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父子别离

金东听到儿子的回答顿时又气愤又欣慰，当他正要再一次劝说儿子是，老虎有动静了。只见老虎迅速的扑向金东，金东因为之前的分心以及顾及身后的儿子，一时没有躲闪及时，被虎爪擦上了左臂膀，鲜血顿时奔流而出，染红了整个胳臂，猛虎见竟然一下没有扑到眼前的人类，气愤的一声虎啸震得山林又一次颤抖。玄杰见老爸鲜血淋淋的臂膀，感觉自己的心上好像被狠狠的插了一刀子，眼睛之中丝丝血丝浮现。紧紧握着的双手关节已经有些发白，而且顺着指尖已经有一滴血滴滴落下来，那是因为用力过度指甲深入掌心的结果。

        这时金东几乎是大吼道：“你不走，以后就不要叫我爸爸。”金东已经绝望了，只是希望能够拼的自己的这条老命，可以让儿子安全离开。

        玄杰听到老爸的吼声，很想可以帮老爸战胜老虎，只是狠自己的力量弱小了，甚至是老爸的累赘。于是忍着撕心的痛答应父亲自己等一会找到机会就走，之后就眼泪如珠帘一样扯着线的落下。

        金东听到儿子的话心中竟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之后竟然主动的向猛虎冲去。猛虎见这个人类竟然主动攻击自己，于是也是愤怒的又一次扑向金东，好像是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战，要捍卫威严似的。终于金东与老虎碰撞到了一起，人在危机关头的时候总是会被激发出意想不到的潜能，只见金东竟然准确的用自己的双手抓住了速度极快的两只虎爪，只是力量终究比不过猛虎，于是被扑到在地，但是金东依然死死的用双手抓住虎爪，不让老虎靠近自己的喉咙。呈僵持之状，此时金东用眼角的余光见玄杰竟然还傻站在哪儿，不由的打喊道：“快走。”

        玄杰被从悲痛中惊醒，看着父亲那一双眼睛以及脸，他想在这最后的时刻仔细的记住父亲的样子，只是他的眼却已经朦胧一片。金东见儿子还发愣，于是不由的又一次大喊道，他自己能坚持多久，也是个未知数，心中怎么能不着急呢。

        金玄杰听到老爸的吼声，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凝视了父亲了一秒，一秒仿若永恒，之后就决然的转身而去，只是脸上已经是江河横流了。

        金玄杰一路毫无目的的向山下跑去，他的双眼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明亮，整个人就好像失去了灵魂，只是不停的喊着“老爸，老爸。”天色渐渐的黑了，玄杰不知怎么的竟然下了山，遇见了村民，村民见玄杰精神恍惚，于是就将他送到了金东的家了。

        金玄杰的母亲见自己的孩子如此模样，口中一只喊着：“老爸，老爸。”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是知道这父子两一大清早就去白虎山去找李老头去了。这回就只有玄杰会来，而且精神恍惚，口中一直“老爸，老爸”的叫个不停。于是忙双手抓住玄杰着急的问：“你爸爸呢？”玄杰听到妈妈的声音，方才惊醒。忙哭着抱住妈妈的腿，泣不成声的说道：“快…快……救救…爸爸。”

        “你爸爸怎么了？”

        “我…我们遇…遇上了老虎，爸爸…被…老虎扑到了。”

        当金玄杰的妈妈方静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像是自己的一方天要塌陷了，眼前觉得有些黑，险些当场晕倒，只是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千万不能晕倒的。强打起精神，问：“玄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早上快…快到正午了。”玄杰依然泣不成声的回答道。

        方静原本心中想着这件事情刚刚发生，这样的话丈夫还是有一丝生还是希望的，只是当听到事情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心顿时就像是坠入冰窖。但是她依然幻想着有奇迹发生，所以当即找上邻里拿上铁锹锄头，玄杰这是也是振作了起来，看到了乡亲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于是带领着众人向父亲与自己遇险的地方奔去，一路上玄杰也是醒悟了，知道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找大家救助，现在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心中自责的情绪不禁开始如崩坝之水蔓延。

