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饭局
和王川导演的聚餐约在了一家川菜馆，陈渺渺想，看来王导也是嗜辣之人。
陈渺渺和萧言进了包厢，发现赵翩也在，几个月不见，赵翩似乎黑了一点。见到陈渺渺和萧言进来，赵翩立刻打招呼：
“好久不见！”
陈渺渺回忆了一下，新戏的演员里似乎没有赵翩，不过也可能赵翩和王导关系好，加上跟她们刚刚同事过，一起吃饭也正常。
陈渺渺笑着说：“确实好久不见，一起拍戏的时候还是夏天呢，现在都入秋了。”
赵翩：“所以说尤导折磨人，大夏天拍古装，要是现在拍多舒服！”
陈渺渺和萧言入座。
王川是个心宽体胖的中年人，他笑吟吟地说：“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逐流第二部明年5月开拍。”
赵翩无奈，“我知道，真是命苦，拍完可以无缝进组包青天剧组了。”
赵翩在圈子里人缘很好，所以能一直接到一流资源。听着王导和赵翩开玩笑，陈渺渺很配合地跟着笑。拓跋鸿在小说里的戏份只有开头一点，逐流的第二部和她们没有关系了。
服务员过来点菜，王川很客气地让萧言点，“女士优先嘛。”
萧言是个闷葫芦，听了王导的话，毫不客气接过菜单就开始点菜。
陈渺渺只好陪笑，“王导客气了。”
萧言不爱吃辣，但王川选在一个川菜馆摆明了他自己嗜辣。陈渺渺凑到萧言身边，指了指菜单上的水煮鱼，示意萧言不要只按照自己的口味点菜。
萧言点了几个菜，然后把菜单递给王川。
王川看了一眼，笑着说：“萧言不爱吃辣啊，看来选错餐厅了。”
陈渺渺赶紧说：“女艺人嘛，要注意皮肤管理。”
赵翩也说：“人家女孩子哪能像咱们这种糙老爷们。不过没关系啊，等等给你们上两碗清水，把菜涮一涮就能吃了，这是我以前经纪人教的。”
陈渺渺看赵翩皮肤白皙，哪里糙了？她知道赵翩是在帮她们说话，心里默默记下了赵翩的好。
菜上的差不多了，按理说萧言应该给王川敬酒，不过陈渺渺知道萧言肯定是不会做的。她心里后悔，应该在家里提点一下的，现在只能陈渺渺硬着头皮上了。
陈渺渺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对王川说：“谢谢王导的提携，萧言年纪小不懂事，我帮她敬您一杯，祝您拍戏顺顺利利，收视长虹。”
“哈哈，”王川看起来脾气很好，没有一点计较的意思，“不用这么客气，随意一点就行。”
赵翩也举杯，“来，祝你们合作愉快。”
上完菜，果然按照赵翩的意思，服务员给萧言和陈渺渺上了两碗温水。
陈渺渺不怕辣，但她还是在吃比较辣的菜的时候用水涮了一下菜。
萧言仿佛无视了赵翩的话和面前的水，只挑着几道不辣的菜吃。陈渺渺觉得这有些不太好，但是餐桌上又不好说话，便发了条信息给萧言：
麻烦你做做样子，夹一点辣的菜，用水涮涮吃。
手机响了，萧言记得陈渺渺说过要随时看手机，看了一眼，回：用水涮过不好吃。
陈渺渺没想到萧言居然还给她回消息，她赶紧把自己手机调回静音，但还是晚了。
两个人先后看手机，不用想，王川肯定能猜出她们在互相发消息。
陈渺渺觉得尴尬极了，和导演吃饭本来是为了拉近关系，现在倒弄得气氛有些难堪。
王川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赵翩：“对了，萧言，第二部你还演吗？”
陈渺渺在心里给赵翩道了几万个谢，还好有“交际花”赵翩，不然陈渺渺要坐不住了。
赵翩是问萧言的，但萧言不知道。她转头看向陈渺渺，无声询问。
陈渺渺：“第二部似乎没有拓跋鸿的戏份。”小说里没有，正常来说剧里也不会有，但事情总有个万一，陈渺渺不敢说得太死，毕竟公司没说萧言不演。
赵翩看过小说，自然是知道书的后半部分没有拓跋鸿的戏，他不过是为了给萧言解围罢了。
“有点可惜，萧言演得不错，戏份却不多。”
王川是副导演，有一些幕后消息，他笑着说：“也不一定，我听制片人的意思是，要看第一部播得效果，剧本应该还有改的空间。”
陈渺渺眼睛亮了，逐流称得上剧王，如果第二部萧言也能参演的话，真的是很好的资源了。
陈渺渺说：“萧言就是有点内向，她拍戏还是很认真的。”
王川表示认同，“我就是喜欢萧言演得拓跋鸿，才让她继续拍我的戏。我记得萧言拍动作戏，很不错，现在的女演员，很少能打得这么流畅了。”
陈渺渺笑着应和，“是呀，她私底下很用功的练习呢。不光光是动作戏，文戏她也每天背台词背到半夜。”
吃完饭散伙的时候，王川对着萧言说：“没事，新人怕生正常，在圈子里待得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好好提升业务水平比什么都重要。”
萧言像是终于不拘谨了，礼貌地笑着说：“嗯，谢谢导演。”
回家的路上，陈渺渺在心里酝酿了很多话，但是看着萧言一脸疲惫的样子，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以她对萧言的了解，让她去曲意逢迎，去恭恭敬敬地应承导演、制作人，基本没可能。
陈渺渺心里默念，艺人高冷没关系，有她这个经纪人干活就好了。
今天陈渺渺的车限号，所以她们打了车回家。坐在计程车的后排，萧言突然对陈渺渺说：“今天，辛苦你了。”说完让陈渺渺靠在她身上。
陈渺渺：“还有呢，不会只有这一句吧。”
萧言没有回她，抬头看，萧言已经闭上眼似乎睡着了。陈渺渺靠在萧言肩上，车窗外是繁华的市景，计程车稳稳地向前开着，慢慢地陈渺渺也闭上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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