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8.礼物，1995年！

我正要站起来收拾东西，出去奶奶家吃饭，结果，摔了一跤，铁蝴蝶掉在地上，铁片又脱离了，一个下午算是白干！两位长辈无奈的摊了摊手，“先去吃晚饭吧！”我能说什么，走吧。

        看来我漏掉了很重要的一步！那就是把焊接面磨的粗糙。晚上吃完饺子，我晚上继续挑灯夜战，把每一块铁片都磨了一遍。九点多才完工，本想睡觉，突然想起来猫还没喂，赶紧到院子里，现饲料已经冻住了，没办法，又去搞了一个废铁锅，在院子雪地里捡柴火，把冻住的剩饭剩菜解冻，一锅烧的差不多了，再加入新的冻住的剩饭剩菜，锅里舀出一些降温下来的，开始喂猫狗和鸡，然后继续烧，化冻，差不多十点半才喂完。明天就是除夕了……

        大清早，我去奶奶家吃完早饭，回来开始电焊，有了昨天的磨铁片的工序，这次焊接的很牢固。两个多小时就完工，然后再等铁片冷却，然后把头绳穿过铁蝴蝶预设的两个小孔，蝴蝶头饰终于完成。我把工具收拾好，差不多中午了，再去奶奶家随便吃了点，就往家赶。

        带上围巾和头饰，前往丫头家。

        敲了门，出来的是她妈，我瞬间有点尴尬，“哎呀，哈哈，阿姨，阿姨好，我来给丫头，啊不，我给李琳送礼物的。”阿姨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似的，不是应该防我这种聪明猪拱她家白菜吗？“啊呀，你是我们李琳的同学吧？快请进，琳琳，你同学来了。”

        “阿姨，我就不进来了，我一会还要帮忙准备年夜饭。”（反正你家我已经进来过了……）“进来吧，男孩子还那么害羞，进来吧！”“啊呀，妈……”谢天谢地，宝贝你终于来了，不然我真的编不下去了。

        “这是我学着织的围巾，技术不好，不要在意。”“哇！你自己做的？我喜欢！”她当场就围上去了。“很合身！”什么鬼，毛巾还有合身不合身的吗？“你喜欢就好。哦对了，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头饰，绑辫子的！”她妈已经带着神秘的笑容暂时离场了，我松了一口气。“可是，你只有一个，我是两根辫子啊！”“亲爱的，其实有个想法我憋了很久了！就是这样！”我把她两个辫子的绳子解开，然后把她满头头，往后面一次抛洒，“不用辫子，其实更美！”“真的吗？”

        “来！”我把她的头綄成一股，然后绑上我做的饰，头顺着左边挂在身前，别提有多美了。“丫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孩。”“讨厌，又哄人家，他们还在屋里呢！”我根本不在意两位长辈，直接把李琳抱在怀里，“宝贝，你真美。”“嗯。”她把脑袋埋在我的胸口。

        突然有咳嗽的声音，我和她才如梦初醒。她捂着脸躲回她的房间里，她爸一脸黑色，“叔叔，你不要听我解释，反正你也不会相信的。将来娶她的人不会是我，会有比我更优秀的人做她的丈夫，但是至少现在，我会一直陪着她，爱她，照顾好她！”

        “你......你你......”

        “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如果有，你随时可以过来取我性命！”

        “啊呀！你们怎么这么说，老头子怎么搞的！”

        “他，，他，哼！”

        趁阿姨解围，我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栋楼。

        好了，回家，我感觉血压有点高，我需要睡觉，对，睡一觉。睡一觉再说。

        爹妈去新安江外公那边过年。我一个人在家，在两百米外的奶奶家过年。

        今年的年三十，有9个人，大伯一家，姑姑一家，我，还有爷爷奶奶。那时，爷爷还不会乱捡垃圾来做工艺品，家里还没那么拥挤。唉……希望这一世爷爷别那样了。

        今年年夜饭的菜谱基本不变，都是爷爷奶奶做的sx菜系，由于家里不是很富裕，所以，肉虽然多，但种类还是那几样，反而在我的坚持和假装撒娇下，饭桌上的蔬菜变多了，而且，烧菜盐也少放了。怎么说呢，我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让家里人能从饮食结构上逐渐变得健康，爷爷奶奶就不用像现在肥胖，步履蹒跚了。

