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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乔大咪的猫生(十七)


一天半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了,  请体谅哦,么么哒!  乔广澜把他捧起来,  摸了摸他的头,  夸奖道:“谢谢啊,  真能干。”

        谢卓像一只真正的小熊那样,厚颜无耻地蹭蹭乔广澜的手。

        回到家后,乔广澜把谢卓和相册放在茶几上,  仔细地端详那本相册,一眼就看见了正中间那块暗红色的痕迹:“用血蜡封住了,怪不得你能把它带回来,这本相册里面附有很多怨灵,是什么来头?”

        他询问过后,  本来想用爪子碰碰,但还没有接触到相册,  封面就被一只修长的手直接挡开了,  他的爪子按在对方的手背上,  谢卓一愣抬头,  乔广澜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施了一个屏蔽术,把契约鬼从房间里挡了出去。

        谢卓道:“你……”

        “你先告诉我。”乔广澜抢着说,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里吗?”

        谢卓看了他一会,  无奈地叹了口气,  拍了拍乔广澜的手背:“你觉得我如果知道了,  有什么理由不回去,  还待在这只熊里面。”

        乔广澜审视着他,半边眉毛微微一挑,灯光映在脸上,好看的要命。

        谢卓:“……”

        好吧,如果回到了身体里面就不能在他身边守着,那还真是不想回去了,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说:“我知道我来历不明让你有戒心,不过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可以说说吗?”

        乔广澜心道,艾玛,那可多了去了。

        一个“源”字就可以让人无限遐想,他一开始本来觉得,既然这个世界里,自己的任务就是找凶手报仇,那是不是谢卓就是凶手,弄死他就可以了?

        但是接触试探了好几次,乔广澜觉得不像。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你,现在魂出来了,过去的事也不记得,神仙混的这么惨也是不多。哥们,你说是不是有人看你长得忒帅,相中你的身体了?”

        “或许吧。”谢卓深深看了他一眼,“可那也不是什么人相中了我都会给啊,我的身体很珍贵的。”

        “嗯,你应该说是什么人相中了你都不能给吧。”

        乔广澜敲了敲桌子:“你自己难道就一点感应都没有?”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敲桌子的动作赏心悦目,谢卓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脸色忽然一变,按住了乔广澜的手:“你手腕怎么了?”

        乔广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不明白他在激动什么,把自己的手翻了过来,手腕上的指印完整地展现在两个人的眼前。

        乌青,血红,与白皙的皮肤,这三种颜色形成了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鬼抓魂?”

        谢卓觉得自己心脏都抽搐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个指印:“疼吗?”

        对方的反应太异常,乔广澜忍不住噎了他一句:“你都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了,还能不知道疼不疼?本来没感觉,就是你现在摸得我挺痒痒。”

        谢卓沉声道:“怎么回事?”

        乔广澜吊儿郎当地收回手:“吃饱了撑的呗……”

        他的手居然没收回去,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按住了。

        乔广澜愕然,看着站在自己手上的谢卓:“你这是……”红了毛了。

        谢卓严肃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谁把你的手弄成这样的?”

        乔广澜跟他对视。

        这原本是一副很有冲突感的画面。

        乔广澜这人吃软不吃硬,从来最不怕人跟他来这套,本来有点不耐烦,可是这么一看,谢卓毛绒绒的小胖腿踩在自己的手背上,挺着小胸脯,一张熊脸半仰起来,绿豆大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偏偏似乎还挺像摆出点男子汉气概来。

        他实在没忍住,笑的死去活来。

        谢卓:“……”悲愤。

        乔广澜一边笑一边说:“是我自愿的,我跟一只鬼订立了契约。”

        他眼泪都笑出来了,桌角就放着纸巾,他也不用,用手背随便抹抹,跟谢卓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从兄长的去世一直讲到了之前偷拿相册。反正有屏蔽术,其他的无论是人是鬼,都听不见乔广澜说话。

        谢卓道:“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话看成是你初步信任我的表现?”

