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心 君主之官 神明
“不知道，是个只知道玩乐的闲职还很有钱，反正不是什么好官。”节斗彻底放弃了挣扎。
赵燕堂意犹未尽的松了手，“为什么这么说？”
“穷文富武，每天光是练气就得费不少功夫，再加上算着天练武，就算你不走弯路，那得闲成什么样，才能练成你这样。”节斗向旁挪了一点，整理着头。
闻言赵燕堂大笑出声，“对对对，我是个闲职，也不是个好官，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真要说？我怕说出来你给我穿小鞋。”节斗一甩头，还拨弄了两下。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说。”赵燕堂显得很是大度。
节斗仔细端详确定赵燕堂不会脾气，才道：“你跟我爹关系不错，最近还在我爹那吃过瘪。”
“继续说。”赵燕堂两手交叉抱在胸前。
“明明我们才见两面，你却刚才捏我那么开心，是把我当成我爹，玩的看着很过瘾吧？要是你们很长时间没见，你也不会有这反应，肯定是最近你在我爹那吃了瘪。说不定你到这儿，就是因为我爹。”节斗站起身换了个位置，走到夕阳与赵燕堂中间，弯下身子问道：“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躲这里来了？你跟赵嘉惠是什么关系？能不能带我出去？”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赵燕堂扭过头反问，“你出去做什么，这里不好吗？我又为什么要带你出去？”
“算了，我看你也没有帮我的意思，回见了……”节斗一摆手，转身往回走没有留意脚下，步子一滑摔了一跤，从房顶上滚落下来。
身子腾空的瞬间，周围的一切格外清晰，节斗甚至看到赵燕堂嘴角的笑意，落地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不救我吗？”
‘扑簌’‘哎呦’‘啊！’节斗正摔在常青灌木上，落地声、呻吟声夹杂着侍女的尖叫。
众人把节斗从灌木里拉扯出来，“你在做什么那？”少嘉瞧节斗一身的狼狈，散开众人。
节斗伸出手指颤颤巍巍指着房檐，那里早没了赵燕堂的身影。
灵兰来看望莫棼，瞧到一切安好，顺道来跟节斗打个招呼，随着侍女到了节斗的房间，侍女走后一进屋现节斗躺在床上，乍一看像是得了重病。
“你这又是怎么了？”灵兰在床边坐下问道，心里却在嘀咕，“早上见面还只是瘸了，怎么到了下午都下不来床了？”
“灵兰，你来了，咳咳，”节斗说着还咳了两声，“刚才从屋上摔下来了，得亏命大有东西接着。”
“这次几天你就成这样子了，真是可怜。”灵兰说这话，真心实意的出于同情。
节斗抓住灵兰的袖子，“你跟桎儿说了我的状况了吗？”
“说了，桎儿本来打算过来，不过让你爹给劝住了。”灵兰反握住节斗的手，本来还在为自己和莫繇的事忧愁，看了节斗现在的样子心里反倒轻松了许多。
灵兰隐隐能听到节斗咬牙的声音，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节斗松开灵兰的袖子，放空了身子，双目无神，心如死灰的出了口气，“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
灵兰剥开一根香蕉，自己吃着，“本来打算看看你就走的，看你这样我还是多陪你聊聊吧，省的一个人闷得慌。”
“桎儿写的小本子你带着吗？”节斗问道，灵兰掏出来递给节斗，“这本看完了，你要是看就留着。”
节斗翻开小本子睹物思人，娟秀的字迹能联想到桎儿写字时的神情样貌。
“你没跟那个赵嘉惠走到一块吧？”灵兰将节斗从思绪中扯回来，“你可别做对不起仲畔姨的事。”
“这还用你操心？”节斗瞪了灵兰一眼，自然没好脸色给他。
灵兰也不在意，“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你爹最近陪着桎儿，他们平常见面就少，有次机会就让他们多聚聚，别老是自己一个人占着。”
见节斗没有理睬，灵兰自顾说着：“还有没事别老是让桎儿来看你，桎儿一来说不定你爹也就过来了，到时候跟那个赵嘉惠一碰面，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还有你写给桎儿那封信，中午的时候少嘉交给我了。”
“嗯？我让她别交给我爹，她给你了？”节斗把小本子压到枕头底下，“你把信给桎儿了吗？”
