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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要比试


“落水的是一个小男孩,刚刚救上来,探了一下,已经没气了,里面他娘正抱着正哭呢,真是可怜!”那人说完直摇头叹气。

        樊盛景一听也顾不得什么了,使劲推拉面前的人。

        “让一下,让我过去一下!”樊盛景进去一看

        里面一个年轻妇人正抱着个孩子,撕心裂肺的痛哭。

        “你听我说,你先别哭了,你孩子可能还没死,你让我给他看看!”

        说着樊盛景伸手就要去摸她怀里的那孩子,那妇人恶狠狠的挥开他的手,像护崽的动物一般狠狠地瞪着他。

        樊盛景严肃的看向妇人旁边的老嬷嬷和侍女

        “你们马上把她拖开,不然你家少爷就真没救了。”

        一旁的老嬷嬷倒还算镇定,立马不哭了,听到樊盛景这话,立马吩咐几个丫鬟把孩子和妇人分开。

        樊盛景一把接过那孩子,扒开他的上衣,感觉孩子还有微弱的心跳,立马检查了一下他的口鼻。樊盛景曲跪在地,将孩子翻转过来,让他的头朝下,肚子抵在他的大腿上,开始拍打孩子的后背。

        孩子母亲在一旁凄厉的哭骂声,樊盛景不为所动,一心救人。

        过了一阵,这孩子终于“咳咳…”咳了两声,吐出了几口浑水,感觉他开始恢复呼吸,樊盛景松了一口气。

        樊盛景将孩子还给双目圆睁的妇人,妇人欣喜若狂的看着自己又有了呼吸的孩子,膝盖一软就想跪下去,被樊盛景一把扶住。

        “他受了惊吓,你们还是快带他去医馆,找个太夫好好看一下,还有早点把他这湿透的衣服给换了。以后别让这么小的孩子靠近河边。”

        说完樊盛景就抖了抖自己半湿的衣摆,往外走,围观的人自觉的给他让了道。

        人群里,樊盛昭这臭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许六挤进来了,如今正一脸崇拜的看着樊盛景。

        樊盛景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

        “樊盛昭你长不长脑子,有人溺水了,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知道害怕,是谁让你跟着出来的,这回看到了吧,以后就是有人跟着,也不要随便乱跑,也不要靠近水边,这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看到樊盛昭不住的点头,樊盛景才算满意。

        “二哥,我来看看,长长脑子,我以后一定离水边远远的,你放心吧。”樊盛昭笑嘻嘻的说。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樊盛景也没放在心上。

        西院,院子里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了,自从那日跟着樊盛景出去一回后,樊盛昭时不时就会过来。

        美其名曰,怕樊盛景无聊,过来陪他。

        樊盛景知道樊盛昭出生后,就没见过自己亲爹和长兄几面,也就由着他了,偶尔有空还会陪他玩儿。

        樊盛景今天心血来潮,就给樊盛昭讲了小猴子下山的故事,小小的故事讲得樊盛景自己差点吐血,这孩子他每说一句就要问个问题。

        二哥猴子为什么要下山,二哥玉米是什么,西瓜又是什么瓜。

        等讲到猴子去追兔子,兔子不见了,猴子最后只好两手空空回家,又说了一下这个故事蕴含的小道理,樊盛景以为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

        这死孩子又问,猴子为什么这么笨,不原路回家,它原路回去可能还能捡到丢的东西,不然也能重新再去摘玉米和西瓜啊。

        樊盛景真的是后悔。凶巴巴的回了一句,那只猴子它不是人,笨得很,不认路,所以从其他地方回家了。

        看这小子还想提问,樊盛景赶紧捂住樊盛昭的嘴,刚想叫伺候樊盛昭的王嬷嬷把这烦人精带走。

        就见许六急急的跑了进来。

        “二公子,前院的贾尹管家使人来说,应天书院的章祭酒带了厚礼上门拜访,说要见二公子。”

        樊盛景不认识这人,可是人家这身份必得一见啊,樊盛景也不含糊,翻身下榻,直接去了正堂。

        一个原本正在喝茶,蓄着两撇八字胡,头发半白的老头看到他,立马站了起来,一照面竟然叫了他一声樊二公子,还抬手就要给他作揖。

        樊盛景赶紧拦住。

        “章祭酒,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煞小子么。”

