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洛小柒咬着自己胖乎乎的手指头，懵懵懂懂地低下头稍稍思考了瞬，然后抬起可可爱爱的小脑袋，慢慢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不解地问。
“帕帕，柒柒、柒柒如果不变成人类，就不能和帕帕在一起了嘛？”
“不，柒柒不管变成什么样子，爸爸都不会离开你的。”
“那、那……”
洛小柒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粉嫩嫩的小鼻子，显然，莫匀的问题对于可可爱爱没有烦恼的小团子来说，还是太过难懂了些。
不过柒柒明显不是一只善于思考的小僵尸，她很快就甜甜地笑了出来，放弃去想那么复杂的事，无忧无虑的小团子，抱紧莫匀的脖子，奶声奶气道。
“柒柒、柒柒想要变成人类！柒柒变成人类以后，就能和帕帕一样啦！”
天真可爱的小团子，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弯弯地笑了起来，在她小小的世界里，莫匀就是唯一的“衡量标准”。
有不懂的事，没关系哒！
只要和帕帕一样就可以啦！
莫匀被小团子这样天真可爱的想法逗得一笑，他眸光暗了暗，最终只能无奈放弃从柒柒身上得到答案。
不过……
莫匀抱着洛小柒，修长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摸着柒柒毛茸茸的小脑袋，把小团子舒服得十分惬意地眯起了眼。
他缓缓垂下眼睫，俊冷淡然的脸上，表情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也许，另一只小团子会知道一些真相。
晚上九点，莫匀耐心哄着柒柒上床睡觉，小团子还恋恋不舍地眼巴巴望着装着甜点的盒子，那副咬着自己胖乎乎的手指，十分眼馋的小模样，看的莫匀有些忍俊不禁。
“柒柒，明天早上起来，就可以吃小蛋糕了哦。”
莫匀轻笑着给柒柒盖上小被子，然后摸了摸她可可爱爱的小脑袋，哄道，“所以柒柒越快睡着，一觉起来，就能越快吃到自己心爱的甜甜圈。”
“那、那柒柒现在就睡觉觉啦！”
小团子眼睛蓦地一亮，甜甜笑了出来，小脑袋在被窝里一拱一拱的，突然就窜了出来，然后抱着莫匀的脖子，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口水，奶声奶气道。
“帕帕，晚安安！”
“柒柒会快点醒来哒！”
小团子眼巴巴万分期待地看着莫匀，那意思，是要莫匀也赶紧睡觉觉，然后早点起来喂她吃美味哒甜甜圈！
莫匀没忍住轻笑了声，拍了拍她可可爱爱的小脑袋，俊冷的眸光慢慢变得柔和起来，“柒柒放心，爸爸也很快就睡了。”
“嗯！帕帕晚安啦！”
洛小柒这才乖乖躺下来，然后主动盖好自己的小被子，赶紧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一双攥紧被角的胖乎乎的小手就慢慢放松了下来，被窝里也渐渐传来轻轻的呼声。
莫匀看着小团子陷入熟睡的可爱模样，眸光忍不住变得柔和起来，随即又想到什么，缓缓垂下眼眸，表情突然有些复杂。
莫匀慢慢起身，轻轻关上柒柒卧室的房门，刚要转身，就看到另一只神色清清冷冷的白色小团子，正背着软绵绵的小手依靠着墙，十分安静地等他。
“你有话想问我。”
白葛的语气十分肯定，他缓缓直起尚且稚嫩瘦小的身子，仰起小脑袋看向莫匀，清脆微冷的声音说道。
“白天的时候，我按照你的要求去看了柒柒抓住的那只妖怪。”
“你猜想的没错，那只妖怪叫做冥祟，原型是一只夜叉鬼，确实是当年天庭封闭时，慌乱中逃跑到人间的。”
“不过他逃跑的时候应该还很虚弱，在人间沉睡多年，最近才刚刚醒来，醒来后因为急需进食怨气，于是便……”残杀了莫知画。
后面的话，小团子微微抿了下唇，垂下眼眸没有明言，但也足够让莫匀听懂他的意思。
莫匀眸光微沉了瞬，很快便听出了重点，“曾经的天庭，为什么会留有这样凶残污秽的妖怪？”
白葛沉默一瞬，尚且稚嫩清冷的小奶音，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说道。
“冥祟就算放在几千年前，也是喜欢残害人类的恶鬼，原本按照天条，他是应该被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轮回的。”
“不过有一位仙人贪恋他俊秀的容貌，私自将他留下关押在府中，把冥祟当做低贱的宠物取乐，因为他的一己私欲，才会导致如今这种局面。”
白葛顿了下，一张稚嫩清冷的小脸上带着些歉意，“抱歉，如果当时冥祟能够受到惩罚的话，莫阿姨也不会……”
“这和你无关。”
莫匀微微蹙了下眉，从白葛的描述中，他总觉得，似乎当年还有仙人存在的天庭……也并不如传说中那般光明圣洁？
虽然因为仙人当年的一己私欲，导致如今像冥祟这样的妖邪残孽侥幸存活下来为祸人间，但毕竟仙人已逝，莫匀就算再想追究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你知道柒柒，为什么会想要变成人类吗？”
莫匀缓缓蹲下身，一双俊冷幽深的眼静静平视着白葛，以免白色的小团子总是要费力地仰着小脑袋看他。
雪白的小团子静默了瞬，莫匀这一能称得上是“贴心”的举动显然让他有些微微惊讶，白葛神色动容了瞬，并没有直接回答莫匀的问题，而是突然奶声说道。
“你还记得柳媛媛的剧本吗？”
“邀月？”
莫匀眉梢轻挑，皱眉有些不解地看他。
白葛轻轻点了下头，清清冷冷的小奶音，带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她的剧本很有意思，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
