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chapter8
等陆以萧跳完后，在场的所有人还没有从刚刚的炸裂中走出来。单飞率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单飞带头鼓起了掌。
场下的呼喊声鼓掌声陆续响起来，仿佛要把整个录制现场给掀翻了一样。
“ace，ace。”
“燃爆了。”
“太炸了吧。”
顾深激动得疯狂地摇晃着单飞，“啊啊啊，太燃了。”
单飞把顾深的手从他身上扒下，“你悠着点，等会还要唱歌，别把嗓子喊哑了。”
可顾深显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疯狂的叫喊。
单飞有些无奈转头看了一眼梁坤，得意地对梁坤说：“怎么样？被ace炸翻了吧。”
梁坤眼神里面都写着佩服，朝陆以萧竖起了大拇指，“强，ace有这实力，为啥不solo出道啊，保证吊打一大片爱豆。”
“这个嘛……”单飞卖了卖关子，“还真有不可以说的秘密。”
梁坤立马眼冒光，一副好奇的模样，“什么秘密啊？”
单飞挑眉一笑，“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啊，你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梁坤撇嘴，“谁不懂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你难道没有特别好奇的事情吗？”
单飞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好奇的事情他还真的有。
就如同《登峰》中的歌词一样，陆以萧一战成名，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热烈经久，一直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在陆以萧没有表演之前，关于陆以萧没有实力的谣言肆起，关于他和江澈的那件事情几乎传遍了每一个练习生的耳里。
江澈和他同样身为人气选手，江澈的实力确实有目共睹的。加上江澈‘空降’的那件事情，让人觉得江澈的后台十分强大，没有人敢惹江澈。
所以只好把矛头对准陆以萧，因为软柿子才好捏嘛。
在陆以萧表演完后，这些谣言也不公而破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严如一拿起话筒举到嘴边，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你们都知道我很挑剔，我连续拿了五届世界街舞大赛的冠军，也当过街舞大赛的评委，眼睛非常毒辣。但是ace，你这段krump，放在街舞大赛里是要拿奖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下一届的世界街舞大赛？”
练习生区域又沸腾起来了，能让严如一这么夸的放眼整个娱乐圈，恐怕就只有陆以萧一人了。
严如一更是直接向陆以潇发起了世界街舞大赛的邀请。
陆以萧实在是太强了，他配得起那个c位。
他是当之无愧的c位！
唐傅尘：“能在那么激烈的舞蹈下唱的那么稳的，我只见过两个人，第一个是杰森，另一个是你。”
导师们的评价实在是太高了。
以至于买聪表演的时候，都没有人看，场下还滔滔不绝的在议论着陆以萧刚刚的表演，导师们之后给的评价也就中规中矩。
买聪表演的是唱跳，他的实力在一百一十一个练习生中来说算好的，评价可以达到a。可是他在和陆以萧的对比中来说，无论是舞蹈的balance还是力度的掌控，就显得弱了很多。
看他的表演就没有记忆点，没有一个爆发点，让人激动到忍不住发出‘哇’的声音。
眼下所有的光芒和荣耀都聚集在了陆以潇身上。
这场battle的结果已经非常明显了，但是流程还是要走的。
买聪的双手紧握成拳，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嫉妒在他的心里无限生长。
导师们相互看了一眼，甚至都没有讨论，直接宣布了结果。
“陆以萧挑战成功，施斌挑战失败，评级为b，买聪守擂失败降为f班。”
从陆以萧表演完之后，施斌就化身成为了陆以萧的小迷弟，“ace，你能教我krump吗？好帅啊，我之前以为跳krump很野蛮，但是今天你炸到我了，我也好想学。”
陆以萧微微一笑，“可以。”
陆以萧跟施斌聊得欢快，一旁的买聪面如死灰，下一秒，他就泪洒舞台，哭得伤心欲绝。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很多练习生都一脸懵逼。
严如一拿起话筒问了一句：“买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哭？”
没有等买聪回答严如一又继续说：“是委屈还是不甘？如果是委屈的话，你可以回去了，选秀不适合你，这个舞台不适合你，爱豆这份职业不适合你。如果是不甘的话，那就努力，其他人练一百遍，你练一千遍。我始终相信一句话，勤能补拙。”
说完，他又回头对站在他身后的练习生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哭，当年我第一次参加地下街舞，就被评委故意做黑，被淘汰。那时候我就明白，要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拼命的练，每天只睡四五个小。甚至得了关节炎，差一点毁掉我的跳舞生涯。后来我暂停了两年，两年之后，我参加世界街舞大赛，一战成名，成为popping赛区的冠军。”
“我已经跳了三十年舞了，到现在我每天都还要练习，健身，为的就是只要我站上舞台，我就要全力以赴，给观众呈现出最好的状态。”严如一转身看向舞台，“所以就因为battle输了就受不了？我告诉你，现在才到初舞台，后面的赛制可比现在残酷多了。”
听完严如一的这番话，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几分感触，陆以萧心里更是发酸，他们只看见了现在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他。
