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所有第一次
“再陪我走一圈，讲个故事给你听。”
白沐沐把手放到他手心，看着他英挺的侧脸，感觉有什么重大真相要浮出水面一样。
“大概我读高二的时候，米雅头一次挑明了她的想法，让禹辰北带了一封情书给我。当时我们在同一所高中，我在火箭班，所以跟他们不经常见面。从小到大跟米雅说话次数不算多也不算少，虽然经常见面，但是通常都是禹辰北在陪她。我对她，对当时的任何女生，没有半点心动的意思。因为梅姨的事，家里刚刚平静了两年，我一心想让父母高兴，所以拼了命的学习，参加各种活动哄他们开心。所以突然有一天米雅拦住我，问我怎么不回她的信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白沐沐听到这才明白，“大哥没有把信给你是不是？”
禹末乡点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
“很明显，大哥喜欢她，所以自然不希望我们俩能怎么样。但是因为这件事，我拒绝了米雅以后，米雅就以为是大哥从中作梗，跟他也闹了矛盾。”
白沐沐一直以为两人青梅竹马，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狗血的一出。
“那闹成这样，米雅后来怎么做了你女朋友？”
禹末乡又叹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一天她摔伤了腿，在家休学了差不多一个月，然后我妈就逼我每天去给她补课。后来大家自然而然的就觉得我们在一起了。”
“那你自己呢？”
“不知道，不喜欢也不讨厌。就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禹辰北。”
“你们兄弟俩都不聊天的吗？你为什么不把心里话告诉他？”
说完她就觉得多余了。
一个家庭里的两个孩子，一个从小比另一个讨大人和周围人的欢喜，时间久了自然两人就心里有隔阂。
就像她和陈晓晓。
即使她不比陈晓晓优秀，不比她漂亮，但是止不住的总有人把她们两个放在一起比。
所以当初她嫁了个这么优秀的老公，陈晓晓自然就嫉妒的要发疯了。
白沐沐听的瞠目结舌。对这段荒谬的过往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于是她只能静静站着，听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俩在父母的监视下一起出入学校，算是处了一年，后来高中毕业，我也申请出国读书。她不喜欢学经济，我偏要去学经济，可能感觉我实在对她没怎么上心，然后她就主动提议说分手了……场面很难看，她追着我又哭又闹吵了好久，我妈也吓到了，从此不敢再管我的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是一场乌龙的呢？”白沐沐始终不解这个问题。
禹末乡终于扭头了，颇有些玩味的看着她。
“因为后来事实告诉我，当我喝到失去意识的时候，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是根本不可能做些什么的。为了这个，我大二的时候专门报名参加了一家医学院的醉酒学术研究实验。而且当时，我确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沐沐又呆住了，这样也算搞清楚事实了？
岂不是对米雅太不公平？
禹末乡看透她心中所想，接着来回答她的疑问。
“没错，这只是我的推论，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在当时的情况绝对下会做些什么出来。所以，后来我去找了禹辰北。”
“你怀疑那个乌龙是他安排的？”
“他最有嫌疑不是吗？”
“那他怎么说？”
禹末乡摇摇头，突然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抽。
“什么也没说。他的事情，他心中所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从他那次生病，我妈用他的生死来威胁我爸之后，我们俩就不是兄弟了。起码在他眼里不是。我是一个会跟他争抢风头的人，一个夺走了他初恋的人，是他的竞争对手，永远的仇人。”
河边的风很大，禹末乡抽着烟的五官在风里熠熠生辉，白沐沐头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她无心整理，用满腔的柔情看着禹末乡。
“所以，你今天是想告诉我，你是真的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献给了我？”
禹末乡呼出一口烟，好看的冲她笑笑。
“据我自己猜测是。”
艾玛，今天是怎么了？
频繁听到让她心花怒放的事实，感觉自己快笑出褶子了。
“不用猜测，肯定是。”白沐沐扑进禹末乡怀里抱着他的腰说。
禹末乡伸手丢了烟，抬起她的脸蛋来不满的瞪着。
“嗯？几个意思？是说我第一次表现太差吗？”
这次轮到白沐沐笑的花枝乱颤，她把头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歪七扭八的笑。
