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全员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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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离爱理远一点。”死柄木弔面无表情道。
“为什么？”尽管还没说过几句话，但渡我被身子对爱理倒是颇有兴趣。
死柄木弔被她这个问题问得语塞，不过很快便语气阴沉沉道：“她脑子有点问题。”
弔哥这句话说得绝对是发自肺腑，渡我的反应则仅仅只是拉长尾音“噢——”了一声。
“能来这里的人，谁又是正常的呢？”她歪头，说了句大实话。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她。”死柄木弔愤愤道，他克制住心底地控诉欲，转开话题道，“爱理的问题我们之后再说，现在首先讨论你的问题吧，渡我小姐。”
死柄木弔摆出说正事专用表情，礼貌地伸出右手请她坐在自己对面的沙发。
“我？”渡我坐在沙发上，似乎后知后觉道，“哦对，好像爱理的确说是拉我入伙。”
这家伙……莫非是爱理同款傻白甜？
不，违和感也太强了。
“以你近日来犯下的罪行，正常社会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死柄木弔不紧不慢道，“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渡我被身子抓了抓头发，回忆道，“爱理说敌联盟是日本最大犯罪组织对吧？”
渡我口中吐出的某个名字让死柄木弔眉心微跳，他谨慎地点头：“是这样没错。”
“你是这里的少当家？”渡我问道。
“目前统领组织事务的人的确是我。”
渡我紧接着又甩出一个问题：“那爱理呢？她是敌联盟的少夫人吗？”
这个问题属实刺激。
然后她便看见，死柄木弔的表情在瞬间扭曲成一个令人脊背发凉的阴森表情：“谁说的？”
“爱理说的啊。”渡我眨了眨眼，不动声色道，“她说你和她青梅竹马情深义重什么的。”
她不负责任地想到，那迦尔纳大概就是天降系角色啦？
“那个死丫头……”死柄木弔咬牙切齿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她脑子有问题，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吗？”
“你们的关系好乱。”渡我撇嘴道，“我是不管你俩到底关系怎么样，反正我加入就是了。”
渡我被身子的干脆令死柄木弔有些始料未及，但他很快就应对道：“我知道了，之后会有人负责你日常起居的问题。”
“哦。”
“最后一个问题。”死柄木弔抬起脸，厚重的刘海缝隙中露出一双阴郁压抑的眼睛，他压低嗓音道，“谁指示你做出这一系列罪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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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将渡我被身子的安置工作做好后，死柄木弔总算得到了一丝休息的余裕。他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心累地轻轻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之前交流时渡我打量他的那种微妙眼神仍然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显而易见，爱理对他毫无尊卑可言的行为举止已经影响到了其他下属对他的观感。
那个混账……
“死柄木大人。”就在这时，黑雾放下擦拭的杯子，悄悄走近他。
“嗯？”
“您很头疼关于爱理小姐的安置问题么？”黑雾试探地问道。
黑雾是afo直接安排给死柄木弔的人，他对后者一向也算尊重，然而黑雾此时的提问还是引起了他的不悦：“我想这与你并无太大干系。”
听出死柄木弔的不快，黑雾连忙诚惶诚恐道：“属下不敢，不过属下倒是有一计策，不知死柄木先生是否有意。”
“嗯？”死柄木弔自鼻腔里哼了一声，这便算是准奏了。
“您为何不祸水东引，啊不，转移目标呢？”
死柄木弔心中微动，黑雾这个计策与他刚才才出现的一个想法可谓是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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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爱理抬高嗓音，“你再说一遍！”
死柄木弔眼皮也不抬一下：“我以为你的耳朵不是装饰品。”
爱理才不跟他斗嘴，她往沙发上一趴便开始耍脾气：“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但是武装侦探社那边点名要你哦 。”死柄木弔语气毫无起伏地模仿着太宰治的原话，“太宰治亲自给我打电话说【请务必派爱理酱来！再见不到爱理酱我会死的！】差不多就是这样。”