        很快一群人到了遇险的地点，众人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战斗残景，老虎早已经不知去向，地上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血迹已经凝结呈深褐色，还有片片碎布片，方静一眼就认出那布片正是自己丈夫平时穿的衣服。当即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就昏晕了过去。在他身旁的村民当即手疾眼快把他扶住了。一时间所有的人沉默了，知道金东恐怕已经身死了吧。

        一群人在气氛沉重的下了山，回家之后金玄杰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房间内，蜷缩在墙角双手抱住膝盖，泪水簌簌而下。

        第二天，金东遇难的消息不胫而走，村民都前来金东家表示哀悼，金东的哀悼会也是在这一天举行，挽联悲痛，棺椁凄凉，气氛压抑，金东死的竟然连尸体都没有，棺椁之中的只是一些从山上带下来的一些碎布屑。方静一夜好像憔悴了很多，而金玄杰的姐姐金萧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玄杰却没有哭，一夜之间好像有了一点不同，脸上多了一些坚毅，少了一些稚嫩。

        三天之后，金东的棺椁下葬了，下葬的当天金萧母女二人哭的晕厥了过去，金玄杰依然没有哭。等到葬礼结束之后，回到家之后，金萧和母亲沉浸在悲痛之中，这悲痛好像海洋无边无际，这悲痛深入灵魂。只是谁都没有发现金玄杰一个人偷偷的向白虎山而去，很快他就到了夫亲和自己遇险的地方，奇怪的是打斗败坏的草经过短短的两天就已经又长了好一截，其中沾了血迹的尤为突出，只是这一切金玄杰妄若未见。这时的金玄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无休止的流了下了，忍了一天直到这一刻终于控制不住，玄杰此时也不在去控制，他要痛痛快快的哭个够。他这个时候开口说道：“老爸，你常常对我说道‘男子汉要顶天立地’‘男儿有泪不轻弹’今天我是最后一次流泪，以后我一定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让你失望，我一定会找李老头学习武术的，如果当时我有足够的实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金玄杰痛心疾首的诉说着，他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却根本没有考虑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孩纵然有远超同龄孩子的本领，面对一只连他老爸都无可奈何的猛虎他又有什么作为呢。只是这个时候玄杰的心中变强的欲望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他要有足够的力量，他不允许再有任何亲人离开自己。

        玄杰将心中的悲愤化作动力，等到情绪宣泄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收拾起自己的眼泪，向李老头的小木屋走去。

        很快他就到了木屋，这次李老头没有外出，玄杰见到李老头当即要拜李老头为师。当然李老头要考验一番玄杰，在这其中玄杰整整的跪了三个时辰，其决心可见一斑。考验通过之后，经过拜师礼之后，玄杰就正式的成为了李老头的徒弟。

        之后李老头说如今你成为我的徒弟，为师送你一份惊喜，只是玄杰依然沉浸在丧父之痛中，对于这份惊喜不以为然。只见李老头排了一排手，木屋中走出一人，那人叫了一声“小杰”。听见熟悉的声音玄杰如遭雷劈，愣愣的抬起头，只见木屋前站着一个男子，那人有一脸和逊的笑容正看着傻愣的小杰。小杰在愣了三秒之后，紧接着就惊喜的跑过去跳起来抱住了金东的脖子。“下来，老爸的伤还没有痊愈。”玄杰听到之后马上松了手，冲着金东来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之后父子两就高高兴兴的向家中走去。一路上谈笑不断。

        “老爸，你是怎么脱险的。”玄杰好奇的问道。

        “当时你老爸就快要死翘翘了，我也几乎绝望了，只是到最后关头，李老头一声大吼震退了猛虎。”

        “李爷爷这么厉害？”

        “是呀，以前只是听说，心中有一点可疑，只是那天亲眼目睹之后，才算是知道了他的厉害。”

        ……

        “什么，你们已经给我起了一个坟墓。”金东惊讶着说道。

        “（*^__^*）嘻嘻……，回家之后你可以给自己烧点纸钱。”玄杰没大没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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