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菲利奥VS赤日：最强之龙（下）
“杖……杖尾……呃！”
“噗”
赤日的呢喃中，偷袭得手的杖尾鳞甲龙猛然将尾巴抽出。
一进一出之间，坚硬的鳞片将赤日的脏腑搅得一塌糊涂，胸前巨大的伤口血如泉涌。
本就在战斗中消耗了大半的生命力再度如开闸洪水般飞速流失，填补着胸前巨大的空洞，让时光在他的身上再度倒流。
但这一次，哪怕有着时空之力，赤日的气势也萎靡了大半。
灰白色的头发几乎全部变成枯槁的苍白，在仅剩的一两盏残灯照射下，看不出半点光泽。
除却身上冒出的腾腾热气之外，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捂着已经被修补如初，却依旧传来阵阵疼痛的腹部，他的神色第一次剧烈波动。
不是痛苦，而是对菲利奥超能力的难以置信。
这些虚吾伊德已经心生退意，只是在精灵球的压制下勉励抵挡，却也出工不出力。
沉闷的肌肉碰撞声让人血脉贲张，仿佛来到了K1的格斗场，明显不在一个重量级的两位选手近身搏杀，倒下的却是看似更强壮的一方。
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身前强敌。
愤怒的龙神从究极空间悍然来袭，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伤害的源头，以太乐园。
“嘭”
“属下遵命。”
气恼的低吼中，淡金色的羽翼再次闪动，棱镜去而复返，闪动着毁灭之光。
整个阿罗拉，甚至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都能跨越无尽距离，见证神明降临。
刚刚被国际警察营救出来的游客们惊恐万分，却又在虚吾伊德的神经毒素作用下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在国际警察的搀扶下缓慢向着靠岸的船只逃离。
修身的西服在风中猎猎作响，直面神明的微光，丰缘冠军岿然不动，让人不自觉地心生信任。
斜靠在墙壁上的赤日剧烈咳嗽着，就像要把肺也咳出来。
“这也是你的谋划吗？这里才是诱饵。”菲利奥冷声道。
足以开山裂石的四条钢铁手臂，带给达芙妮和她身后无数紧张逃离的游客厚重的安全感。
结结实实的一击落在身上，将他打飞出去，撞在厚重的墙壁，缓缓落地。
爆炸的声响如期而至。
这一次，他没能再爬起来。
“噗”
世界的深处，是光的源头。
他的嗓音第一次变得沙哑，那是压抑着情绪的结果。
生命如退潮，从已经面容枯槁的赤日身上流逝，健壮的肌肉荡然无存，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了一具骨架。
只要能沐浴在光芒中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在这片饱受挫折，让所有人心有不甘的土地上继续盘桓很久，重新获得将野心化作实际的机会。
而自己腰间，暗紫色的精灵球在虚吾伊德的本能抵抗中也开始难堪重负，出现一道道裂纹。
感受着被竭力压制的怒火，萨奇强行按耐住内心的波涛，恭敬地躬身领命。
不仅是连番失败之后终于在阿罗拉取得了一次成功，也因为他自己此刻的状态俨然恢复了全盛。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夫当关阻挡在最强龙神之前的，是完美的冠军与他最强的搭档。
漫天的血沫让菲利奥也无法抗拒身体本能，下意识地抬起手，挡在眼前。
“……？”
奈克洛兹玛的另一个象征技能，棱镜镭射。
慌乱的人群在毁天灭地的一击面前陷入沉寂，那是连声音都发不出的极度恐惧。
许多人绝望地闭上双眼，在心底无声祈祷。
抓住赤日力道用老的间隙，菲利奥化拳为掌，在对方手腕上顺势一推。
足以将整座岛屿瞬间气化的高温由远而近。
一场无差别的打击就此拉开序幕。
十倍百倍于时空之力的超能力化作汹涌的长河，与赤日体表不复先前威能的时空之力厮杀。
“真该死啊……！”
“BOSS……您的意思是？”
已经难堪重负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惊愕中，他想到了不久前的情报，恍然大悟。