        现在奶奶没有受伤，没有中风，脑子很正常，爷爷也没有生病，耳朵也很好使。二妹是大伯的女儿，小我四岁，还在读幼儿园，而三妹，是姑姑的女儿，才两岁。家里现在学历最高的是姑姑，和姑父两个电大。

        他们谁也不知道，若干年以后，我浙大毕业，本科学士。二妹中医药大学毕业，硕士毕业。三妹宁波大学毕业。家里三个孩子都挺有出息的。

        在我的要求下，我争取到了两个菜的烹饪权：青椒乌贼和木耳冬笋炒肉丝，当然，在长辈的监护下完成，显然，这个菜是改变他们饮食习惯的第一步，少盐少油是我的特色，也是我要带给自己的亲人的重要理念。

        在把礼物送给李琳之后，我赶紧赶回来，洗洗手，开始准备了。奶奶家的厨房很小，所以我从家里带来了菜板和菜刀，在爷爷奶奶的卧房切菜摆盘，然后默默等轮到我。具体就不赘述了，毕竟做起来很简单。

        饭桌上，没人说话，因为奶奶信奉基督教，她要在动筷子之前，念经，十分的虔诚。

        奶奶闭眼念完圣经的祷告，已是十分钟之后了。

        吃菜！豆腐乳肉，扣肉，山药肉圆子，熏鱼等等，我觉得还是一盘盘介绍吧。

        豆腐乳肉，又称南乳扣肉。把五花肉切成扇面状，外圆弧1o厘米，内圆弧7-8厘米。从猪皮经肥瘦五层一共6厘米。肉1厘米厚。将锅中水烧热，四五块豆腐乳搅烂，倒进锅里，混匀后，把25块切好的五花肉放进锅中炖。干瘪的大葱切片，大蒜瓣切片，老姜切茉，八角掰碎，都丢进锅里。煮的差不多了，将肉一片一片在盘子里码好，浇上汤汁，然后放蒸锅里蒸。级好吃，汤浇饭里简直棒棒的。

        扣肉则是把五花肉按照豆腐乳肉切肉的尺寸切好，拿个碗，肉皮向下，浇上一点黄酒，撒点大葱片，黑木耳碎片，再浇一点凉白开。放入大锅里，蒸。二十分钟后，取出蒸碗，盖上另一个碗，然后整个倒扣，你会看见原来五花肉的肉皮，蒸的皮皮皱皱的，非常让人有食欲。

        蔬菜肉圆子。肉圆子当然是纯肉的，半径大约1.5厘米。肥瘦2比8。大碗中，底下是切好的娃娃菜叶子，往上铺一层山药切条，往上放上一排鹌鹑蛋，再放下已经过了一遍开水定型的肉圆，上面再铺上一层黑木耳。大锅，蒸！

        我做的菜……我的炒菜风格你们应该见识过了。

        其他的菜都是常规菜，就不赘述了，总之，蔬菜比例提高了。

        大家吃开了，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家里诉说着这一年的开心事，说说自己努力的事。唯一遗憾的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不在。

        由于家里是sx的，所以年夜饭的主食是饺子，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妈去厨房煮饺子。

        有饺子的年夜饭，才是年夜饭。说实话，我有点眼眶湿润。前一世，我离家早，婚后更是几乎没有再回到奶奶家，更别说看望大伯家，姑姑家了。直到我死了，才现，我为了一个根本看不起我家族的女人，彻底和家里人离心离德了，这辈子我要好好弥补这份亲情。

        我给爷爷奶奶大伯姑父倒上了白酒，给大妈，姑姑，二妹杯子里倒上了雪碧，自己杯子里倒上了啤酒。给他们碰杯，我不说话，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啥我啥祝酒词不说就传递了下去。

        我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红的眼眶……我忍着肚子翻江倒海的感觉，一口闷下了那杯啤酒，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强忍着喝下去了，没吐。周围静悄悄的，不说话，都奇怪的看着我，以为我抽风了。

        爸爸妈妈从来不让我喝酒，而且我闻到酒味就会难受。我这次一整杯……我的眼泪流下来，憋了一句，“大家新年快乐。”然后终于忍不住了，去厕所吐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厕所的，总之我醒来之后，已经在奶奶家小房间的床上。

        写最后一段的时候，我也在哭，我这奋斗的三十年，到底挣来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失去了全家人的亲情，我好后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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