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祁原〉：你好，有兴趣合作吗？
〈月山庄〉：有兴
〈月山庄〉：趣
过于激动的心情使字还没打完就发了过去，但是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岑言也没好意思撤回。
遇见祁神就不知道说什么，岑言捂脸懊恼。别怂行不行，语气这么冷淡干什么。
所以要发个表情包吗？
开局不利的岑言只能着急找补。
〈月山庄〉：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
〈月山庄〉：还有一个直播和广告视频
〈月山庄〉：但是用不了多长时间
好的，
找补了个寂寞。
对方飞一般的输出速度震惊祁原一整年。叹口气将夸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删除，打算详聊一下之后的合作。
〈月山庄〉：祁神你会去星网之夜吗
〈月山庄〉：星网之夜后我们可以见面详聊
〈月山庄〉：我也在首都星，你方便吗？
岑言看对方一直在输入但迟迟没有发消息，略慌。所以先下手为强。
岑言在某方面莽的一批。
〈祁原〉：我之后会把合同发给你，你考虑一下。至于细节，等你忙完了再详聊。
祁原倔强地发送自己好不容易打完的话语。
〈祁原〉：会去
〈祁原〉：好的
〈祁原〉：方便
论为什么祁原很少出现在星网，热衷于窥屏而少有评论。
得到肯定答复的岑言放心下来，但看到祁原这么好说话还有点愧疚。
〈祁原〉：合同之后发给你
〈月山庄〉：好的
合作的事有了苗头，祁原等了一会，看对方也没有别的话，也就下了星网。
对面的岑言是想和祁神再聊会的。但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等着祁神能多聊两句。
于是双方就静默地等着，直到祁原下了星网。
所以，主动才会有结果，才是真理啊。
岑言等了不久，也就知道这场短促的聊天结束了。心下可惜。但想到未来的合作，又充满了期待。
既然祁神也去星网之夜，那我必须去啊。
星网之夜，是官方举办的一场直播现场。会邀请各领域的，拥有相当影响力的虫来参加。岑言因为爆火的视频和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粉丝量，也受到了邀请。
考虑到要露脸，暴露雄虫身份，也犹豫过。
但是祁原去欸。
岑言本不想暴露身份，单纯还是想让月山庄的马甲收到的关注更纯粹一点。
可是祁原去欸！
岑言甚至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让祁神看到自己的脸，知道自己是雄虫。
祁原会去。
会遇见。
想起这个可能，岑言就有种隐秘的兴奋。
为什么？
岑言下意识忽略了这个问题，或者说即使想，也只是归结于要见到偶像的激动。
可能是一种逃避。逃避正视问题时的后果。
知道当自己真正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有什么东西会改变。
其实岑言还是挺任性的。
虽然他会安排计划，但遇到难以控制的事情，总是任由自己潜意识的指引行动，却不去思考行动意味着什么，会带来什么影响。
其实，岑言对机设以外的一切事情都很任性。
即使，他能感知到。他感觉到自己对祁原感情的异样之处，但他选择忽略。
他不顾后果的活着。
就好像，
他只为今天而活。
所以从不考虑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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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原结束聊天之后，才看到自己评论后紧跟不舍的月山庄的评论，还有月山庄粉丝对他的调侃
粉丝？那就更好了。
将虫拐到公司的计划就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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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恋恋不舍地结束聊天之后，就给了官方去星网之夜的肯定答复。
夜色渐浓。
夜猫子岑言精神抖擞，跟祁神接触后更是一直处在飘飘然的状态。
嘿嘿好开心，那给自己找点不快乐的事情做吧。
打开采访视频。
岑言捂住心口，酸成了一颗柠檬。瞧瞧这点赞收藏评论量播放量，这是我能得到的吗！
好的，从现在开始就不快乐了。
岑言羡慕，也只能在内心安慰自己。可能官方采访视频，流量就比较
比较个der，展览会的官方账号还没我粉丝量多。
哦，现在有了。
岑言酸度plus
可恶，好想蹭一波流量。
岑言继续酸了吧唧地看评论，
【首都星大学机设专业第一，岑言。学神属性，渣苏长相，高岭之花，独来独往。同学院非同专业，见过本人几次。星网账号未透露】
【梦中情虫走入现实！好帅，好渣！】
不正经的评论占多数，
嗯，换句话说，这种视频下怎么会有正经的评论。
