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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语惊醒


守在病床旁的女人激动地握住真妤的手,呆滞的双眸瞬间有了神采。

        真妤发懵地望着女人,试图撑着床支起身子,却疼得动不了。

        女人满眼心疼:“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你好好躺着。受了伤怎么能随便乱动?”

        说罢,女人便拿起靠在病床旁的拐杖,挪着步子离开。

        女儿?!小希?!

        真妤的脑袋又是一阵剧痛……

        大脑宕机,无法处理复杂的信息。

        真妤疯狂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不一会儿,医生推开房门,身后跟着住着拐杖的女人,还有一位男子,注视女人脚下的路。女人止住步子,男人的视线才从地上移开。

        女人一进来就见真妤满脸痛苦地揉着脑袋,心立马揪起来,“小希,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和医生说。”

        医生靠近病床,看着面色惨白如纸的真妤,对身后的夫妇二人说道:“醒了就好,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她的头受到撞击导致短暂性昏迷,全身多处骨折,需要留院观察一阵子,家属跟我来办理住院手续。”

        医生离开后,男人执意让妻子去休息,妻子拗不过便离开了病房。

        男人衣着朴素,款式有些老旧,麻棉衬衫的衣摆处还有补丁,但干净整洁。他顺着真妤的视线看向电视机,主持人标准的播音腔回荡在病房——

        “据报道,凌晨一点某宅院失火,该户人家无一幸存,身份被曝出是宫脇集团的高层人员……”

        真妤的喉咙泛着一股腥甜,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手指绞着洁白的床单,快要抠出窟窿来。

        宫脇一家,已经葬身于火场之中了。这绝对不可能是偶然的火灾事故。

        究竟是谁要把她赶尽杀绝,逼上绝路?

        在他们眼里,宫脇真妤已经死了。

        如果被人知道她还活着,必定是死路一条。到时候自身难保,更别说调查真相了。

        电视开始转播其他新闻,真妤木木地把视线移开。

        当男人再次看向真妤的时候,真妤的脸上又恢复死寂沉郁。

        男人问道:“小姑娘,你家在哪?叫什么名字?”

        真妤摇摇头,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了。”

        接着陷入一片沉默。

        真妤问:“那个……我为什么会在这,你是谁,还有刚才喊我小希的那个女人……”真妤眨眨眼,透露着无辜的意味,怪惹人心疼。

        男人回答:“我叫千野诚,昨晚路过山脚,见你昏倒在地,急忙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他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有什么想不开也不能跳崖啊,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那么长……”

        “谢谢你,千野叔叔。”真妤没有忘记那个女人,“刚才那个阿姨好像认错人了。”

        “她叫千野春,我的妻子。”千野诚做了个简短的介绍,又解释,“十年前我们一家人去那座山上野营,因为我的疏忽,没把女儿看好,把女儿弄丢了,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音讯。

        春她一时接受不了刺激,精神有些不太正常。她不愿意去治疗,非要住在山上找女儿,我昨夜准备把家具搬来山上,陪她住在这里。在山脚下遇见你,她就一直把你当成走丢的女儿。为了送你去医院,竟然肯从山上下来了。”

        说完,男人兀自叹了口气。

        沉默良久,千野诚几乎用哀求的语气问,“医药费的事你不用操心,如果你无家可归可以住在我们家。但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帮我骗骗她……至少让她别再住在山上,安心接受治疗。”

        如今真妤无依无靠,身无分文。不能让那帮人发现自己没死,也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寄人篱下,借别人的身份生活是不错的选择,眼下也只能这样。

        “叔叔您救了我还愿意收留我,这点忙又算什么呢?”真妤道。

        听到真妤这一番话,千野诚结结实实地鞠了一躬,嘱托她好好休息,随后帮她办理了住院手续。

        千野诚离开后,病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真妤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洁白的墙壁。大火将她过去烧成了灰烬,从现在开始,就要以千野希的身份生活了。

        她咬破了嘴唇,苍白的唇立刻被染上猩红。

        “一定……一定不能原谅……”

        ……

        住院的三个月,几乎每天千野春都在身边陪着真妤。

        每次都煲各种大补的汤给真妤,并且一定要看着她喝完。

        这哪是养伤,简直是养膘啊!