        “我今日亲自上门,就是想谢谢二公子,那日在界河边救了老夫的这个孙子。老夫失礼,本应早日上门拜谢的,可是彦儿那日有些被惊住了,又折腾了几日,这才见好。所以今日老夫才上门拜谢,还望二公子不要见怪。”

        看看他身旁的孩子,樊盛景顿时就明白了。

        “没事,我当日不过是举手之劳,章祭酒不必如此客气。”

        “二公子谦虚了,老夫听彦儿他娘说,当日彦儿已然没了气息,若不是二公子施救,今日他早就…早就…”这老头说着就有点激动,樊盛景赶紧过去扶着他坐好,又给他递了杯茶,让他缓缓。

        “彦儿,彦儿,来过来给你的恩人磕个头”说着就一把拉过旁边的孩子,推到樊盛景身前。

        樊盛景哭笑不得,赶紧拦住这对祖孙。

        “别别别,章祭酒。其实当时小公子就是呛了水,呼吸道被堵住了,并没有死,我也就是让他把水吐出了而已。”

        “呼吸道是什么?”这老头身为祭酒竟然没有任何架子,一听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开口问了。

        樊盛景就跟他解释了一下,然后又说到溺水的急救措施。

        章综程颇为善谈,又见多识广,樊盛景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少二人相谈甚欢,聊到最后章综程直呼小友大才。

        临走前章综程递了一张帖子给樊盛景,邀请他五天后参加今年在应天书院举办的“明新院会”。

        “明新院会”是晋京的四大书院,应天书院,远山书院,天德书院,朝渊书院举办的四年一次的文化交流会。除了四大书院的人,还会广发文贴邀请各地有才学的夫子学子和寒门隐士参会。

        江豪他们早就给樊盛景送了一张帖子,樊盛景本来不打算去的,但是有了两张帖子,樊盛景就不想浪费了,正好可以带着自己的蠢弟弟樊盛昭去见见世面。

        山水养人杰,书籍养人神。

        应天书院依山傍水而建。许是日日听学子们诵读圣贤之书,一路走来,总觉得书院里的树木生长的姿态都颇为雅致。

        书院的亭台楼阁错落有序,庄重而不失典雅。连砖瓦都仿佛带着历史凝炼出来的文化气息,往来的学子谈笑间莫不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偶尔一阵凉风迎面吹来,带着青草的气息,一呼吸,头脑仿佛都清爽了很多。

        樊盛景一直以为明新院会会跟现代一样,开口就来个学生代表讲话,校长讲话,某某某讲话呢。

        没想到,上来就是花样蹴鞠和射箭表演,接着是礼乐表演,大家一起行拜孔子礼,再之后就是四大书院的学子代表祭孔子,就是提前写了编祭文,几人轮流上去烧了……

        之后明新院会就正式开始了,“明新院会”其实就是一场大型文化辩论比赛。四大书院的祭酒和夫子会抛出各种问题让学子们解决辨论,问题涉及诗文,算数,格物,时政律法,行兵布阵等方方面面,也有不少互相比试才学的。

        院会开始前一群高矮胖瘦不一的老头,一排排端坐案前,品茗喝茶,言笑晏晏,端的是仙风道骨的模样。院会开始后就画风突变,不少人争得唾沫横飞,面红耳赤,形象全无,把樊盛景都看乐了。

        因为带着樊盛昭,樊盛景就没打算去找江豪他们,带着一个问题精就够了,再来几个活宝,他还不得烦死。

        朝渊学院一位叫蒋宇的夫子,把一个装了七分满的酒坛拿了出来,问有没有人能在不移动酒坛,也不用勺子管子之类的工具的情况下,喝到里面的酒水。

        原本还围在他周围的几位学子一听,稍微想了一下,都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一下就都散开了。今日时间宝贵,没必要浪费在这种,就算解决了也没什么用处的问题上。

        只有一个学子在劝蒋宇。“夫子这根本是没有办法办到的,师娘她不过是故意为难你罢了。”

        那位蒋夫子皱眉:“你师娘肯定不会骗我的,她说有法子,只是我笨一定想不到。”

        看着那个酒坛,樊盛景笑了,轻轻踢踢脚边小豆丁。

        “昭儿,你帮他想想,你要是能想出来,二哥回去的时候给你买串糖葫芦吃。”

        “二哥,你又欺负我,哪有什么办法。”樊盛昭嘟嘴抱怨。

        “昭儿,你好好想啊。二哥不骗你。你平时生活中要是注意观察的话,这个事就很简单。”