下一刻，剧烈的震颤就从地表传递到地下，本就在战斗余波的冲击下摇摇欲坠的实验区已经有了倒塌的危险。
“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这种邪道的伎俩再强也是虚妄，你输了。”
在赤日绝望的目光注视下，菲利奥缓步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杀人诛心地踩在他胸前，轻声道：
“很可惜，想拉我陪葬，凭你还不够。另外我要感谢你，替我给耗尽能量的宝珠来了一次充能，我相信神奥联盟会嘉奖你的，在你死之后。永别了，我送你一程。”
睁开双眼的菲利奥轻易看穿了线路，脚下轻点，一个扭身，就将决死的冲锋闪过。
袖口滑出锋利的刀片，菲利奥走上前，瞄准赤日的喉咙，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在众人因惊恐而僵硬的沉默与注视中，来自究极空间的强大生命缓缓移动，顺着世界之间的桥梁，踏入现实世界的领域。
“赤日啊……你这家伙……”
“谁知道呢……战场上是你赢了，但这没有任何意义，你做的一切都没意义。”
菲利奥目光一凝，察觉到不妙，下意识地倒退几步拉开距离。
由外到内，让他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
顺着光的方向，重新回到阿罗拉，究极奈克洛兹玛的降临之地。
既然在质量上无法压制，那就以数量取胜。
“你注定和我一起死在这，我不会让你干扰到BOSS的，为了永恒的黑夜与宁静。”
危难的绝境中，正在附近探查踪迹的大吾与他无敌的巨金怪拍马赶到。
同样沾染了究极空间光辉，又带着与先前造成伤害的能量同源的气息，在究极奈克洛兹玛眼中，它们无疑也是凶手。
“呵……我说过，你阻止不了我们。”
天赐良机，赤日借势起身，一拳落在胸口，将菲利奥再度击退。
萨奇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总是挂着淡淡冷笑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但很快，这场困兽之斗就在硝烟中画上了句点。
——
闪耀，刺眼，炙热。
“……是，BOSS。”
不敢有丝毫懈怠，已身处绝境的赤日不顾伤势，猛扑上前。
而这也只是一个开始。
从交织变为孤立，无源之水的能量徐徐升空，如同江河入海，化作宝珠的养分，消弭于无形。
说着，他伸手从风衣里掏出了一块仿佛蓄能电池一般的铁疙瘩，按下上面的按钮。
“玛狃！”
紧接着，就是围攻庄园的国际警察。
本就只是勉强恢复的胸口再度受创，赤日一阵气短，眼前瞬间发黑，从开战以来就有进无退的他停下了脚步，向后栽倒，视线也随之上移。
疑惑着，达芙妮试探性地睁开双眼。
拳风阵阵，那是足以让一流格斗家也当场倒地的力量，也是赤日势在必得的一击。
比任何一次究极之洞的开启都恐怖。
强大的力量，过人的敏捷，这一切带给了赤日恐怖的杀伤力，但他终究不是格斗家。
哪怕是由神力塑造而成的肌肉巨兽，在惯性和超能力的双重作用下也失去了平衡，只能徒劳地调整重心，试图再战。
只有超梦站在他的身旁一动不动，戴着装甲拳套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眼中的情绪荡然无存，恍若雕塑。
透过漆黑无比的空洞，背后就是清晰可见的究极之海，比此前任何一次都要庞大。
<div class="contentadv"> 而所有的黑暗，又都仿佛光的养料。
也让它陷入了出离的暴怒。
“巨金怪，拦住它，用彗星拳！”
这不合理。
“滴答”
拖住了菲利奥所有的宝可梦，只为创造一个一击制胜的机会。
这还是它今天第一次将目光投向渺小的异世界人类。
人与神隔着遥远的距离对视，奈克洛兹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人性化的恼羞成怒。
但是，这一切却似乎并不痛苦。
面对从天而降的镭射，默丹一声暴喝，紧跟在身旁的阿罗拉猫老大全力出击，掩护着身旁无力抵挡的部下撤离。
但在如狱的神威面前，他们的选择渺小到不值一提。
虽然折损了大批得力的部下，但仍是值得的。
一阵寒意从身侧划过，满满的力量落在了空处。
时间的侵蚀，空间的崩毁，刹那间，枯槁的身躯就面目全非，摧毁着最后的生机。
