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人的目送
(更新时掉了两段，有点小尴尬(っ?-?))
南宫墨走了过来，手抚胡须，扫了一眼忘尘怀里的雨柔，赞叹道:“你这曾孙女还真不错。”
“少来，你个老变态，最好不要打我这丫头的主意。”青绝洪上来就没什么好脸色，一脸嫌弃的说道。
一句老变态，南宫墨差点没把自己胡子拔断，指着青绝洪的鼻子，喝道:“老不死的！老变态说谁呢？”
“就说你老变态，还想套路老夫？”青绝洪老爷子冷笑道。
“你，你，你……”南宫墨气得手指直发抖。
“你什么你？”青绝洪得势不饶人，继续说道:“还说你不是老变态，你家里的那些女人两双手都数不过来吧？还有当年那落雪城的城主，玄宗的圣女等等，都够写几本自传了。”
“还剑仙呢，我看你就是一个色鬼。”青绝洪可谓是一气呵成，不带喘气，最后还呗了一声。
这可把旁边的忘尘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自己平日的爷爷吗？
南宫墨彻底火了，去特么的仙风道骨，去特么的风度，就像一个混混一样，指着青绝洪骂道“你，你个老匹夫，老夫那是风流倜傥，逍遥自在，你懂个屁！”
青绝洪顿时一脸不屑，道:“呵，还风流倜傥，还逍遥自在，你就是一个老流氓。”
“冷静，冷静。”眼看两人愈演愈烈，碧海渊用拐杖点了点，似用劝说二人。
只是被气得二佛升天的南宫墨那听他的，发现自己说不过青绝洪，冷笑的看向碧海渊道:“你少一副和事老的样子，你个闷骚男。”
这个世界也知道“闷骚”？忘尘吃惊的看着南宫墨。
碧海渊一听显然不爽了，抓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昏暗的双眸看向南宫墨变得犀利起来。
只是，南宫墨显然不怕他，眼里满是嘲讽:“哟！还有脾气了，当年也不知道谁，明明喜欢别人，却还憋着，最后出事了吧。还端了几个蚂蚁窝，就以为自己好牛逼了。”
说到痛处，碧海渊二话不说，直接一拐杖敲了过去，被南宫墨躲开后，直接把对面坚硬的石板砸成了粉末，怒目圆睁。
“你个老色鬼，信不信今天我就让你儿子给你送终！”
都动手，东方凤雅也不得不阻止，轻咳了一声，冷声喝道:“够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在小辈面前，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殊不知，除了忘尘，另外三人早就楞在了原地，一脸不可置信，这，还是老族长么？
东方凤雅开口还是很有用，南宫墨与碧海渊瞪了对方一眼，便不在说话。
青绝洪老爷子连忙迎合道，指着南宫墨两人，相当不要脸的说道:“大姐说的是，看看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能这样呢？”
“这……”忘尘抱紧雨柔，不能让孩子学坏了，心中暗念: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我爷爷。
“哼！”东方凤雅丝毫不领情，诡异的看着青绝洪，声音平淡，似在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被别人灌醉，最后跑到一家农户，对着人家村妇一阵表白，喊得全村都天得见，那个肉麻的，差点没被人家丈夫打死。”
“噗！噗！噗！噗！”
四年轻人发出几乎吐血的声音，世界观在这样瞬间坍塌了，忘尘对爷爷高大的形象也坍塌了，想象东方凤雅说的场面，我滴妈呀。
青绝洪老爷子脸瞬间涨得通红。
“哈哈哈！”南宫墨与碧海渊仰天大笑，差点没抱着肚子躺下了。
“这，这是你们当初算计老夫。”青绝洪红着脸辩解道。
“哈哈哈……”南宫墨扶着碧海渊的肩膀，一边笑一边说道:“大姐不提，我还差点忘了，什么风神子，你就是一傻子，哈哈哈……”
青绝洪束手无策，脸面尽失，出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对着东方凤雅冷笑道:“不用说我，你当年不也是为了收那个小屁孩为徒，不要脸的追了别人几条街，人家还以为你老牛吃嫩草呢。”
“你！”东方凤雅脸一红，随之杀气腾腾的说道:“老疯子，你是皮痒了吧。”
就在四老闹的慌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问道:“爹爹，老牛吃嫩草是什么意思？”
顿时，笑声戛然而止，四老默默看向了忘尘怀里的小雨柔，有些尴尬。
“这个……”忘尘有些无言以对。
“咳咳。”青绝洪干咳了两声，调整了一下情绪，道:“好了，好了，莫把孩子教坏了。”
另外三人齐齐给了他一个白眼，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的。
