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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章淳的报复!


先帝赵煦的葬礼过后,清算终于不可避免地来了!

    睚眦必报的章淳,在赵煦入葬后,露出了他的狰狞獠牙,把在拥立新君的问题上与他唱反调的大臣们几乎都撸下马来,或降职或贬离,无一幸免。

    头号分子曾布不是喜欢遂宁郡王赵佶吗?那就贬到跟“遂宁”两字读音一样的荆湖南路的绥宁县去当县令吧,从正四品的御史中丞一杆子贬为从八品的县令,下手不可谓不狠!

    而从二品的兵部尚书孙路由于跟章楶是老相识,曾经跟章楶与武植在西北并肩作战过,章淳手下留情,只贬为从四品的权兵部右曹侍郎,还是京官,不用贬离京城。

    从二品的礼部尚书林希由于跟章淳本就不太对付,章淳借题发挥,把他贬到亳州去当从五品的知州。林希耿直,气愤不过,也郁结于心,在去亳州的半路上就一病不起而身亡了!

    而正四品的礼部侍郎赵挺之则被贬为正六品的楚州知州,再次远离京城。

    至于张商英与黄履,还算幸运。由于有先帝赵煦的遗诏在先,而且两人在担任山陵正副使时督造先帝赵煦的陵寝不错,再加上武植的求情,章淳虽然气愤难抑,却也不敢下手太狠,以两人德不配位的理由罢免了两人辅政大臣的身份,同时也把两人分别从尚书左丞、尚书右丞的位子上拉了下来,分别降为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不再是宰相团的成员。

    其余人等,也都纷纷被降职或被贬离京城。

    大清洗过后,空出来的很多位子,章淳都安排了亲近自己的人员去接替。武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去跟章淳抢夺,但武植要保的张商英与黄履两人他还是给保了下来,这也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将不在广,而在于谋!

    武植与章淳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目标,武植的目标主要是为了救世救民;而章淳的目标则是党争,一心想着如何把元祐旧党人赶尽杀绝,根本不在乎如此党争会不会给国家造成动荡不安与损失!

    所以,只要章淳的举动没有影响到武植的计划,只要章淳的行为没有妨碍到武植的行动,武植就不会跟他起争端,任凭他去瞎折腾。

    武植的策略就是,章淳你这个首相就去忙着你的党争,我自己忙我自己的救世,各为其政,两不相干就行!

    武植在成年后,给自己取的字就叫“为之”,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句话而来,有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无畏气概。但如今,武植知道事有可为了!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靖康之耻”的悲剧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北宋朝的历史进程已经在他的手中给悄悄地带离了既定的轨迹,朝着康庄大道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但这仅仅也是初步改变,离乾坤大定还差得很远。大宋朝最大的威胁还没有消除,只要东北女真族的完颜阿骨打一日不死,危险就还存在,武植就还不能松懈下来,还得继续努力抗争着。

    世人皆醉我独醒!这种孤独难言的滋味是别人难以想象得到的。如果武植逢人便说,这个完颜阿骨打是大宋朝最大的敌人,他建立的金国将会是大宋朝的掘墓人与终结者,谁人会相信自己?那世人不把自己当成疯子当成神经病才怪呢!到时,悠悠众口喷出的唾沫丁子都能把自己给淹没了。

    阳春三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春暖花开的季节,新的希望也开始悄悄地生根发芽。

    华夏军特种作战团驻守皇宫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都还没有要撤离的迹象,朝中百官都开始议论纷纷,忧心忡忡。各种各样不利于华夏军不利于武植的论调开始在市井坊间流传开来,也逐渐传到了武植的耳中。

    武植趁势提出了改组皇城司的建议。

    由于原先的皇城司指挥使马永失察,让皇城司部分宫卫参与了谋逆事件,已经被撤职,贬为一般的横班。皇城司副指挥使王在望参与谋逆已经被腰斩于市,参与叛乱的所有皇城司禁卫都被屠戮殆尽,剩下的皇城司禁卫们也都成了被怀疑的对象,自然就不能再任用他们来守卫皇宫大内了。

    武植的提议跟皇太后刘清箐和章淳等人的意愿一拍即合,武植从殿前司抽调了三千名禁卫,又从华夏军中选出了三千名官兵,组合成新的皇城司,同时任命厉镇国和司方国以马军副都指挥使的身份兼任皇城司正副指挥使,勾干皇城司一切事务。厉镇国和司方国平叛有功,本该奖赏,兼任皇城司正副指挥使也是众望所归,无人可提出异议。但即使百官有意见也无济于事,因为军政大权实际上都已经掌握在武植的手上了,别人根本是针插不进的,也无可奈何。强大如向太后与曾布,还不是说拖走就拖走!他们跟武植斗,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所以这些聪明的官员们都懂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了,都没有人敢对武植改组皇城司的提议提出异议。武植的改组提议得以顺利通过并及时得到实施。

    如此一来,改组后的皇城司实际上也尽在武植的掌控之中,整个皇宫以及整个京师都尽握在武植的掌中了!