一颗颗暗紫色的精灵球仿佛被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炸裂开来。
“轰——”
背靠墙壁，无路可退的菲利奥将雄浑的超能力缠绕在全身。
“所以，我要给他报仇，不论要付出多少时间和代价。而你，就来负责这件事。至于你其他的任务，搁置吧，比起伽勒尔的那个小子，眼前的事更重要。”
可危险并没有结束，至少究极奈克洛兹玛的愤怒远远没有平息。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恐惧，反而显出某种异样的兴奋和期盼。
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人群，他们舒展着双臂，接受来自究极空间的洗礼，获取暂时抵御时空排斥的力量，用呐喊传递着喜悦的情绪。
屹立于物质世界之外，那份强大的力量足以超越任何一尊传说中的神明。
“咳咳咳……！”
他的力量是简单粗暴的，也是可以招架的，虽然在他超凡的理性中有着异乎寻常的精准，却也有着自己的极限。
光辉之神目光冰冷地凝聚起力量，准备以一次毁天灭地的打击，将这些“漏网之鱼”全数消灭。
“休想！全体都有，用精神强念挡开它！快带着大家撤退！”
但菲利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眼前这具残躯，并不紧张，反而露出几分讥诮。
每个人都能看到，在究极奈克洛兹玛的腹部，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正在神力的催动下缓缓恢复，却并不顺利。
更加闪耀的光辉在空中亮起，这一次不再是镭射，而是攻击范围更加广阔的光子喷涌。
他所追求的那个“无心的世界”已经注定是虚无缥缈的妄想，但他真切地期盼着一个不同的结局。
一左一右，仿佛吸铁石一般，它们夹住了赤日的最后底牌。
但这一次，向来没有多少感情波动的黑衣人却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场。
“噗——”
纠缠的时空之力从炸弹中溢出，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维持着奇特的姿势，肩膀再度向下倾斜，双腿同时发力，向前重重一顶。
一片绝望的哀鸣中，达芙妮挺身而出，与自己的宝可梦携手出击，以倾尽全力的超能力铸就了一道坚固屏障，横亘在光子的喷流之前。
这本应是个让人兴奋的时刻。
“猫老大，力量宝石！”
黑衣人的声音冰冷无比：“你现在就赶去阿罗拉，把岁星和伙星接应出来，然后……就地潜伏，等我过去。”
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从那个扭曲而破灭的反转世界开始，漫长的时光塑造了一段坎坷波折却也难忘的旅程。
那是一只几乎由光构成的巨龙。
嘈杂的战场瞬间陷入了沉寂，只能听到血滴落下的声响。
本应如此。
凄厉的哀鸣充满了绝望和愤怒，玛狃拉难以置信地看向赤日的尸首，双目猩红地冲向梦妖。
“吼……”
赤日强撑着起身，目光迷离。
“轰——”
意料之外的阻击让究极奈克洛兹玛稍稍停下自己的动作，凝神看向地面。
菲利奥不再有丝毫顾虑，不退反进，脚下用力一踏，主动迎上前去。
从东部广袤山区神秘消失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抵达，手上还拿着一个已经屏幕漆黑的通讯器，在一片欢呼中显得格外寂寥。
千钧一发间，倒地的赤日忽然从口中喷出口中血水。
以太乐园的地表上，冲天而起的白光一闪即逝，却塑造出一个巨大的究极之洞。
仍在奋战的国际警察克服着由内而外的恐惧，搀扶着受伤的游客朝码头上的船只全力奔跑。
技巧上的局限已经被他完全洞察，唯一的胜算就是与菲利奥近身缠斗。
巨大的爆鸣声几乎要将耳膜冲破。
远处战场上，承受梦妖狂轰滥炸的玛狃拉已是遍体鳞伤，其余宝可梦也个个带伤。
“呼——”
也就在此时，刚刚自地下战场逃脱的虚吾伊德慌不择路地从各处钻出，它们身上蕴含着的气息与周围人满是恐惧的尖叫声，引起了究极奈克洛兹玛的注意。
金灿灿的辉光在遥远的距离之下已经不再危险，反而暖意融融，但在黑衣人的眼中，明亮的光芒却隐隐带着血色。
但预想之中的剧烈爆炸却并未发生。
但在菲利奥眼中，它却像是慢动作。
