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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害人害己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甜虽然不知道陈韭花背地里打的什么主意,但不听她的总错不了。

        她听到陈韭花走进堂屋,才端着那碗红烧肉走出偏屋进了厨房。

        厨房里收拾的很干净,一点儿剩饭也没有,炉灶里的火早已熄灭,连灰烬都凉透了。

        苏甜随手把红烧肉刚在调料台上,转身走出厨房往鸡窝去。

        今天这一番闹腾,鸡窝里的鸡蛋应该还没捡,她进鸡窝一摸,果然摸出两个鸡蛋。

        天色擦黑,她点了煤油灯放在灶边照亮,打算做手擀面。

        从面缸里挖了些白面,磕了个鸡蛋,再添些香油和盐巴,用温水揉成面团用笼布盖着醒。

        烧好灶往大锅里填上水,面也醒的差不多,擀面切好,锅里水正好烧开,把面下进去,再打一个鸡蛋。

        煮面的功夫捞几根酸豆角切成丁拌上香油,一会儿正好就着手擀面吃。

        面煮好盛了一大碗,上头盖个荷包蛋,边上放些油亮的酸豆角丁,闻着就香。

        天一黑蚊子能把人吃了,刚才忙活着倒还好,一停下就听见耳边嗡嗡直响,苏甜在厨房待不住,往灶下添些柴烧上水,端碗回了偏屋。

        顶门拉窗帘拉开灯,苏甜这才坐在床边端着碗慢条斯理地吃面。

        加了香油鸡蛋的面条泛出诱人的淡黄色光泽,夹一筷子,浓郁的香味随着热气扑面而来,瞬间打开味蕾。

        牙齿轻轻咬开面条,芝麻浓香和小麦清香相交织,加上鸡蛋特有的醇香在口齿之间翻滚回荡。

        再夹一筷子酸豆角放进嘴里,酸味顿时刺激着口腔的每一根神经,那感觉有些上头,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觉口舌生津,胃口大开。

        一碗面条吃完,苏甜出了满头大汗,她擦了汗,去厨房洗碗打水。

        进厨房就发现原本放在调料台上的那碗红烧肉不见了。

        她也没在意,端上盆子回房,洗好睡觉,梦中又听见系统奖励一元钱。

        第二天早上,苏甜起床刚梳洗好,村长就过来叫门。

        昨天送走沈毅后,村长专门去陈韭花的房子看过,那房子是土胚房,这些年不住人,她也没去照看,屋顶好几个大洞,有一面墙也塌了半边,若要修葺还得花些钱。

        修葺的工人他能帮着找,可钱他不能帮着出,这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跟陈韭花商量工钱的事儿。

        苏甜和村长打了招呼,正准备回偏屋,就听厢房里一声惊叫,紧跟着有人高喊流氓。

        大白天有人耍流氓,这还了得,村长二话不说拔腿冲进厢房,苏甜愣了一下,也跟着进去。

        可她刚进厢房就跟捂着眼往外走的村长撞了个满怀,匆忙间苏甜朝里头看了一眼。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可她还是瞧见里头床上的郑春桃披头散发面容狰狞,一边用被子裹着身子一边撕打陈建设。

        陈建设打着赤膊,和郑春桃抢被子盖腿,两个人拉来拉去,郑春桃就走了光,露出大片雪白。

        “哎呦,快快快出去——”村长老脸通红,推搡着苏甜走出厢房,扯着嗓子大吼,“陈韭花,你给我出来,赶紧出来。”

        苏甜似乎明白是咋回事了,不由冷笑着不动声色退到一边。

        厢房里郑春杏嚎啕大哭,噼里啪啦的抽打声伴随着陈建设的惨叫。

        村长的吼声没能立刻把陈韭花叫出来,反倒惊动了周围的村民,这个点儿家家户户都起来了。

        章大婶子最先冲进来,听见厢房里的动静问咋啦,村长哪好意思开口,苏甜就更不会说了。

        章大婶子见问不出所以然,索性直接冲进厢房,紧跟着哎呦一声,羞红了脸捂着眼跑出来。

        “这是咋回事?”章大婶子拉着苏甜,“里头是春桃和建设?他们俩,他们俩搞对象呢?咋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苏甜面无表情,摇头只说不知道。

