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脸
“这是助理从新贵华府打包过来的。”
师新晚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师出有名，难怪……”
现在boss都这么闲的吗？还有时间学做菜。难怪有时间来录制节目。
“难怪什么？”
师新晚有些心虚，难道说难怪你这么闲。含糊道：“难怪这么好吃。”
顾申看着她，明显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
小苹果洗完澡出来便催促师新晚：“姐姐，我洗好了，你赶紧去洗香香。”
师新晚本打算穿着这身衣服就这样守一夜，被小苹果这一提醒，瞬间有些尴尬。
顾申把一个大袋子递给她：“洗漱用品，衣服都在里面。”
拒绝的话被生生咽了回来，接过袋子连看也没看，飞快地进了卫生间。
顾申看着她逃也似地背影，有些好笑地挑挑眉，抱过小苹果，给她吹头发。
师新晚把门关上，翻看袋子，才发现东西准备得特别齐全，洗漱用品一应俱全。连内衣和睡衣都准备了。洗完澡，套上衣服，尺码正好，衣服合身。师新晚不由得给顾申的助理点了个赞，办事周到又细致。
师新晚擦着头发走出卫生间，小苹果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姐姐，姐姐，哥哥好笨啊，连吹头发都不会吹，吹得我的头发乱七八糟的。”
师新晚一瞧，果然小苹果的长发被他吹成了金毛狮王，看着拿着吹风机有点无措的顾申。
师新晚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她隐忍着：“嗯，挺有艺术性。”
“姐姐，你别憋着，想笑就笑，顾申哥哥不会生气的。”小苹果摸着自己蓬松的头发，认真的说。
刚刚她的表情那么明显么，顾申就坐在那静静得看着她，她赶紧恢复表情，转移注意力：“我重新给你吹一下。”
说完用毛巾把头发随意包好，找来一个梳子把小苹果的头发梳好，又重新把头发吹了一遍，头发终于顺直了。
小苹果终于喜笑颜开：“谢谢，姐姐。”转头对顾申说：“哥哥，你吹头发的技术太菜了。你拿姐姐练练手，我来教你吹头发。”
师新晚愣了一下，这小孩，“小苹果，姐姐自己吹头发就可以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小苹果摇摇头:“不行，以后哥哥要是有了女儿还是不会吹头发咋办啊？所以现在就要开始学。”
这小孩脑洞有点大，师新晚有些头疼：“哥哥有了孩子再学也不迟。”
小苹果有些失望：“好吧，我只是想教教哥哥，也想帮姐姐一起吹头发。”
顾申笑着拿过吹风机递给小苹果：“哥哥想学，你教教哥哥。”
小苹果一听，圆溜溜的眼睛闪着光芒：“真的吗？”随即看向师新晚一脸的期待：“姐姐，好不好吗？”
对于这样第一次提出要求的小苹果，师新晚根本无法拒绝，无奈妥协：“好。”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为哥哥姐姐做点事情了。”小苹果一脸开心，指着床边的凳子，“姐姐坐下。”
师新晚按吩咐坐下。
小苹果像个小大人一样开始指挥。
顾申按照小苹果的吩咐一一照做。
师新晚有些尴尬，“我自己来。”说着自己伸手去解毛巾，手触到了不同于自己触感的冰凉的皮肤，她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任由他把毛巾解下。
小苹果拿过毛巾：“我帮姐姐拿着。”
顾申用手指拨开她的头发，右手拿着吹风机动作轻柔地吹着。师新晚的头发乌黑又柔顺，在他的手中随风飘动，露出后面白皙细嫩的肩颈。手指无意中触到那一块皮肤，像是一块光滑的玉石，把他冰凉的手指点燃，带上丝丝热度。
顾申的动作温柔，手指穿过她的头皮，似在轻抚，非常舒服，原先的不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贪恋他的温柔。
小苹果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哥哥吹得很不错。都快赶上我妈妈了。”然后看着师新晚,“姐姐，是不是特别舒服？”
刚刚她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吗？师新晚如梦初醒，她居然被一点点温柔就收服了，真是缺爱太久了，却不肯承认，男人都是狗，于是一脸平淡：“嗯，就马马虎虎吧。”
“可是姐姐，我看你的表情就像我妈妈在冬天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表情。”小苹果有些疑惑，“难道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不一样的吗？”
师新晚真想一头撞墙。
顾申看着突然低头的师新晚轻笑：“嗯，每个人的表情差不多，只是姐姐是例外。”
师新晚：“……”
师新晚前两天托在a城的好友帮忙，终于等到了她发过来的消息，派出所那边由于保护隐私朋友无法查看需要她亲自去派出所菜能查询。至于她给的那个房东的地址，早几年城区改造已经被拆除，所以无法知道踪迹。
