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伊萨小队
这座城市不像在野外永远都是灰蒙蒙的，视野受限看不太清楚，这座城市整体的光线已经接近于前世张凡的印象，因为在城内他见到了类似太阳的光源，有几个大型的发光源矗立在城市的正中央最高处，充当了太阳的角色，这就是当时张凡在过道内感受到的光源出自于这里。
这座城市完全就是由钢铁铸造的，到处都是蒸汽烟囱和钢铁集装箱一样的房子，密密麻麻地码在了一起。城内的道路是旧时代留下来的柏油马路铺设而成的，但可能年久失修，所以道路坑坑洼洼，道路的两边摆了不少的摊贩，兜售各种各样的生活物品。小商贩没有钱，也没有资格在城内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个门面，只能将自己的生意做在外面，导致整个道路显得拥挤不堪。
如果拿这个城市按照张凡穿越前的城市作对比，肯定是属于脏乱差的那种，但是相比危险的野外，这里又好像是天堂一样，至少不用时时刻刻神经紧绷在那里，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遇到变异生物的偷袭。
而在张凡视野的尽头，又出现了一堵高墙将他视野切断。张凡从那个冒失仔那里得知，旧约克城里面还有外城和内城的区别。内城居住着都是一群达官贵人，一些大家族和顶级势力的办事部门就在内城里，外城的人一般也过不去，那里有森严的门禁系统，有执法者队伍24小时巡逻，这种巡逻可比外城的哨卡还要严格，据说内城里面完全跟外城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冒失仔也不清楚，因为他从来没进去过。
就在张凡发呆之际，有一个拾荒者打扮的人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没有打招呼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张凡眯了眯眼睛，总觉得那个背影有点熟悉，但不知道哪里见过。
他从路边的小摊贩手里随手买了一张旧约克城的地图，花了30块钱，地图还算详细，标注了主要的街区道路，但是在当中的内城却是一片空白。他花了10分钟的时间，将地图的主要信息记在了脑海里，然后按照推荐信的地址去寻找他的下一站-黑水联盟的兵站。
......
“姓名？”
“汤姆。”
“推荐信呢？”
根据推荐信的提示，张凡找了将近2个多小时才找到了那个兵站，然后将光头大汉那里的推荐信递给了黑水联盟的招录人员。
“旧巴黎城过来的？”黑水联盟招录人员是一个小老头，断了一条腿，所以安装了机械假肢，这个假肢没有任何的武器装备，老人本人应该是活着从一线作战单元里引退下来的，在这个雇佣兵团队里混了一个闲差，准备安度晚年，不用再刀口舔血的过日子了。
“旧巴黎的姑娘可水润了，怎么到我们这里来了？”老大带着一副破旧的老花镜一边看着推荐信，一边随口问道。
“在那里犯了点事。”张凡回答道。这种情况很正常，一个城市待不下去了，就跑到另外一个城市，只要有人担保推荐一般团队也都会收。毕竟都是社团最底层的人，打仗的时候当炮灰，这样的人有多少就收多少。
“嗯，你的推荐信里说你擅长枪械和格斗？”老大继续问道。
“参加过几次野外任务。”
“能够活着从旧巴黎城到我们这里来，也算你有本事了。现在外面越来越不好混了，听说又有很多地方爆发了好几轮兽潮，旧伦敦城也差点被攻破了啊！”老头自顾自的说道，然后翻着手中的名册。
“照理说你应该编到光头沙汗那支队伍去的，但是这个兔崽子现在去野外做任务了。你嘛，暂时编到A大队的伊萨小队去吧！他还是比较靠谱的实诚人，等到时候沙汗回来再说。”
“好的，没问题。”
“拿这个介绍信去东城A区爱思酒吧找他吧，他们那个小队常年就驻扎在那。”老头提笔写了一份介绍信就交给了张凡。
张凡没想到加入他们的团队居然那么简单，本来肚子里已经想好了一堆的借口了，但是却一个都没用到。
“怎么？”老头抬起头看了看愣神的张凡，然后继续说道：“哎，现在乱世，哪里都要用人。我这里只认信，不认人。你既然有光头沙汗的推荐信，我就不难为你了。大家都是糊口饭吃的，只要你肯为团队卖命，就没有人会在意你过去是什么。而作为条件，黑水联盟也肯定会为你提供相应的庇护。”
张凡这是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有点人情味的话。老头浑浊的眼睛里有还带了一点温情在，“年轻人，这个世道别死的太早，好好珍惜生命。”
“谢谢！”张凡由衷地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出门左拐第五家店，那里有一家专门订制身份证明的，证件出处有保证，价格也公道。”老人说完就瘸着腿走进了内里。
张凡愣在那里，那个老人明显看出他有问题，但是没有戳穿，反而告诉他如何弥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对着内里的房间轻轻地鞠了一个躬。
就在同时，一个人影悄然进入了一个店铺里，那里坐着一个脸色阴鸷的中年男人，低着头贪婪地闻着桌上一打现金的味道，表情猥琐。
“约克老大。”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满脸的青春痘，对着中年男人行礼。如果此刻张凡在现场，恐怕会第一时间认出来，这个小伙子刚刚就是跟他一起偷渡到城里，然后又是“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的那个身影。
而他口中的“约克老大”自然就是偷渡张凡他们的蛇头。
“怎么样？能确定位置吗？”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年轻人，慢条斯理地问道。
“刚刚他去了黑水联盟在东城的兵站。”年轻人回答道。
“嗯，继续给我盯紧了。”约克说道，“这个小子敢欺骗我，管他跟提克什么关系，我都要他乖乖地把钱给我叫出来，然后去死！”
脸色阴鸷的约克摸了摸嘴角的八字胡，阴沉地笑了笑。
......
