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四十一
越过被白雪覆盖的雪山，爱子和斑正式踏入水之国的国界中。
找到同意他们借宿的人家后，爱子第一时间提笔写信向扉间汇报她不小心把飞雷神苦无弄丢了的事情。被召唤出来的忍鹰用翅膀轻轻拍拍她的头，一双豆豆眼满是担忧，似乎在询问爱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谢谢。”爱子笑笑，吹干墨迹然后把信塞进忍鹰脚上的信筒里。端着驱寒热汤的斑走进来看见她的动作，放下手里的碗，转而接过妻子递来的毛笔在纸上记录自己收集到的有关尾兽的消息，等墨水干透后同样折叠起来塞进信筒。
捧起碗小口小口喝着热汤，爱子好奇地问：“斑要去抓尾兽吗？”
“嗯。”斑点头，“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到时候我让九喇嘛陪你。”
爱子欣然应允。
抓捕二尾过程中非常顺利。当爱子抱着九喇嘛被久违的太阳晒醒时，浑身都被水雾打湿的斑□□着上半身，正在更换衣物。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爱子迷迷糊糊的目光，于是加快手里动作，等爱子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换回那身深蓝色的小袖和服。
“早安，斑。”爱子的红瞳仍然有些许迷蒙，充当一夜暖手宝的九喇嘛气哼哼地说自己要去嘲笑二尾，从她怀里消失不见。斑很欣赏九喇嘛的识趣，“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九喇嘛抱起来感觉和普通的小狐狸一样。”爱子笑着回答，“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旅行呢？”
斑想了想，反问爱子还想看什么风景。
扒着手指头细数之前已经去过的地方，爱子也不知道自己还想看什么样的风景，“森林、瀑布、大海、温泉、雪山……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了呢。”
“不用着急，看样子这两天不会下雨，你可以慢慢思考。”
“说的也是。”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爱子心里却觉得或许是时候往回走了。
算算时间他们二人离开木叶已经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爱子还记得出发前春奈提起过斑将要上任二代目火影的事情，就算大名那边再怎么忙碌，现在任命书也差不多该颁发了。
他们在汤之国耽搁的时间有些长——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大海变得阴沉沉的，本来计划里他们两人只准备在温泉旅馆待三五天，却没想到因为这突然的变数硬是拖了小半个多月才出发。
中途翻越雪山的时候又碰上爱子突然病发，在临时找到的山洞里躺了好几天才终于有力气起身。
两天后，爱子收到忍鹰带来的回信。
被信件记载的内容惊到，爱子顾不上穿鞋赤脚跑到院子里去找斑。她把信正对着斑的方向举起，非常欣喜地喊：“斑！水户怀孕了！”
斑视线落在她赤着的脚上，把人拦腰抱起带回室内，“怀孕多久了？”
“不到一个月——我们回去吧？”爱子翻来覆去地看着信件上的字，胸口洋溢的激动久久无法平息，“哥哥肯定会有注意不到的地方……我想陪着水户。”
“你确定？”斑挑眉。他取来干净的水和食物代替正在兴头上的爱子投喂忍鹰，反复向她确认：“回去的话基本不太可能再出来了，除非——”
“除非什么？”
“等我老了，卸任了，可以再带你出来旅游。”斑低声说。
爱子神色一僵。
她怔怔地与斑对视。熟悉的黑瞳中只能看见她消瘦的身形，那份藏在深处的渴望刺得爱子下意识回避。
她缓缓放下手中信件，咬着唇低头，不敢许诺。
斑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无法强求，于是叹着气转移话题：“第一时间赶回去肯定做不到，最近这段时间虽然入夏了，但温度忽高忽低，你的身体很容易出问题。”
“……水之国的天气跟火之国差别有点大呢。”掩去眼底的惆怅，爱子重新打起精神。她主动牵住斑布满老茧的大手，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与他商量回程的事：“其实就算不是因为水户怀孕，我们也该回去了——”
“总待在外面，泉奈也会担心吧？”她打趣道，“万一中途再遇到点什么意外，说不定我们会踩着冬天的尾巴回到木叶呢。”
斑对此持不同看法，他并不认为有自己陪伴的情况下，路途中能发生让他们比预定计划推迟数月回村的“意外”。
但他最终没有劝阻爱子再多考虑一阵子。
看似温柔而好说话的妻子其实出乎意料的固执——斑很早就发现这点了。
她作出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就连柱间那么的难缠的人都只能以失败告终。自认为在纠缠人方面远不如好友的斑自然选择放弃，总归妻子并非一头热的人，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大概吧。斑迟疑地想。
然而天公不作美，当爱子收拾好行礼准备与主人家道别的时候，暴雨突然袭来。有经验的主人家告诉他们这场雨多半要持续一个月，如果他们不着急的话还是等到中间哪天放晴了再走比较好。
“听话，爱子。”斑试图打消妻子冒雨返程的想法，“多留几天也没关系——这周都不放晴我们再考虑冒雨赶路。”
“但是……”
“我想水户是希望和你分享她的喜悦，并没有催你回木叶的意思。”见爱子有些动摇，斑继续劝解，“我会让忍猫传递消息回去，告诉他们等天气好点就返程——”
“你的兄长、好友们应该没有人愿意让你承担冒雨赶路的风险吧？”
因丈夫的话语回忆起往年雨天哥哥和扉间紧张兮兮的模样，爱子望着斑的黑瞳，终于轻轻点头答应。已经在考虑妻子再不答应就只能学习柱间他们强行关人方式的斑暗自松口气，和主人家打过招呼后回到房间里，通灵出忍猫。
“斑大人，正好泉奈大人让我帮忙带消息给您。”忍猫甩甩尾巴，熟门熟路地钻进爱子怀里享受她的抚摸，“‘尼桑，我们经过商议后决定等尾兽抓齐后开一次五影会谈，具体时间到时候通知你，记得掐好时间回来’——泉奈大人是这么说的。”
“五影会谈？”爱子有点好奇，“其他的国家也都建立起忍村了吗？”
“嗯。”斑颔首，“火之国的木叶、水之国的雾隐、土之国的岩隐、风之国的砂隐，还有雷之国的云隐……目前能有与木叶火影并称五影的只有这四个忍者村。”
“五影会谈啊……”爱子面带思索，“斑这次抓二尾没被雾隐的忍者发现吗？”
“发现又如何。”斑冷笑，“自己没有实力还指望别人谦让吗？别开玩笑了。”
“或许他们就是得不到糖所以开始吵闹的小朋友哦。”爱子笑笑，完全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不然也没必要等你和哥哥把尾兽都抓起来后开会……说起来现在还差几只尾兽？”
“一两只吧。”斑也不太确定，他跟柱间并没有明确分工，都是收到消息就动身，“没必要着急。他们的实力还不够看。”
挠挠忍猫的下巴，爱子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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