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和叶问的首次切磋

晚风习习，天上皎月明亮，端的是个好天气。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别墅外围的铁栅栏投射到院中，虽未点上灯，但各个角落清楚可见。

        甄建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到武痴林之前的位置，此时他突然升起了一种恍惚感。就像是电影与现实融合到一起般。

        见有个陌生青年走到一边，摆开架势，趴在院墙上围观的年青小伙们都纳闷了。

        “这家伙是谁啊？怎么叶师傅也要指点他？”

        “不晓得，不过看样子好似有两把刷子啊。”

        “嘿，我猜他估计还不如武痴林。”

        “那是当然，武痴林那个劲头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家里还有酒楼，他八成是吃住都在武馆了。”

        众人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趴在院墙上聊得不亦乐乎，如果不是能看到，还以为他们是在茶馆里喝茶呢。

        甄建眼观鼻鼻观心，说来也奇怪，他原本的性子是比较耐不住的，却没成想学了武后，倒能稍微控制控制了，再加上此次知道机会难得，所以一开始就将注意力集中了起来。

        叶问暗自点头，他现在虽还不知甄建身手如何，但这气度却是有了，不自觉的他也来了期待。于是招牌动作摆出，等着甄建攻过来。

        甄建立时明白，眼一凝，轻喝一身：“叶师傅，小心了！”

        呼呼呼...

        甄建的拳法一施展开，叶问的眼睛就稍微亮了几分，他竟没想到，这甄兄弟的身手竟然已到如此地步，听闻他正式学习才半年多。

        拳法刚猛无铸，明显的北方拳的路子，依稀还能看到几分熟悉的影子。这一下，叶问心里更有底了，如此看来，甄兄弟着实和金山找学习了不少东西，虽说他对金山找的人品不屑一顾，但其本事还是要承认的，即使在这佛山，也是顶尖的一流好手了。

        就在这念头升起之时，甄建已经欺近到了叶问跟前，右手握拳自上至下狠狠锤下。

        砸山岚！

        上来就是绝招，甄建可没有什么留手的想法，他现在的身手和叶问还差距甚大，不忧会让叶问受伤。

        这一击势大力沉，其威势比之刚才的武痴林不知胜出多少，即使是不懂武学的人也能看出二者的差距，一下子就让围观的家伙们张大了嘴。

        武痴林在一旁看的瞪圆双眼，这一招他可没见甄建使过。

        “好你个甄兄弟，竟然跟我藏拙。”他一边在心里想着，眼睛却不愿意眨上那么片刻。

        “来得好！”

        叶问赞了一句，随即只见他足下不动，身体却凭空矮了几寸，然后猛地回弹，一只手挡住甄建的拳头，另一只手伸到里面，就这么一顶，甄建来势汹汹的一击就到了空处。

        “这...”

        甄建只觉得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从叶问身上传来了一股不甚压迫却难以阻挡的力道，眨眼间自己就陷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

        之前看武痴林和他的切磋，只觉得武痴林太弱，但此时换做自己，感觉也没太大差别，估计现在武痴林的想法就和之前的自己一样。

        这是以柔克刚，脑海中突然明悟，叶问在借他的力打他！

        不知是天赋还是其他因素，只是短短的一秒，甄建就反应过来，随即他就卸去大半力气，一下子就挣脱了叶问的力道。与此同时，他的眼睛瞅着叶问的右下角，那里有个破绽。

        “咦...”叶问有些惊讶，没想到甄建应变如此之快，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到了自己的薄弱点。不过还是不够，身手还有待提高，他脚下连续几个变换，甄建的拳就始终落不到他的身上，明明触手可及，却犹如天堑。

        这...总是不中，甄建心中有些急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已经全部发挥出来了，可即使这样，他还是连叶问的衣角都没碰到，眼看就要步武痴林的后路。

        就在这时，过往练功的画面在大脑中急速闪过，那些与金山找对练的情景更是跳到眼前，在这一刹那，某个画面突然将其他画面挤掉，在脑海中变得尤为突出。

        甄建眼睛猛地变得明亮，心中有了明悟，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让他下意识作出了改变。

        喝！

        双脚在地上猛然一踏，借着这股力道，甄建的身子侧过一百八十度，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砸向叶问的腰眼！

        这一招赫然还是“砸山岚”，但却被甄建临时改了施展方式！

        这就是他临时的顿悟！

        “来得好！”

        甄建的突然明悟，显然也出乎了叶问的意料，本来他都准备好用出连消带打了，没想到甄建不走寻常路，硬生生让他慢了半步。

        砰！

        这一拳实打实地砸上了，叶问没来得及躲！

        甄建瞬间心中狂喜，但很快他就发觉不对，这一拳打是打中了，却没有竟全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力道被叶问承受。

        “不愧是叶问。”甄建心里佩服，但同时也打起了一百二十分心，他知道经此一下，叶问要主动出手了。不过他没有害怕，反而跃跃欲试，不就是挨打么，他这阵子难道还经历的少了？

        见甄建真的打中了叶问，周围所有人都被惊到了，不管他们怎么想，也没猜到会发生眼前这么一幕，那些一开始不看好甄建的更是紧紧闭上了嘴巴。

        “好！”武痴林突然大叫一声，为甄建喝彩。

        叶问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却认真了两分，本来他以为甄建只学习了半年，身手还差的远，没想到真实情况远远超乎他的预料。

        一招得手，自然是乘胜追击，甄建再次强攻，右手臂上的肌肉隆起，伴随着动作缓缓起伏，脚下同时踏着特定步伐，将下盘摆稳。

        叶问不闪不避，认真起来后，他的动作虽不见变快，但给甄建的压力却是倍增，拦着他的手，穿过中间的空隙，嘭的一下打中了甄建的腹部。

        甄建正面吃这一下，痛的龇牙咧嘴，他知道这还是叶问留了大部分力道的情况，不然他现在绝不会这么轻松。

        “这就是打人中路，日字冲锤咯！”

        旁边武痴林见到这一下，又兴奋的大叫起来，他可是吃了这招很多的苦，这时看到甄建也吃了瘪，心中别提有多爽了。

        “你口诀念的倒是熟，就是不见长记性。”

        听到武痴林的这话，叶问立马转头冲着他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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