哪怕是最忠实的部下，也只敢远远看着，没有上前询问的勇气。
“砰”
但只是消灭了始作俑者，对于被扰清梦又遭了无妄之灾的究极奈克洛兹玛来说远远不够。
刚刚还在战斗的虚吾伊德摆脱了束缚，纷纷作鸟兽散。
好巧不巧，在无边无际的究极空间，它正好落在了究极奈克洛兹玛的身上，将它从漫长的沉睡中唤醒。
凭借完全爆发的超能力，【感知】的能力再度恢复，整片战场的风吹草动都尽收眼底，让他对赤日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最后时刻，他茫然地抬起头，眼前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出自己的一生。
死寂的地下空间，喧嚣再起。
失去了最后束缚的时空之力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又像是出笼的猛虎，张开血盆大口，择人而噬。
逃难的队伍臃肿而庞大。
倾轧、绞杀，转瞬之间，能量的潮汐甚至比远处冠军与传奇的战场更为瞩目。
光可以是神的馈赠，有时也会是神的审判。
——
卡洛斯西北方，位于遥远公海的一座大型荒岛。
哪怕还在半空，人们的头发就已经开始蜷曲，发出焦煳的气味。
在蕴含着时空本源的宝珠牵引下，纠缠在一起的时空之力被硬生生拉拽开来。
微弱的红光瞬间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波动弥漫开来，以赤日的身体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奔涌而去。
“嘭”
只是片刻的酝酿，刺眼的镭射就从中喷薄而出，带着毁灭性的光与热，将以太乐园化作炼狱。
紧接着，一道黑影在视野中放大。
萨奇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就算是跟随黑衣人和赤日多年，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不敢有半分迟疑，她急匆匆地回过头，率领着自己的直属部下走进远方的山洞，驾驶着飞船升空远去。
光洁如玉，又巍峨如峰。
黑衣人缓缓抬起手，柔和的超能力将周围的干部全部推到远处，只留了萨奇一人。
滚滚的热浪奔涌而来，仿佛要将四肢百骸烤熟。
为他保驾护航的时空之力也没了奇效。
寒芒闪过，血花飞溅，却并非利刃入体的声响。
不再是随意的攻击，而是倾泻神力的镭射光线。
杀气四溢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数千公里的距离，将远在他乡的菲利奥万箭穿心。
致命一击被艰难挡下，但迷唇姐和两只引梦貘人却也直接被抽空了体力，油尽灯枯，就连作为超能力者的达芙妮自己，也在瞬间的消耗中精疲力尽，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瘫倒在自己的阿罗拉九尾身上，有气无力地看着天空。
燃烧了生命力，重新获取那曾在时空裂隙与反转世界得到的恐怖力量。
光辉之龙，究极奈克洛兹玛。
响彻天地之间的轰鸣中，耀眼的光柱击碎了面前的光幕，却也不可遏制地发生偏转，坠落在远方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激起惊涛骇浪。
“什……！”
一面面棱镜从它的体表脱落，飘浮在半空。
漫长到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黑衣人转过身，走向不明所以战战兢兢的部下，阴翳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一个身形纤长的女子身上。
交错的刹那，菲利奥灵巧的身形仿佛凭空挪移，以一个反常规的沉肩屈膝姿势，于毫厘之间躲过了赤日第一拳。
不等他缓过神，直起身来的菲利奥已经再度出击，以一记势大力沉的蹬踏正中面门，将他踢翻在地，摔成了滚地葫芦。
刺耳的爆鸣声和空气的爆裂声响成一片，到处都是让人头脑发昏的灼热。
说话间，身后那两颗硕大的宝珠已悄然亮起微弱却百倍于赤日纯粹的光芒。
但哪怕是他，也只能勉强阻挡片刻。
超越传说的传说，究极空间的霸主。
经年累月谋划的行动在此刻达成了目标。