后来实在看禹末乡脸色寒的厉害，她才止住了笑声。
“不是。”她抬着头冲他使劲摇。“我猜如果你跟米雅真的有什么，大哥就不会再跟她结婚了。大哥之所以隔了这么多年，在结婚前夕还去找她，然后跟她发生点什么，足以证明他知道米雅是清白的。他还爱她，他放不下她，他有愧于她。”
禹末乡温柔的看着她，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用力揉她柔软的头发，头一次有这种想把她揉碎了装进心里的感觉。
“马后炮。以前谁三天两头拿米雅说事，堵我来着？”
“谁让你以前什么都不肯跟我说的？”
“你……”白沐沐还想狡辩几句，这时候禹末乡的手机响了。
他松开她，一秒恢复正经脸。转了个身，按了接听。
“怎么样了，高律师？”
“知道了，我明天上午回。”
“好，你提醒他多注意。嗯。”
接完电话顺便看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禹末乡伸手揽住她肩膀。
“走吧，回去睡觉。再迟了你明天变熊猫。”
白沐沐一边跟着他走，一边拿眼镜白他。
“嘁，我熊猫你就不熊猫了？说的好像你比我天生丽质一样。”
禹末乡大言不惭。“还真是，不信明天比比看，谁天生丽质，一眼见分晓。”
“比就比。”白沐沐发现自己骨子里竟然有一种强烈的竞争意识，而且总是很容易被他点燃。“我赢了怎么说？”
禹末乡沉默，好像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你赢了我给你亲一分钟。我赢了你给我亲一分钟。”
“哈哈哈哈，不要脸……”
“说定了啊，不许耍赖。”
白沐沐跳开他的臂弯，身子向后倒退着走，非常挑衅的说。
“我要是耍赖呢？你打算怎么办？”
禹末乡不急不缓走在她对面，眼看到了自己车前，他一个疾走把她按到了车窗上。
“这么办，你还满意吗？”
白沐沐吓一跳，赶紧伸手推他。
“好好好，我不耍赖了，你赶紧松开，让人看到要笑死了。”
禹末乡松开她，二人转身去开车门，这才发现自己的车被人夹在了中间。
而且后面那辆车车距太近，根本开不出去啊。
白沐沐下意识的就想去后面那辆车车头看个究竟，身子一转，却被禹末乡一把拉了回来。
“等等吧。”他说。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谁知道这车主什么时候回来，真是有意思，停车之前不知道看的……”
“嘘。”禹末乡嘴唇撅了一下示意她安静往那边看。“快了。”
白沐沐跟着他示意的方向去看，只见那辆车车身迅速晃动，然后传来一个女人凄厉几声的怪叫，慢慢恢复了平静。
两人转身静等了几分钟，心想他们总该收拾好了吧，结果转回去一看，那车还是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
草，烦躁。
给脸不要。
禹末乡长腿一迈，两步跨了过去。伸手在车窗上哐哐敲了两下。
没反应。
哐哐又敲两下。
一个油腻男人的脸露了出来，张嘴就开始骂。
“特 有病啊？敲什么敲，敲什么敲！没看到老子正忙着呢吗？滚，滚，滚，滚一边去。妈的，扫兴！”
纳尼？
谁特*有病啊？
拿马路当你家房间了？
真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
禹末乡冷脸看他关了车窗，眼睛里的寒光恨不得透过车窗宰了他。
不过他忍住了。
他是文明人。要用文明人的手段。
于是他掏出手机，快速拨了几个号。
“喂，110吗？”
几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着来到了他们这边。
禹末乡和白沐沐从阴影里走出去迎了上去。“谁报的警？”
禹末乡抬了抬手。“我。”
“怎么回事？”
他伸手指指那辆已经布满哈气的车，“有人违章停车，在车里做不雅举动，影响市容。”
一名警察听了他的话朝那辆车走去，并低头往车窗里看一眼。
然后，哐哐哐，一样敲了几下。
“喂，下车！”
车窗很快滑下来，那个油腻的男人头又伸了出来，仅一秒那张脸满脸堆笑看着警察，就差点头哈腰了。
“稍等，警察叔叔，马上，马上下去。”
几个人站在车外面等，车里的人收拾了两分钟，一起衣衫不整的出来了。
白沐沐赶紧往前一步去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瞧，嚯，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
不是什么水灵灵的小妖精。而是一个徐娘半老，烟熏浓妆，花里胡哨，一看就不像自己老婆的女人。
警察叔叔估计也这么想，伸手拿了本本开始问话。
“叫什么名字？两人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
“夫妻……”
两人异口不同声。
“嗯？”警察叔叔意识到事情不妙，把本一合，笔一夹。“车子先停好。跟我们一起走一趟。”
“不，不，警察叔叔……”油腻男赶紧试图说情。
警察叔叔双手一背，脸色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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