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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花轿和福星(下)


白虎终于还是等来了它异类“父亲”的关爱,  在吃饱饭准备睡觉的时候被拖着去洗了一场芳香四溢的澡。

        洗完澡之后,又是一场离别。

        白虎念念不舍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像极了爹妈出去打工的留守儿童。

        傅希言终究不忍心——毕竟不是亲生的,  还是要花费精力培养感情。他转过身,  抱住了儿子香喷喷的脑袋说:“放心,  等爹下次回来,你一定又臭了,到时候还给你洗啊。”

        白虎大大的眼睛写着大大的疑惑。

        如果有动物语言翻译家在这里,大概会这么翻译:你到底是不是人。

        傅家人在山上住了三日就启程返家。

        傅希言的婚事结束后,  紧接着就是明年三月傅夏清的婚事,亲家是南境刘家,经过几轮清洗,  依旧能保持盛宠的人已经不多了。文以蒲相为首,  武以南境刘坦渡、西境海西公、北境平罗郡王为尊。

        傅家与刘坦渡结亲,自然要郑重其事,若不是傅希言突然成亲,  傅夫人三月之前都会待在家里张罗。

        宫主、长老都在闭关,宫中诸事由景罗操持,不仅帮忙安排好了沿路行程,还准备了不少当地特产作礼物。

        傅家是山上最后一批客人,  山脚的流水席也已经散了,待他们离开,  储仙宫又恢复了往常清冷庄严而神秘的模样。

        就在大家都以为储仙宫少主和天地鉴主就在山上好好过小日子的时候,  这对新人已经抢在傅家之前,  背上行囊,  开启了别样的蜜月之旅。

        南虞水军名满天下,  从北周通向榕城的海路已被全面封锁,  除非花费大半年从西陲绕行,不然依旧要从长江横渡。

        傅希言和裴元瑾现今已是天下有数的名人,一举一动备受瞩目,要是摆明车马,大概还没渡江,南虞那头就已经安营下寨,高垒深沟,严阵以待了。

        之前,陈家管家得了准信后,已经跟着其他下山的客人走了,他这次来北周,肩负的不止一个任务。临走前,他除了留下了一张标注着越王与小皇帝双方实际掌控的区域以及部分布防的地图之外,还给了一条走私的暗线。从地图看得出来,越王的区域虽小,看似身处下风,但境内安稳,而小皇帝区域内却有数支民间义军流窜,不算千疮百孔,也有几许漏风。

        这条暗线就埋伏在漏风处,管家当初就是通过这条暗线,悄无声息地进入北周,按他的意思,傅希言和裴元瑾大可以利用这条暗线潜入南虞。

        但傅希言有自己的考量。

        因为前世的记忆,他视南虞百姓为同胞,愿为他们伸张正义,可是,以今生的立场,傅家毕竟是北周臣子,自己与南虞越王走得太近,纵然可以借口是以天地鉴主的江湖身份,可建宏帝真要追究起来,他父亲还是难逃干系。

        所以他这次去南虞,是借着南虞内战的势,了却一笔旧账,却不想在皇帝与越王的争斗中介入太深。

        他们南下的线路最好是另想办法。

        此事若是让傅希言自己来办,少不得要焦头烂额、冥思苦想一番,但落在景罗手里,立马就给出了三个方案。

        奉师命拜访南虞大家的书院学子;护送在异乡病重的富商回南虞的保镖;潜入南虞打探消息的北周暗探。

        每个身份都有着极为详实的身份资料。前两个倒也罢了,最后一个却让傅希言结结实实吃了一惊。知道男神工作能力强悍,却没想到手眼通天到渗透北周朝堂的地步。

        景罗轻描淡写地说:“算不上渗透,只是我们身处北周,总会与当地的官员产生些许交集。”

        傅希言思量再三,选择了三。

        他之前还担心自己去南虞的事让父亲为难,景罗就送来了绝妙的理由。如此一来,就算以后建宏帝想发难,他也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为北周入南虞,处处都是忠君体国的赤诚。

        但选择三的后续发展他也没有料到。因为是暗探,所以不能明着走,得找个身份掩盖,什么身份呢?

