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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目标格里沙


被格里沙·耶格尔、地下室的主人,救命毒师所藏起来的笔记里,讲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

        说格里沙他打小就向往自由,年纪轻轻带着没有那么重好奇心的妹妹,离开艾卡迪亚人收容所,去外面看飞艇……结果,他人没多大事,但她的妹妹,被找到了借口的巡逻警官,犬决了。

        仇恨的种子被埋在了他的心中。所以后来,他加入了艾卡迪亚复权派组织……但还没干成什么事,他就和自己的皇族妻子,被他们的大孝子吉克·耶格尔举报。

        他们被投进监狱,受尽了敌人的折磨,严刑拷打。完了被一起放逐“乐园”。所幸,他在路上,结识了潜伏在马莱内部的艾卡迪亚复权派领袖:艾伦·克鲁格。艾伦是九大智慧巨人之一的“进击的巨人”的机师,他消灭了在场的其他所有人,并将“进击的巨人”托付给了格里沙,命令他去墙内组建家庭,夺取始祖巨人,为艾卡迪亚人复仇。

        笔记的内容不是很多,格里沙是挑重点记载的。通读全文,也只花了欧若拉二十来分钟时间。二十五岁成年人的心灵,因格里沙的故事,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她是在纳闷,是不是马莱政府把艾卡迪亚人喂太饱了,怎么老有人有精力去想什么自由呢?

        欧若拉的确没有在收容所的高墙里生活过,不知道墙里人过得是怎样的生活。不过既然格里沙,还有她的母亲,能无病无灾的活到结婚生子……足可以说明,墙内的日子,比墙外是要优渥千倍百倍的。

        要不是弟兄俩还算幸运,每每都能挺过或者避开各种意外灾祸,他和哥哥奈欧斯很难能坚持到15岁。思考自由、思考人生的意义?他们哪有空做这种事。只是为了活下去,就已经耗尽他们的心力了。有活干的时候起床干活,回到家倒头就睡,被辞退后循着能找到短工打的街道一路流浪……直到找到下一份稳定的工作。、

        因为有彼此,能依偎着但也就勉勉强强的,让至少有一方不是天作背,一方不是地为床。哥哥痴心妄想过的浪漫,是能睡到个女孩。而他的心愿,不过是哥哥的心愿能实现……

        慢着。

        秩序之章是捉弄现实与意志之间联系的异能,副作用让他更换性别的功能着实有点无厘头。

        但如果考虑到他还没有忘掉曾经的心愿的话……那好像也就能说的通了?

        “人类确实不应该知足。如果甘作安安饿殍,如果甘愿接受自己生来就比别人少点什么的现实……那么那些真正不知足,不可能知足的寄生虫,就能吃的愈加肥大……胃口愈加难以填满。”

        母亲害惨了她,是坏蛋;

        格里沙也是个坏蛋。但真正的坏蛋是这被制定和维护的规则……如果它不存在,如果它被欧若拉所知的其他规则取代。母亲和格里沙向往自由,又能损害谁呢?

        正是为了解决矛盾的核心,所以她现在站在了这里。

        格里沙的故事有种催人跑的感觉,是该计划下一步的行动了。首先是这些记载了大秘密的笔记簿,它们是留在原地还是自己带在身上?

        其中的重要内容,已经备份在了欧若拉脑中。既然如此,那么原件还是留在这没有人类会接近的,有巨人看守的地下室吧。随便放哪都行,已经没有宪兵会来搜索了。

        第二个随太阳光亮一同映入她眼中的问题:外面这只停止了思考的巨人,它吃掉了谁?

        从外表、以及格里沙手记中,妻子留给世界最后的表情是从痛苦中向他挤出的笑容的特征上,可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这巨人生前是格里沙的妻子,也就是拥有艾卡迪亚人王血皇的戴娜·弗里兹。但它吃掉了谁呢?

        现场有血渍,说明一定有受害者。思考型奇行种动了起来又停了下来,说明它的目的一定是达成了……

        只浅尝辄止,判断“进击的巨人”机师格里沙·耶格尔本人绝对没有被吃掉,否则现任进击的巨人就是戴娜了这点后,欧若拉pass了这意义不大的第二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如何找到格里沙·耶格尔?

        在进一步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欧若拉一下没压住内心的激动喜悦,先蹦了起来手舞足蹈,引已经停止了好久的戴娜巨人的眼睛,再一次启动。在戴娜巨人面前只蹦跶到第二下,欧若拉害羞不好意思了。她停下动作,朝戴娜巨人的方向肃然起敬。

        虽然她现在很高兴,但她毕竟要以女性的身份去找格里沙合作,理想状况来说他们会成为亲密战友……她相信他们的友谊会是纯洁的,但是……还是应该对人家的正妻的遗像,表达出适当的尊重的。

        “是命运指引我们相遇的,可……敬的格里沙同志。以及最可敬的,虽牺牲犹荣的戴娜同志。如果不是你那么大一家伙,明晃晃的摧毁了所有可能的遮盖物完了还坐在那里,我可能压根就没有耐心找到这条街来。就算碰巧路过了,大概率也懒得进屋子找地下室……”

        将右肘弯曲,右手心向下举到眉侧,欧若拉向戴娜巨人敬了一个有别于马莱军礼的军礼,表示敬意。它真的帮大忙了,是它给困境中的自己,指了条光芒万丈的明路,让自己认识到追求自由的、绝对不受始祖控制的、机师三十有八而见多识广的“进击的巨人”的存在。

        打个恰当的比方:就是本来自己带着四个中小学生灵活组排,目标段位是大师;而现在,戴娜巨人给自己介绍了个钻石小代,让他和自己单双排,目标仍然是大师——

        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始祖巨人是绣花枕头烂草包。有十五米高的无垢巨人一般的身躯和力量,最大的威胁,在于他可以通过道路控制一切尤弥尔的子民。一旦这个能力受到压制,就算是女型巨人,也可以轻松通过快速挥出的硬质化的拳头,干碎始祖的脑壳。

        ——进击的巨人,无论在什么时代都在追求自由的巨人。即便是始祖,也不能动摇、左右它分毫!

        ——找到因为进入罗塞之璧内,而让戴娜巨人丢失了视野信息,停止行动的格里沙·耶格尔,邀他共同对抗始祖!完事后,出去告诉他自由真正的方向!

        “不对……靠!”

        欧若拉眼忽然一瞪,拔腿就往瓮城内门方向跑去。但好像电力已经耗竭了一样,没几步,她就缓了,最后停了下来。实际上,是她的脑子转的太快,短时间内接连想明白了两件事:

        格里沙·耶格尔的目标正是始祖巨人。而他的技能刚好完克始祖巨人——他大概根本不需要找她双排,单吃始祖,对他来说没什么压力。现在他任期的最后一年,他匆忙起身,去往戴娜找不到他气息的墙壁更深处,是去干嘛了呢?

        始祖巨人已经倒了吗?从巨人小队入侵玛利亚之壁,他不做任何反应来看。他人已经没了或者正在没了,所以才无力抵抗。

        不用找格里沙双排了,人家已经把始祖干挺了。

        「还是要找到格里沙。」

        凌乱之后,欧若拉又从乱麻之中理出了头绪。

        「还是要潜入,还是要搜寻情报。但战斗从肉搏始祖,变成用嘴炮打败格里沙。让他心悦诚服的交出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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