        看着真妤日益红润的小脸,千野春只觉得幸福,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捧在手里怕碎了,含着怕化了。

        但千野春再怎么疼爱真妤,对真妤来说,也只是熟悉几个月的人,那声“妈”迟迟叫不出口,一直叫阿姨。

        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千野春也不恼,她的小希只要开心就好了,于是也答应等真妤出院从山上搬下来一起回家,并且接受治疗。

        一连几个月,迹部都待在家没去学校。

        饭菜凉了又被管家撤下换上热的,迹部扫了一眼,淡淡地说没胃口。

        他静坐在房间里一扇落地窗前,注视着花园中盛开的白玫瑰,一言不发。

        玻璃将里外隔绝成两个世界,一明一暗。

        慢慢地,阳光透过窗,吞噬着房间内的冰冷,照拂着花和少年俊美又略带苍白的脸庞。

        叩门声响起,管家永山站在门口问:“少爷,您的同学来找您了。”

        方才看见忍足一行人来拜访,永山的愁容散开不少。少爷与他们交情甚好,估计也只有他们能劝得动少爷了。

        只是一听少爷的话,眉头又皱起来。

        迹部摇摇头,“说本大爷不在。”

        “是。”

        永山下楼来到大厅,众人齐刷刷望着他。他轻叹气一声,描述少爷糟糕的状态。

        众人听到后都担忧起来,却不知道如何安慰迹部。况且他们自己都不愿意提起这么沉重的话题。

        墨绿发色的少年没说话,拎起球拍袋,离开大厅走向门外。

        “小鬼头别乱跑啊!真是的,为什么你会和我们一起来啊?”宍户怕他迷路,紧跟上去。

        原先,越前龙马在去网球俱乐部的路上遇见凤。热心的凤主动和他打招呼,随后两人就聊起来。越前得知迹部的事情后,有些放心不下,就同他一起来了。

        ……

        越前走到花园里,从袋里拿出网球和球拍。

        宍户看他一番动作,狐疑道:“为什么要在花园里打球?现在不是时候吧?”

        说话间,只听结结实实“砰”的一声,网球飞速旋转,一头扎进落地窗正对的花丛里。

        宍户诧异道:“你该不会想用这种方式让迹部出来吧?能行吗?”

        越前停下手中的动作,余光瞥一眼宍户,“不试试怎么知道?”方才路过花园,他看见迹部一直盯着这丛花。

        少年伸手在球拍袋里抓了个虚空,幽绿色似猫眼的眸看向宍户,“借颗球。”

        虽然宍户觉得破坏别人的花园不太道德,但看着少年猫瞳闪着自信的光,莫名相信他,掏出自己的球拍袋里的球递给他。

        几支盛开的白玫瑰被网球打折了,垂下的花苞似耷拉着的脑袋,有气无力。看见平日精心养护的玫瑰花被如此摧残,迹部忍无可忍地来开房间,直奔花园去揪出无礼的人。

        正巧,看见帮凶宍户在给罪魁祸首越前递球,迹部微不可见地抽搐了嘴角,“越前,你小子还不快给本大爷住手!”

        东窗事发,宍户脊背一僵,寒毛直竖。

        越前手中动作一顿,嘴角上挑,语气欠打,“诶?肯下来了?还以为某只花孔雀变成蝙蝠了呢。”

        迹部面无表情,“给本大爷离开这。”他压着怒火,没把滚字说出口。

        “和我打球。”越前道。

        “没心情。”迹部转身要走人。

        越前就是想让他收拾那破情绪,否则谁乐意热脸贴冷屁股?

        “那我就继续摧残你的宝贝玫瑰花。”

        “……”

        在越前的挑衅下,迹部极不情愿地让佣人拿来球拍,领着他去后院的球场。

        不同往日的针锋相对,更想老友闲着玩两球,边打边悠哉地聊天。

        越前觉得这样也好,迹部心不在焉地,赢了也不痛快。

        “竟然打出这么没力气的球,没吃饭吗?”越前用力抽球,问道。

        从失火的宫脇宅回来那几日食欲不振,在母亲和管家强制要求下,才吃些。

        闻言,迹部加大回球的力度,“少管闲事。”

        “我看,那花过得都比你滋润。到底想怎样?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越前说。

        迹部冷笑一声。

        逃避?他倒想逃避。

        迹部猜到又得听一番陈词滥调,想扔下球拍离去。

        越前见他又要走回去,急中生智道:“难道她一定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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