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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暴


我叫玫绫,才结婚不久,我的丈夫是一家汽车修理厂的员工,叫缸。我们认识刚两个月就登记结婚了。当时我的父母,包括我的哥哥妹妹都不同意,他们说缸一脸凶相,不像个脾气好的人。我觉得缸挺好,他有点内向,不抽烟也不喝酒,更不打牌,在我和他接触的那段时间里,他从没发过脾气。

        结婚的那天,缸喝了酒。这也合情合理,大喜的日子,怎么着也得喝几杯。可是,缸喝着喝着就收不住嘴了,一开始用杯子喝,往下竟然拿起瓶子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的父母很尴尬,夺下他手里的瓶子,并在他耳边嘀咕嘀咕说了什么,我看到缸把脸转向了我,不高兴地把瓶子放下了。

        缸从没这样,这和他平时的表现判若两人,原来他会喝酒,而且酒量还不小。我当时失望极了。还有他转头时那可怕的眼神,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婚后第三天他就原形毕露了,开始酗酒,提一捆啤酒,就着几包小菜,几包花生米,一瓶接一瓶的灌。他也会吸烟,一根接一根,把屋里弄得烟雾缭绕,呛得人直咳嗽。他什么都会,婚前的一切都是装的。见他喝的不省人事,我劝他少喝点,他一把把我推翻在地,凶巴巴地说:“老子喝点酒怎么了!你他妈怎么那么多事!”

        “你还有理了你!婚前你骗我我都没说什么,还冲我吼!”我也火了,气得直哆嗦。

        “你还敢犟嘴!看我不打你!”缸说完,“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我面前,左手抓住我的头发,右手抡圆了巴掌,狠狠地朝我脸上扇去。我的嘴被打出了血,缸依然不依不饶,我挣扎着,咒骂着,我越骂他打得越狠,最后我干脆不吱声了,他才收了手,但仍骂骂咧咧。

        我哭了一夜,心想,我的命可真苦。我恨我自己认人不清。

        这是缸第一次打我,第一次之后就是无数次。

        我开始怕缸了,他真的很凶残。

        现在我蜷缩在沙发里,很晚了,缸还没有回家,我想他一定又是打牌去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他回来了,怒气冲冲的,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真他妈的倒霉!手气真差,给我钱我得去赢回来。”

        “你别赌了!你不知道十赌九输啊!”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少废话!拿钱!”他冲我嚷。

        “不拿!”我也没好气。

        “好啊!反了你了!不给我拿我自己找!”他开始翻箱倒柜,钱被他找到了,那是我的工资。

        我跑过去夺下来,他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我的头差点碰到茶几上。他从我手里抠出钱往外走去。我伤心地大声哭起来,跪爬着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你不能拿我的钱!”我边哭边喊。

        “你给老子滚开!”缸使劲捶我的胳膊我的脸,我咬着牙就是不放手。我们争执到了门外,他的吼声,我的哭声,引来了楼上楼下的邻居,缸一看人多了,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把我踹得从楼梯上滚下去,我磕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缸拿着钱跑了,我挣扎着坐起来,嚎啕大哭。

        几位好心的大妈把我搀起来,送回了屋里。

        我坐在沙发上直哆嗦。缸一夜没回。

        第二天,我去了妇联,想请她们帮忙,可人家一听说是缸,都吓得不敢来。她们说,缸以前的妻子就经常遍体鳞伤地来找她们,她们开始也在其中帮着劝和,可是缸这个人,脾气太爆,拿着刀要砍人,她们就再也不敢管了。后来,缸的前妻就自杀了。

        原来缸以前结过婚,还把前妻逼死了,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失魂落魄得回了家。

        回到家,刚一开门,听到卧室里鼾声如雷,他回来了。我昨晚伤心了一夜,这会儿也困得不行,也躺下睡了。

        我是被缸的骂声惊醒的,也许被缸打怕了,如今无论我睡得多死,稍微有动静我就吓得醒过来。

        “罗秀!你这个贱人!我就要逼死你、、、、、、活该!活、、、、、该!”

