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一路往上随处问问。
半天下来，还是没有结果。
四人都感到了明显的疲惫。
在午餐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
饭后，陆川说道。
“找不到也算了，大家都尽力了。”
“是啊，别揪着那玩意不放了，我们去看看风景去呗。”
郑子墨附和道。
“去哪看风景嘛......”
“就那玻璃栈道，在那看日落，可是绝佳之地。”
陆川一听到玻璃栈道直摇头。
“那就去天堑，那里可严密，很有意思。”
最终，大家选择各自走走，就当收个尾。
四人小组也就散了。
陆川并没有觉得惋惜。
反正，他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功法”。
或许就像那句偈语所说的，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大家晚上都回到了百道馆。
此时，群里有了一条消息。
大家都十分惊讶。
因为那条消息，是一张图。
图上所示的，是一套功法。
而发送消息者，是郑子墨。
大家都纷纷问他是在哪找到的。
郑子墨回复到。
就在你们第一天都急着往外跑，而自己在庙内闲逛。
最后在门口的扫地小僧手里拿到了。
“可不是说好了四人小组吗。”
“这不就是造福全馆咯。”
“子墨师兄大气！”
大家回复消息期间，陆川都看到了。
而王之仁刚好在卫生间洗澡。
陆川也很想看看对方的表现。
果然，郑子墨虽然看上去云淡风轻，但陆川还是明显感到了对方气的波动。
也就是，他只是表面平和，实际上他已经在隐隐动怒了。
“也好，至少证明了功法还是有的。”
“仁兄你可想的真大度，我可有点耿耿于怀呢，子墨师兄居然都不告诉我们。”
“他行事向来独断，习惯就好。”
陆川看出对方强压的怒意，也佩服他能表面上波澜不惊。
“唉，睡吧，明天又要继续学习咯。”
陆川被子一掀，蒙头就睡了。
“我去打水。”
王之仁拿着水壶离开了。
而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并没有水壶。
隔天，下课后大家都围着郑子墨。
“子墨师兄，你把我们坑惨了！”
白柔揪着郑子墨的头发。
“哎哎哎姑奶奶撒手，要秃了。”
“哈哈哈白柔算了吧，反正事情都这样了。”
陆川坐在位置上，看着郑子墨的桌边围满了人，而王之仁，早就离开了教室。
在武道课中，陆川也明显看到王之仁练习时的力度加重了许多。
而且他没有答应任何人找他切磋的请求。
白柔来找陆川，拍了拍陆川的肩膀。
“陆川，那套功法，你学了没？”
陆川疑惑道。
“什么功法？”
白柔轻推了一下他，表示不满。
“就子墨师兄发在群里的那套，我们辛辛苦苦寻不到，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柔依然也还有些小情绪。
“哦，那个，没呢。白柔，你是还在生子墨师兄的气吗？”
陆川笑了笑，白柔却皱起眉头。
“你一提我就生气了，子墨师兄还真是的，也不早说，而且这件事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感觉他都没重视我们这个小组。”
“所以你只是在气子墨师兄没跟我们打招呼这点咯。”
“当然啊，这点就很不尊重人了好吧！虽然知道他一直都很独行，但是这也太专断了。”
白柔说着就感到一阵委屈，瞬间也蔫了生气的情绪。
“好了，这事其实没有对错，白柔师姐，现在是练习时间呢，不如我们来切磋一番，看看今天学的如何吧！”
于是白柔就被陆川带动了起来。
午餐时，郑子墨一屁股就坐到了陆川旁边。
“陆川，你这肉挺多啊，我都没什么肉，分我点呗。”
陆川很无奈，但也随着郑子墨的意思让他夹了。
“子墨师兄，为何你拿到了功法也不同我们说一声呢。”
郑子墨吧唧着嘴，似乎并没有打算回答。
就在陆川也放弃等他作答的时候，他却开了口。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陆川听到这回答，也没什么反应，毕竟可能也是意料之中。
但郑子墨又继续道。
“陆川，小人得势未必是件坏事，而成人之美却一定是件好事。”
陆川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他疑惑地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郑子墨，可他却再不说话。
郑子墨口中的小人指的是王之仁，还是这个小组，陆川也不明白。
但他似乎对郑子墨的了解又深刻了许多。
晚上自由练习的时间里，陆川也看了下那套整的所有人团团转的功法。
只是一套很普通的调息功法。
而且陆川一眼就明了这只是三宝返还功中的一环。
忽悠忽悠其他人还可以，但是对于陆川而言，这调息功对自己目前的意义不大。
但是对于那些心浮气躁，总是无法入定的人而言，确实是进步的关键。
“陆川，馆主找你。”
刘不问对陆川说道。
陆川来到了主厅，陈道生此时正坐在那等他。
“馆主。”
陆川礼貌地打了招呼。
“嗯，坐吧。”
陆川在旁帮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陆川，快到考核了，这段时间感觉如何？”