        护送在异乡病重的富商回南虞的镖师。

        ……

        原来三这个选项又叫“除了一都对”。唉,“一”真是令人又爱又恨又捉摸不透,连选择题里的“一”都随时会遁去。

        傅希言和裴元瑾两人形貌都过于出色,但要微服私访,就属于过于困难。也不知景罗从哪里搜罗来了专业化妆师,将两人的脸拉拉扯扯描描画画,一转眼就变成了两个样貌有点普通的中年人。

        就这样,两个相貌平平的镖师跟着十几人的队伍,护送一个病重的富商,沿着齐州一路南下。

        因为是北周的暗探,他们每过三五天,就要用汇报一下自己的状况。

        傅希言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北周暗探的消息网大多分布在行走卖艺、贩夫走卒之中。这富商也不知什么来头,每到三五天便会去一趟消息点,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传递消息。

        久而久之,傅希言自然就明白了这趟镖保的应该是“自己人”。怪不得景罗直接舍掉了学子那个选项。

        但他们也不敢太过大意,毕竟“暗探”这一层也只是伪装。

        傅希言和裴元瑾两人平日里都表现得很沉默寡言,却也不到离群索居的地步,别人过来搭话,个子稍矮的那人也会客客气气地回答,真找他们帮忙,也愿意搭把手。唯一的缺点就是功夫稀烂,有一次遇到拦路的地痞流氓,他们两个人对付一个,还在那里费了半天劲。

        不过镖头富商没说话,底下的人也只能偷偷鄙视这两个凑人头的水货。好在那个矮个子懂事,那次之后,主动买了两次宵夜,总算稍微缓和了一下场面。

        南虞与北周划江而治,国境线绵长,却不是每个渡口都可以横跨的。

        过淮河之后,队伍又改道西南方向,想从宜城渡江,但靠近宜城时,发现城门关卡比往日严格了数倍,一直待在马车中很少见人的富商终于被请了出来。城门口甚至准备了大夫,以验证对方的病情。

        傅希言和裴元瑾牵着缰绳,站在车队最后面,看着富商颤巍巍地扶过去,又被人背回了车上,过了会儿,才被放行,但入住客栈没多久,又遇临检。

        赤龙王、无名小箭还好说,毕竟小,随手一场,不翻箱倒柜找不出来,倒是赤鹏蛋因为体积太大,只能放在包袱里,被没收带走了。

        傅希言:“……”怪不得微服私访到最后都要亮明身份,夺子之仇谁能忍?

        队伍里其他人以为是鸵鸟蛋,都说算了算了,以后总能再遇到的,倒是镖头问了一句:“是要紧的东西吗?”

        傅希言斩钉截铁地说:“很要紧!”

        镖头说,我想想办法。

        傅希言感动地点头。

        他之所以带着赤鹏蛋上路,是因为上次滴血之后,他对这蛋就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亲近,后来背着裴元瑾,又偷偷滴了两次,与蛋的亲近感就越发深刻了,好似冥冥之中产生了一种感应,让他舍不得放手。

        裴元瑾虽然对这枚嗜血的蛋心存警惕,甚至敌意,但傅希言软语相求,他就算冷着脸,也只能点点头,但再三强调,不能再放血。

        傅希言也不想老戳手指,为此专门去买了一桶猪血,好让赤鹏蛋一次性喝个够,但蛋刚放下去,就感觉到它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嫌弃,要是能说话,大概就是喊着:呸呸呸,神马玩意儿!

        后来鸡血鸭血都试了,还让裴元瑾戳了下手指,可惜,除了傅希言,赤鹏蛋谁的面子都没给。这更让傅希言认定:“这孩子,滴血认主了。”

        这样的宝贝,自然不能随随便便被人抢走,虽然镖头说想办法,但傅希言还是跟在那群人后面,看着他们带着蛋进了宜城衙门。

        镖头傍晚才回来,脸色不大好看,对傅希言说:“别惦记蛋了,以后我再给你找一个更大的。”

        傅希言想:这又不煮来吃,大小有什么关系。

        他问:“要不回来?”

        镖头说:“有人看上这个蛋了。”

        傅希言面色一沉。赤鹏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有人识货也不意外,但这种强取豪夺的行为,实在叫人咽不下这口气。

        镖头看着他面有怒色,忙道:“正事要紧,你若是此行立功,还怕以后买不到好东西吗?”

        这句话让傅希言确定他是知道自己暗探身份的。

        傅希言愤愤道:“我为北周抛头颅洒热血,北周却要吃我的肉吸我的血!”

        镖头说:“谁让你出门带这么大一个蛋的!”

        暗探自然是越低调越好,谁家暗探会带着一个大蛋招摇过市?惹人注目不说,行动起来也多有不便。

        傅希言有些后悔自己选了暗探这个角色,早知如此,他就选一了,好歹脸上不用抹这么多黑漆漆的粉。

        怕他惹事,吃完饭,镖头特意警告道:“今晚谁都不许离开客栈!万一出了事,我决不轻饶!”