【非粉丝，这个雄虫的声音和那个叫月山庄的是不是有一点点像】
岑言看到这条评论挑了挑眉，要暴露了？
好耶！
流量大军在向我招手。
【纯粉丝，不是的哦。声线确实有点像，但是雄虫声音轻一点，咬字比较重，每个字都很清楚，语调更乖。月山庄声音会低一点，语调有点不着调，偶尔咬字还不清晰（重播过多遍这个视频和每天让大山哥哄我睡觉的粉丝如是说）】
【月山庄的声音也很好听哟，手也好看。视频机甲干货向，值得去看一下的。】
流量大军被粉丝一招阻隔，岑言垮起了小脸。
在采访时尤其注意说清楚，在视频配音里故意放低声音的岑言冷笑，哼，没想到吧，我还有两幅面孔。
雄虫，机甲学霸，神颜。每一个标签都是流量的宠儿。聚集三者为一身，无怪乎排行榜第一。
雌雄到底怎么分辨，岑言也稍微懂了一点。在现实生活中，不管穿戴多么严实，都能分辨出来。但在星网，辨别就不是很灵敏了
如果没有任何外力作用，露脸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如果有外力作用，像转雄滤镜什么的，那就难说了。
听说之前有个雌虫高价购入转雄镜头。开直播不到一两天，就回了本。不到一个月，就入了狱。
因为诈骗金额过高。
被骗的雌虫们悲伤成河，悲愤道，我也没想打那么多钱。但是他叫我老婆欸。
这谁顶得住！
金钱诚可贵，打赏需谨慎。一直白嫖的岑言看了新闻后道。
其实岑言也直播过一次，在做视频初期试过水。但是初期嘛，粉丝量也不多。岑言虽然会发福利视频，做视频也故意压低声音。但都是小的方面开开玩笑什么的。直播倒也不会这样做。
宁折不弯地忽略那些露手就打赏，叫声老婆就送礼物的评论。为零星正经学知识的粉丝，用一半时间科普机设知识。
剩下的时间，高二的岑言给大一的某位粉丝，梳理了一遍机设期末知识考点。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那次直播，坚持到最后的粉丝一半是那位粉丝叫来的同学，几乎所有收益都来自粉丝和他的同学。
幸亏岑言很开始就靠前世记忆自学机设，身边也有机设专业不同年级的教科书。才能看着书给讲。
岑言，老讲师了。
这次直播讲课是不可能讲课了，那干点啥呢？岑言沉思，
思不出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问问观众朋友们想看什么吧。岑言拍板决定。
〈月山庄〉：直播想听什么，留言。明天统计高赞回答。
发完动态，岑言就下了星网。
深夜时分，饥肠辘辘。急需一份外卖填补灵魂。小岑的快乐时分到了。
累啊，纠结完点什么外卖的岑言在深夜开始了反思。虽然躺了一天，上了一天星网。工作进度一点没动。但还是好累。
常常在深夜敲门的愧疚感突然涌上心头。
堕落啊！
等待外卖的岑言嘎巴嘎巴地吃着饼干垫肚子。
那做点事咯。吃完外卖，就去列广告视频的大纲。这次打广告的产品是啥来着？对，家用厨房机器人！
虫族科技，两大方面就是机甲和机器。
机甲是作为虫族的助手，需要虫族操纵，主要应用在军事，战斗中，近年来有机甲日常化生活化的趋向。
机器可以自动运行，应用于各个领域。
机设专业，指机甲设计。但机器设计和机甲设计也略有重叠。所以岑言虽是机设为基，但也出过几期有关机器的视频。
然后金主爸爸就找上来了。
其实岑言不会做饭，现在租的房子里的厨房早就给改成杂物间。家里除了水果，零食，就是速食食物。
那为什么还接这个广告。实在是金主爸爸给的太多了。
小岑抵抗不了。
但这丝毫不会影响我的专业性!岑言对金主爸爸郑重许诺。
也许从一个从来都不会做饭的虫的角度，去评析这个产品的价值，会更符合大众。也可能会冲击出不同的火花。
岑言大致规划着视频主题。
虽然现在还没碰撞出来。但先做着。岑言乐观地想。
直播前具体思路差不多出来，参加星网之夜前视频就能发出来。然后星网之夜后，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与祁原的合作中了。
规划着之后的行程，岑言忽然意识到，星网之夜后不久，好像就是新年了。
祁原要准备明年的大学机甲赛，没有时间回家吧。岑言脑中涌现这样的想法。
那岂不是很孤独。
能邀请他一起跨年吗？小岑开始异想天开了。
合作合作，不就熟起来了吗。
再争点气，不就是好朋友了吗。
都是好朋友了为什么不能一起跨年！小岑挺挺胸膛，理直气壮。
嗯可能深夜就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勇气吧。
也让压藏在心底的原望毫无遮拦地展现。
如果可以和祁原一起跨年，那我就去学做饭。自己准备年夜饭，准备一大桌子菜。要吃好几天剩饭的那种。
岑言笑着展望，内心涌现难以言喻的柔情。
要好几天前就开始买年货，一次拿不了的那种。然后在跨年那天一早起来做，烟熏火燎，满是生活气息。
也不知道祁原喜欢吃什么。喜欢吃的就要多准备一些。新年嘛，就是要放肆啊。小岑越想越真，开始筹划。
跨年啊，不想一个人吃外卖了。
岑言吃着外卖，对新年的期待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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