“还好。”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你的实力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陈道生淡淡道。
“还请馆主赐教。”
“你可以通过你的感应去进行自我测试。”
陈道生说着就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
陆川接过了信封。
“就先这样吧，你回去吧。顺便去叫王之仁过来。”
陆川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没想到临近期末就要挨个被叫去训导，这也还挺有特色。
陆川看着手里黄色的信封，还是选择边走边打开了。
打开信封，拿出纸张打开。
上面画了些东西。
陆川扫了一眼，就又折好放回了信封里。
他选择先去叫王之仁，然后回到宿舍慢慢研究。
王之仁此时在练功房里努力练习着。
陆川打断了他的练习，王之仁收到消息后也起身前往。
他路过时瞟了一眼陆川手里的信封。
随后，陆川就回到宿舍开始研究起纸张里的内容。
上面画着一个简单的人，然后一个箭头指向后变成了一个圆形。
这个圆形旁标注着气丹。
然后在气丹旁边有色彩和对应注释。
无色（白色）：初阶，武者初成。
极色（黑色）：中阶，武者大成。
无极色（黑白参半）：高阶，武者终成。
红色：初低阶。
橙色：初高阶。
黄色：平衡阶。
绿色：中初阶。
青色：中高阶。
蓝色：上初阶。
紫色：上高阶。
陆川看着这一列的说明，大概明白了意思。
由于自己已经能看到“气”的形态了，但还不知其义。
而在目前的二级域内，陆川看到的人也确实是颜色不一的“前辈”。
有了这张图，就好有了参考，至少也能知道自己在参悟中的大概境界。
而在底部，还写了一行话。
传承之难，难如一炁。形而上学，道本“自然”。
老师说话学生难懂的最大原因就是老师说的话实际上只有他自己能懂。
陆川看着这种云里雾里宛如那些古卷奇谭的章节，也感到头疼。
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就连字都没办法看懂。
陆川拿出了手机，用手写查询了那个文字。
经过查找和思考，陆川大概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陈道生想告诉他，传承武学的事没办法着急，想要得到最大的效益，就是不断地在钻研武术之外加强学习其他的东西。
陆川想起自己当年高考也不过是个二本，还是理科。
对于文科的东西，他是绝对不擅长的。
“真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不如高卧且加餐啊！”
陆川把自己仅有的那点文墨吐槽了出来。
随后，他洗了个澡，然后试着对应参照看看自己目前的境界。
按照步骤，他先是在域内化了自己的形，那形一直都是白色的。
然后，他试着将那团人形气转化成一颗丹。
这让陆川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也不算太难，就是想着把那团气聚拢到一个中心点上。
他最后是按着丹田的位置去聚拢的。
然后，那颗白色的珠子慢慢地，就开始变了颜色。
红色。
陆川全力“注入”着那团气。
橙色。
而此时，气再无变化。
陆川觉得自己还嫩再提升，便继续注力。
但无论再怎么注，那团橙色的气就是毫无变化。
最后又褪回了白色。
陆川解除了入定，遗憾地叹着长气。
“居然只到橙色......”
陆川有点难以置信，目前自己已经掌握了那么多套功法，竟然连中阶的边都没够到。
就离谱。
灵光一闪，陆川觉得“不要脸”地去试试。
目前他只有简单的这种级别概念，但毕竟没见识过真正的高阶。
而二级域内有许多的前辈大佬。
所以，陆川直接去找这些大佬亲自比试比试就能知道其厉害了。
但陆川很快就又泄了气。
因为青色以上的大佬都不理他，也就一些比他高一点的级别的前辈愿意和他比试。
而陆川感到这些哪怕级别只比他高一点的“人”都可以打败他。
也就是打散他的气。
虽然用的时间久一点，招式多了点，但他依然败下阵来。
所以难以想象那些高阶的前辈是何等的高深。
估计刚开始就能一巴掌结束战斗。
就和游戏里新手村的一级萌新遇到了能单人打败团战副本的boos大佬一样。
“陆川，你怎么看上去像受了挫似地，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之仁一进门就看到陆川坐在床上唉声叹气。
“仁兄你回来了，馆主找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这是惯例而已，每到学期末，馆主都会给每个人一些指导性的建议，好让我们在考核中有个好成绩。”
“啊，和上中学一样呢。”
“嗯，毕竟没有指导也很难取得进步。”
“仁兄还真是看得开，不过，魁首争夺你也会全力以赴吧。”
“当然。”
陆川笑了笑。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该认真时自然要拿出最好的状态和实力。”
“不愧是仁兄，也难怪是教练出身，这种运动精神真是极好。”
王之仁没有回话。
陆川睡下后，王之仁也拿出信封，看着纸上的提示，随即攥紧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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