闹归闹，四老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风范，看着忘尘和三个年轻人一愣一愣的，不愧是老江湖啊。
但四老这一闹，也让这些年轻人看到了他们往日的风采，和那份沉淀的沧桑，岁月不饶人，且懂且珍惜啊。
南宫墨整理了一下穿戴，向后面的三人招了招手道:“好了，断儿，你们三人过来介绍介绍。”
“是。”三人应声，走了过来，尽量调节了一下情绪。
就在三人来到南宫墨身边的时候，南宫墨忽然沉声说道:“刚刚听到的，你们四个小家伙最好忘掉，不然，呵呵……”
四人顿时毛骨悚然，齐齐点头，彻底把刚才的事情藏到心底，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四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青绝洪慈祥的笑道:“你们互相认识认识吧。”
“我叫东方夜兰，东方家族喜欢比武，和奶奶一样是控火高手噢。”最先开口的是那名唯一的女孩子。
绝美的面孔，一身红衣，传承了东方家族的长发，艳似火，凹凸有致的身材，极具魅力，无形中有着一种傲气，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
“此女到是与大姐当年迫为相像。”碧海渊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忘尘自然也认识此女，东方家族雪藏的一位天才，小小年纪便在成人礼上初露头角，一手控火之术颇为了得。
东方夜兰介绍完，两名男子中，一名男子向前一步，是一名背着一把巨剑的青年。
一身宽松的黑衣，剑眉星目，语气平淡:“南宫家，南宫断。”
简单明了，忘尘那次成人礼比武的四强，剑法大开大合，包罗万象，那股可一剑断天地的气势，让忘尘印象深刻。
最后一位，是一个扎着一个马尾，身体壮实的大个子，一脸朴实，到是与青绝霸海有点相似。
他长相十分普通，一脸朴实，大咧咧笑道:“碧海家族，碧海独痕。”
只是忘尘可不敢相信这张朴实的脸，这家伙也是成人礼的四强，与他做对手的那一位青绝家天才，就是被他这张脸欺骗，被阴得老差，最后大败。
他当时展示出来的刀法，连青绝洪老爷子都颇为惊叹，言:此子若顺利成长，将又是一个“狂刀血海”，最后在决赛上惜败给忘尘。
终于轮到忘尘了，可他刚要开口，东方夜兰就笑道:“大高手，你就不用介绍了，问心古城谁不认识你啊。”
忘尘干笑。
“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准备出发吧。”四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成一排，看着眼前四个年轻人，十分满意。
“还有我，还有我呢。”看到介绍结束，居然没有自己的份，挣脱忘尘的手，雨柔不开心的喊道。
“对对，还有小雨柔。”东方凤雅露出慈爱的目光笑道。
“哈哈哈……”三老也被雨柔逗得爽朗大笑。
碧海渊拿着拐杖点了点地面，道:“那么，五个小家伙们，外面精彩的世界在等着你们。”
“记住，你们是四大家族的希望，问心古城永远是你们的家，但不管你们名声多高，都不许宣传是我四大家族之人。”南宫墨神色严肃的说道。
“是。”五人虽然不解，但依旧齐声答应。
“但是。”南宫墨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冰寒刺骨:“要是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难，被什么人欺负了，就回来告诉我们，我们还让他们知道，我们四大家族的存在。”
说完，四个年轻人明显感觉得到四老身上散发出来的浩然气息，证明了他们绝非空话。
“好了，孩子们。荣耀是你们的，这天塌了，还有我们顶着。走吧。”青绝洪道。
这一刻，忘尘与三人不在多说，向四老深深一拜，就是小雨柔，也学着四人的模样拜下，引得四老眼中慈爱更浓几分。
毫不迟疑，忘尘拉着雨柔的小手与另外三人转身离去，向着问心古城外的世界而去。
“曾爷爷再见，两位爷爷再见，阿姨再见。”小雨柔终究是个孩子，被忘尘拉着，大眼睛终于有些湿润，不断的回头，娇滴滴的喊道。
“再……见”四人中最不舍的便是青绝洪了，看着回头的曾孙女，眼睛有些湿润。
“像，真像。”看着五人离去的背影，东方凤雅喃喃自语。
“是啊，像当年我们送走他们父母一样。”碧海渊感叹。
南宫墨道:“我们当年，何尝不也是如此。”
太阳此时已经高高升起，在四老的目送下，几人渐渐远去，一点点消失，最后消失在远处。
他们不知道他们会经历什么，也不会知道他们未来会如何。但是，年轻人，终有一天会离开原来的家，独自飞翔。
我们，不也是如此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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