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名为伊伦特的男人
入夜，大幅度减员的北境军开始陆续撤离卡林湾及全部所属防线，这让等候多时的巴隆·葛雷乔伊很是高兴，趁夜，铁群岛的士兵突袭卡林湾地区，抢在泰温·兰尼斯特公爵之前，占据了南境联军连续攻击了数天的卡林湾防线。
只是莫名的，攸伦·葛雷乔伊感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但布兰登顽强抵抗南境军的举动确是不假的。
泽颈北部，泰温公爵冷笑着看着铁民们将冰原狼的旗帜砍断，换上自己的旗帜。
“真是一群蠢货，布兰登·史塔克就算不要卡林湾了，也不会这么轻松给他们，到现在沉浸在战胜北境的胜利中么”
他的下属，格雷果·克里冈爵士从自己的家主口中打探到了西境斥候们发现的情况。
北境人的精锐部队，冰狼骑士潜伏在卡林湾附近十里地的范围中，等待着铁种士兵放松警惕的那一天。
“看吧，巴隆这是自作哭吃而已，那个小子肯定在营地中留下了什么东西”老狮子可以确定，那个狡猾的瑞卡德长子一定不会错过铁民们放松警惕的时刻。
因此他也在等待着，如果巴隆·葛雷乔伊按照王国的要求，进攻磐石海岸和溪流地的话，他或许会给对方分一杯羹。
但现在这个野蛮无礼的家伙窥探着战场，随时准备上来抢夺属于西境军队的荣誉，这他可无法容忍。
............
轻装来到卡林湾三处营地附近的北境人发现，铁群岛的士兵总数并不多，但似乎是因为布兰登阁下保存在营地中的物资，这些士兵显得很是放肆。
“真是一点战争的紧张感都没有，不过也好，今晚做个好梦”巴托尔大人蹲伏在一颗沼泽的树木之上，换上一身游侠猎人装束的中年男人点燃油布包裹的箭头，对准下方营地一个潜藏在不少酒桶中的区域射去。
零星的火焰跳动着，装着稀释过绿色液体的火药桶瞬间在火星的飞溅中爆裂开来，将十几名面色红润，还没查觉发生了什么的铁种卷入爆炸中，绿色的火焰爆裂开来。
飞溅的碎肉呈现焦黑的色泽，同时抹上绿色易燃液体的墙壁和地面上，立刻随着高温而燃烧起来，不到十多分钟的时间，呈现在泰温公爵眼中的，就是一座燃烧的废弃城堡。
“真阴险...”魔山魁梧的身躯憋红着脸，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不过他的主人只是略带无趣的看了一眼这个大块头。
“所以你应该知道为何我会不急了吧，有时候下棋的人要有耐心，没有耐心的就会和这位铁群岛之王一样，现在被迫自救”
现在老狮子甚至能够想到那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在年轻冰原狼的手段下仓皇逃窜出火海的姿势。
火焰持续了一天一夜，昔日残缺的卡林湾城堡彻彻底底的成为了焦黑的废墟，巴隆和他剩余不到两千人的铁种士兵无奈中接受了兰尼斯特的好意，暂时停留在灰水望北部的临时营地。
在修整了几天后，巴隆带上自己的剩余不足一百人的亲卫开始撤回去，开始对溪流地的进攻，而攸伦·葛雷乔伊则带着一千多名铁种士兵加入泰温公爵的队伍继续北上。
直到深入先民荒冢数百里，准备将托伦方城作为南境军深入北境攻克的第一座城堡作为核心时，从北方赶来的斥候告诉金发公爵，发现了新的史塔克家族的旗帜。
........
“报告，斥候发现南境贵族们的旗帜，其中包括凯岩城的兰尼斯特家族”
轻装北境斥候为领导军队的两位首领送上报告，同时也告知了二位，敌人的斥候出现在托伦方城北部的通道中的一事。
瑞卡德公爵笑了一声，看向他现在的合作伙伴，说道：“虽然老狮子迟缓了一个月，不过还是如实抵达了，接下来你来还是我来”
作为北境守护，瑞卡德公爵执掌这片土地上的绝大多数权柄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数十年的岁月让长者的战斗经验早已不逊色于任何人。
更何况还是教导出几位出色小子的父亲，琼恩·艾林的至交好友。
“我来吧，狼主，几年没有好好认真活动了，泰温公爵...陛下曾经念叨过的，未来终结伊里斯所属的坦格利安命运的朋友”伊伦特·伊拉格威利松了松自己的左右手，驱策着战马来到老兵们的最前方。
冷静、肃穆，这是整个军队给史塔克家族的士兵的看法，他们融不到一起，但面对这样军人，这些人的心中只有尊敬。
“战士的宿命是守护，守护我们子民的生命，守护我们的信念，守护我们的荣耀！”
“帝国的战士从未退缩！即使是无尽风雪中的长夜、还是驰骋草原的卡拉萨屠刀！”
“我是帝国公爵伊伦特·伊拉格威利，前黄昏骑士团大团长，我与你们在寒风并并肩而战，在刀尖上起舞，无惧于生死！”
“当南境的人民享受着他们所谓的平和时，我们的皇帝陛下为了全人类的命运不惜自己的身体坐镇永冬之地”
“那是何等的苦寒、绝望的地方，寂静无人的冰川、死寂的极夜只有肩负着使命的战士独自一人的呼吸”
“他从未连累我们，一直来都是我们享受着他的力量，他的智慧，现在！将这些入侵者驱逐出这片先民的土地，随后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大陆”
“荣耀不灭！老兵不死，帝国永存！”
“战士们，让南境的小可怜们好好看看！击败长夜的人类士兵的力量！”
男人的嘶吼声并不大，至少对于这只人数在数千人的军队的规模下，它小的可怜，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不到千字的演讲，却让这些帝国的老兵默默的握紧手中的武器。
他们远离战争已经很久很久了，长夜之战中受伤的战士们获得了荣誉，但也因为荣誉而不得不离开战争。
一些人认为他们应该被保护好，成为帝国的旗帜。
但现在，那位与他们一同从帝国最早的城堡走来的公爵，那位无畏的黄昏骑士的身影在此刻也如同一位无畏的老兵一样，向着所有人，喊出自己的口号。
他们还能战斗，还没有衰老，还有着当年舍弃自身迎战尸鬼们的勇气，这份勇气不会因为人们的尊敬而减弱。
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身为帝国士兵的荣耀，而在这个誓言的同时，永生永世的捍卫那位为了所有人而坐在冰封王座上的男人。
包括他未来的子嗣，他的家族，他的一切。
先民的后裔从未舍弃过藏匿在血脉中的传统，他们只有一位永恒的王者。
“那么！前进吧！帝国的勇士们！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铁骑肃穆，士兵庄严，数量只有三千人的帝国士兵此刻却宛如千军万马一般，他们比任何军队都要纯粹，只为了一个人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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