        他在说梦话,我摇醒了他,他朦胧地睁开眼睛。

        “罗秀是谁?”我问道。

        他竟然“啪”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怒喝:“你提她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我捂着脸委屈地说:“你刚才说梦话喊她,她到底是谁啊?”

        “哦,”缸按了按脑门,说,“没谁,你别管。”

        “你前妻吧?”我气呼呼地说。

        缸瞪大眼睛,问:“谁告诉你的?”

        我怕说出来他会到妇联闹事,就没告诉他,只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这回没有发火,只是说你知道就知道了呗。看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我顿时火冒三丈,质问道:“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啊!”

        他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立刻恼了,一拳把我捶到床下,还不解气,跳下床来骑到我身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地上撞,骂道:“你们女人没个好东西!”

        我被撞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又是晚上了,我的头依然嗡嗡响。缸不在,不知又到哪里喝酒打牌去了。望着这个空荡荡的家,我发誓要和缸离婚。

        几天后的一个晚饭时间,趁缸没喝酒,我把离婚协议书拿到他面前。缸看到协议书立马火了,抓起来撕得粉碎,怒喝道:“想和我离婚?玫绫,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离了我!否则!我灭你全家!”

        这下,我不知该怎么办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缸不喝酒的时候还是个人,喝了酒就不是人了。难道我要提心吊胆过一辈子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环顾这个家,这哪像个家?简直就是地狱。我一腔闷气无处发泄,披上件衣服去了公园。公园里凉凉的空气使我舒畅不少。路过一个亭子,我站住了,那是我和缸认识的地方,后来我们交往,还经常在这儿约会。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背后一个声音,我回头一看,是缸的妹妹,风儿。

        “是风儿啊?你怎么在这儿?”我说。

        “我和同学来散步。哎?嫂子,你的脸怎么了?”风儿问。

        我忙捂住脸,自从嫁给缸,我脸上的伤就没断过,经常有人问我的脸怎么了,我就说:“没事,不小心碰的。”

        谁都不会信,风儿也是,她说:“我哥打你了吧?”

        我点点头。

        “唉!我哥也真是的。其实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哥以前可好了,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可是他后来遇见了挫折,整个人就变了。我哥也挺可怜的。”

        “什么挫折?”我问。

        “嫂子,你就别问了。”风儿难为情地说。

        哼!有什么不好说的。“是罗秀的事吧?”我试探她。

        风儿惊讶地说:“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风儿也点点头,说:“那个女人出了轨,不是个好女人。要不是因为她,我哥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嫂子,我希望你知道后,多开导开导我哥,他会想明白的。”

        “我试试吧。”我说。

        原来缸不是天生的暴虐,他是受了伤害,他娶我只是娶个出气筒,前妻带给他的伤害使他误以为所有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他的心病了。

        我挑了个好日子,晚上做了一桌好菜,还为他开了一瓶啤酒,我自己也拿了个杯子,我要陪他喝几盅,我要和他沟通沟通,把他心里的刺拔出来。

        缸下班回来,我迎了上去,说:“回来了?累吧?快来吃饭,菜都凉了。”

        缸狐疑地看着我,来到桌前,直愣愣地看着一桌子菜,我把筷子递给他,他没接,说:“你想下毒害我?”

        我没接他的话茬,坐在桌前,说:“缸,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知道你受过伤害,你的前妻背叛过你。”我看到缸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我继续说:“但是你整天这样浑浑噩噩糟蹋自己,值得吗?你的前妻做出了那种事,可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那个样子。缸,请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忠诚。你应该忘记过去,回到从前的你,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缸哭了,哭得很伤心,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哭成这样,他说:“罗秀不是人,我那样爱她,把一切好的给了她。那年,她要整容,我把我所有的积蓄拿出来让她整容,可是整漂亮了,她转头去偷人,还把我挣的钱给野男人花。我在单位吃咸菜,她和情人吃烛光晚餐。你说,她有良心吗?”