        很快就有村民得了信儿赶过来看热闹,陈韭花这才打着哈欠理着头发走出堂屋。

        “小甜啊,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建设呢?还在睡呢?”陈韭花看见院子里外都是人,心里头得意,脸上立刻堆满笑,刚说完就听见厢房里的动静,笑容立刻僵住。

        “谁,谁在里面哭?”陈韭花下意识看向苏甜。

        “还能是谁,你家春桃啊。”章大婶子一脸嫌弃。

        “春桃?”陈韭花以为自己听岔了,又看了苏甜一眼,然后猛地推开章大婶子冲进厢房。

        陈韭花看见厢房里的郑春桃和陈建设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啥不明白的,顿时感觉天都塌了,身子一晃瘫倒在地,抖着手指着春桃:“你,你咋在这儿?”

        “妈,报警快报警,他耍流氓!”郑春桃也顾不上穿好衣服,直接冲到陈韭花身后,指着陈建设歇斯底里地喊叫,“快让警察把他抓起来,他耍流氓!把他抓起来,快啊!”

        厢房门大开,几个好事的村民不顾村长阻拦硬挤进来,郑春桃赶紧躲到里头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还不忘骂陈建设流氓。

        村民一听耍流氓都急了眼,也不用村长指挥,冲上去把陈建设给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陈韭花脑袋嗡嗡直响,眼睁睁看着陈建设挨打也没有反应。

        陈建设疼得直叫,总算把陈韭花给叫回了神。

        陈韭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紧紧闭上眼再缓缓睁开,见屋子里还是春桃和陈建设,只觉血气往头顶冲。

        她蹭一下站起来冲到屋外,拉住苏甜恶狠狠道:“为啥是春桃,为啥是春桃在里头?我昨晚不是让你睡厢房吗?”

        看热闹的村民已经搞清楚状况,这会儿听见陈韭花的话还有啥不明白的?

        “你是让我睡厢房,可我也没答应啊。”苏甜甩开陈韭花,神色淡然。

        “你,你——”陈韭花气地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郑春桃跑出来嚷嚷着要报警,陈韭花又一把抓住郑春桃:“你昨晚咋睡厢房?不是交代你们姐俩和我一块儿睡吗?”

        昨天吃过晚饭后陈韭花让郑春桃把铺盖搬到堂屋,说是晚上她们娘三一块儿睡。

        郑春桃还在和陈韭花郑春杏怄气,更不愿向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苏甜服软,压根没听,天黑透后从同学家回来依旧睡在厢房。

        夜里也不知怎么回事,郑春桃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眼前光怪陆离,恍惚中感到有人摸上床,偏偏她眼皮发沉动弹不得,想喊人又被一个湿乎乎臭烘烘的东西堵住嘴。

        一整晚她都感觉在做梦,梦中身上像是压了块大石,又好像有一双手在使劲儿揉搓她,她一会儿舒坦一会儿疼,想喊人又舍不得那种感觉,昏昏沉沉睡过去,再醒来竟然发现自己躺在陈建设怀里。

        “我为啥要和你们挤一张床!你心里只有郑春杏!”郑春桃这会儿还搞不清状况。

        她看见陈建设被几个村民绑了拉出厢房,想到被他折腾了一宿气的嘴唇都在发抖,声音嘶哑着叫道:“报警,我要报警把他抓起来,臭流氓!”

        陈建设浑身疼痛有苦说不出,昨天陈韭花让他躲在堂屋里间,等夜里进厢房和苏甜成就好事,借此让苏甜嫁给他。

        他其实一直垂涎苏甜,也想过娶她,后来为了皮革厂的工作不得不歇了那个心思。

        如今工作泡汤,能抱得美人归倒也不错,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几乎折腾了一晚上,好好纾解了一番。

        哪知早上被郑春桃一巴掌打醒,这才知道昨晚上搞错了人,他惊出一身冷汗,这会儿见郑春桃嚷嚷着报警啥也顾不上了,冲到陈韭花跟前说道:“姑姑,不能报警,这可是你让我干的!”

        “啥?”郑春桃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懵了,松开陈韭花退后几步,失魂落魄地指着陈韭花,“你,你竟然让人害我!”

