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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期 回声


“魑魅魍魉自心生,妖魔鬼怪乱人间。欢迎收听《午夜44点4逢魔时刻》,我是主持人逢魔时。各位听众朋友们,你们有在山中呼喊并听到回声的经历吗?回声真是个奇妙的现象,除了在山中可以听到,向井中呼喊也是可以听到回声的。敬请收听接下来我为大家带来的故事,《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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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记得,小时候离老家不远的竹林里有一口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古井。每次我和幼时玩伴b、c去竹林里玩耍,总会去古井边上朝古井中看。古井井水发黑又深不见底,即使是年幼的我们也知道不能在古井边上逗留,以免不慎跌落井中。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忍不住朝井中看,然后大声呼喊。

        “哇——”我们喊。

        “哇——”井中回声。

        听到回声,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继而傻傻大笑,离开古井。

        有一天晚上,我还在睡梦之中,忽然被击门声惊醒。我起床下楼,看到父母亲正在门口接待b的妈妈。从b妈妈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心急如焚。母亲见我下楼,示意我到她身边。b的妈妈俯下身,故作镇静地问我:“a,你什么时候看见过b?”

        我回答:“我已经好久没看见b了,上次看见他还是昨天的事。那时我们约好去小店里买吃的,分开后我就没见过b了。”

        b妈妈和我父母亲说了些什么后,眼含泪水离开了我家。

        我问母亲:“妈妈,b妈妈怎么了?”

        母亲没有回答我,让我回去睡觉。我没多想,便回床上去了。

        隔日,我去b家找b,可是b家没人。准备去小店里买零食时,撞见了c。

        “c!”我喜出望外,c见到我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c?”我问他。

        他来到我身边,在我耳畔说悄悄话:“我听我妈妈说,b失踪了。”

        “失踪?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的事。听我妈妈说,昨天b出门后,到晚上还没回家。他爸爸妈妈就到处找人,找到我家来了。我从前天和你们离开后就没见到过b。”

        “我也是。”我说。

        片刻沉默后,我问c:“你说,b会不会去竹林里了?”

        “你真笨,”c说,“你以为b的爸爸妈妈没想过吗?他们早就和村里人去竹林里找过了,也拿木桶去古井中试探过,后来确定b没有在竹林里,也没有跌到古井里。”

        “那究竟怎么回事呢?难道b离家出走了?”我问c。

        “傻瓜,b离家出走肯定会通知我们啊。我们三个可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

        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法得出b失踪的合理解释,我和c只好各自回家。

        “你可别突然不见啊!”分别前,c这么和我说。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本想去找c继续商讨b的下落,谁知c的爸爸登门拜访。他和b妈妈一样,焦急的神情难以掩饰。

        c爸爸见到我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a,你有见过c吗?”

        “昨天我和他离开后就没见过了。c没有回家吗?”我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你可不可以帮叔叔想想c会去哪里?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啊!”c爸爸的眼中隐约闪着泪花。

        我将c可能去的地方都和c爸爸说了。

        “你说,c会不会去竹林里找b了?”我妈妈提建议。

        “不会的,我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c别去竹林里……”c爸爸虽然这么说,但是最终决定还是和村里人一起去竹林里找找。

        我本想和大人们一起找b和c,被父母否决。父亲跟随两位失踪孩子的家长们联合村里人一起进行大搜查,母亲则与我留在家中等候消息。一天又一天过去了,b和c了无音讯。直至今日,b和c也没有回来。

        听闻老家要拆迁,我故地重游,首当回顾之地便是我们曾一同去玩耍的竹林。

        竹林萧条,枝叶败落。我来到古井边向古井中俯瞰:井底被填入石块,想必发黑的井水早已经干涸了吧。阳光可以轻易射入井中,井底便清晰可见。现在的井底说是乱石堆也不为过。填埋的时候我不在现场,自然不清楚工人有没有探测过古井的深度。

        “真是,要填埋就填全,留下几米算什么,还是会有跌入井中的危险啊。”我喃喃自语。

        或许心血来潮,我望向井中不由自主大声呼喊:“b——c——”

        “b——c——”井底回声。

        心里黯然失落,不过我自然而然呼出一口气。

        再也没有人会陪我一起呼喊、一起傻笑了。

        我转身离开。既然这里要改造了,就让一切过去吧。

        “a——”b的回声。

        “a——”c的回声。

        我驻足,在片刻犹豫后还是跑回井边向井中看。

        井中无人,石块填底。

        我向井中呼喊:“b——c——”

        这一次,井中传来清晰的回声:

        “a——”那是b的回声。

        “a——”那是c的回声。

        看着井底,我傻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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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就有井是通往异界的通道一说。各位听众朋友们,你可以试试向井中呼唤我的名字,或许,你会在井中看到不应存在于世间的东西——也说不定呢。本期节目就到这里,感谢您的收听,我们明夜逢魔之时再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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