        乔广澜道:“可以。同是天涯倒霉人,我希望咱们能交个朋友,一起合作。”

        “交朋友?”谢卓笑了笑,“我还以为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乔广澜不大在意地笑了笑,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因为他也会很快离开。

        谢卓看着他,对方的眼尾有点红,睫毛上还沾着刚才笑出来的几滴眼泪,想起乔广澜手腕上的印子,他心里面的悲愤不见了,只剩下柔软和心疼,从乔广澜的手背上下来,跑到茶几边抽了两场纸巾,拖着跑回乔广澜身边,踮起脚为他擦了擦眼睛。

        纸巾轻柔地蹭了下脸,有点痒,乔广澜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谢卓已经挪开了:“放心吧,肯定能找到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乔广澜没有细想,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了敲,:“那就先看看相册里面什么样吧,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怨灵。”

        他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把相册平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找出两个蜡烛,一左一右摆在相册的两侧,点燃。

        明明门窗紧闭,空气中半丝微风都没有,但蜡烛燃起来,火苗却是向旁边飘的,左右两侧的火苗飘的方向居然还相反。

        这个场景漆黑的房间里,显得分外诡异,如果是个普通人,恐怕当场就要吓尿了。

        不过在场的一人一熊都很淡定,乔广澜打个响指,谢卓训练有素地从桌子底下拖出来一串纸钱递给他了。

        乔广澜脸上常年带着的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褪去,冲着相册拜了三下,不紧不慢地把纸钱在蜡烛上面烧了,直起腰来肃然道:“意形门弟子乔广澜拜上,今知诸位生前有冤,而魂魄不得其出,有怨实乃自然之理,本不当相告,然俗世生波,真相又卒难明,故敢扰英灵请尔,若汝等愿告,胜于抱此无涯之憾。”

        乔广澜这段话说出来,用词非常客气,这到不是因为心里害怕这些怨灵,而是觉得他们死的挺惨,宽慰两句,可惜他难得态度好些,对方却不领情,乔广澜话音刚落,两边的蜡烛同时熄灭。

        乔广澜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相册没有说话。

        黑暗与沉默之中,谢卓平静的声音忽然传出来:“蜡烛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两根了。”

        乔广澜的目光落在蜡烛上面,现两根蜡烛正在一起慢慢升高,然后凭空自己掉了过来。

        火光重新幽幽地燃起,把整个房间里的一切映的阴惨惨的,火光是绿色的,在倒悬着的蜡烛上面静静燃烧。

        乔广澜唇边慢慢噙起一丝冷笑,手臂抱着,那是没有一点危机感的悠闲姿势。

        他道:“看来各位是不愿意配合我了?”

        回答他的是从蜡烛上“嘶嘶”冒出来的一屡屡的黑气,慢悠悠地向着乔广澜的方向飘过来。

        这时候蜡烛顶端跃动着的火焰,已经变成了鬼火。

        乔广澜还没有采取行动,谢卓忽然一挥手,黑气竟然仿佛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了一般,停在两个人面前,试图了好几次都没有过来。

        乔广澜有点意外地瞥了谢卓一眼,心道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灵力倒是恢复的还真快。

        就在他稍微一分神的当口,蜡烛上的绿光突然暴涨。

        乔广澜猛地一皱眉,抬手“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把相册震的都向上跳了一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符纸本来被他拿在手里,经过这一拍,被粘在了两支蜡烛之间。

        乔广澜喝道:“你们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留余地!今天这相册,不管你让看不让看,我都开定了!泽风大过,万鬼退避,封印开,蜡烛灭,戾气收!”

