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谣言入耳
苏瑾晨皱了皱眉，无视了周围人的议论。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心思去问这种事。
“左相大人，太子请您去东宫。”一名太监拦住了苏瑾晨的去路。
苏瑾晨跟随着小太监，来到了东宫。夏靖淮此事正在看着什么东西，苏瑾晨上前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虽然二人私下总是不拘小节，但在宫中，这礼仪还是不能忽视。
“你看看这个。”夏靖淮向苏瑾晨招手，示意他上前。
苏瑾晨上前，看着桌上的册子，面色变了变。他仔细的看过上面的内容，开口，“这上面……”
“从繁花楼搜出来的，这应该是青楼人刻意记下，为的就是抓住那些官员的把柄。”夏靖淮翻到最后一页，“这上面还有你的名字。”
苏瑾晨定睛一看，却是自己。
苏瑾晨，左相，于七月初七来此，害死瑶蔓。
简洁的几个字，上面写明了苏瑾晨的身份和日子，还有害死何人。苏瑾晨皱了皱眉，“若是让皇上看见这个……”
“你放心，我早已经同父皇讲过，你去繁花楼的经历。父皇也没有说什么，倒是有些佩服你。毕竟，你的品性，父皇可是十分清楚。”夏靖淮笑着回答。
“太子打算如何？”苏瑾晨询问夏靖淮，“这名单可是足够定他们的罪了。”
“不急。”夏靖淮微微一笑，“如果直接拿出这名单，定会有人不承认，一口咬死是有人污蔑。但若是狗咬狗，那可就精彩许多，而且我们还有了证据。”
苏瑾晨点了点头，“殿下此法甚好。”
说罢，苏瑾晨和夏靖淮来到大牢，夜歌见夏靖淮来了，上前，“殿下。”
“审出什么了吗？”夏靖淮看了眼四周。
夜歌摇了摇头，“嘴都硬的很，而且没有实际的证据，也无法对他们用刑。”
“不能把这些老狐狸放一起。”夏靖淮吩咐道，“把他们每人都隔开再审问，这次本宫来审问。”
按照夏靖淮的话，夜歌把这些官员分开。
夏靖淮看了眼手中的册子，工部尚书，何广宣，手上五条人命。
夏靖淮脸色沉了沉，他把册子递给夜歌，“保管好，本宫先审问何广宣。”
夏靖淮和苏瑾晨进了大牢，何广宣面容憔悴，行礼，“罪臣见过太子殿下。”
“工部的油水，也不小吧。”夏靖淮背着手，看着何广宣，“和户部联起手来，这银两怕是都要数不过来了。”
“太子殿下明鉴，罪臣可从没有做过啊！”果然，何广宣并不承认，他一口咬死，“这种事，罪臣怎么可能做？”
“你的同党陈松已经招了，都已经画押认罪了，你还嘴硬。”夏靖淮冷哼，“他已经把你给供出来了，白纸黑字可都写的明白！”
说完，夏靖淮看了眼苏瑾晨，苏瑾晨从袖中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口供，扔在地上。
何广宣神色慌张，捡起那张口供，看过后脸色发白。
他本是想继续抵赖，可看见上面的内容，却再也说不出抵赖的话。
“殿下明鉴啊，当初，可是他找到我，说了繁花楼，我是被他蛊惑的！”何广宣跪在地上，“而且罪臣可没有害死这么多人，这都是信口胡说！”
这口供上面很多虚假，就是为了逼他说出实话。何广宣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圈套。
“胡说？”夏靖淮挑了挑眉，“可这白纸黑字上写着，怎能容你在抵赖？”
“罪臣招，罪臣都招！”何广宣一咬牙，开口招了，“罪臣在繁花楼，是有人命，但却也是只失手害死过一个姑娘。这上面的写的三个，完全是他污蔑我！反倒是他，手上最少有五条命了。”
五条命？
苏瑾晨倒吸了口冷气。
而夏靖淮脸色也是黑了黑，这名册上写的，陈松可只有三条人命，那何广宣多说的两条，是从何而来？
“五条？他自己可说只有三条。”夏靖淮脸色阴沉。
何广宣摇头，“这两条，不是出自在繁花楼。而是在他自己的府邸，这种事他当然不能承认。但这两位姑娘，却是繁花楼的姑娘。陈松他把姑娘折腾的剩了一口气，便会花重金给她们赎身。到了府邸，那些姑娘咽气后，就会叫人把她们丢进乱葬岗。”
“你可有证据？你若是有证据，那本宫就告知皇上，说你揭发有功。”夏靖淮循循善诱。
听闻能减罪，何广宣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这些，他府中的小妾都可以作证。”
苏瑾晨收笔，写下何广宣的口供。何广宣画押后，夏靖淮和苏瑾晨离开了大牢。
“拿着这个口供，去审问陈松。”夏靖淮把口供递给苏瑾晨，“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夏靖淮离开大牢，回到东宫，就见小太监神色紧张。
“怎么了？”夏靖淮奇怪的看着小太监。
“宫里宫外都再传，说左相大人喜欢自己的亲妹妹。”小太监压低声音，“这事已经传到皇上耳中了，皇上为此十分不悦。”
想起顾尚书的那句话，夏靖淮便知道是他干的。苏瑾晨是苏梓的哥哥，而且，对苏瑾晨是真的好官，他不会任凭这别人诬陷他。
“去御书房。”夏靖淮转身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上脸色阴沉，见夏靖淮来了，缓和了一些，“你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夏靖淮行礼，“儿臣刚从大牢回来，审问出了些东西。儿臣稍用计谋，他们便开始狗咬狗，剩下的审问，儿臣都交给了左相。”
夏靖淮故意提起苏瑾晨，就是为了看皇上的反应。
果然，提到苏瑾晨后，皇上脸色再次发黑，“朕刚刚听了些传言，说左相对自己的妹妹有倾慕之情。”
夏靖淮却装作一副不意外的样子，“儿臣早就知晓此事，开始儿臣也是误会了。”
“误会？”皇上看着夏靖淮，“你早就知道？”
“左相就对自己的妹妹只是保护过度而已，阿梓父亲走的早，左相一手带大自己的妹妹，这感情定是旁人不能比的，外人会误会，也是常情。”夏靖淮解释。
听了夏靖淮这一番解释，皇上倒是明白了些。
皇上若有所思，“这倒是说不定，不过左相不娶妻，外人误会倒是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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