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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坑深三十二米


此为防盗章  啪嗒一声...

        灯开了,  满屋子都明亮起来。

        心里那股漫无天地的黑色终于消散,宋燕行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往沙发边走,今天连着几场饭局,想不喝多都难。

        一回身,  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正定定看着自己的宋博洋。

        满头满发,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怒气的话,勉强算得上慈祥。

        宋燕行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淡淡的叫了一声。

        “爸。”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是宋博洋,  宋燕行的亲生父亲。

        宋博洋重重的哼了一声,  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很深的不满,  “舍得回来了,  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  你怎么不接。”

        宋燕行揉着脑袋坐到宋博洋对面,神色间都是无法掩藏的疲惫,他缓缓开口,“忙起来,没时间接电话。”

        能有多忙,连电话都没时间接,  宋博洋心知他是故意不接的,  却也没戳破他,  只是叹口气,

        “别那么累,  钱够花就行了,你少出趟差,咱们家也不会欠债,”看他一脸的疲惫,宋博洋又问,“是不是又喝了一晚上,”

        宋燕行的脑袋沉的厉害,强撑自己坐在沙发上平心静气的听他说。

        末了,才点点头。

        宋博洋心疼这个儿子,宋燕行无疑是优秀的,从他身体出现问题开始,他就被迫接了盘,从一盘散沙的宋氏一路逆袭到今天江城鼎鼎有名的宋氏,不得不说,他很有天赋。

        可也是这样,他跟宋燕行之间,也隔的越来越远。

        他想要关心,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依靠没有温度的电话。

        明明是父与子,有时候看起来比陌生人还要难以靠近。

        这样的关系,他竟然有些无能为力去改变。

        他知道他心里存了一根刺,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把那根刺,拔出来。

        宋博洋叹息一声,随即拿出手机来给佣人王姐打电话,他喝多了,得喝一碗醒酒汤才可以,不然明天脑袋会疼到爆炸。

        收了手机,宋博洋看着对面眉目和自己及像的宋燕行。

        “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别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休息,你哥也回来了,明天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宋博洋口中的哥哥,说的是宋燕迟,他三岁的时候,宋博洋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

        “什么日子?”提到了宋燕迟,宋燕行的神智送总算清醒了一点,“他也回来了?。”

        “明天是你生日,咱们不请外人,就自家人好好的庆祝一下,我一个老头子在家吃饭,实在是太冷清了。”

        宋燕行低低的笑了起来,仿佛是真的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深邃的眼睛都染上了一抹猩红。

        那是怒意渐甚的前兆。

        宋燕行撑着脑袋,斜睨着宋博洋,“爸你是忘了吗,从妈妈不在开始,我就已经不过生日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如果不是因为他提前回来,不然他永远没有办法得知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他忘不了,那种信任,被土崩瓦解的感觉。

        刻骨铭心。

        他的生日,成了母亲永远的忌日。

        这样的生日,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宋燕行提到他的母亲,宋博洋也微微有些动容,他叹了口气,“宛之已经不在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把行程往后推一推吧,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

        宋博洋强/硬了一生,难得软了语气说话。

        宋燕行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怎么推,妈妈能因此活过来吗。”

        宋博洋面上难堪起来。

        “不能的,”宋燕行摇头,眼底的恨意越发的明显起来。

        “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回房睡了,明天还要去a城出差,就不回来吃饭了。”

        宋燕行说完转身上楼,没再看身后的宋博洋一眼。

        宋博洋忽然不知道如何跟他说话,甚至连个音节都没办法说出来,他很想挽留,也很想对他说对不起,可是哪个人,年轻没有犯过错呢。

        回忆起了过往,饶是宋博洋,也只能低声叹息。

        王姐也知道两父子之间时常有矛盾,等到客厅没人说话了才端着醒酒汤出来,没看到宋燕行,也不敢上楼叫他。

        “宋老先生这汤....”

        宋博洋无奈的摆手,“送上去吧。”

        王姐这才敢端着醒酒汤上楼。

        宋燕行脑袋疼,心也疼,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疼的,

        浑身的宿醉味道,难闻至极。

        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去洗了澡出来,再找不到一丝力气,昏昏沉沉的把自己摔进床里,本该昏沉的脑袋却意外的开始清明起来。

        疲惫的睁开眼睛,拧开床头灯,恍惚的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吴宛之,她在对他笑,却又似乎在哭。

        隔的太远,她的轮廓都已经模糊起来。

        他都快要想不起来,她的模样了。

        他很想上前去抱抱她,可还没靠近,她就已经消失。

        果然是个梦。

        宋燕行是被渴醒的,喉咙间干涸的好像要着火,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脑袋里只剩一片浆糊,下意识的在床头柜上摸索。

        他记得之前王姐在这里放了一碗醒酒汤的。

        还好记忆没有出现错误。

        一手撑着床沿,一手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冰凉的醒酒汤下肚,那股干涸才算好了许多。

        一碗汤见底,那股难受的感觉好了许多,却在放碗的时候撑床的手肘一个失力,还没放到柜上的碗直接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他甚至,听到了碗与额头清脆的碰撞声。

