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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可怜的季风


“细想之下,就不难想出这是一种掩盖,想必暗中有人作弄,而崔胤因悲愤过度,失了理智,将一腔怨愤发到了毫无干系的官员的公子身上,那些公子便成了替罪羊了”

        而这之后,便是那个背后人继续图谋,以实行针对崔胤的下一步了,至于最终是报复崔胤还是父皇,这个答案他尚且不知……。

        李裕说完后,便看见唐歌呆呆的看着他,一脸佩服的样子十分可爱,他微笑说道:“怎么了?”。

        好半晌,唐歌才喃喃回答:“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就像你亲眼所见一样”,难怪李禊会在离开冯府时对冯侍郎说出那句话。

        同时,唐歌也算知道了,一国太子,外边朗朗如玉,却对朝堂局势分外明朗,见一发而知全身,果然,皇室之人各个都不简单。

        二人言语到此,唐歌也没有接着问背后之人是谁,目的何在,毕竟有可能涉及到朝堂纷争,没准还有关圣上,自己也只是突然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皇家子弟都像李禊那般敏锐异常,既然已经知道结果,再追究也就无意了,自己还是别多嘴了,老老实实吃饭吧。

        说罢,唐歌倒是真的开始认真的吃起饭来,她喜欢吃鱼,从那道蒸鱼一上来,她便一直在夹那道菜,只见她先用筷子挑了一块鱼肉到了盘中,然后剥去外边的鱼皮,露出鲜嫩的鱼肉,然后将旁边的小醋蛊拿起,滴了几滴醋,又刷上了一层辣椒,这才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可以说,唐歌对吃有一种执着的态度,那便是认真的对待每一顿,前世的记忆中,小时候,从来不知道吃饱饭是什么感觉,进入国局后,虽说吃食不愁,但却也再没有可以好好享受的机会了。

        对面的李裕见她默默的吃着饭不再说话,微微一笑,同时也在思索,这个案子背后的那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唐歌再次毫无愧意的蹭了一顿饭,不过,这次倒是不像她在李禊面前那样夸张,而是客气的道了谢之后告辞。

        李裕在门口看着唐歌离开后才想起来,自己又忘了问她家住何处了,不过,看她的打扮以及谈吐,想必是官宦小姐,既然如此,那便好说了,居住在大宁坊的官员也就那么几个,逐次排除便知道了。

        跟随李裕出来的小德子,看着李裕迈着优雅的步伐进屋,不知为何,竟觉得那步伐很是轻快,带着一种恣意潇洒的自由欢乐。

        ——-不说啥了,分割线来了——

        虔王府内

        “人跟丢了?”,李禊漫步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樽,清冽的酒液荡漾,倒映着男子清凌凌的眼眸,似是山巅冷月撒银霜,又似崖底幽潭溢清寒。

        “属下办事不力,求您责罚”,季风单膝跪地,动作利索,低着脑袋,让人瞧不清他的忐忑,希望这次主子别把自己五马分尸。

        他静静的等着接受惩罚,直到跪的膝盖发酸之后也没听见李禊的话,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便看见李禊冷冷的瞅着他,准确的说是盯着他的右肩。

        季风顺着李禊的目光转了过去,没发现什么异样,便试探的说道:“王爷?”,然而,李禊不说话,依然盯着他的右肩,而后竟然笑了一下——这个女人…。

        李禊不自觉的一个微笑,却叫季风怔楞住了,季风从来没有见过王爷露出这样的笑容,在他眼里王爷一直是冷傲孤寒不易亲近的,他便是自己的心中的神,然突然间,你一直崇拜的神向你露出了一个那样的笑容是什么感觉?

        本以为一笑倾城是指美人,却不知世上有种男子,那笑比美人更美,比花更艳,却不带一丝女气,带着令人无法挣脱的朦胧。

        季风觉得心里痒痒的,手心痒痒的,肩膀痒痒的,以至于全身都痒了起来,不对!这痒痒的感觉是真实的,季风醒过神来,他知道哪里不对了,迅速的摆过头,才发现一根牛毛小针扎在自己右肩上,隐在衣服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而此刻,那处开始痒了起来,且越来越痒!