        夜色如水,衙门就沉浸在这片黑水里。

        傅希言和裴元瑾手拉着手,怡然自得地跃入衙门,一路行去,如入无人之境。只是衙门前堂后院面积不小,要在这么大一个地方找到一颗小小的蛋,殊为不易。

        傅希言琢磨着要不要抓个人来问问,裴元瑾目光突然望向了后院的西面,然后收敛了周身的气息,缓缓潜了过去。

        傅希言心中一凛,悄然跟在后面,两人偷偷摸到了西面角落的僻静小院里。

        到了这里,傅希言便感觉到了一股霸道的刀意。

        裴元瑾的心境若是细分起来,也能够分到霸道中去,一往无前本就是目中无人的霸道,但对方的霸道中带着几分不分敌我,来者必斩的疯狂,仿佛只要入侵他的地盘,他便会不顾一切的出手,肆无忌惮的斩杀。

        唯一让傅希言感到安慰的是,对方的境界并没有比他更高,只是心境奇特,所以存在感更强。

        两人悄然爬上院外的榕树上,正要翻墙进去,就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从客堂走了出来。

        男子在前,恰好走出屋檐,走到月光底下,俊秀的面庞如月色一般柔和。他道:“姑娘留步,此事不必再说,刘某心意已决。”

        身后的姑娘身材高挑,一身劲装,飞扬入鬓的双眉显得整张脸英气十足:“事关重大,请你三思。这个决定不仅关系着你自己,更决定了很多人过去的付出和未来的命运。”

        傅希言吃惊地看了眼裴元瑾。

        他一眼认出,那个俊秀男子便是自己未来的二姐夫刘焕。只是他家不是在荆门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宜城的衙门里?

        还有他们说的决定又是什么?

        刘焕仿佛知道了傅希言心中的疑惑,霍然回头道:“温姑娘自重。刘某已有未过门的妻子,断不可能毁约另娶。”

        你娘的!傅希言头脑一热,什么赤鹏鸟蛋都飞到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老子要打死你这个当小三的混蛋!

        姑娘冷声道:“有一就有二,你已经悔婚过一次,再毁一次又如何?何况,裴家和傅家本来就欠我一个夫婿,如今赔一个给我,也是理所当然。”

        傅希言又看裴元瑾。

        姓温,还说裴家和傅家欠她一个夫婿,那她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北地联盟的温娉。

        傅希言看她的脸色,看不出对刘焕有什么情意绵绵的爱意,那冷静理智的样子,像是在谈一笔交易。

        “而且,如果没有你父亲的允许,你以为我会出现在这里吗?”

        刘焕浑身一震,吃惊地看着她。

        傅希言心里同样也很震惊。

        北地联盟是建宏帝当年政敌在夺位失败后建立的组织,其目的不用说,当然是与建宏帝作对,而刘坦渡是什么人?建宏帝的心腹,放在南境的大将,若刘坦渡有意与北地联盟结亲……那等于是要在背后捅建宏帝刀子了。

        要是这样,傅夏清和刘焕的婚事倒的确值得再商榷!

        一旦刘坦渡真的高举反旗,而傅夏清又嫁入刘家,傅家必将面临两难之局。

        裴元瑾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院子里,刘焕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你们为何要不顾别人的意愿,打破别人的平静,毁掉别人的生活?”

        温娉皱眉:“我们给的才是你本来的生活。”

        “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刘焕看着她清冷的眼睛,缓缓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们抓住了我父亲什么把柄,我只是告诉你们,如果你们逼他,害他,我就和你们鱼死网破。”不等她开口,他说,“我杀不了别人,却可以杀死我自己。”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

        温娉站在院子里,眉头微微蹙起,西厢房的门打开,一个挺着大肚腩的大胡子迈着外八字走出来,不悦道:“啐,刘坦渡竟然把他养成了这么个性子!”