“在遥远的上古时期，天神还存在的时候，不光是神人，即便是仙与仙之间，在天庭近乎严苛的天条下，也无法相爱相守。”
“更甚者，他们或许……连向对方诉说自己心中的爱恋，传递自己的思念，都是一种近乎于绝望的奢望？”
莫匀沉默下来，抬眸淡淡看向安静站在自己面前，一张稚嫩清秀的小脸蛋上，表情清清冷冷的小团子，眸光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你……”
莫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轻轻蹙了下眉，一时有些无言。
倒是白葛，安慰他似的轻声说道，“你不用多想，我也只是单纯提出一种猜测而已。”
“不过当年的天庭确实十分严苛，那些傲慢冷漠的仙人，最后落得尽数消逝的结局，也只能说他们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白色的小团子缓缓垂下眼眸，一双漂亮的蔚蓝色眼瞳，似乎隐隐闪过一抹异样的流光，低声说道。
“你先前问我的问题……嗯，我确实大概能够理解一些柒柒的想法。”
白葛眼中隐隐划过一抹笑意，提起已经甜甜陷入梦乡，美美睡着觉的小团子，有些清冷的表情也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他想了想，低垂着小脑袋说道，“柒柒会想要变成人类……大概也是希望能够在如今这样万物都能自由生活的时代，再次遇见某一个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吧。”
莫匀指尖微动，淡淡转眸看向小团子卧室的房门，似乎透过这层厚厚的木门，能够看到她软乎乎的小身子，正安静乖巧地蜷成一团，甜甜睡着的可爱模样。
莫匀轻轻抿了下唇角，又移开视线静静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稚嫩清冷的小脸蛋上，表情因为提到柒柒而带上一抹温柔的白葛，眸光暗了暗，若有所思。
他想，他大概能够猜到，柒柒就算变成一只天真懵懂的小僵尸，也强烈期望着能够再次遇见的人是谁。
莫匀缓缓敛起视线，伸手摸了摸白葛毛茸茸的小脑袋，哑声说道。
“睡吧。”
“睡醒起来的话……明天，就会是新的一天。”
……
“哒哒哒”。
一大清早，走廊上就传来小团子兴奋踩着小白兔拖鞋，十分欢快着跑来跑去的声音。
“帕帕，柒柒、柒柒真的要去上幼儿园了嘛？”
软绵绵的小团子努力踮起自己可可爱爱的小脚丫，十分乖巧地趴在餐柜上，一脸期待地看向在厨房安静做着早餐的莫匀，甜甜笑道。
“帕帕！柒柒、柒柒要是去幼儿园的话，似不似就能认识好多好多小朋友啦！”
“柒柒、柒柒想要和大家在一起玩！还有甜甜圈、小饼干……柒柒也要跟大家一起次！”
小团子眼巴巴看着莫匀，粉嫩嫩的小脸蛋兴奋得通红，显然是期待极了。
莫匀没忍住笑了笑，关上火端出刚做好的香喷喷的奶粥，说道，“柒柒很喜欢上幼儿园吗？”
“嗯！”
柒柒急忙点了点自己可可爱爱的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道。
“子书哥哥之前跟柒柒讲电话说、说幼儿园里有好多好多跟柒柒一样的小朋友，柒柒如果和他们一起玩的话，一定会非常开心哒！”
小团子黑葡萄似的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下，似乎想到什么，又急忙从餐柜上蹦下来，伸着自己胖乎乎的小短胳膊哒哒哒跑到莫匀面前，然后“噗通”一把抱住他修长有力的大腿，扬起小脑袋，奶声奶气地安慰他说道。
“不过帕帕放心，柒柒、柒柒最喜欢的人，还是帕帕哒！”
莫匀拿着餐盘的手一顿，勾唇轻笑了声，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柒柒可可爱爱的小脑袋，“嗯，爸爸知道，爸爸也最喜欢柒柒。”
他停顿了瞬，抬眸看向安静坐在餐桌旁看电视的白色小团子，忍不住问道，“你也要去幼儿园吗？”
白葛正在通过一个叫做“电视机”的黑盒子疯狂吸收关于这个时代的知识，他一张稚嫩清冷的小脸上，盯着电视的表情十分认真严肃，听到莫匀的话，轻轻点了下头。
“嗯，柒柒一个人，我不放心。”
“况且，现在也暂时找不到让柒柒变成人类的方法，选择让她融入人类社会，和人类幼崽多交流、多去了解些人类的事，也不是什么坏事。”
白色的小团子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小脑袋，小脸严肃着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机，莫匀下意识撇了眼电视上的内容，眼皮狠狠一跳。
“……嗯，确实。”
莫匀抱着洛小柒软绵绵的小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机里正在激情上演的小猪佩奇，语气一时有些微妙。
通过小猪佩奇……了解当今时代的人类社会与文明？
妙啊。
莫匀还算淡定地把洛小柒抱到餐桌前，又没忍住看了看白葛一张稚嫩清秀的小脸蛋上十分严肃的小表情，和他时不时认真做的笔记，眼皮跳了跳，一时就有些心情复杂。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真相好了。
毕竟孩子大了……也是要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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