        他立即将那牛毛小针拔了下来,上面沾着一点血迹,殷红说明无毒,他刚要开口,却发现舌头僵硬,动作迟缓,连手上动作也十分缓慢。

        砰!的一声,季风直挺挺的摔在了地板上,李禊低沉冷傲的声线传来:“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也是对你的惩罚”。

        “来人”,李禊出声,甄公公立即进屋,见摊在地上的季风,顿时吓了一跳:“哎呦,这是怎么了?”。

        “把他抬下去吧”,李禊表情淡漠,只眸底藏着一抹笑意没让人察觉,“不必叫御医,明日他便好了”,叫了御医也无用,这是一种令人发痒的药,不是毒,也无缓解之法,只消痒上个把时辰即可,只不过那女人多加了一剂让人四肢僵硬的药而已,呵呵。

        虔王府风景很美,炎炎夏日,知了在叫嚣,却抵不住季风一阵一阵的喊叫……。

        甄公公在外边听着屋内季风狼嚎一般的声音,浑身打了个哆嗦,这虔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倒真是厉害,他思忖片刻,而后对李禊说道:“王爷,肃王爷那边有动作了”。

        “嗯?”,李禊抬眸瞥了他一眼,“我那好二哥又如何?”。

        “老奴收到消息,说是肃王已经启程前往福州治水,皇上颁发圣旨,赞其心怀百姓,品格珍贵,乃众皇子之楷模,同时再赐旨意,以行皇帝之权,代表皇上亲临”。

        “是吗?看样子他倒是学聪明了”,李禊说着赞扬的话,语气却带着轻蔑,似是看脚下蝼蚁。

        甄公公自是知道自己小主子心思睿智,智慧绝艳,只是:“王爷,您不怕他突然反噬,拿着皇上命令,在福州暗谋兵权”,

        福州是肃王母妃出身之所,那里有支持他的母家力量,而今他自动请旨到了福州,除了那人暗中筹谋之外,恐怕肃王自己也未必没有存着一份心思。

        李禊轻哼一声,不以为意:“我那二哥虽然蠢笨,但还有点脑子,既然不甘心在朝堂之中处处被我掣肘,那便只有到福州去积蓄力量,毕竟现在他自认为与我的差距便是兵权”。

        甄公公轻嗤一声,眼神里满是蔑然阴森:“打的倒是好算盘”。

        “自然,若算盘打的不好,那人怎会这般纵容他呢”,李禊声线平静,不起一丝波澜,却叫人凛然,“此事与虔王府暂时扯不上关系,只需派人好好盯着他即可,若是他真能在福州谋事成功,或许我会有兴趣跟他玩玩”。

        “是”,甄公公微笑应道,

        “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说完肃王后,李禊突然提起了李裕,甄公公一时哑然,小主子可从来没主动问过太子的事情,都是暗卫将消息一一禀报,难不成太子那边有问题了?

        “今日的暗卫已经将消息传了来”,只是他还为来得及说,见李禊转身看着他,立马说道:“老奴这便去取”。

        不一会,甄公公便来了,手中拿着一些纸条,只见他念道:“太子今日多于大宁坊一带游玩,日前与初到京城的上官云飞相会,今日…。”,甄公公看着密信后边的字迹,嘴角抽了抽,不敢再说话。

        李禊冷冷的眼神扫过来,甄公公麻溜的说道:“今日,与唐歌小姐在大宁坊相遇,并邀请其进别院赏景,直到晌午过后…。”。

        周围一片死静,若有实质的寒气从那人身上蔓延开来,恍惚间天地一片昏暗,只见漫天乌云滚滚,暴雨狂风顷刻而至。

        “咔嚓”一声轻响,只见李禊手扶的护栏一处竟然硬生生被掰下一处,而后化成粉末状。

        甄公公忐忑之际也便明白了,看着李禊那略显幼稚的动作,摇头失笑,然还没笑完,李禊仿佛后边涨了眼睛似的转了过来,眉毛微挑——竟还敢笑?

        “老奴竟不知道,小主子竟然也会吃醋”,甄公公倒是不怕他,手中拂尘一摆,叹息道:“看样子那丫头有福气喽”