师新晚没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现在线索全断了，她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
早上，医生确定小苹果身体无碍，师新晚终于松了口气。坐上车，师新晚有些精神不济，因为不习惯与人同睡，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顾申却依旧神采奕奕，虽然缩在狭窄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顾申看了一眼一脸困意的师新晚，跟小苹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把车速下降，车开得很稳，师新晚居然在车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下车后，小苹果被顾璇带走时一脸的依依不舍，走了几步，突然跑了回来，扬扬手腕处的电话手表，一脸恳切：“哥哥，姐姐，你们可以把手机号码告诉我吗？我想你们的时候给你们打电话可以吗？”
其实师新晚对于小孩有点无措，她其实不知道怎么跟小孩相处，对小苹果的温柔源于感同身受，但是对人过于亲密她是排斥的。她想拒绝，却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在人际关系中，她一直处于被动中，她总觉自己如果不付出就不会受伤，所以很少有人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朋友也少之又少。她觉得自己真是凉薄，自己居然对这样的分别场景没有任何波动，认知上应该要感伤的，可是没有，她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所以不恋爱，不结婚，不生小孩是对的。
顾申已经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进了小苹果的电话手边中，见她半天没反应，拍了拍她的肩，她回过神，快速地输进自己的号码。
小苹果把电话一一回拨，一脸认真：“这是我的号码，哥哥，姐姐一定要好好存着，记得给小苹果打电话。”说完就往顾璇方向跑去，还不忘回头说：“哥哥，姐姐，再见。”
当小苹果消失在师新晚的视野时，她突然有些感伤，明明她是这样一个凉薄的人，她想一定是自己太困了的缘故。
因为小苹果的事，顾璇把今天的录制时间推迟到九点半。因为时间紧，她们直接进大厅进行节目录制。
大厅的凳子被围成了一个半圆形，师新晚环视了一圈，除了她和顾申大家都已经就座。
顾申走在师新晚前面，萧云一见顾申，热情地招手：“顾申，这里有个位置。”
师新晚抬头望去，视线与萧云相接，刚刚还满含笑意的眸子在见到她斜睨了她一眼，一脸惊讶，“我明明看到新晚早就就座了，怎么在顾申的后面”然后十分歉意道，“要是知道晚晚没来，我肯定给她在我旁边占个位。”
萧云的小动作师新晚全看在眼里，拼演技谁不会。
师新晚微笑：“真是谢谢萧云你的好意！只是咱们一起就五个女生，除去你自己，就剩四个，这你也能看错。你的眼神似乎不太好，为了你好，建议去看看眼科。”
萧云恨恨地瞪了一眼，脸上依旧挂着笑：“新晚说得是，我本来就有点近视，是得去看看眼科。”
“谢谢。”顾申径直走向萧云，师新晚想，男人果然禁不住诱惑。萧云本就生得妩媚，模特出生，一件吊带上衣和牛仔短裤把娇好的身材崭露无遗。
萧云得意地向师新晚挑了挑眉，炫耀着她的胜利。
师新晚此刻想一把把顾申拽过来，虽然她不喜欢顾申，可是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坐下时，顾申拽着椅背提着凳子往前走，把凳子稳稳地放在江陵旁边，同时把江陵和盛荷中间的凳子抽出与刚刚那张凳子并排放着。他才缓缓开口：“抱歉，我喜欢这个方向。麻烦江陵往里挪一挪。”
大家都被他这一举动弄懵了，江陵一脸问号，但是还是依言把位置挪了一个位置。
顾申仿若没事人一样，把凳子放下，坐下后招呼师新晚：“过来坐。”
刚刚还神气活现的萧云，此刻像斗败的公鸡，嘴上却还不得不为自己开脱：“是我考虑不周，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
大家都齐刷刷看着师新晚，等待她的反应。
萧云看着她的眼神能冒出火，心里明明爽翻了，脸上却波澜不惊，有点遗憾道：“真可惜，要不是萧云你喜欢坐那边，我就跟你换了，我还挺喜欢你刚刚占的那个位置。”说着在顾申旁边坐下。
萧云看得咬牙切齿，却不敢表露，只是依旧微笑，“你们喜欢就好，只是这是导演组事先摆好的凳子，这样随意挪动我怕……”
萧云剜她一眼，眼里都是得意。
师新晚想难道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到原位。偷偷瞄一眼旁边的顾申，他随意地靠在椅背，只是这样随意的动作却贵气恣意，一派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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