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天一道雷

“滥心肠好心肠，狗屁不通烂好人。把钱还给我啊！你个垃圾！”尽管心里如此嘛卖批，还是说不出口。到了嘴边的话是：“滚犊子，好好活着，别他妈的成天寻死觅活，这样找不到对象的知道不。”

        “谢了哥们儿。”

        “呸，滚去睡觉，睡醒就好了，又是新的一天。最后一次借钱给你了。我要赶紧娶媳妇，以后都上供中央。”张开关掉信息，手机放床头充电去。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发财了，死去的亲人都复活了，大家一齐住进高楼里，你一层我一层。把酒高歌好不快活，突然一道炸雷把张开劈成了十八个。于是就醒了。

        凌晨3点44分，27年前的今天，正下着瓢泼大雨，张开出生了，当年那场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下雨也没什么稀奇的，但那时不是盛夏雨季，而是很干燥的冬季，这似乎有些不寻常。

        这是张开第三次向一个陌生人发钱了，听信了那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故事，事实孤儿之间的怜悯，什么感同身受，都是伸手要钱的理由。但有几个人能一生都不被钱财困扰，一毛钱难倒英雄好汉，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张开不是什么有钱善人，只是一个好管闲事，快穷的揭不开锅又烂发好心的烂好人。若不是早年有善心人帮助，加上社会主义好，早都饿死了几回了。

        “叮咚！”手机传来短信“还贷800元。”为什么这个鬼东西总在半夜三更扣费，是不是有毛病。也不知道为什么，购物app里的借贷总是有提额，每次拆东墙补西墙都快还不起了，它就提额两千，又可以继续拆墙补墙，这是暂时还上了，利息又他妈的提高了。这是借贷是有毛病吗？这分明是人有毛病，经济危机啊。但张开并没有更加积极的工作赚钱，还是一天天期待怎么才能多套点。越来越离不开借贷，容易得来的东西就是不知道珍惜。若有一天身陷囹圄，也是咎由自取。

        这半夜醒来又睡不着，想抽根烟，没钱，戒了。点开手机看看综艺节目吧，卧槽这什么鬼情报局，平时挺搞笑的，这次主题讲最穷的时候。这是分分钟都在提醒张开真是一个又穷又衰的倒霉蛋。关上手机屏幕，不如去外面走走吧。当年还是单身小青年的时候，张开最喜欢一个人逛街吃饭看电影，现在怎么不是单身呢？这么穷的大小伙子居然有女朋友，真是太搞笑了，还想娶人家大姑娘。这或许就是缘分吧。有缘千里来相见，千里情缘一线牵。这无线网络，让两个没心没肺的人走到了一起。娶大姑娘做媳妇，过上好日子，这就是自小漂泊的张开唯一的愿望。或许他们的幸福生活在前几年会很不容易，因为大家都是烂好人。

        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好想吃一口热乎乎的馄饨。还有两个小时馄饨店就开市了，这是小区里最早开摊的早餐店，馄饨味道好极了，张开曾想过攒个十万块钱就开个馄饨小店，和媳妇和和美美卖馄饨。真是愁，少白头好像又少了几根头发。

        走着走着到了公园广场，平日里好不热闹的大广场，现在只有几盏清清冷冷的路灯。张开坐在铁质长椅上，今夜月亮像把弯刀悬在天上。心里有着美美的愿望，但不知能不能坚持住。有时候催账的催的太紧，都不由得生出一种作奸犯科的念头，不不不，做人还是要有底线，干不出那事儿，也不能。那天降大奖彩票呢，有那两块钱买彩票不如买包烟。烟哪有这么容易戒，点上一根。

        今天是张开的生日，他想许个愿望，阖家平安身体健康日进斗金，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天亮吃碗馄饨就开始工作吧。上天眷顾好心人。

        突然天空一白一道惊天炸雷，“轰隆”一声，惊得张开弹起来。天气预报今天晴，咋回事儿呢。张开抬头一看，只见东方天边一道白光直插入地，又是一道炸雷，第二第三道，越来越近。张开心想，哎呀要下雨了，赶紧回家收衣服去，丢下烟头站起来，想这闪电太厉害了，冬天也刮台风吗？张开来这城市第一年，对这个九个月都是夏天的，一个星期能经历春夏秋冬的气候还不太习惯。这闪电有点不太对劲，一闪一闪越来越亮，一声一声越来越响，好像冲着自己过来呢？突然眼前一黑，张开就倒下去了。

        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天还黑着。张开浑身抽搐了一下，不知道是雷劈的，还是被眼前的东西吓的。一只全身雪白，形如豹子的生物，正用金灿灿的眼睛看着他。突然头顶上方伸出来一个头，像个老虎一般，伸出红红的舌头，上面布满长长的倒刺，完了，要死了。只闻着一股口水味混着肉腥味，一阵柔软温暖的触感在脸上，麻麻赖赖的好舒服。张开全醒了，这不是自家的宝贝小猫咪，小黑小白嘛。

        张开很喜欢猫，柔软的皮毛，赖唧唧的叫声，晒过太阳后一股香味，把头埋进猫肚子上，吸一口，感觉太爽了。他们甚至会一起睡觉，搂搂抱抱。张开不止一次做梦梦见小黑小白化身战士，小黑是肉盾型的大黑虎，小白是敏捷型的大雪豹，好不威风。看了看时间，凌晨4点，小调皮要吃饭了，把猫粮满上，摸摸埋头吃饭的圆屁股们，刚才有没有出门，有没有挨雷劈，全都当做梦。小黑对着张开“嗷”的一声，舔舔他的手指。张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睡了。吃完饭的小猫们，又跳到了床上，守护着他。两个猫对望了一下，相互舔舔小脑袋，钻进被窝里，挨着铲屎的安稳睡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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