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魔乍现 机缘巧合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念，定远梦中的行龌龊事的对象自然是队中诸女。结果第二天他色咪咪地盯着路亚胸脯，被揍得不轻。穿上外骨骼机械训练投矛时，兰苑被他盯着难受，然后就往死里整。直到午饭时，他竟然大着胆子去勾搭一旁的莎莎，兰苑才惊觉定远的状况不对。
没让他把饭吃完，兰苑就在莎莎惊异的目光中把人拖入了灌木丛中，一个巴掌扇过去。猛然倒地，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气息压下，定远感到很难受，他的肌肉微微地刺痛着，身体开始颤栗。
“你用过魔门秘术！”一声喝问让定远愣住。
“你练过道术！”他下意识点头。
“你挑的功法后遗症很大！”他还是点头。
“你想做爱！”他刚点头，就立马摇头。他不想死，张嘴想说话，喉咙却只要噜噜作响，肺像是被火过般剧痛。
兰苑哼了一声，收摄气息，却把一木矛抵住他胸口，冷声道：“你有什么理由活着？”如果他还魔怔着，兰苑不介意杀人。天地君亲师，身为师傅，她杀人的理由足够了。
“一个月内，正式骑士，我能到，绝对能到！”声音急切刺耳，压不住心中惊恐。
“凭什么？”
定远缓了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九出十三归，三十天，足够斗气增长。”见习骑士突破很容易，斗气的量足够多就行。定远听说过最顶尖法门一周天运行下来是九出十四归，而使用“种痘法”最快也要二十天。
听到这话，兰苑觉得他是因魔怔而吃了个糖衣炮弹，便一脚踏住他胸口，木矛指向他咽喉，森森然道：“心魔不消，你斗气不可能增长。”
定远自然知道心魔是什么，天地大劫后心魔不能驻留于识海，只有一次出手机会，但庆国每年都有一两个念师入魔，成为笑柄。当然那陆奇是怪胎。
度心魔劫唯有死战，但他现在念师修行上只留一符印，其余的因为激发了血脉，神魂与肉身紧密结合，已然作废。
听到这话，定远立马闭眼，就感受到了“红绢”，他竟然在运行尽欢诀而无所知，仓促间只能勉力用意识牵动斗气连成顺五行环，而那心魔则继续尽欢诀，吞**气。
在他闭眼的时侯，兰苑离远了几步，作好投矛杀人的准备。如果他争不过心魔，斗气失控，杀与不杀，实际上不是兰苑能决定的。
感谢这方厌恶天魔的天地，天魔显形后一击不成，必死无疑。定远体内两条环线在双肾处交错，尽欢诀搬运的气血被五行环截下，尽欢诀却正好稳固住五行环。心魔没有充足的精气，很快就被击败，消散掉了。
兰苑把他带到路亚面前，路亚漠然地让她处理。定远在营地待了三天，众女骑士对他的看法也摸清了些。队外连个好奇询问的都没有，丽丝、瑰华也一样。队长路亚应该不适合领队，对每个队员都很冷漠，闷头修炼，只是偶尔例行公事。对他还有点关注的只有兰苑，索菲当天应该是她说动才带他对仓房的。兰苑可能是想当队长，那样她就能活得更久些，女队现在是盘散沙，她想找个心腹，至少能有人听她讲话。现在她找到了一个弱势又有潜力的家伙。
所以兰苑在晚饭后，坐在定远木屋里的桌旁盯着他，“按道理，你现在应该没事了，但是，我必须确认，要有个标准，不然没人会安心。心魔无形，吞噬神魂乃至记忆。但想要确认，44 4 、？？4 52？、？2？23？3←_←“、（，.）”4要勾引就行了。所以你的命在我手里。”
定远并不觉得兰苑是在恐吓他。，今天下午那种直面死亡的感觉已经让他如同惊弓之鸟。所以他现在像鹌鹑一样缩在床上，认真听着兰苑接下话语。
“你还答应过我，一个月内成为正式骑士，还有信心么？”
“七出九归，一个半月……”
“那一个半月内你是我的私财，对吧？”兰苑面无表情，心里却有点紧张。
定远点头，然后就看到她丟过来的血契。血契是魔门在大劫后应对咒誓失效的手段，背信者终身幻觉缠身。他不敢细看，看到“乙方若在8月27日正午前不能成就正式骑士，此世今生，对甲方不损不伤，甲方落难，应尽力救援”，便刺破手指在乙方的位置上按了下去。背信之后不过是不伤害兰苑，有难相救罢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找一个大骑士麻烦。皮质誓书无风自燃，让两人心中都有点发毛，誓言的细则依照两人关系开始补全并流过两人脑海。
定远觉得他被坑了，兰苑之前确认二人关系时他，他没反应过来，现在所有细则全都偏袒对方，更可恼的是，如果这段时间内如果他做了什么违背主仆关系的事，也算作背信。不过他现在更关心兰苑用什么方法让别人不会“斩妖除魔”。
