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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裴怀绾怀疑自己听错了,“去谢府?”

        谢时渊点头:“我认真想过了,若是去客栈,京邺城人多眼杂,你我还要再找衣裳,但如果去谢府,这些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裴怀绾略一思考便想通了,将军府是谢时渊的地盘,目前谢时渊无心害我,将军府的确是最佳去处。

        谢时渊怕她担心,解释道:“我们从后门走,那里直通我的院子,我素来不喜下人伺候,家中也无长辈,不用担心被人看见,至于衣服,时柔与我的院子相连,且与公主年龄相仿,公主若不介意,暂时先穿着时柔的衣服可好。公主请放心,您也见过时柔,她不是会告密之人,今日之事绝不会传出去一个字。”

        见对方没有反对,谢时渊不自觉弯了唇角,明知故问:“公主意下如何?”

        “时柔性子单纯,我是信她的。”

        裴怀绾突然靠近他,“但你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能隐约感受到扑来的气息,谢时渊呼吸一滞,往旁边坐了坐,脑子转的飞快,“方才我已然回答了公主,在下有求于公主,才会今日帮公主脱险。”

        裴怀绾坐回原位,狐疑道:“有求于我?我既无官职也对政事一概不知,公子为什么会有求于我?”

        “此事日后在下再与公主详说。”

        谢时渊从马车里拿出纸笔,递给裴怀绾一方,“公主先给奚府报个平安吧。”

        裴怀绾忘了这一茬,接过纸笔,下笔时顿住了,“公子认为我该写什么。”

        谢时渊思忖片刻,“只需告知现已平安即可,我会让下人告知公主丫鬟在某个地点接公主进宫。”

        裴怀绾觉得妥当,递给他,谢时渊将纸条给车夫,“去奚府,就说给奚大公子的。”

        谢时渊回身,裴怀绾闭着眼睛休息。

        “不问我为什么是给奚公子而不是奚小姐?”

        裴怀绾嗓子有点哑:“管事的是奚静恒,当然应该告诉他,由他来安排。”

        谢时渊倒了杯水递给她:“公主受苦了。”

        裴怀绾喝了水,还想说什么,但嗓子难受,不再说了。

        车夫回来后,谢时渊已安排好了通知裴怀绾丫鬟的随从,让车夫快马加鞭回了谢府。

        路上,裴怀绾闭目养神,周遭安静下来,谢时渊才感受到了寒冷,他用了些内力烘干衣服。

        谢时渊见裴怀绾一直无话,呼吸均匀,以为她睡着了,自顾问了一句话。

        裴怀绾在半梦半醒中,听见身旁人说了句什么,她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没什么。”

        裴怀绾还想问,马车已经缓缓停在了将军府后门,

        谢时渊对车夫说:“你先下车,一炷香之后再上车。”

        “是。”

        谢时渊四周张望,确认无人,“能走吗?”

        裴怀绾觉得无力,以为仍是运动过度,撑起身子,把外衫还给谢时渊,“可以,谢谢公子的衣服。”

        谢时渊让裴怀绾先在自己院子里等着,翻墙进了谢时柔的院子,敲了敲门:“时柔。”

        谢时柔很快开了门:“二哥,怎么没人通报一声你来了?你全身怎么湿了?发生什么了,你不是去参加诗会的吗?诗会变成湿会了?”

        谢时渊没有心思和她斗嘴,“等会再说,你现在房内有人吗?”

        “没有啊,我刚准备去练剑,喊她们休息去了。”

        谢时渊侧身进了她房内,“时柔,有件事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你相信二哥,你就说你练武出汗了要沐浴,让人去烧热水,永乐公主需要在你这换身衣裳。”

        谢时柔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但她对亲人一向是无条件的信任,且谢时渊神情着急,公主又是对她很好的人。她没有多想,“没问题,那你带公主来,我这就去吩咐。”

        谢时渊很快就把裴怀绾带了进来,谢时柔这才明白了心里那份古怪在哪里,公主是女的,二哥是男的,一对男女全身都湿了,这不古怪吗?

