回到家里，气得他咬牙切齿，急令京都禁卫军和各州城府县缉拿真凶。

        此时，正是宋徽宗宣和六年的冬天，公元1125年，这次老高俅虽然逃得一命，却未能逃过宿命的安排，就在第二年，一命呜呼，被牛头马面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结束了他罪孽深重的一生。也不知跟他这次受伤有没有关系？这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欲知后事如何发展？且看下文分解！

        1京城禁卫军，简称禁军，水浒传里的林冲、王进都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而在宋仁宗的时候最高达到八十九万，这还不算六十万厢军。因此全国每年财政收入的一多半都用于供养这些白吃饱饭而又不愖一击的乌合之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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