        随着他的一连串呵斥,乔广澜迅咬破手指,在纸上画下符篆,两支蜡烛开始在半空中晃动,似乎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但当乔广澜的最后一笔完成的时候,半空中传出了沉闷的声响,蜡烛断成两截,落到地上,火一下子熄灭了。

        乔广澜甩掉了手指上的血珠子,轻嗤一声,从茶几上将相册拿起来,表面上的血蜡封印已经破了,整个相册看起来有点黄。

        他打开灯,坐到沙上,准备翻开,冷不防右手被人拽了过去。

        但是就在乔广澜第二次凌晨直播过后,他再次无意中翻看自己积分的时候,现居然减少了五千点,同时,粉丝数量,打赏金额都是上升的,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而且还有一点,虽说在这个世界上,鬼怪是默认存在的,但也没有嚣张到光明正大出来逛大街的地步,它们到底都是阴暗中的生物,对于一个能见鬼的直播频道来说,乔广澜觉得引起的反响不应该这么小。

        有问题才是好事,疑问往往都是线索,乔广澜一边琢磨,一边走出了卧室。

        然后他愣了。

        房间里面窗明几净,地板光可鉴人,一只比巴掌大一点的小紫熊正趴在桌子上,推着比自己的身体还要大一点的抹布辛勤擦拭。

        “……我靠。”乔广澜喃喃地说,“这也太玄幻了。”

        玄幻到一个风水师都有点怀疑人生。

        谢卓看见他倒觉得挺高兴的,放下抹布,乐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嗯。”乔广澜观察了一下焕然一新的房间,还是再次跟它确认了一下,“这都是你一个人……一只熊干的?厉害啊。”

        谢卓:“……不用客气。”

        其实也没多厉害,毕竟身上还剩了一点点法力,干别的不行,趁乔广澜不注意的时候收拾收拾屋子还是可以的。

        他先用一个清洁术把自己的毛弄干净,然后打扫卫生,很快就完成了这件任务,后续时间一直站在桌子上拿着块抹布凹造型,等着乔广澜过来夸奖自己。

        乔广澜走到桌子旁边把它拎起来研究了一下:“可是你怎么洗抹布,爪子不会湿吗……哈哈哈哈哈哈!”

        他算是看清楚了谢卓这是怎么回事,他两条圆滚滚的小胳膊顶部各用一小节保鲜膜缠起来了一块,把绒毛都包在了里面,这样倒还真是可以防水。

        乔广澜快笑死了,虽然理智上知道他是一个跟自己一样有智商的成年男子,但感情上谁也没法把这么一只小熊想象的太聪明,看见他还有这个技能简直是相当搞笑。

        乔广澜笑的手直抖,谢卓被他拎着背带裤上的带子,晃悠的头昏脑涨,只好四肢并用,郁闷地抱住了乔广澜的胳膊。

        真是倒霉催的。

        人家都说一个男人会做家务是追求伴侣的必杀技,他们两个曾经的第一次见面,他没能给阿澜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下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开始了,本来打定主意一雪前耻,一举拿下,偏偏又投生到了这么一只熊的身上,所有的威武霸气全都毁了。

        我是个人!我要变成人!全都是为了你,臭小子,还敢笑话我!

        谢卓没忍住,悲愤交加地咬了他手腕一口。

        他嘴里根本就没牙,本身又舍不得使劲,乔广澜连点感觉都没有,倒是谢卓的三瓣嘴接触到他手腕上的皮肤时,心中忽然微微地痒痒了一下。

        他不合时宜地,又有点小流氓地想起了一句话——“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谢卓忍不住又把头凑上去,蹭了蹭乔广澜的手腕。

        乔广澜笑够了,把他放在桌子上,拿起抹布,三下五除二把桌子剩下的部分擦干净,潇洒挥手,往谢卓头上一扔:“好了,去洗干净晾上吧。”

        被抹布砸趴下的谢卓:“……”

        他刚才那些动作完全都是摆拍啊!要以现在的微贱之躯拿着抹布去洗干净再晾上,该是个多么大的工作量啊!

        ……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自己相中的媳妇,跪着也要好好伺候!