        谢时渊没注意谢时柔的表情变化,他对着裴怀绾说:“已经到时柔屋里了,公主您有什么要求就和她提,别客气。”

        谢时渊拍了下谢时柔的肩:“交给你了,时柔你找套衣服,最好是新的,不要颜色花哨的。”

        谢时柔的好奇心都要溢出来了,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好时机,“知道了知道了,这里就交给我,你也快去沐浴吧,湿衣服穿着不难受啊。”

        谢时渊:“那公主,在下退下了。”

        裴怀绾没有什么精神,勉强点了点头。

        谢时柔把衣服放在屏风上,“公主,我把衣服放在屏风上面了,您看看合不合适。”

        “多谢时柔,麻烦你了。”蒸腾水汽中,谢时柔听不清她的话,但能透过屏风看到一个苗条的女子躺在浴桶里。

        “这不就是经典的将军和公主相爱的故事吗!”

        她等在净室门口,边想边姨母笑,想了一万个二哥与公主相遇相知相爱的版本,每一个写成话本都能流传整个京邺城。

        下一秒听见净室里面传来了屏风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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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渊吩咐了人去打水,靠在房门,长叹一口气。

        她应当是没听见他的那句话吧。

        那一句自卑到骨子里,对自己极度否认的一句话,只要看着裴怀绾清凉的眸子就定然没有勇气说出的那一句话。

        “如果容琅在这,他会怎么做?”

        他又念了一遍,笑出了声。

        那一声笑里面包含了太多,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笑。

        他沐浴的速度很快,正在穿鞋子时传来了谢时柔的呼喊。

        “二哥!二哥!不好了!”

        谢时渊条件性弹起,走出房门,“公主怎么了?”

        谢时柔喘着气,也不忘压低声音,“公主跌倒了,好像是生病了。”

        谢时渊快跑到谢时柔房内,谢时柔描述情况,“刚才我在门口听见屏风倒了,我喊公主但她没有理我,我就跑进去,看见她也坐在地上。然后我把公主抱到床上,帮她穿好衣服后,就去喊你了。”

        谢时渊脸绷直,点头说,“你做得对。”

        谢时柔蹙眉,“那现在怎么办?要叫大夫吗?公主在这应该不能让人知道吧。”

        裴怀绾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显然是落水后感染了风寒。谢时渊自责,公主的身体不比他这样常年习武的人,他考虑不周才害得裴怀绾生了病。

        谢时柔摸了裴怀绾的额头,又比了比自己的,“发热了,二哥怎么办啊,你倒是说话啊。”

        谢时渊不知道,千种情绪杂陈在他的心里,脑子快要爆炸了,但看到谢时柔焦急的眼神。

        此时他要冷静下来,他想了下:“我去找大夫,就说是你练武后着凉了。”

        谢时柔觉得不可行,“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着凉,而且公主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大夫和常叔会信吗?”

        谢时渊觉得一秒都不能拖了,“常叔不信的话我再解释,你把这里布置一下,大夫马上就来。”

        “哦好。”

        谢时柔给裴怀绾戴了一个面纱,端详了一下,觉得还不够,搬来了一个屏风,自己也躲在了床上。

        常叔听闻小姐病了,立刻喊了府内的大夫,还喊人出府请了百草堂的女大夫一同问诊。

        谢府大夫提起药箱就跟着谢时渊走,常叔问:“小姐是习武之人,身子骨一向好,今日怎会病了?”

        谢时渊:“时柔第一次在京邺过冬天,不习惯也是正常的,之前时柔就偶尔咳嗽,今日练完武出了汗没注意,恐怕更严重了。”

        常叔一个头两个大,老爷去前线前把一对儿女委托他照顾,他这算是照料不周啊,他叹气,“小姐平日穿的是少了。”

        谢时渊见常叔信了,脚程快了些,先走进房间堵住门口,看见已经布置好了,不留痕迹地让位,“麻烦大夫看一下。”

        “这是自然。”大夫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还多了个屏风,但小姐长大了,顾忌些男女大防也是对的。

        大夫正在把脉时,谢时渊心里一万只热蚂蚁团团转,有下人来找常叔,谢时渊立刻支开了常叔,“我在这就行了,您放心吧,有什么事我立刻喊人去通知您。”

        常叔离开后不久,大夫把完了脉,“是风寒引起的发热,发现的及时,这副药方连续吃一周,一天三次就好。”

        谢时渊心放下一半,喊谢时柔的丫鬟去抓药煎药。

        屋内无人了,谢时柔喊了句:“二哥?”

        “嗯?”

        谢时柔托腮端详裴怀绾的脸,“你还没和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你去参加诗会怎么会遇见公主?”

        “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你我切记要保密。我怀疑这次宴会用意并不在写诗,有人利用了这一点,陷害公主。”谢时渊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谢时柔听后大怒:“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这中气十足的一句镇住了从医馆快马加鞭赶来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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