“他们那会出去了，我刚好代收，”灵兰端起旁边的热粥喝了口，也不管节斗那是节斗晾在一边的，“我把信给藏起来了，你写的都是什么呀？不知道还以为你让人给绑架了，还是那种穷凶恶极的。”
“不是吗？这跟绑架有区别吗？她们没虐待我吗？你看看我现在都下不了床。”节斗知道灵兰也是阻拦自己帮凶，哀嚎叱责着。
“你这不是摔的嘛？还是有人推你？”灵兰安抚道：“好好说话，你还带着伤那，别动气小心再伤着。”说完把剩下的粥递过去，“你喝不喝？”
节斗接过一口干了，“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抓紧走，我再让你气出个好歹来。”
盯着节斗想了会儿，灵兰迟疑道：“你以前不是交过好几个女朋友吗？”
“不是说好不提这茬了嘛，怎么又提？”节斗不悦。
“我就是想问问你当时怎么想的？你喜欢她们吗？”灵兰陪着笑脸，“喜欢什么呀？”
打量着灵兰的模样，不像是拿自己开玩笑，节斗踌躇道：“喜欢自然是喜欢过，要说喜欢什么……除了长的漂亮，性格好一点，相处的时候比较舒服，也没别的了吧……”
“那你们最后都怎么分的手？”灵兰脸上笑着，心里面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下流、脏脏、龌龊、不要脸的词可没少用，都快编成顺口溜了。
“有的是性格不太合适，有的是又喜欢上别人了，有的是因为我又看上别人了。大多都是因为小矛盾分的手，因为一开始就没想着一直在一起，我那会名声又不好，正经的好女孩谁来找我啊。”节斗见灵兰怅然若失的样子，“干嘛问这个？你跟莫繇出问题了？”
“没出什么事，就是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有点失落。”灵兰捏开一个栗子，“这东西你少吃一点，还有伤那。”
“你是最近书读的多，钻了牛角尖。万事求本没错，逐本舍末也要出问题的，顾忌太多寸步难行，该放开手做的时候就做，注意好大体上的分寸就行。”节斗从灵兰手里抢过栗子。
‘笃笃笃’传来敲门声，灵兰回头见是少嘉，“天也快黑了，那我先走了，你们聊。”说完识趣的走了。
节斗老老实实的躺下，又成了半死不活的神色。少嘉也知道节斗多半是装的，看到旁放的粥喝完了，问道：“这粥怎么样？”
“粥？”节斗虚弱的看了一眼，“还行吧，没以前的好喝，是不是换厨子？”
“这是长公主自己亲自做的，”少嘉艴然不悦，轻轻碰了节斗额头一下，算是给了教训，“还敢提意见。”
“确实没以前的好喝，还不让说了。”节斗换了姿势，舒服的摊开身子，“你来看我的？”
少嘉掏出一封信，“这是桎儿写给你的。”递给节斗。
颤颤悠悠接过信，节斗勉强撑起身子彰显着羸弱，“桎儿人那？”
“有人送来的，桎儿没来。”少嘉见节斗孱弱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不知是心疼还是过意不去，或是怜悯。
“能帮我在盛碗粥吗？刚才没吃饱。”少嘉衰弱的说道，刚才灵兰在的精神劲不知哪去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来。”少嘉拿起碗勺快步走了出去。
节斗仓促撕信封，拿出信一看，偷笑表情立马僵硬了起来，希望与绝望的距离如此接近，“老老实实待一个月，再出馊主意，你娘可没在这边。”节斗又确认了一下撕开信封上的字迹，确实是桎儿的字迹，又看看这信肯定是公孙克宣给掉包了。
‘歘歘’把信撕了个粉碎，捂着头冷静下来，又把纸屑收起来藏到了被子下面。
“做什么那？”少嘉端着粥进门，见节斗盖上被子。
“躺的时间久了，背麻换个位置。”节斗无力的伸出双手想接过粥。
少嘉坐到床边，“算了，我喂你吃吧。”节斗打算将伪装进行到底，未曾反对。
“你摔伤这事我给长公主说的时候，长公主都吓坏了。”少嘉舀了勺轻轻吹了一口，汤匙递到节斗嘴边，“我是第一次见长公主下厨。”
节斗只是‘嗯’了声，没多做表示。少嘉把枕头抵到节斗腰后，好让节斗放松一些，“长公主亲自下厨，皇上也没这福气……你没怨长公主吧。”
“你说那？她要是直接放我走，我能弄成这样？”节斗白了少嘉一眼，都说吃人嘴短，在这可是一点没见着。
“要怨你就怨我，你这伤是我打的，摔下来也是我没看好你。”少嘉秀眉微蹙。
“怨你有什么用？我就能出去了？”节斗看向果盘，“给我吃个枣。”
少嘉刨出枣核，喂给节斗，“你要是觉得躺的时间长了不舒服，一会我给你按一下？你要是不愿意我来，我就帮你再叫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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