“哦，那就让这个人渣快点去死吧。”爱理深恶痛绝地说道，“所以我就很好奇，他天天嚷嚷着自杀，怎么还在祸害人间？难道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死柄木弔瞟了她一眼，心说这种话题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嘴巴这么毒又这么欠揍的小孩子居然能平安活到现在，简直是生命的奇迹。
“不去不去！”爱理在沙发上咸鱼翻滚，和死柄木弔耍赖，“我不要见太宰嘛！”
“你以前还很喜欢他的。”
“那是我年幼无知。”爱理深恶痛绝地说道，一副恨不得把过去说这句话的自己掐死的样子，“我现在只想让太宰治去死。”
“爱理。”死柄木弔用出了说正事专用语气。
听到他这种声线，爱理尽管心里还是不怎么情愿，却还是撅着嘴不高兴地说道：“干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当然是——全日本最可爱最善良最招人喜欢的无敌美少女！”爱理说这句话时大气都不带喘，相当的利索。
死柄木弔熟练地无视了这句话，循循善诱道：“我是说你在敌联盟的定位。”
“敌联盟的少夫人？等我十六岁时候就和你结婚吧！”爱理欢呼一声，“官方唯一指定diodio未婚妻！”
死柄木弔眼皮猛得一跳，他很清楚爱理不是开玩笑，正因此由衷地感到恐惧，干巴巴地说道：“我们都还小……”
“也是哦，到时结婚想获得我叔叔同意估计会很难。”想了想欧尔麦特的性格，爱理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会被他打断腿的。”
死柄木弔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隐隐作痛的神经总算稍微舒缓：“关于我们的问题不是现在讨论的重点。”
“我觉得它很重要——”爱理神色凝重，“毕竟是关系到女孩一辈子的事情。”
“是的，我也觉得它很重要。”迦尔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同样一脸凝重地对死柄木弔说道。
“莫里亚蒂先生麻烦您就不要出来添乱了！”死柄木弔抬高声音，“总之，身为敌联盟门外顾问候补第37号，你必须有着为组织奉献的觉悟！”
“不要嘛，”爱理委屈地瘪嘴，和死柄木弔撒娇道，“我不想去。”
死柄木弔动作僵硬地在她发顶胡乱揉了揉，语气干巴巴说道：“乖，不要闹了。”
这一手还是黑雾教他的，只是在他做来，怎么都有哪里不对。
爱理的要求反倒不高，被弔哥摸头杀的她瞬间安分下来，仿佛餮足的小猫在他掌心依恋地蹭了蹭，然后才委屈巴巴说道：“好吧，既然是弔的要求，那我也只能做了。”
身材娇小的少女委屈地憋着嘴，漂亮的杏眼浮现一层水光，略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气鼓鼓额，全然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表情，就连平时神气活现的呆毛此时都焉了吧唧地耷拉下来。
看她这委曲求全的态度，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死柄木弔是把她怎么了一样。
她哀怨地看了死柄木弔一眼，鼻音软软地应道：“好，那我去。”
那是怎样的一眼呢？
就连死柄木弔也无法形容自己内心在那一刻的悸动。
有点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又像是被箭一类的东西刺中内心最柔软的一部分。
他只是忍不住想到，这个白痴还真是蠢到爆啊，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写在眼睛里。个性再强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一眼看穿。说不定将来被人卖了还会傻傻的帮人数钱。
就是这样的蠢货居然还想毁灭世界？还各种挑衅他？单纯愚蠢到这样的地步的傻瓜真是……真是……
死柄木弔嘴角狠狠一抽，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其实能让那个傻丫头被卖了 ，还会傻乎乎帮着数钱的人渣……应该只有他。
之后死柄木弔很难描述他在那一刻的心情，甚至忘记了他在那一刻的想法，但他在之后发生的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
死柄木弔沉默良久，低声道：“如果你——”
“我会和爱理一起去。”某个清朗的声音打断了他。
死柄木弔猛然抬头，迦尔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爱理身边，淡淡道：“无妨，我会与你一同前去。”
这个家伙……
偏偏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的臭丫头在莫里亚蒂说了那句话后，居然露出了她标志性的傻不兮兮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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