小队长伊萨是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一身蒸汽装甲，看样子一点都不好惹，他已经在黑水联盟混了好多年。此刻他在爱思酒吧的前台上无聊得喝着酒，目不转睛盯着台上一名脱衣女郎在那里摇曳身姿，手里还拿着一叠小费，时不时女郎晃到了他的跟前，他就一张一张塞到女郎的胸口，惹得那个脱衣女郎频频到他这里来，引得其他客人阵阵不满。
“吵什么吵！有本事你们也给钱啊！光在那里用眼睛看，也不见你们掏点真家伙！”伊萨眼睛瞪圆了，对着身边的人大声嚷嚷道。
“我们哪有伊萨老大有钱啊！”
“伊萨老大一年光给小费就可以供这个婊子生活啦！”
“我们只有下面才是真家伙，哈哈哈哈！如果伊萨老大也给我一点，我们不介意也上去扭两下！哈哈哈哈！”
类似的污言秽语在这个酒吧的各个角落里传过来，“妈的，一群就知道占便宜的混蛋！”伊萨不为所动，端起身边的劣质啤酒，一饮而尽！“老子的酒水白请你们喝了！就等着你们来消费的！”
“那么小子，你是来报道的？”伊萨喝完之后，随意的从桌边上拿起一块红色的布料擦了擦嘴，然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物件，朝着台上的脱衣女郎喊道：“他妈的，真晦气！丽萨你的内裤！”
脱衣女郎笑盈盈地扭着屁股来到伊萨面前，撒娇地接住红色的内裤，然后舔了舔，又塞进了自己仅剩的几块布料里，丝毫不在意。
张凡看着他，将介绍信递给了伊萨，“伊萨老大，这是我的介绍信，您看一下。”
伊萨没有接的意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凡，不自觉地轻轻安抚了一下桌面上正在瑟瑟发抖的小鼹鼠，然后自顾自地又端起胸前的一杯酒，“有啥好看的，既然你能找到我，正好我的小队晚上就有任务，管你是不是呢！是个人就可以！”
张凡听闻后，心想，我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又要出城了？
“不出城，看你个怂样！本杰明！”伊萨朝着酒吧的角落大喊一声。只看到酒吧的角落里两个正在做着激烈运动，然后那个主动运动的人突然抖了抖，一个长相猥琐的年轻人回过头。
“老大怎么了？”
“妈的，你这个混蛋，大白天的就在胡搞，过来！”伊萨无奈地说道。
他们这群拾荒者向来就是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要出任务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潇洒，所以每次出任务前，总是习惯性的把身上的钱全部用掉，在这个朝不保夕的世界里，唯有酒精和女人是他们最好的安慰剂。
本杰明“哦”了一声，但是依然不停地做着活塞运动。简单10秒之后，身体抖了抖，打了个冷颤，然后就从女人的身上下来了。
张凡隐约看到他身下那个女的大约30来岁，浓妆艳抹的，一脸嫌弃的样子，嘴里正在嘟囔着：“每次都只能几十秒，连一分钟都没有。”
本杰明提上了裤子，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仍在了女人身上，“宝贝，等我回来，有钱再来找你！”
女的这才笑逐颜开。虽然他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出手大方，而且每次都来找她，也算她固定的收入来源。
“老大，咋啦？”本杰明从吧台拿了一杯酒，来到张凡边上，看了看他：“新人？”
“嗯，新人。你叫啥来着？”伊萨喉咙里“嗯”了一声，然后不再搭理他，而是继续盯着眼前漂亮的脱衣女郎跳舞。
“汤姆。”张凡无奈地回答道，这个老大有点不靠谱的感觉。
“对，叫汤姆，以后都是一个小队的。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出任务，你带着他熟悉一下情况，然后晚上带过来。”
“好的，老大！”本杰明笑眯眯地说道，然后看了看桌上正在发抖的鼹鼠，他一脸兴奋地看着新来的张凡，“来，汤姆，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嗯？你怎么知道？”张凡问道。
“呵呵呵，我可是我们A区最好的斥候！一看你打扮就知道是个新人。”本杰明笑着说，但是眼神中的精光还是让张凡敏锐地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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