    皇太后刘清箐对武植也是言听计从,萧规曹随。等到忙着整治修理别人的章淳回过神来时,才发觉为时已晚,武植的大势已经成形,他这个首相也撼动不了武植这棵参天大树了!

    武植平日里不跟章淳争斗抢地盘,两人相处得还算和谐,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分歧,也没有闹起多大的矛盾,暂时还是相安无事。但武植心里清楚,他和章淳之间迟早会有一斗的,两人理念不同,碰撞在所难免。

    话说慈德宫,已经被武植软禁了两个多月的向太后,一直是处于悲愤交加中。尤其是听闻赵茂继位、刘清箐贵为皇太后、朱太妃也升格为太皇太后而自己却毫无名分时,她更是又气又恨,郁郁难解。三月底,在风雨交加中她终于很是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驾鹤西去了!

    人死如灯灭,武植也就不再跟她计较了。原本按照章淳的想法,向太后的身份应该降为太妃,死后的丧仪就只能按照一般的太妃规格来办理,早早入葬就行了,看得出来章淳对向太后还是余怒未消的。

    在武植的据理力争之下,也为了照顾先帝赵煦的面子,章淳和皇太后刘清箐才最终决定以皇太后的礼仪来办理向太后的丧仪,这就叫死后哀荣!

    皇太后去世,也算是国丧之一,只是规格要比皇帝略低一些,同样要经历治丧、安葬、葬后三个阶段,治丧之礼也包括发哀、殡、举临、小敛、大敛成服、以日易月之小祥、大祥、禫、百日卒哭等环节;安葬之礼也包括山陵安行、请谥、启殡、三奠、发引、掩皇堂、虞祭等环节;葬后之礼也包括卒哭之祭、祔庙、三年之小祥、大祥、禫、祭陵等环节。

    但皇太后毕竟不是皇帝,其丧仪没有建神御殿和功德寺的环节,成服也是按“凡从服,皆降一等”来处理。故此,倘若为皇太后、太皇太后服丧,皇帝服齐衰三年,在京文武服齐衰一年,“以日易月”十三日就可以除服了,而地方诸道州府长吏以下三日就可以释服了。向太后的丧仪武植根本就不管不问,只是跟随众人走了个过场。

    元符四年三月二十九日向太后崩,享年五十六岁,章淳谥曰绍僖,这个谥号是个不太好听的平谥。章淳生前不能拿向太后开刀,但死后总算在谥号上报了仇。五月六日,向太后陪葬永裕陵,附太庙神宗室。

    六月初,骄阳似火。向太后死后,没了靠山的向宗回、向宗良俩兄弟也就失去了依仗,报复心切的章淳与刘清箐合议后,以“飞扬跋扈、为害京城”的名义把两人贬出了京城,分别降为永阳侯与永嘉侯,不得世袭罔替。

    武植原本对向家就没有什么好感,默认了章淳与刘清箐的做法,表示赞同。要是章淳与刘清箐两人没有抢先动手,腾出手来的武植也会拿向家人开刀的,君子报仇,不依不挠!现在有章淳与刘清箐代劳,武植也就乐享其成了,不用去劳心费神。向家,已经彻底威胁不到武植了,这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愿。

    张商英与黄履原本与曾布走得比较近,平日里跟曾布是亦步亦趋,对武植一直是不冷不热的。两人在拥立新君时押错了宝,被章淳报复后很是惶恐不安,在武植的帮助与庇护下,两人才能幸运地留在京城,还能坐在尚书的位子上。虽然两人失去了辅政大臣与宰持的身份,但相比于被贬到绥宁县去当县令的曾布,两人的际遇算是很不错了,对此,两人很是庆幸,同时对武植也是感激莫名。

    至此,两人这才被武植的宽宏大量所折服,开始真心接近武植并以他马首是瞻。两人总算看出来了,武植这个年纪轻轻的郡王爷才是人中龙凤,才是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朝廷栋梁。

    得到张商英、黄履的助力,武植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就更重了,他行事的阻力也更轻了!

    但武植并没有为此而得意忘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谨言慎行。除了军政大权他牢牢地掌握在手里不让人插手之外,别的很多事情他都放手给章淳和其他官员去处置,只要重大的政策方针没有改变就行,比如摊丁入亩,这是绝对不能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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