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摆烂一个月
众弟子均伸长了脖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莫如长老，期待长老接下来的解释。
显然，所有人都十分好奇，这么一个“骂人符”如何达到此等功效。
离谱归离谱，但温莹倒也觉得十分有趣。
能成功吸引学生注意，激发学生学习兴趣，莫如长老不失为一个好老师。
这令温莹这位坏学生，也有了明日继续来上课的念头。
莫如长老稍作停顿后，便继续传授道：“诸位弟子应当知晓，四面楚歌的典故。”
众弟子纷纷点头，口快者甚至抢答说出：“我知道！我知道！就是传说以前有位名楚霸王的帝王，因为听到四周敌军唱歌都是家乡口音，于是溃不成军，连夜逃跑最终兵败！”
“嗯，基本如此。”莫如长老轻捋胡须，欣慰点头，“但弟子们或许不知，这四面楚歌的典故，是与那位高人的‘口吐芬芳符’一同传出的。”
“长老的意思是……方言？”凤肆萱沉吟片刻，提出一个猜测。
“不错，不错。凤肆萱小友不愧为贺兰家力荐，果然颇具仙缘。”莫如长老大笑道，“不知诸位可曾注意到过，骂人之语，最易暴露地方方言。一旦被施用了‘口吐芬芳符’，非但家乡背景暴露无疑，甚至连去过何地，都一清二楚！”
“嘶——”
停至此，底下弟子响起一片抽冷气之声。
何等厉害的符咒！
要知道，他们修仙之人，最怕被人知晓家乡背景。村东头的王大娘可能会说出他们曾经三岁尿裤子的光辉事迹，村西边的李老头可能会说出他们五岁满村跑最后踩到牛粪里的惨痛经历。
哪怕活过百年，故人已逝，但只要村里出一位修仙之人，便足以令村中流传五代，其中不乏他们幼年的光辉事迹！
若是再加上所有去过之地……
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诛心呐！
温莹：……所以，这和四面楚歌真的有任何关系么？
不过，骂人话最具地方特色，这好像倒是真的……
温莹犹记得，她初至新城市打拼，就在其余方言还像在听天书之时，她便已学会了数句骂人话，说得十分顺口，且至今不忘。
虽然很离谱，但听上去竟然还有那么几分道理是怎么回事……
温莹兴致满满，更确定了明日也要来听课增加生活趣味的想法。
这似乎比看那个破烂尾文香。
何况……算算日子，明日，应当会有大事发生。
或许，可以解锁全新场景。
接下来，莫如长老与众人传授了画此“口吐芬芳符”的方法。
为了修仙等级达到满级，温莹也曾修过符咒。除却符咒，其余剑修体修丹修等等……温莹也都有涉猎。不过是个满级的水平吧，和那个离谱的“厨修”差不多。
符咒的一般画法，于温莹而言自然不在话下。但这个“口吐芬芳符”，之前轮回中温莹的确从未听说过。或许便与这一个轮回方解锁的新名词“厨修”一般，因为之前没有解锁眼下场景剧情，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新名词了。
待得莫如长老画毕，将符咒展示于众人面前之时——
温莹清晰地看到，那张黄纸之上，赫然用朱砂画着几个鬼画符一般的……字母。
没错，尽管画得十分龙飞凤舞，但作为一名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人，温莹可以绝对地分辨出来，黄纸上是连写的字母。
——“ktfff”。
虽是字母，并非外语，乃是汉语拼音首字母缩写。
口吐芬芳，四面楚歌，ktfff……
那位高人，莫不是也是个穿越者？
温莹似乎终于解锁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在莫如长老的指导下，众人各自拿出准备好的黄纸与朱砂，开始画符。
作为即将成为小白鼠的温莹，则是被要求站至最前，等待弟子们符咒的检验。
不过多时，众弟子们便画好了符咒。
他们摩拳擦掌，兴致比往日更盛。
他们在期待着温莹的出丑。
因为他们清楚自己的实力。虽然他们并未因为试验对象是温莹而刻意乱画符咒，但他们知道，自己认真努力画的符咒，也一定会起到令人绝望的功效。
在莫如长老的指挥下，众人排成长队，准备开始测试符咒功效。
第一人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万分期待地向手中符咒注入真气，贴至温莹手臂上。
等待片刻，无事发生。
温莹既没有骂人，也没有其他任何异样。
莫如长老叹气摇头，将符咒从温莹手臂撕下，示意下一位继续。
之后，温莹大概又试了三四十位弟子的“口吐芬芳符”。
几乎无一例外，温莹全是毫无反应，最多就是在最后一人贴上符咒之时打了个哈欠——
这和口吐芬芳的效果并没有多少关系，单纯是她被这一次次反复的动作给看乏了。
众人皆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不应该啊。就算符咒画得不对，至少也该打个嗝抽个搐，出丑一下才是。
莫非……是因为这“口吐芬芳符”本就是不雅的效果，负负得正，失效便抵消为不再出丑了？
既是如此……
众人将希冀的目光投向最后一位上前的凤肆萱。
今日上午，凤肆萱实力之强，已令他们震撼与惊讶过一次。此等实力，与寻仙派内公认的天才，傅霜雪、温萌……等一干天才弟子，几乎不相上下。
于今日来修炼的内门弟子之中，已是令人仰视的顶峰。
倘若他们都因画符水平太差，而无法令温莹出丑，那么凤肆萱的符咒，必能起效！
温莹修为如何之低，他们自然知晓。若是按莫如长老所言，凤肆萱的修为比温莹高上那么多……
温莹之前欺人太甚，如今倒了霖羽尊者这个靠山，众人自是想见她出丑，幸灾乐祸！
凤肆萱没有其他弟子那般的心思，也不知其他弟子正在打着那般算盘。
她只是按照长老要求，认认真真地修炼，踏踏实实地画符。
可谓是三好学生，品学兼优了。
温莹如是想到。
莫如长老指引下，凤肆萱灌入真气，将符咒贴于温莹手臂之侧——
众人甚至屏住呼吸，避免影响接下来的听力，等待着众望所归的一幕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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