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独角兽骑兵（下）
深绿的世界视线中，一头雄壮的独角兽正与一只狼灵交谈着。
作为易形者中的长者，哈根并不是普通的旧神信徒。
作为引导易形者加入李察·坦格利安的阵营的头号人物，哈根一直和传说中的森林之子们有着很深的联系。
这些出现在古老神话中的种族几乎每一个生命都是一名易形者，它们能够轻松的沟通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们，同样包括这些先民的后裔。
托里克伯爵曾经在鹿角河的沙滩上发现过森林之子的痕迹，这并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易形者们加入坦格利安的阵营也是一种有意识的试探和帮助。
作为先民后裔中有着古老传承的余故者，哈根真实的身份应该被称为余故祭祀，亦或者森林祭祀，而在泽颈地以北的北境人中，他这样的存在往往被称为旧神的祭祀。
一如君临教会中暗中掌控权力的，身披华丽服饰的那几人一般，亦或者是红袍僧中为首的那几位，如密尔的索罗斯一般。
光与暗，冰与火的赞歌高昂在雪域之巅，他看到一位英勇的战士，身穿黑红色的龙王战甲，手持炽热的火焰之刃，与手持冰之剑的高大冰甲身影战斗着。
这是他的主人，北境群峰中山地人，北境子民，塞北自由民们共同信仰的对象所发出的警告，亦或者解释为神谕会更好一些。
而且在这么多天的接触中，他对于这位年轻王子的尊敬除了信仰外，已经无法被替代了。
他亲眼见证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从生存走向生活，和平与安宁降临森林的每一个角落，塞北的子民被团结在龙旗之下，这一切是曾经那些塞外之王终生都未做到过的，伟大的事迹。
无数古老的名讳被冠名在李察的头顶，这些土地上的人们敬重他，尊敬他，信赖他，甚至狂热的追寻与他。
哈根从不认为自由民就是南方人口中的野人，所谓的野人不过是过去那些痕迹的余留罢了。
在这个苦寒的冬天，李察救下了无数的生命，栖息在厚重木屋中的人们永远是他最狂热的子民。
他带来了文明与发展，将无休止的战争压下。
他征服了穴居人与瑟恩人，同时击败了可怕的入侵势力。
他拯救了无数鲜活的生命，击败了这片土地上顽固的掠夺者们，用他们的血与肉绘制成旗帜上的肃杀之意。
“这就是我对于那位王者的感触，伟大的余故者同样信赖这位尊重他的预言之子，他是抵御寒冷蔓延的火焰，是驱散黑暗的光芒，是破晓黄昏中最耀眼的光”
“被限制在这么渺小的土地上只会阻碍你们的天性，自由辽阔的土地，辽阔碧绿的平原，起伏的山脉丘陵，泥泞的沼泽之地，都将成为你们踏足的地方，甚至跨过峡海，驰骋在多拉克斯海中”
狼灵和独角兽之王的沟通持续了整整半天，当夜幕降临，寒风呼啸而过之时，哈根疲惫的从树下爬下来，狼狈不堪的靠在一位高大的独角兽身上。
“那么接下来就由那位黄昏骑士阁下处理吧”
旧神祭祀昏睡过去，随后被独角兽轻轻的扶起，背在背后，朝着军营的方向赶去。
..............
“开炮！”
峡海起伏的海面上，德莱克·黎德船长指挥着所有舰队倾斜过身躯，将装备在船体两侧的弩炮对准远处的海盗船队。
一根如同成年人手臂粗壮，足足一米半长度的钢矛径直的迎接着刮袭而来的海风正中两百多步外的一只海盗船上。
锋利的弩矛带起一蓬飞溅的血水，并将船只的甲板击出一个漏洞。
随着掩护着后方运奴船的主力船只开火，一只只海盗的小帆船被击穿沉入海中，同时带走一百甚至数百的海盗的生命。
塞北的士兵们操控着弩炮的方位，身旁的水手不断搬运过全新的弹药，同时调整仪器的齿轮与链条。
迎着北方的寒风，海盗们处于顺风的优势，但随着精准的弩炮一次次的开火，海盗主舰之外的帆船几乎无法硬接超过五根以上的弩矛攻击。
这些蟹爪半岛上的海盗虽然不及铁群岛的海盗们那么疯狂，但任然有着不错的力量。
七八艘不逊色考克级的大型船只上不断射出锋利的箭矢，但坦格利安的士兵全部都是佩戴铁盾的存在。
高举的盾牌将这些做工并不精致的箭矢拦截在船只外或者甲板上。
只是随着掩护他们攻击的登陆帆船在一艘艘的被击沉后，这些海盗头领的船只也露出了身板。
坦格利安的船队有超过二十艘的主力战舰，每一门战舰上几乎都配置着弩炮这门大杀器。
因此在龙石岛外的海战中，这些拦截主力返程的海盗势力几乎被全灭，而他们唯一的战绩就是逼近了德莱克船长的旗舰，在投出一轮投矛，重伤了几名倒霉的水手外，就别无其他了。
旗舰上，船只倾侧过来的左侧的尾部。
雄武的卫兵身穿厚重的甲胄，他们的双眼被一个个的铁罐头保护在横线之下，通过横线默默注视着倾倒的战场。
“有趣，因为风向的原因也逃不掉么...真是可怜又可笑的家伙”
由于北来的寒风，这些海盗的船只想要撤往西边隐约的岛屿，而他们冲锋的方向又不得不朝着他们之前攻击的舰队而去，由于贪婪这些船只后方的庞大运输船队，海盗们没有使用火箭。
只是当他们想要使用火箭时，那一面面的钢盾与船只倾侧面加固的板面摧毁了他们最后的信心。
红底黑龙纹章甲的坦格利安卫士让出一条道，塞北的海军总指挥，出身黎德家族的德莱克·黎德在指挥船队击溃这一只海盗的主力后，开始汇报本次的战况。
他的经验愈发愈熟练，同时在李察的观察中，德莱克爵士这个人的指挥能力与应急能力都在不断的提升。
“殿下，这些应该是来自蟹爪半岛的黑旗海盗，他们的主力船只大概有十来艘，只有三艘逃离了战场，其余的全部被击毁，士兵们打捞了大概几百个俘虏”
曾经被人们嘲讽为沼泽住民的德莱克·黎德此时身上愈发愈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他处事而不惊，待人以诚信，从未欺辱过任何一个下属亦或者敌人。
“哪里应该就是龙石岛了吧...真是怀念的地方”
李察倾听完船长的发言，随后吩咐将所有打捞的俘虏押入三只船只中，这才将目光投向遥远海面中，在海雾中朦胧的虚影。
他知道，那里是龙石岛，他曾经被分封的地方。
当一切的记忆重归坦格利安的身躯时，那些善待他的老人们全部映入脑海中。
自己的亲姐姐，仅次于母亲之前最疼爱自己的人，蕾拉·坦格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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