        “不是的不是的,春桃你听妈说,”陈韭花看见郑春桃脸色惨白生无可恋的样子吓坏了,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妈不知道你睡在里头,妈以为是苏甜,妈是想让建设娶了苏甜,这样咱们就不用搬走,你姐也能上中专。”

        听见陈韭花亲口承认,村民们都骂起来,有几个人更是嚷嚷着让报警。

        郑春桃冷笑着挣开陈韭花的手,身子晃了两下,一下子栽倒在地。

        陈韭花赶紧过去扶她,村卫生室的卫生员也挤在院子外头看热闹,见人晕了立刻进来急救。

        折腾半天郑春桃依旧双眼紧闭人事不省,卫生员测了脉搏,又摸了额头,还掰开郑春桃的嘴巴闻了闻,最后面色凝重的让赶紧送镇医院。

        村长一听就知道问题严重,不敢耽搁,赶紧让两个身材健硕的妇女帮忙把人抬到路口。

        苏甜等人都走了才进厢房,靠窗的桌子上放着个碗,碗底还有些油,昨晚上陈韭花给她的那碗红烧肉正是用这个碗盛的。

        她用衣服隔着手拿起碗,小心翼翼放进帆布包里,这才冲出院子往路口跑。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郑春桃抬上拖拉机车斗,陈韭花和村长等几个村干部先后爬上去,苏甜也跟着上去。

        到了镇医院,郑春桃被送进急诊室,结果进去没多大一会儿又被推出来,医生说中毒治不了,让送县医院。

        陈韭花直接瘫倒在地,村长四处找车,好不容易从镇政府借到一辆面包车,赶紧把郑春桃送去县医院。

        经过县医院抢救郑春桃总算脱离了危险,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县医院的医生说郑春桃中了曼陀罗的毒,要是量再大一些,或者来的再晚一些可能就没救了。

        苏甜知道后立刻去县公安局报案,说明情况后把那只盛红烧肉的碗交给警方。

        负责调查的正是沈毅,他当机立断,让人兵分两路,一路来医院询问,一路去小林村抓人。

        陈建设从警察局出来不过一个晚上,又被带进警察局,而这一次被带走的还有陈韭花。

        两人进公安局全都坦白了,陈韭花认下所有的罪,为了让苏甜上当,昨个儿她专门去别人家借了一小块五花肉,做红烧肉的时候加入了曼陀罗种子。

        陈韭花以为苏甜没吃过好东西,看见红烧肉肯定一块不留全都吃了,她哪里想得到苏甜没吃反倒让郑春桃全吃了。

        她告诉警察,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泄愤,另一方面是为了拿捏苏甜,说到底还是为了房子和录取通知书。

        陈建设就更简单了,纯粹是色心大起,想一分钱彩礼不出抱个媳妇回家。

        村长知道真相后差点气厥过去,敢情他拍板宽限七天差点害了苏甜。

        回村后他也不做这个好人,和村干部一商量,立刻去苏甜家找郑春杏。

        郑春杏早上听见屋子外头的吵闹声,知道陈建设睡错了人险些气晕过去。

        这馊主意是她和陈韭花一块商量的,曼陀罗种子是她原来上山时采的,她怕担责任,躲在屋子里一直没敢出来。

        后来村民送郑春桃去医院,把陈建设押到村部,她更是吓得够呛,直到这会儿听村长说陈韭花招认了所有的罪行才松了口气。

        陈韭花并没有供出她,她便有恃无恐说什么都不肯搬走,可村长态度非常坚决,让村民帮忙把属于她们娘三的东西收拾好搬去陈韭花的破屋子,又做主把粮食和钱一分为二,一半留下,一半让郑春杏带走。

        郑春杏孤立无援,又拗不过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只得离开苏甜家。

        在破屋子里住了一晚上,郑春杏第二天一早便收拾东西坐着拖拉机去了镇上。

        村长以为她去县城照顾妹妹,谁知当天下午就接到县城医院的电话,让郑春桃家里人过去照顾病人。

        村长气的够呛,陈韭花还在公安局,郑春杏不知所踪,他想让苏甜过去,苏甜压根不接话茬,他又不好意思直说,只得让自家媳妇去照顾郑春桃。

        郑春桃住院时已经从村长媳妇那儿知道了一切,出院后她破天荒的没找苏甜闹腾,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小林村。

        判决很快下来,陈韭花把事儿都扛了,故意投/毒和教唆他人犯罪,判十年,陈建设流氓罪判十年。

        判决书下来后,两个人脖子上挂着写有罪名和姓名的木板,站在卡车车斗上游街示众后才被送去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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