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诀别

“活着！”最后的道别。

        将柳清墨从缺口中送走，其速度超越了音速，发出一声声音爆。

        “柳辰！！！”几秒钟的时间柳辰便从眼中消失，只能见到那丁点星火，一股难以遏制的情感在心间弥漫。

        泪眼如珠，泪花中闪耀着火光那是自己最初的家，在那里有着自己的酸甜苦辣，时日短暂但那是自己最轻悠的时光却以无法触及。

        缺口很快被关闭，几只雀卫想要追击柳清墨但柳辰同意吗。

        “哼，想都别想。”

        绝空壁·星陨——八张柳叶飞上下部分两两相连构成正方体结界将雀群与柳辰包裹其中，剩余柳叶开始高速飞行，表面覆盖着一层银白色结晶之后飞到雀群之中瞬间缩至消无，然后在消失的那个点闪耀出白色的光芒伴随着不可估量的高温，久久不能散去。

        最后整个结界如同发着白光的盒子。“fon”结界破碎一个小型蘑菇云喷射而起，此战落下帷幕。

        结界之外的火焰依旧燃烧着，其中满是火云雀的尸体散发着焦味与腥味，爆炸中心耸立着一棵银白色的柳树，高温瞬间烧完了有机物，在微风中消散远方。

        大火烧山火势难以遏制，在山的一头出现了一个毛色碧绿、人身鹿首，凝望着远方的战场，请声哀叹，双手与虚空凝练结成一道符箓，直直上空，顿时乌云密布，雷雨大震。之后，只剩硝烟漂浮。

        ……

        “嗅嗅嗅。”一只毛色乌黑，四肢着地，前臂肌肉发达长有三指可用于抓握，后腿相比于前臂较小，背部隆起，无尾，长有一对猫耳，有着一颗令人惊惧的独眼占据了半个面庞，用着那鼻孔朝天的鼻子在空气中寻找着什么。

        这是一只受伤的鵼瀔，它的左臂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由上往下半个臂膀被一种利器斩开，深可见骨。

        紫红色的血液已经凝固，鵼瀔一瘸一拐的来到这高耸入云的山峰，然而山的峰顶却消失不见，只留一个平整的切面，有一个足球场大，满布绿茵。长有许多娇艳的花朵，常年笼罩着淡淡的清雾，云层在头顶上翻涌仿佛伸手便能触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场地正中央有一道裂缝垂向下将整个山体一分为二，裂缝底部是一道湍急的河流，可以看见白亮的水花。

        柳清墨斜躺在裂缝边缘，小部分尾巴掉入边缘之中。

        “这里是……哪？”

        空气中散发着花草分清香，淡淡的露水凝结在身上，柳清墨从昏迷中醒来。观察四周猛的发现自己以处于掉崖的边缘，下的柳清墨立马后退。

        昨晚的战斗使柳清墨头疼欲裂，虽然战斗的并非柳清墨但是战斗的余波依旧使柳清墨吃不消。

        还未来得及悲痛一声短而急促的叫声打断了柳清墨，柳清墨惊恐的发现一只毛发乌黑当然怪物正一脸惊喜的奔向他来，步伐有些踉跄。

        “黑猩猩？！不对，什么东西！！！”不得不如此猜想，因为鵼瀔奔跑的方式与猩猩如出一辙还一般黑。

        鵼瀔不紧不慢的采集生息花，此花叶成长条状、一年一叶唯十年药灵方才开花，无花则与杂草无异。花生一朵、双色，其中以红蓝俩色为佳，对接骨生肌有奇效。突然身后传来动静鵼瀔发现了柳清墨，放下手中的生息花奔向柳清墨。

        转眼间鵼瀔便来到眼前，当机立断转身跳崖。

        柳清墨可不认为鵼瀔是看他可怜来帮助自己的，昨晚一役证明这个世界是危险的。

        鵼瀔向前一跃，右手前申。眼看这条小蛇将要成为自己腹中之物却从指间溜走。

        凌空中鵼瀔调转身行，右手瞬间增大用力一拍，三指如同铆钉一般锲入崖壁。

        鵼瀔右臂发力将自己甩回地面，左臂结疤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再次撕裂，紫红色的血液缓缓流下。无心顾及其他直向生息花走去。

        落崖的柳清墨看着一跃而上的鵼瀔内心无喜无悲但令柳清墨没想到的是，这崖缝竟是一处风口，两侧岩壁已被风侵蚀的坑坑洼洼。

        强风呼啸，柳清墨如同浮萍般被风吹压着撞向两侧的崖壁，好几次贴着崖壁摩擦落下。

        “我……又要死了吗？”

        “pong。”

        令柳清墨没想到的是，崖缝底部居然存在一道激流。

        全身传来剧痛，此刻柳清墨觉得这激流是那么的轻柔。

        在激流长年的冲刷下河道宽阔、河床平滑，柳清墨就这样被冲刷着。一会，白光一闪。

        “啊啊啊。”

        出口处，流水在风的切割下变成了晶莹的水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七彩的彩虹。恍惚间柳清墨好像乘着长虹而来，可这道虹桥并没有延伸到底下的水潭，在其上方便断绝了。

        “咕噜咕噜咕噜。”

        周围都是流水声，激流将柳清墨卷入水底，还好水很深几个翻转便稳住身形。

        游向岸边大口地喘着粗气，内心充满着劫后余生的欣喜。不敢多做停留，现在的柳清墨急需一处藏身之所来恢复气力。

        爬上岸边的一颗树，目光凝视远方思绪翻飞。柳清墨想回去找柳辰但他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飞来，一晚又飞了多少里。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一晚之后柳清墨好像被世界抛弃。

        全身盘起将自己保护起来，静静地思考着，不堪重负的柳清墨在翻飞的思绪中渐渐睡去。

        入夜，柳清墨被雨水唤醒。

        “下雨了……”

        细雨如丝，夜空中夹杂着湿冷的寒风。缩了缩身子透过枝叶望向夜空，星辰尽数被乌云遮盖只剩一个孤月透过薄云散发着朦胧的月光。

        整夜柳清墨都在思念哀悼着柳辰不知天边已经泛白。

        柳清墨拖着沉重身躯离开了寄宿一晚的树，用尾巴拍了拍树干以示道别。抬首目视，世界之大竟有无处容身之感，没了家的柳清墨又能去哪里呢。

        来到溪水之上任由流淌。溪流一丈多宽，溪水清澈见底，两岸沙石分布，水草飘柔如轻纱般柔软，树木整齐排列于高山之上，三两鱼儿游戏于水天之间。

        此刻柳清墨如一叶孤舟随着蜿蜒的溪流逐浪而下，没有计划，没有目的，任凭清冷的溪流麻痹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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