        我抱住缸,说:“别再回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缸点点头。

        今晚,缸没有喝醉,他向我倾诉了所有。第二天,缸去上班,我送他出门,他笑了,笑得很灿烂。谢天谢地,缸走出了心魔。

        以后的日子里,缸真的对我好了,也不再打牌喝酒了,有时候他馋得没法,我就陪他喝几杯。人的心情变好了,就爱说爱笑了,其实,我本来就是个活泼的人。

        这天,我从菜市场买菜回来,到楼下的时候,碰到了同事勇。勇以前追过我,他是个外向爱开玩笑的人,是我们班上的活宝(我在饭店上班,勇是我们的领班)。

        “绫妹,买菜啊?哎吆!我发现我们班上的大美女绫妹妹越来越漂亮了。是不是特别幸福啊?”勇说。他把幸福的幸说得很重。

        “少没正经!”我生气道,又问:“去干什么?”

        “这不是受媳妇的命令,出来给她买点好吃的。”勇说。

        “你媳妇好幸福哦。还向你发号施令。”我羡慕地说。

        “男人就应该疼老婆嘛。好了,不说了,我得走了,回去晚了,又得跪搓衣板了。”勇说完跑了。

        “再见。”我说。望着勇远去的背影,想,要是缸也这样该多好。

        我上了楼,一进门,看到缸阴沉着脸望着我。“刚才那男人是谁?”他怒气冲冲地说。

        看来,他刚才站在阳台全看到了。

        “我的同事。”我说,连看也没看他,进厨房了。他这副疑神疑鬼的样子真令人讨厌。缸跟进来,抓住我的胳膊,说:“我不信!看你挺依依不舍啊!你望着他的背影愁什么?你们说了什么?”

        “你瞎想什么!我还不能和男人说话了?你以为都像你前妻一样爱勾引男人啊?“我也火了。

        “不许再提她!”缸像头发怒的豹子,声嘶力竭,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好好!我不提!”我急忙说。

        他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到客厅的大鱼缸前,一下子把我的头了进去,我挣扎着,胸部卡在鱼缸边沿,疼得我直哆嗦,头在水里,无法呼吸,无法喊叫,我感觉我快要死了。缸依旧不依不饶地按着我,恨恨地说:“淹死你!”我两胳膊摇摆着,手抓住了鱼缸边沿,用尽力气把鱼缸弄翻,只听得“哗啦”一声,鱼缸碎了,玻璃渣一地,水花四溅,金鱼在地上直扑腾,我瘫倒在地、、、、、、

        这件事以后,缸再也不信任我了,他开始监视我,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说话,一顿毒打,我接个男同事的电话,一顿毒打。

        可是,我在饭店上班,每天人来人往,男女同事一块儿工作,怎么能不说话?

        “你去辞职!”缸坚决地说。

        我只好辞了职,每天足不出户。可是,在家也消停不了,缸每天下班都问我,今天有没有出去,遇见了谁。我不理他。

        这天,我用微信和同事聊天,缸回来看到了,冷笑一声,说:“上网呢?你整天无所事事很无聊吧?是不是想和男人约炮?”

        我扇了他一耳光。

        “你他妈敢打我!”缸生气地回了我一耳光,然后,把我的手机,连同电脑砸了个稀巴烂。这下好了,我彻底与世隔绝了。

        从此,我每天像幽魂一样,从卧室踱到厨房,再从厨房踱到卫生间,又从卫生间踱到另一间卧室、、、、、就这么转着圈走来走去。

        这天,缸下班回来,我站在阳台向他招手,他走过来,我说:“你看,外面有个人往上爬。快爬到咱们八楼了。“缸急忙走过来往下看,他说没有,我说有,往外探探身子。他果然照做了,我趁机一把把他推了下去。我听到了他的嚎叫声,以及落地的声音,“嘭!”多么悦耳。望着楼下他的尸体,我喃喃地说:“缸,你已经变态了,没人治得好你,我只能送你走了,我想解脱,别恨我。”

        我“嘿嘿”笑着离开阳台,轻松地想飞起来、、、、、、

        “5床!不要站在阳台,过来吃药了!“护士推着药车进来,对我说。一屋子病人烦躁地大跳大叫,一个头发蓬乱的妇女高兴地说:”开饭喽!“

        她们蜂拥而上,我也加入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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