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善恶有报

翌日。

        萧辞果然在别墅内搭了个小台子，请楚清婉进门听戏。

        男人搂着美人坐在主位，地下伺候的人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口。

        “清婉，这个提子很甜，你也尝一颗。”眼角瞥到门外的一片衣角，萧辞嘴角勾的愈发热烈，说出的话无比温柔。

        顾晚晚的脚步微顿，眸子落到男人俊美的脸上，心底，忽地升起一股心酸。

        结婚七年，他也从未曾这样温柔这对待过她……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眼神，男人抬眸，已经没了方才的半点温柔：“我和清婉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你怎么才出来？磨磨唧唧的，是觉得给我和清婉唱戏委屈是吗？”

        他眼中尽是讥讽。

        顾晚晚的脸色苍白。“不是，”强压住心底的苦涩，她一甩长袖戏声袅袅……

        随着她的声音，萧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搂着楚清婉的腰的手也越来越紧。

        “萧总？”楚清婉抬眸看他。

        他却似乎闻若未闻，眼眸一眯，冷冷盯着台上瘦削的身影：“没想到老顾总的女儿，唱起戏来也真是像模像样。”

        顾晚晚眼睫微颤，无论什么，只要他说，她就去做。

        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顺从、这样的逆来顺受，却让萧辞心中霍然升起滔天怒气！

        “来人！”

        “萧总。”

        “去，拿一千个硬币来。”

        “是。”

        吓人匆忙领命而去，剩下伺候的佣人们更加惶恐，唯有楚清婉，看着萧辞的眼中却有了一抹深思。

        很快，那人捧着一个大托盘上来，托盘上，满是硬币。萧辞看着那些硬币，突然一把松开揽着楚清婉的胳膊，伸手接过那托盘……

        “萧总！”一道声音响起，萧辞的目光看过来，楚清婉声音带着探寻：“您真的很讨厌她？”

        萧辞冷眸一眯：“自然。”

        “那如果她生病了，萧总会如何？”几乎是下意识的，楚清婉问出这句话。

        萧辞眸光以上，眼睛瞥了一眼仍在唱着的女人，声音陡然冰寒：“她若死了，我便披红挂彩，开宴庆贺！”

        话落，他手下一动，叮叮当当满屋子硬币乱蹦的声音。

        “顾晚晚，你今日唱得不错，这一千个硬币，便是我和清婉赏你的。”说完，转身离去。

        身后，顾晚晚脚步被乱滚的硬币扰乱，重重摔在地上，却脸痛也喊不出来。

        她只是死死低着头，眼底的泪和绝望再也无法掩藏。

        良久。

        “夫人，萧总已经走了。”楚清婉的声音传来。

        顾晚晚没有抬头，只胡乱的点点头，便撑着身子站起来。她转身，撑着所剩无几的自尊步伐笔直。

        只是，她的步子才刚迈出两步，身后，一道带着惋惜和悲悯的声音便叫住了她：“夫人。”

        她顿住。

        “善恶有报，其实夫人不必自艾自怜，您往日算计萧总，算计自己亲妹妹的时候，也早该想到今日的情形才对。”

        唰！

        血色刹那从顾晚晚脸上褪去。

        她忽地回过身：“我没有！”一双眼睛明明通红，却冷然地和楚清婉对视，看着她，她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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