        “哼”,李禊偏过头去,声音却也有些别扭:“一个已有婚约的女子竟明目张胆的与男子私会,我竟不知大唐女子如此开放了”。

        “小主子说的是”,甄公公连忙随着李禊的话说:“待下次那丫头过来,老奴跟她说道说道”。

        “不必!”,甄公公还未说完便被李禊打断,冰冷低沉的声线传来:“本王亲自与她说”,他踏步离去,步伐优雅矜贵,广袖深垂,起伏间卷起怒吼狂风,栏杆外花枝霎时偏向一侧。

        “查上官云飞来京目的”。

        “家主,您怎么站在这儿”,一名身材高挑,柳眉凤眼的女子正对着一名男子说,语气里倒有些嗔怪之意。

        男子回过身,微微一笑,立刻让人想起了江南西湖上连绵朦胧的春雨,寒凉,凄清,久而不绝。

        那婢子红了脸,低下头说道:“家主还是进去吧,日头毒热,咱们新来长安,您又有些水土不服,还是喝了凉茶,早些歇息为好”。

        上官云飞不说话,只淡淡看着天空中掠过的飞鸟,说道:“原来我已经不适应这里的水土了”,语气依旧温朗,却有着难以掩盖的悲凉意境,叫人听着心里莫名一揪。

        然那婢子却是没有察觉,只皱着那细长眉说道:“还不是家主您坚持要来,要我说,咱们办完京中事便回江南,再也不来为好”。长安城繁华无比,教坊众多,各色女子众多,家主这样的身份又免不了出去应酬,可不能让狐媚女子接近。

        “妙儿,道长回来了没”,上官云飞缓缓开口,声线似江南的风般柔和,那叫妙儿的婢子回道:“道长已经回来,正在厅内用茶”。

        上官云飞轻轻’嗯’了一声,便回了客厅,步伐舒缓,姿态从容,妙儿看着那背影,眼神里有些懊恼失意,家主还是这般清冷…。

        此时,客厅内,一名身着道袍的瘦长老者正在那里打坐,见上官云飞出现便起身相迎,恭敬的喊了声:“家主”。

        “嗯,坐”,上官云飞在上首坐下,那道士也在下首坐了,“家主,事情已经办完,并无人发现什么破绽”。

        “做的不错”,上官云飞淡淡的赞扬了一句,脸上的神情不是高兴,而是一种带着凉凉的笑意。

        “属下惶恐,不知家主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赤阳道长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那双眼睛迸着锐利的光,只叫被他盯住的人一阵发寒。

        “谋定而后动,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官云飞吩咐道:“你暂时不要再插手此事,先帮我找个人”。

        “是”,赤阳道长微微躬身,表示服从。

        上官云飞将李裕说的关于唐歌的特征与赤阳道长转说后,便进了内堂,妙儿将赤阳道长送出门外后亦进了内堂,内堂光线比较暗,只见那名男子立在一方小小的木牌之前,净手后点了一柱香插在那木牌之前的小炉上,而后便是长久的站立,妙儿看着家主这般模样,便知道他又是在思念家主夫人了。

        她悄悄的退了出来,并体贴的关上了门,站在屋外的廊下,眼睛且瞟着内堂的门,手中的帕子却被她绞了又绞,神情有些失落——家主对家主夫人仍是念念不忘,那自己…。又怎么能入了他的眼呢。

        或者说,世上应该没有女子,再能入家主了眼了吧…。

        “清殇,我回来了”,良久的静默之x后,上官云飞缓缓开口,可是回答他的除了内堂内摇曳的烛火外便是那三根香上飘渺的青烟。

        他伸出手,慢慢的抚上那块刻着“上官氏清殇之位”的灵牌,似是在小心翼翼的擦拭一块精细珍贵的瓷器,“我知道你不愿我回来,其实我也不想的,以前我一直都是听你的,这次你便听我一次可好”。

        “我答应你,这件事了,我便去陪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上官云飞嘴角微微勾着,目光温柔,恍若眼前出现那个雪一般的女子,那妍丽含笑的容颜忽远忽近,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自己的心神。

        妙儿在看见上官云飞出了内堂后便立马迎了上去,只见她完全没有刚才的怅然神情,盈盈一笑道:“家主近日若是无事,可以到慈恩寺游玩,奴婢听说那里有众多来唐求学的僧人,奇装异服的很是奇特呢。”。

        妙儿笑意盈盈,她早年随家主四海游荡,走南闯北,漂洋过海,对异国他乡的见闻知道的自然不少,且家主自小甚爱礼佛,对这些事情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果不其然见上官云飞微微偏头:“是吗?”。

        “当然了”,妙儿见上官云飞对此有兴趣,便开心的说道:“咱们唐朝有名的了悟大师是慈恩寺的主持,过几日便是每年一度的盛大开坛节,届时了悟大师会亲自开坛讲禅,传播佛法,想来定会很热闹”。

        “既然如此,过几日若有空,我便去寻那了悟大师参禅”,上官云飞点头应了,而后离开长廊,去了书房,妙儿一听此消息,高兴的差点欢呼起来,然立即忍住了,只是隐隐激动的说道:“太好了,奴婢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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