        谢卓心一横,用两只小爪子夹住桌子上比自己还要大的抹布,拖拖拉拉拽到桌沿边上,一松手,“啪”,抹布被扔到了地下。

        乔广澜的眉心也跟着跳了跳。

        谢卓再爬到桌边,抱着桌子腿,慢悠悠从上边出溜下来,着6之后,重新拖起抹布,慢吞吞挪动两条小腿,向卫生间走去,看上去居然还挺从容,挺潇洒,挺有风度。

        乔广澜:“……”

        行啊,真的可以这样操作,有两把刷子。

        契约鬼从墙边幽幽地露出半个脑袋,目睹了一切之后又惊呆了,它目送着小熊摇摇晃晃的背影,对乔广澜没有人性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

        虽然之前被欺负过,但看见乔广澜居然让那么一个小东西干这种粗活,它怎么有种围观虐童……虐熊的感觉。

        这么看来,自己的小命也真是……

        半个脑袋不见了。

        乔广澜目送着谢卓憨态可掬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噗嗤”一笑,几个大步迈过去,就追上了谢卓,一弯腰拎着它的耳朵把它提起来,往自己的右肩上一放,拿着那块抹布自己去洗了。

        谢卓交通工具更新换代,仿佛一下子从11路进化成了人形火箭,趴在他肩膀上一颠一颠地进了卫生间。

        乔广澜一边冲抹布一边笑:“你这也太不容易了,让我老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似的,说真的,我还目前还真没法把你和人类联系在一块,看你这造型整的……哎,挺好奇你的本来面目是个什么样。”

        就这么一小会,谢卓已经能够在他的肩膀上保持平衡,他变了下姿势坐在乔广澜的肩膀上,看着面前镜子上映出一人一熊的影像,感受着对方的几缕丝轻轻掠过自己的绒毛,内心涌起一阵很突然的温柔。

        他们真的认识了很多年,但由于立场不同,他以前从来没有机会跟乔广澜这样平和地相处过,这种感觉又新奇又不真实,还有一些受宠若惊。

        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是总算可以看见他安然无恙,那么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如果这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他突然觉得自己就算一辈子都只是一只玩偶小熊也心甘情愿。

        可是,我也很想用我的本来面目见见你啊,阿澜。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乔广澜还在跟他说话:“可惜你失忆了,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毛病的根源在哪,或许了解了原因,办法就好找了,我原来认识一个人,他算卦算得不错,过去现在未来之事,凡是可以卜出卦象的,绝对不会出错。但他现在不在这里,不然倒是可以帮你算算。”

        谢卓听见乔广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继而心中生出小小的喜悦,故意不动声色,想引着乔广澜多说两句:“哦?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乔广澜忍不住磨了磨牙,阴森森地道:“不是,死敌,不共戴天的那种。”

        谢卓:“……不至于吧?”

        他这句话说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由于距离太近,还是被乔广澜给听清楚了:“不至于?如果有个人从小到大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36o°刷存在感,每次出场必然前呼后拥金光闪闪,你支持的他坚决反对,你拒绝的他全力实行,你拜的师父天天对他赞不绝口,就连相个亲他都要不惜扮女装也得搞破坏,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谢卓:“……说不定他打扮的体面点是为了在你面前保持好形象,提出不同意见是为了让你关注他,在你师父面前表现自己是为了得到你师父的认同,破坏你相亲是因为……”

        喜欢你。

        乔广澜把抹布挂在挂钩上,洗了洗手,对他的话只回报了两个字——呵呵。

        谢卓:“……”

        任务艰巨啊。

        乔广澜又说:“不过说真的,我有的时候又挺希望你真的是那个人的。”

        谢卓心里一动:“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乔广澜道:“哈哈哈,就他那个骚包样子,我真想看看他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熊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想想就高兴啊!”

        “……”

        谢卓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要捂好马甲,不能让阿澜现他到底是谁!

        这时候将近午夜,手腕上的爪印有些刺痛,提醒他时间又过去一天。

        对此,乔广澜表示,先睡觉再说。

        他把小熊放在了沙扶手上,找了块手绢往谢卓身上一搭,算是划给他一块领土,自己也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乔广澜本来在前面走的好好的,突然感觉到身后有风声,以他的本事当然不会被砸到,连忙紧急向前跨了两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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