        “盛景兄好兴致。只不知是何办法,本宫也想听听。”这略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听着很是耳熟,樊盛景回头看去,果然是太子殿下段鸿轩。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公子哥,其中还有两个做男子打扮,却破绽百出的女孩子,这出门还有美女作陪,真是……。

        樊盛景轻轻一笑道:“这本就没有什么难的。”

        他话还没说完,段鸿轩身后的人里,就站出来一个神色傲慢的瘦高个公子,对着樊盛景冷哼一声。

        “你小子未免太过狂妄,朝渊学院的夫子和学子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你敢说简单,你是觉得你自己比他们还厉害么。”

        “这位公子觉得自己的学问比起种田的农夫如何。”

        “你拿我跟他们比?”那人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顿时怒火中烧。

        “诶,公子别急嘛,公子是不是自认学问比农夫厉害?那你可会种地,公子是不是不会种地?可农夫比你会种地,你会觉得他们比你聪明吗?”樊盛景凉凉的撇了他一眼。

        “所以我能解开这个难题,并不能说明我学问比蒋夫子他们好。”樊盛景心想,想给我挖坑,小子你还嫩了点。这不仅想让我得罪蒋夫子,可能还想让我连太子殿下也一并得罪了,够阴的。

        “二哥,我想不出来。”樊盛昭委屈,他想吃冰糖葫芦。

        “阿昭,你想想,你洗澡的时候,盆里的水漫出来过么。”樊盛昭害羞的点点头,还是老实说。

        “有时候我一坐进去,它就漫出来了。”

        “你进去之前它装满水了么?”

        “没有……”

        “那你想想,咱们昨日吃锅子,锅里的水为什么流出来了,它原来装满汤水了么?”

        “没有!我放了好多丸子进去它就漫出来了!”

        “那你现在觉得那个夫子的问题,你能解决了吗?”樊盛景笑着拍拍他。

        “啊,二哥,二哥,我懂了,那我们现在回去拿丸子吧。”

        “笨蛋!”樊盛景气得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哈哈哈,盛景果然聪明,这样一想这个难题确实很简单。还有盛景兄的弟弟果然也跟你一样有趣呢。”

        樊盛景顿时语塞,心想这个太子可真是够了,这话不知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段鸿轩就走到蒋夫子的桌前,拿出几锭银子,从坛子口投了进去,坛子里的水很快就升到了瓶口,慢慢流了出来。

        “蒋夫子看看,这是不是可以喝到了?”

        蒋宇一看来人,他是见过太子的,就想行礼跪拜,被段鸿轩制止了。

        “太子真是大才,老夫佩服!”

        “蒋夫子误会了,这个办法其实是那位樊二公子想的,本宫就是过来试试的。”段鸿轩又把樊盛景跟樊盛昭的对话说了一下。

        “啊哈哈,没想到原来我百思不得解的问题,竟然在平时的生活中处处都有答案,我真是枉为人师惭愧惭愧。”

        “耍点小聪明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樊公子做些诗词来听听,让我也心服口服。莫不是堂堂镇宁将军府的二公子学问不济,诗都作不出来吧。”又是此人,这般如此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敢问公子是?”

        “我是李德高,礼部侍郎李浩杰是我爹。”

        “李兄如果不服气,不如我们来比比如何。”樊盛景虽然不喜欢出风头,却并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不遭人妒是庸才,都怼脸上了,他要是不发威,丢的可是镇宁将军府的脸面。

        “比什么,什么比?”

        “无论出什么题目都行,我们各出三题进行比试。”

        “行!”李德高自认武功学识都不错,从小一直被人吹捧,他不觉得自己今日会输给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子。

        “那本宫就给你们做个见证吧。”太子目光略幽深,却依然面无表情。

        蒋宇和他身边的几个夫子,还有一些听到他们要比试的学子也围了过来。

        李德高面色不善的看着樊盛景。

        “我先出一题,还请樊二公子不不吝赐教。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毕竟有前世上下五千年的文人才子做后盾,樊盛景不假思索就答了出来,围观的人都震惊了。

        “这樊二公子原来如此博学多才么,我一直以为武将家的公子都……。”那人突觉不妥,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德高面色涨红,双手握紧。

        樊盛景看在眼中,毫不在意。到蒋夫子的桌前,摸了一下放在上面的两叠纸,夫子这纸还不错

        “蒋夫子可否借我三张纸。”

        蒋宇自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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