        温娉说:“他是什么性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将人带回去。我们说不通,就让他的叔叔去说,他总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

        大胡子说:“好,你准备好路线,我明天就把人给你带过去。”

        温娉点头。

        两人就这样三言两语地决定了刘焕未来的去向。

        这个大胡子乃入道期高手,傅希言知道对方的确有实力做到这一点。

        “对了,今天衙役带回来一个蛋,好像是赤鹏鸟蛋,请三长老帮我长长眼。”温娉清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带着大胡子去了东厢房。

        傅希言拉了拉裴元瑾的袖子,比了个往外走的手势。两人走得飞快,没看到大胡子突然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朝他们离开的方向投去疑惑的一眼。

        傅希言万万没想到,丢了个赤鹏蛋,竟然丢出了这样一场好戏。他带着裴元瑾在路上走,在嘈杂的人声中,小声地讲着独属于两人的秘密。

        “我是不是应该阻止这场婚事?”傅希言问。

        可他又有些担心傅夏清的反应。这已经是她的第二门婚事了,若是搞砸了,只怕对她又是一次打击。

        裴元瑾说:“应该交由她的父母决定。”

        傅希言叹了口气:“也是。不过我爹看着大咧咧的,其实对我们很好,他要是知道刘家有这样的麻烦,应该不会让她跳进火坑。母亲更不用说,以她的智慧,必然会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只是,如果现在赶去江城,只怕要错过新年。”

        裴元瑾说:“让小桑去。”

        小桑、小杉已经养好伤,重新归队,并且被安排在他们身边当斥候,顺便传递消息。

        这次出行特殊,潜龙组和栖凤组并没有时时刻刻跟在他们身边,其他人都化整为零,各自想办法进入南虞打探消息,毕竟,储仙宫在南虞的实力,他们已经见识过一次了。

        傅希言想起小桑的受伤几率,有些不太放心:“让小杉一起去吧。”当初他把小桑留在身边,也是想着自己武功高了,能在关键时刻护住他。

        裴元瑾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两人走着走着,又绕回了衙门。

        裴元瑾看傅希言,路是傅希言带的。是他的脚贯彻了他脑袋的想法,果然,他说:“我们去会会刘焕。”

        确定了赤鹏鸟蛋的下落,傅希言倒不急着拿回来了,要是鸟蛋今晚失踪,明天衙门的人一定会找到他们头上。最好是等车队出城了,他们再折回来动手。

        但刘焕,他还是想在自己传递消息回江城之前见一见。之前听他和温娉的对话,他对姐姐不是没有情意的。

        他不想自己因为偏听偏信,胡思乱想,就棒打鸳鸯,毁掉了姐姐的亲事。

        不知是不是为了避嫌,刘焕住在东边院子,大晚上的,灯还亮着,小厮们进进出出,一会儿笔墨伺候,一会儿沐浴更衣,傅希言和裴元瑾在外面吹了大半夜的风,里面才消停下来。

        看着灯火熄灭,声音渐消,傅希言和裴元瑾才从墙上下来,两人飞快地进门,一个点了小厮的昏穴,一个点了刘焕的哑穴。

        傅希言压低声音单手将刘焕按在床上,压低声音道:“不想死就不要挣扎,爷爷问你话,你就乖乖回答。听到没有?”

        刘焕神色有些悲愤,又有些漠然地转过了头。

        傅希言问:“你知道西边那个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刘焕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傅希言解开了他的穴道。

        刘焕问:“你们是什么人?”

        “现在是我问你。”

        刘焕说:“他们是商人。”

        傅希言冷笑:“这年头隐藏身份的都说自己是商人,普通的游商能住进官府衙门?能不能给句真话?”

        刘焕沉默了会儿,道:“他们是提供军械的皇商。”

        傅希言问:“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刘焕不肯再开口了,问得急了,便只有一句:“事关机密,无可奉告。”

        傅希言“呵呵”冷笑:“你和那小娘子谈情说爱,退婚另娶,算的是哪门子的机密?”

        刘焕面色一变,当下就想坐起来,可惜傅希言单手按着他的胸膛,他便觉得浑身乏力,手脚不管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他的手掌心。

        刘焕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傅希言说:“苦主。西边院子那伙人拿走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刘焕愣了下,恍然道:“你是那枚蛋的主人?我明天可以帮你要回来。”

        傅希言眉毛一挑,不否认不承认,冷笑道:“我要拿回来,难道还需要你动手吗?他们现在得罪了我,已经不是东西的事情,我要他们倒霉,倒大霉!我看你对她也没什么情谊,不如把她来此目的告诉我,让我想想,怎么整治她。她要是出了事,你的婚约自然就可以如期举行了。”

        刘焕摇头:“我替她向你们道歉,你要什么赔偿,我也可以想办法。”

        傅希言看她对温娉维护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把他当年亲笔签下的协议丢到他的脸上。

        他冷冷地说:“看来那个姑娘真的是你的相好!”

        刘焕低着头,仿佛默认了:“东西我会还给你,你要是不满意,也可以冲我来。”

        “老子当然要冲你来!”傅希言想到自己那温柔的姐姐,就怒上心头,点了他的哑穴,对着他的肚子一拳头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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