几乎停滞的人潮仿佛被施加了某种魔法，再度向前缓慢地“蠕动”起来，朝着生命的方向。
从极致的黑夜，到新的光明。
到了这一刻，面对破解了时空之力的菲利奥，哪怕是燃烧生命力，赤日也没了办法，只能任由希望如指尖细沙缓缓流逝。
赤日艰难爬起，暗红色的血液从口中溢出，却露出大功告成的讥笑。
宽广的天空仿佛只剩这唯一存在。
但不论是他，还是作为底牌的叉字蝠，最终却都未能把握住。
直到现在，他也完全没能理解为什么菲利奥的传来可以冲破时空力量的阻隔。
仪器只是在爆裂中破碎，露出里面复杂至极的金属结构。
死亡的黑暗在身后穷追不舍，他已经预见了生命的终点，却还想最后一搏。
不同于目空一切的魁奇思，也不是自我为中心的弗拉达利，在横跨两个世界多年的交往中，有过共患难乃至共生死经历的赤日或许是他最重视的部下和合作伙伴。
败相已现，大势已去。
“萨奇，赤日死在阿罗拉了，就在刚刚。”
刺眼的辉光从天而降，炙烤着大地，带去究极空间独特的力量，却不再寄托着神的慈爱，而是严酷的拷问。
凭借对敌我双方残酷到发指的谋划，胜利的曙光曾在眼前一闪而过。
没有任何究极异兽能接近它的位置。
“砰砰砰……”
“达芙妮女士，这些人就摆脱你和默丹先生了，这里交给我。”
华美的露莎米奈庄园在神力的摧残下瞬间变为废墟，固守在其中负隅顽抗的永夜组织与他们那苦心修建了多时的能量发射器则是在神明的怒火中被彻底湮灭。
再强的神力也无法逾越它的源头。
呢喃的低语中，面具的下沿滚落了一滴圆润的泪珠，碎裂在泥土中。
最后的关头，默丹将一个老国际警察的敏锐与果断展现得淋漓尽致，与天罗地网中拉起猫老大闪转腾挪，于九死一生中觅得生机，赶在毁灭性的爆炸前一秒逃出生天。
“我虽然不认可赤日那个‘无心世界’的理论，但他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也是我的朋友。”
目送萨奇远去，黑衣人又恢复了平日的镇静和淡然，带着惊魂未定的一众干部，与岛上的部下共同沐浴究极空间的光辉。
但在这一刻，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那是开辟究极之洞的能量留下的痕迹，凝结着科技结晶与究极空间的力量，还掺杂了时空的玄奥。
“又是这个路子，遇事不决就玩自爆，都是些蠢得挂相的白痴。”
“滴答……滴答……”
“去吧，带着你的部下，现在就出发。”
只是片刻，究极空间的光芒就射向整个阿罗拉，并朝着远方不断扩散。
超能大手再度凝聚，砸向赤日的腰背。
近在眼前，一道超能力的屏障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象征羁绊与蜕变的七彩之光。
独处的时刻，他稍稍卸下伪装，声音多了几分怀念和留恋，也勾起了萨奇的记忆。
就连一星半点的微粒都不复存在。
【时空之塔】
首当其冲的，就是赤日自己的身体。
身后的实验室里，基格尔德已经摧毁了大半的管道，并凝聚起一颗硕大的光球，朝着仪器轰去。
可尔妮教授过无数次的搏击技巧，第一次得到实战的运用，正中赤日敞开的胸膛。
拂去嘴角的血迹，菲利奥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向赤日。
自己这与时空双神相比九牛一毛的力量，终究无法长期压制直面过时空之力的菲利奥。
说着，闪亮的超能力凝结成一颗小小的光球，轻轻一挥手，便高速射出，钻进赤日的眉心。
但这个时候，菲利奥的动作比他更快。
悔不当初的他懊丧至极，却再不敢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与力量，大步朝着菲利奥的方向冲去，目光决然，以自己身体里最后的能量为薪柴，燃起最后的时空之火。
然而，这一次的舍身一击却还是慢了一步。
“梅塔！”
钢铁与光明的战斗，就此打响。
慌乱中四散奔逃的虚吾伊德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盘踞在他们的身旁。
生命的本能告诉它们，和最强的人在一起，还有从神的怒火中侥幸偷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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