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百晓生？

　　
“这么回事？”
保安此时赶了过来了。
“他偷东西。”
“你乱说，这是污蔑！你说我偷什么了？”
“呵，你自己拿出来不就知道了。”
陆川嘲讽道。
对方哭红了眼，指定了是陆川恶意骚扰自己。
而且还变本加厉地诽谤起来。
“你这人，刚刚摸了我屁股，现在还明目张胆的骚扰我！呜——”
两人的纠纷越闹越大，周围的人也堵得水泄不通。
保安为了息事宁人，就想把两人先带离现场。
但此时，陆媛出现了。
“哥，怎么回事啊？”
“有人说在我直播间看到他偷东西。”
“真的吗，那快打开直播间让大家看看啊！”
此时，周围沸沸扬扬起来。
“直播，这谁啊？”
“不认识，是哪个太太的直播？”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不是那个，什么打架打赢了两个大佬的，叫什么，山川？”
“不认识。”
“好像听过，是之前路人帅哥？”
毕竟圈子不同，陆川的名气也并没有扩展到这里。
虽然也有些人认出了他，但也都只是原地观望。
陆川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
此时，直播间还没关，而且人数也突然就变成了四位数。
“直播抓小偷呢。”
“小偷呢，让我看看？”
“就这个人，偷人手机！”
“漫展上偷东西，刺激哦。”
“长这么磕碜，贼眉鼠眼的也去cos？”
“真的假的，别血口喷人哦，现在抓的可紧了。”
突然，有个人在人群中发出了声音。
“我手机不见了！”
大家纷纷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而那块地方也腾了条路。
一个穿着华丽古装的漂亮女生站了出来。
“那个，她好像刚刚就坐我旁边......”
这一下，那人便顿时没办法出声了。
最终，确实在他身上翻出了被偷的手机。
这一下，陆川的名气也在这个圈子有了一点人气。
陆川直播间的人和粉丝都有所增长。
“太帅了，山川好样的！”
“这么正义的主播，粉了粉了！”
“强啊，漫展直播抓小偷我还是也第一次见。”
陆川看着评论也谦虚道。
“要不是你们，我也不知道这事，多谢粉丝们提醒了。”
陆媛在一旁看到，笑着调侃陆川。
“哟，直播也不通知我。还有，刚刚把妹妹丢在漫展上是非常不对的！”
“你这，明明就是你自己跑丢的。”
“算了，也算是因祸得福，我们去舞台那边看看演出吧~大家要不要看？”
陆媛熟悉地对着直播间打起招牌笑容。
“看！”
“看看看！我要看黑丝！”
“我要看漂亮小姐姐跳舞！”
“刚刚那个美女，主播你也不主动点加下人家哦。”
“对啊，刚刚那个古风美女那么漂亮。”
直播间的人聊个不停。
也不时有人放出了礼物，陆川也逐渐摸上了道，很迅速地感谢了粉丝。
“哥，这边，有抽奖的，你可以给大家来个福利~”
陆媛指着屏幕上那个发送抽奖的按钮。
“噢，那给大家抽个奖。”
此时，直播间有了上万人观看。
陆川这次漫展上有了很大的收获，粉丝也破了万，收到了许多私信和关注。
但他出漫展厅后，就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
“哥，怎么了？”
“有人跟着。”
陆媛此时开始有点无措。
“怎么可能......哪呢？”
“后面。你先往人多的地方走，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我一会再去找你。”
陆媛害怕地点了点头，就迅速跑开了。
而陆川也感到对方的目标是自己。
拐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人行道边时，陆川也等着对方现身。
四个牛高马大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出来了。那个被陆川当场拆穿的小偷跟在旁边。
“就你小子逞英雄？”
“欺负打不动架的，呵。”
“你们还是团伙作案？”
陆川扬起嘴角，带着不屑的神情问道。
“你小子那么爱多管闲事，现在还想耍嘴皮子。”
“不挨顿揍你估计都不知道你大爷是谁？”
“你们也就一群孙子，没什么好怕的。”
几个男人顿时气得朝陆川冲了过来。
“硬碰硬，真蠢。”
陆川也进入了状态。
四个人的围攻陆川也是在修习功法后第一次遇到。
就当练手了。
因为人多的缘故，陆川也知道不可打持久战。
速战速决的关键在于逐个击破。
先找出最弱的那个放倒。
由于对方只是一些混混，没什么功夫技巧可言，都是下意识地用蛮力进行殴打。
这对于陆川来说还算有利。
这些人的行动比起专业的搏斗选手算慢的，陆川不一会就击溃了两个人。
剩下的两个喘着气，恶狠狠地看着陆川。
“这小子还有点东西。”
“他好邪门，闪的也太快了！”
有一个人挣扎地起了身，坐在地上啐了口唾沫。
