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
千手柱间与漩涡水户的婚礼是在繁花盛开的日子里举行的。
“今后阿尼甲就拜托您了，大嫂。”
“水户大人和柱间大人一定要幸福啊。”
一一谢过送上祝福的千手、宇智波、漩涡以及前来祝贺的其他忍族，柱间牵着水户的手来到扉间与漩涡长信面前。
他接过扉间递来的文书，带着真诚的笑意将它交给面泛红晕的水户。大致扫过文书内容后，水户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讶。她再三用眼神和穿着正装的扉间确认，柱间见状，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里面的内容是扉间和泉奈商讨过后的结果。
“以后这里就是水户的家。”柱间认真地说，“也是漩涡的家——我们的约定我从未忘记。”
“柱间……”
水户捂住嘴，脸上满是动容。她微微垂头，借宽大袖子抹掉眼角的泪水，再度抬头望向即将与自己携手度过一生的男人。
尽管是联姻，但能嫁给柱间真是太好了。
如果是柱间的话，自己一定能像普通女孩子那样被爱着吧。
水户发自内心感谢替自己定下这桩婚姻的族长。
仪式结束后，身为木叶领导者之一的柱间被斑接走。
“这是个试探其他忍族的好机会。”婚礼前三天，泉奈跟柱间、扉间确认完流程没问题后，重复和他们强调到时候不能掉链子。为此，泉奈还特地拜托自己的哥哥去监督柱间，防止他偷偷溜走去做些不该干的事。
扉间冷眼看着被泉奈阴阳怪气的柱间，难得和宿敌站到统一战线：“跑去短册街的事暂时就算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不希望在木叶看见任何与赌博有关的东西——阿尼甲，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啊哈哈……”柱间心虚地移开视线。同样没少因为柱间赌博的“小爱好”连带受罪的斑点点头，甚至说出亲自带队巡逻防止地下赌盘出现的话。
恰巧端着茶点进入房间的爱子听见斑提到地下赌盘，奇怪地看他们几眼。扉间瞬间警惕地问爱子：“怎么了？”
“扉间也不知道？”爱子眨眨眼，“大家早就开赌了呀——梨花好像押的志村加入木叶，桃华押的日向吧。”
啪。
扉间的额角多出一个井字。
“春奈貌似选了奈良、山中、秋道三族……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听见下属名字的泉奈叉起甜点的手一顿，漆黑眼瞳瞄向爱子。疑惑的爱子歪了歪头，纯粹的绯色双瞳满是不解，似乎完全没料到他们会对这场地下赌盘一无所知。
拼命朝爱子打眼神信号让她别急说下去的柱间感知到身后犹如冰火两重天的视线，背部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僵硬地转过头，果不其然看见眼中冒火，浑身被蓝色查克拉外衣包裹的扉间。
咔嚓。
扉间脚下的榻榻米被粉碎个彻底。
咔嚓。
泉奈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变成一地残渣。
“呀。”仿佛才察觉气氛不对劲，爱子小心翼翼地避开泉奈和扉间，凑到斑身旁担忧地询问这位在场唯一一个神色未变的人，“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斑抱臂，带着爱子退到房间角落，将空间让给浑身散发黑气明显处于暴怒边缘的泉奈和扉间，“幸好你知道。”
“嗯……总感觉有点对不起哥哥呢。”爱子把自己藏进斑的阴影中。她眯起眼，笑容轻巧，像只恶作剧后摆出无辜神色的猫。
柱间被怒火中烧表情狰狞的扉间与笑容和蔼浑身冒黑气的泉奈联手追得四处逃窜。他大声呼唤挚友的姓名，渴望得到来自斑的相助。然而一眼看穿地下赌盘开盘庄主的斑并不想搭理他，甚至还带爱子坐到庭院里最安全的花园中观赏他闪躲的身姿。
“不要把屋子打坏了哦。”爱子提醒濒临失去理智的扉间，“临时修建房子的话感觉有点委屈水户——毕竟现在的房间都是精心布置过的。”
也是。
扉间停下脚步，喊了声老对手的名字。跟他想法相同的泉奈站到他旁边颔首，主动提议由自己先去调查具体情况。
“阿尼甲，在大嫂进门前你哪里都不许去。”扉间咬牙切齿，“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处理公务！正好还能陪陪爱子——桃华和梨花想必将要度过一段较为繁忙的时间。”
“春奈也是。”泉奈笑眯眯地补充，“她最近有些懒惰……我会好好帮她训练的。”
“在家陪爱子我是没意见啦，但扉间你确定要让我独自批复公务吗？”柱间食指挠挠脸颊，委婉表示自己要是没人看着的话可能会不太靠谱，“毕竟很快就要举行婚礼了……”
“我会定时过来。”斑说，“这样可以吧，柱间？”
“不不不，斑你应该也有很多事情，不用特地为了我——”
“哥哥。”
爱子走到柱间面前。她半弯下腰，卷曲的白色长发滑过背脊，直直垂落空中。坐在地上的柱间抬头与她对视，莫名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明明跟扉间是双胞胎……身高却跟族里的小孩子差不多啊，爱子。
“哥哥跟水户之间有很重要的约定吧？”爱子朝柱间伸出手，“难道哥哥想让水户失望吗？”
“……的确，我得更加努力才行。”
柱间望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良久，拉住爱子的手，双腿发力站起来。被自家兄长拽个踉跄的爱子鼓起嘴，脸上难得出现不满的神色。
柱间笑着拍拍爱子的头。发觉头发被柱间手上的尘土弄脏的爱子气得打开柱间的手，小跑到扉间身边拽住他衣袖，指着柱间的方向大声控诉他的过分行为。
“抱歉抱歉。爱子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发饰、和服、装饰品——什么都可以哦。”柱间说，“不过最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上次买的簪花你好像就不太喜欢……都没怎么见你戴出来过。”
“我很喜欢，所以才珍惜。”爱子一怔，“不过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哥哥和扉间买的和服已经够多了，哪怕每天换一套，都能不重复地穿上一两周呢。”
“嗯。那以后就让水户帮你挑吧。”柱间果断决定。爱子无奈地朝扉间求助，却发现对方也在思考兄长想法的可行性。
泉奈走到斑身侧，跟他一同看着千手三兄妹，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幸好千手爱子是位体弱多病的女性。
不然宇智波……恐怕很难撑到结盟。
斑和泉奈同时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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