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日
平安夜那天晚上，越前和雅美刚从会场里走出来，黑暗中便窜出几个人影。越前下意识地将雅美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周围。
“小不点！”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接着一下压在越前身上。
“英二前辈？还有……学长们，你们怎么都在这？”黑暗中的人影渐渐浮现，正是网球部的前辈们。
“好啦，英二。”一个女生将菊丸英二拉到身边，接着和雅美打了声招呼。
“京子也来了……”雅美有些不敢置信。身旁的越前龙马似乎也是这么想的。
“别这么警戒地看着我们嘛！”桃城武爽朗道，“虽然是打扰了你和小女朋友第一次约会，但我们是来给你过生日的啊！”
几人走在前面嘻嘻哈哈地带着路，越前龙马则是一直紧紧牵着雅美的手。街道上，华灯初上，人流比以往密集许多。也许是平安夜的缘故吧，许多人选择在此时放松一把，街头的居酒屋里灯火通明，还传来愉快的交谈声和笑声。
可是一行人并没有在大街上停留多久，而是跟着队伍最前排的大石秀一郎拐到一个小巷子里。紧接着几人来到一幢公寓楼前，只见大石带着众人坐电梯到五楼，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了一间公寓门。
越前龙马突然被捂住了双眼，身后传来桃城武的声音：“越前，这是惊喜哦！”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
越前感觉到光线突然回到了面前。他揉了揉眼睛，开始环顾这间公寓的布置。房屋装修的简约大方，天花板上挂了一排彩色的横幅，写着“越前龙马生日快乐”，客厅的茶几上摆了饮料和零食，沙发旁摆了几个大大的礼盒。
“别愣着啊，进来吧。”大石秀一郎已经将拖鞋放到了众人面前，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盒蛋糕，“越前还没来过这吧？这是我和家人搬家前住的公寓，已经几年了都没租出去，所以有时候我会来这里住。”
海堂薰和桃城武也有些拘谨的样子，而几位三年级的前辈一看就是来过很多次，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菊丸英二更是凑到厨房里，翻着冰箱：“大石，我要喝的巧克力奶呢？”
“抱歉英二，我忘记买了，只有橙汁和芬达……”大石无奈地摸着后脑勺。
“英二……”京子靠在厨房门边，轻唤着菊丸的名字。菊丸英二看到京子，便用更委屈的表情转向她：“京子，我今天想喝巧克力奶……”
京子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易拉罐：“是你爱喝的牌子吧？”
“哇！”菊丸英二惊喜地举起易拉罐，接着给了京子一个大大的熊抱，“京子，你是不是有魔法呀？”
京子将头深深埋在菊丸的胸口。虽然这位紧紧拥抱着她的少年，像个小孩子一样永远要被人宠着，也很闹腾，但在他的怀中，总是能感到一股莫名的依赖和信任。
大家一起围着客厅的茶几唱了生日歌，越前龙马在歌声中吹灭了蜡烛，众人鼓着掌大声庆祝：“越前龙马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坐的离越前最近的泷泽雅美抬头看他。
越前龙马有些稚嫩的脸庞上也扬起灿烂的笑容，回望泷泽雅美。他承认自己贪心了，刚才的生日愿望里，不仅有网球和家人朋友，还有面前的这位少女。
吃完蛋糕后，桃城武张罗着大家打扑克牌，但因为几个人不会玩（比如海堂薰），又不能所有人都参与进来，气氛很快冷了下来。桃城武只得讪笑着收起桌上的牌，灵光一闪，说：“要不我们继续上次的真心话大冒险吧？”
全员同意，简单讲解规则后，游戏开始。
先开始抽到的都是前辈们，游戏中夹杂了许多过去三年没说出口的真心话，也回忆了许多过往，气氛一时间有些煽情。之后一轮，越前龙马翻开手中的牌，牌面上赫然显示着2这个数字，他举起手中的牌，问道：“谁是最大牌啊？”
旁边的雅美将牌放在桌上，轻声道：“我。”
几个人都有些玩味地看向两人。就在这时，桃城武转向雅美，开口问道：“泷泽，你有什么要问你的小男友的吗？”
泷泽雅美心里一时间乱如麻，如果问“为什么喜欢我”或者“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这类问题，虽然自己很想知道，但让其他人听到会很羞耻吧？
于是她低下头，小声道：“没什么要问的。”
“那由我代劳，没问题吧？”
“随意，桃城前辈。”
越前龙马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桃城武眼神里的狡黠了，正准备不满地开口，一个问题已经抛过来了：“越前还记得上次玩大冒险的问题吗？”
龙马一下被噎住，思考了片刻诚实道：“给喜欢的女生打电话。”
泷泽雅美心漏跳了半拍：这是上次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问题吗？那越前之前打给谁了呢，会是之前追求过他一阵的龙崎樱乃吗……
“不错。那这次的大冒险就是给上次那个女生再打一个电话。”桃城武指示道，“而且要说同样的开场白哦。”
网球部的几位前辈都心知肚明，只有雅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一旁的京子也焦急地在桌下握紧了手。
越前龙马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点开通讯录里一个名字，拨通了电话。
雅美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愣愣地摁下了接听键，只见旁边的男生勾起嘴角撑着头看向她：“泷泽同学，你可以来看下个月我的网球比赛吗？”
雅美这才明白，原来，越前龙马在那么早之前，就把自己放到了喜欢的女生的位置。她刚才心里想问的问题，此刻也不言而喻了。
桃城武内心得意地想：越前你得好好谢谢我吧，刚谈上就给你们进度条拉长一大截，看泷泽看你的眼神都变甜蜜了，嘿嘿。
聚会结束后，已是深夜了。越前龙马自然是不放心雅美一个人回去，便将她的背包之类随身携带物品全揽到自己身上，还不忘腾出一只手牵着她。
“越前，其实这些我自己拿也可以。”
“不要。”傲娇的两个字。
两人途中断断续续聊了很多，直到雅美走到自家前院。她把自己的背包接了过去，嘱咐越前：“在这里等一下。”
“怎么了？”越前龙马不解道。
“当然是拿你的生日礼物啦。”
没过几分钟，雅美就拿着一个深红色包装的礼盒下来了。越前龙马接过礼盒，刚准备道谢，就撞上雅美有些期待的目光。
“你不现在就拆开看吗？”
“啊，好。”
龙马将包装拆开，里面是一套日本知名品牌的手套和围巾，黑色的整体，在边缘印有铃铛的样式，显然是为了圣诞节送礼准备的。围巾毛茸茸的，手套里面也加了一层绒布，看着很暖和的样子。
“你打网球，冬天手被冻伤了就不好了。”雅美说着将礼盒里的手套给他带上，“暖和吗？”
“嗯。”越前龙马任由她摆弄着自己的双手，眼中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股名为宠溺的情绪，“那这个围巾呢？”
“这是配套的嘛。而且这个围巾又大又毛茸茸的，带上去看起来很好抱……”
雅美平淡地解释着自己的心里想法。
却没发现，越前龙马将围巾从包装中拆开，迅速围到了雅美脖子上。就在雅美刚反应过来脖子上软乎乎的触感时，面前的少年已经一个拥抱将她圈在怀里。
“嗯，确实挺好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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