“那咱也得拿出点看家本事，让他好好躺着——”
其中那个看上去经验最丰富地说道。
“老大，要打出人命——”
“啧，那就算他倒霉。”
那人从工装裤里拿出了折叠刀弹开。
锋利的刀锋顿时暴露在了空中。
陆川翻了个白眼。
用刀的前提是用好力，陆川感到对方连力度都掌控不好，在用刀上，估计也大多时候是拿来威胁人用的而已。
“持刀者，必被刀伤。”
陆川笑了笑，对方拿着刀挥了过来。
紧接着，对方就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虽然陆川不能在赛场上用通体点穴术，但日常这种关键时候，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奇经八脉，对于正统的习武者来说，是一定要掌握的。
剩下三人看到为首的已经倒地了，而且几乎是直接倒下的，顿时一个都不敢动了。
“这招对付你们，也是浪费了。”
陆川走到那个小偷身边，说了句。
“年轻就要奋斗，靠偷鸡摸狗过日子，你也配不上你今天穿的这身。”
这句话似乎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
陆川没有理会，径自走了。
随后，陆川倚在路灯旁抽了根烟。
他望着远处的街灯，闪烁的霓虹灯牌。
吞吐着烟雾时，手机响了。
陆媛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陆川报了平安，陆媛那边也没事。
这次的小事虽然不值一提，但陆川其实刚刚也在铤而走险。
临阵磨枪始终还是不够。
而且，他抬起手，看了看掌心中血已经凝固了的划痕。
也并没有全胜。
陆川在地铁站接到了陆媛，两人一路相安无事回到家。
“哥，怎么回事啊。”
“那小偷有同伙。不碍事。”
“哎？”
“现在干什么都讲究势力。”
陆川自言自语。
“什么？”
陆媛没听明白。
但陆川也不想再多说，于是两人谈话到此为止。
两天后，陆川前往了目的地。
在飞机上，他望着窗外掠过的白云，若有所思。
这两天，他的修习也有所变化。
应该是因为之前打了多人的战斗，所以修习中，也出现了多人，但招式却不像那些混混。
然后陆川屡战屡败，虽然功法也有所增进，但他发现，似乎是达到瓶颈了。
飞机降落后，陆川拉着行李箱，前往了百道馆。
接待他的人让他稍等。
这百道馆很古朴，几乎是按照标准的中式古建筑设计的。
进门是个四合院，然后可以看到厅堂门口。
现在陆川坐在大堂里。
望着四周简洁的陈设，陆川又将目光落在那块牌匾上。
百观其道。
此时，一位穿着深蓝色长马褂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陆川打量了对方一番。
这人看上去很年轻，留着胡子，戴着副金丝镶边的眼镜，头发也梳得很是整齐，看上去很像个民国时期的教书的先生。
“您好，我是陆川。”
陆川打了声招呼。
“我是陈道生。”
对方坐在了古朴的木椅上，顿了顿，开口道。
“你就是被无道选中的人。”
陆川怔了怔。
“无道？”
“俗话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陆川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也属正常。这是《道德经》里的首句。意思是，万物有法，名无甚虚也。”
“可以再具体一点吗？”
“武学选了你作为接班人。所以你能学到很多别人学不到，或者已经失传的一些东西。”
“知道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是无名的传承者。可以知晓一些事情，但也限于武学。”
陆川虽然没听得很明白，但他也大概知晓了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我在江湖定位里是算是侠客，而你是百晓生？”
“也可以这么理解，虽然不全面。”
“那你能帮到我什么？”
“由于你没有正统的武学基础，你一定对很多招式存在一定的疑惑。我能做的，也就是帮你疏导知识。”
陆川明白了，如果把无字秘籍比作教科书，陆川这本应该是学生用版，而陈道生手里的，是教师用版。
“那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出于什么原因？”
“学者不可无师，师者若无学子，亦无用。”
“可你这不就是武馆吗？”
“可惜，没什么学生，中华武术，已经没落多年了。”
“嗯......我需要学多久？”
“看个人能力。”
陆川想了想。
“收学费吗？”
“噗嗤，可以对个折给你。”
“......”
随后，陆川被陈道生带着逛了圈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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