“往里面点，今晚我睡你这，敢碰我一下，呵呵。”
“那我不就违反……”
“那你现在就去死。”
连续三天没睡好了，定远今天那怕为了能睡会，也得想出破局之策来！他很快就发现现状没法改变，血誓已破，背信效果已显，兰苑为了防止他逃离还变相地把他囚在了床上。想来想去，只能在兰苑这边挽回局面。现在定远很恼恨自己不善揣摩人心，想了半宿，才明白兰苑是打算把他当棋子为她整合小队出死力，有可能是赌斗之类的。亡命之徒，好色好赌，好享受也好冒险。炮灰团中像路亚、莎莎这种坚毅沉稳的骑士是另类，像兰苑这种费尽心机求活路的也是少数。
“你能坑我一个傻子，怎么坑女连的其她人？”
“三个小时，你才明白关键啊。”兰苑并不想太刺激他，“知道陆奇怎么禁锢几百个女骑士的么？世人都说是那些女人沉沦肉欲或者是魅惑血脉的原因，但实际上最重要的是用药控制。当然魅惑血脉是诱因。”
定远明白还有权势，要不然那些修行合修功法的陆氏子弟岂不是能借此掌庆国。
“那种药被陆奇全毁掉了，他怕后辈泄用使别人忍无可忍最后杀光所有姓陆的。但那些小辈满脑子都是权势、女人，被杀了几个，不敢用外人试药，就拿自家旁系女人试药，听说重现了几百人大被同眠的。路亚气不过，就被扔到这里送死了。不过他们给了她一箱最新的药剂，还想着路亚回头，自己送上去。路亚一来营地，发现后就把东西丟了。”
黑暗中，定远瞪大了眼晴，惊道：“你疯了，我会被军法处置的。”
“看来你很想过上陆奇的生活，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作梦了，那药是给你用的，能跟心魔争精气，那种药对你是大补。至于怎么整合，明天你跟我走。睡觉。”
此后一夜无话。
定远整个早上都在清理一个地窖，弄得满身尘土，而兰苑拿了些工具，把地窖扩成地下室。时间再次移到晚上，她才给定远注射一点药剂，等定远与药剂争精气、争识海控制权的时候，才慢慢讲诉她的计划。定远把药剂的瘾性视作心魔，让其带来的欲火带动尽欢诀。尽欢诀似断未断，副作用小了很多。
“我们不会在一个月后去楚国，根据最新战报，秦国水师夜袭津口，一日而下；陆军纵火云中城，然后绕城而过，奇袭江陵，江陵守备团团长陆遥献城投降城，陆家嫡系千余人被处死。现在首都在钳形攻势下岌岌可危。”
“难怪来坑骗我！”定远被这消息惊得下巴微张，幸亏顺五行环能自发运行。
“秦国宣传，仅占总人口百分之一的士族、皇族压榨过半人口农、工、商阶层，而农工商压榨贱籍，而所有渣滓都在压迫所谓的不可接触者！”
就当定远觉得她想反叛庆国的时候，兰苑冷静下来，“秦国自称解放者却是令人发笑，他们把庆国人视作低等种族，打算把庆国绝大部分士族、皇族杀死，骑士们要么当狗，要么去死。把士族、皇族榨取的利益分润出去，得到大笔资源和免费奴隶，秦国人打得好算盘。”
如果兰苑被俘虏，必然会得到惨无人道的待遇。秦国一旦暴力割裂士族与中下层的钮带，骑士们肯定不会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被送祭台是注定的。
“现在消息已经传开，我们想要逃命就必须拉起一支小队来，人不在多而在精。我估计后天军队就会开拔勤王，路亚正在争取押送物资的任务。正所谓‘药医不死者，佛渡有缘人’，板荡之时，我们必须找志同道合的家伙。”
“你怎么拉拢她们。”定远听得有些发蒙，毕竟他才十五岁。听到兰苑说拉人，才查觉她没说过团结人心的方法。
“你很快就能知道。”
…………
大军果然在筹备一天后就急忙开拔了。那些药剂定远才用了一小瓶，虽说斗气增长很明显，几个军记做过都有些怕了，却难说有什么大用。兰苑发现他只要能静气，就能修炼，便给了他一本适合重盾兵的功法和一种偏转功击的武学。低阶骑士练武学，高阶骑士练绝学，有些处于不上不下的就有绝学低配版——天学。兰苑的底气就是她会两门天学战斗技。为了让他安心，特地漏了几手。
定远并不在意他正在靠近战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改进功法。靠嗑药让尽欢诀运转无疑是玩火，烧起来绝对不只是欲火焚身那么简单。至少他最近就感觉血脉当中的那一丝魅惑之力相当活跃。所以他埋头于从那个仓房里偷出来的一些功法，甚至涎着脸向小队所有人讨教功法问题，搞得路亚把天学战斗技《分身术》甩他脸上。没办法，哪个男的问女人双修功法不被抽才是有鬼了。
板荡识忠臣，人心泱散，种族制度必须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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