        这下意识彻底醒了,

        是被自己砸醒的。

        宋燕行忍不住笑,没想到第一个生日礼物,竟然是让自己破相。

        真是人倒霉起来,连碗都不放过他。

        翻身下床,去浴室检查了一下,被碗砸过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轻轻碰上,就一股钻心的疼。

        想要找医药箱来简单的处理一下,却发现医药箱根本不在自己的房里。

        房里一阵翻箱倒柜,没有找到一点能够消毒的东西。

        额头上一阵阵的犯疼,睡不着了,干脆换了衣服开车离开。

        早上五点天才刚蒙蒙亮,佣人也还没起,整个世界都还笼罩在一片朦胧里,而宋燕行,却已经离开了宋宅。

        没有人知道,也许没人知道。

        宋燕行在江城有自己的住所,虽然不像宋宅那样富丽堂皇,但是胜在黄金地段,又是高层视角,很符合宋燕行的人设。

        俯视一切。

        吃过了午饭苏晚准备返校,但是想到了花卷的归属问题就开始犯难。

        苏轶要去那么久,花卷怎么办。

        难道真交给宋燕行吗。

        他看起来那么凶,万一把花卷给她养死了怎么办。

        苏晚有些纠结。

        忽然想到了什么,蹬蹬的跑回卧室打开笔电来查最近的宠物店。

        她可以把花卷托养到宠物店的,这样就不用担心花卷被宋燕行给养死了。

        选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宠物店,可是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人接,苏晚以为是手机坏掉了,跑出去拿座机打还是没人接。

        花卷在旁边看着苏晚来回跑着,两只前爪无辜的撑在沙发上,脑袋靠在爪子上,一脸看戏的模样。完全不明白她在干啥。

        苏晚丢开手机过来一把把花卷提起来抱在怀里,捏捏它的小肥脸,“你还好意思睡觉,都没人要你了你还睡,你丢不丢你们喵生脸。”

        花卷疑惑脸“喵喵喵”

        苏晚哼了一声,“还敢犟嘴,把你丢给宋燕行,让他虐待死你个胖猫。”

        花卷无辜脸“喵喵喵”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她还要坐公车赶回学校上晚自习,花卷的托养问题,不得不提快点解决了。

        她想起来,上次宋燕行给她的名片,她一直揣在包里,没敢丢,有了上一次不愉快的经历,心想着万一自己那天真遇到了什么事情,打给他的话他起码能看在苏轶的面子上帮自己一把。这是她留着名片的小小私心。

        从背包最里层的翻出他的名片来。

        烫金的硬纸板,上面赫然的印着他的名字。

        拨了电话出去,苏晚听着手机那头的嘟嘟声,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好像又来了...

        大床上的女人露出了一小截的白皙背部,肌肤如牛奶般润滑,吹弹可破,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背上,女人背对着他,极致的黑与白的诱惑。

        床上的女人似是不安分的嘤咛了一声,轻轻动了动,被子随着她的动作下滑到腰迹,整个后背全部展现到了宋燕行面前。

        饶是定力再强的男人,也受不住这般诱惑。

        宋燕行朝床上的女人走近,心中暗自思索这是哪位知心人送来的生日礼物,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女人长什么样。

        能够拥有这样撩人的美背,正面应该也不会太寒蝉。

        走近了她,床上的女人似是有了感应,睁开眼睛转过身来,明亮的眸子软软的看着宋燕行,轻轻一笑,像是修行成功的妖精。

        宋燕行震惊了。

        他的春梦对象,竟然是她——

        宋燕行从这场春/梦里醒来,还不到四点,没有开灯,卧室里一片漆黑,周围都是黑夜的清冷气息。

        他轻笑一声,额头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起来,睡不着了。

        从床头柜上摸到了烟盒,掏出一根来,就着这黑夜,点燃了手中的寂寞。

        二十九岁,就这样开始了。

        ——

        又是一节无聊的马哲课,苏晚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老师说的重点,啊呦撑着脑袋,一脸无语的看着她,这种课不是应该摸鱼的吗,干嘛这么认真。

        打了个哈欠,缩着脑袋趴在桌上小声的开口,“苏学霸,这种摸鱼课老师都会划重点的,你干什么要写这么几大篇的笔记啊。”

        对于所有的大学生来说,这种课都是用来补昨晚游戏太晚而没来得及睡的觉的,偏偏苏晚,表现的是好像是高数课一样。

        啊呦表示和学霸做闺蜜,真的是好友压力啊。

        老师回头在黑板上写重点,苏晚趁机侧头看了一眼一脸困意的啊呦,“昨晚你又玩了一整晚的农/药?”

        啊呦点头,想到这个就有点气愤,“昨晚遇到一群二比,害我连跪五局,md有史以来的最差成绩。”

        苏晚耸耸肩,她听不懂这个,每次啊呦玩这个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好像一天没睡觉一样,困的要死。

        啊呦问她,“国庆七天你准备去哪玩。”

        苏晚想了想,小声的回答她,“应该在家哪都不去吧,”苏轶不在家,她现在的监护人已经变成了宋燕行,她不敢跟他说要去外地玩。

        啊呦忽然叹口气,“其实我最想去的是过几天和江大的篮球赛,杜意是主力,真想去围观杜意直接把师范打趴下的帅气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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