谁又能看见他为了一个出道位，整整付出了十年的努力，几乎把除学习意外的时间都用来练舞了，可最后却是为别人做嫁衣。
买聪也止住了眼泪，拿着话筒，认真的向严如一，向其他的导师鞠躬，“下一次我一定会把这个f取下，坐到那个闪闪发光的c位上。”
买聪其实很聪明，他知道怎么给自己赚镜头，利用眼泪骗取观众的同情，只是可惜偏偏遇见了严如一当导师，不然他还可以获得导师的安慰。
等节目播出他肯定会吸一波粉的，现在不仅被批得这么惨，还帮ace赚了镜头，他心里很不满。
他本来对陆以萧就有偏见，现在偏见更深了，他暗暗握紧了拳头。
听完买聪的话之后，严如一也只是说了一句，“继续努力。”
接着陆以萧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了顶峰，坐在了c位上。他的手脚冰凉，心里却燥热得厉害。
这是他渴望了那么久的一个舞台，整整十年，他终于有了第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舞台，这其中的酸楚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只看见了陆以萧的光芒，但是江澈看见了陆以萧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江澈仰视着顶峰的那个少年，似乎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他第一次听见陆以萧说起梦想的时候。眸光莹莹，神情是那般的欢呼雀跃。
到今天，江澈又看见了已经消失在陆以萧眸光中的星星，闪耀又赤城。
陆以萧这组表演完后，就轮到江澈了，他是个人练习生组中最后一个上场的，他在后台等待的时候，拿出了陆以萧当年送他的签名。
纸张已经非常破旧了，纸张上的签名也隐隐若现，耳边响起了陆以萧稚嫩又真诚的声音，“这可是我第一个签名，你可要收好了。”
“我看见林茜也有。”
“那是她从我本子上撕下来的，不是我给她的，我的签名，只给了你一个人。”
江澈低头看着陆以萧几年前给他的签名，“给我的第一个粉丝——陆以萧”
“个人练习生江澈，请准备。”
工作人员的声音打断了江澈的回忆，他把那张纸轻轻折好，放在了存放袋里，然后检查耳麦，上场。
江澈没有做过多的介绍，“我是个人练习生江澈，带来的曲目是《造极》”
听见江澈要表演《造极》的时候，练习生们都有意无意的朝陆以萧那边看，很明显，江澈这是在挑战，所有人都知道《登峰》和《造极》这两首歌的意思。
这两首歌都出自同一个组合，一个匿名组合。
陆以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江澈还是选了这首歌。
“所有人都想登峰，但极境只有一人。”
所有人都是攀登者，而江澈要做那座高峰，高峰之尽，便是极境，而极境只属于一人。
本以为陆以萧刚刚的表演已经够炸裂了，可江澈的舞台的炸裂程度却和陆以萧不相上下。
江澈的一个动作，甚至是他的头发丝和衣服的带子都随着音乐和舞蹈完美契合，舞台的走位与步幅都精确无误的卡点，简直就是踩点狂魔。
陆以萧看着舞台上，微微勾起嘴角，“没白出国，舞蹈有点进步。”
这样才有意思，只有战胜拼尽全力的江澈，才能让陆以萧有获胜的喜悦感，才能让江澈臣服在他的脚下。
江澈表演的是纯舞蹈，没有唱歌，表演结束后，严如一是第一个拿起话筒问江澈问题的，“没想到你跟阿萧都来参加next了，有点惊喜，江澈你的舞蹈进步了不少，很好，成功的激起了我的胜负欲，现在我真的很想上台跟你battle一下。”
严如一这句话一说出口，台下瞬间响起整齐的喊叫声，“battle！battle！”
“你们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严如一吐槽了一下，正声对江澈说：“江澈节目结束后，跟阿萧一起来我的工作室吧，我们好好battle一下，虽然我是你的老师，但我肯定不会让着你们的，对舞者来说的最大尊重就是拼尽全力的battle。”
江澈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这是除了面对陆以萧时的第一个笑容，“嗯，到时候我一定会跟阿萧一起来的，我们跳个痛快。”
陆以萧瞪了江澈一眼，心想，谁要跟你一起去，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不就是舞蹈进步了那么一点点嘛，有什么好嘚瑟的。
严如一那里，他一定要先去，他才不要跟江澈一起去呢。
唐傅尘看完江澈的资料问，“资料是上写着你是舞蹈和rap担当，你会唱歌吗？”
“会。”江澈顿了一下，又说：“但是我唱歌很奇怪。”
唐傅尘：“你唱一个试试。”
江澈把话筒拿到嘴边，“如果爱是一场战役，我不得不俯首称臣，如果你是……”
唐傅尘在江澈开口唱的那一刻就知道江澈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了，他跟本找不到调。唱到最后，居然还改编成了rap。
江澈唱完之后马上道歉，“对不起。”
陆以萧早就知道江澈唱歌跑调，现在的他眉宇舒展，懒洋洋地坐在位置上，眼神淡淡一瞟，得意极了。
江澈的舞蹈虽然进步了，但是他可是全能ace，江澈怎么比得上他。
陆以萧嘴角越发往上扬，心情美妙极了，在节目的一开始就给了江澈一个下马威，之后他一定要让江澈心服口服，最好是让江澈跪下叫他爸爸。
单飞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劲傻乐的陆以萧，他瞬间就知道陆以萧在想些什么，他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许无奈，“ace，把你的笑容收一收，知道你赢了，但你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陆以萧扭头笑得很灿烂了，“我高兴。”
单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表情就像个二傻子。”
陆以萧立刻收起了笑容，“你才是个二傻子。”
江澈唱的这首歌刚好是唐傅尘的歌《俯首称臣》，坐在唐傅尘身边的严如一和bit倒是非常开心。
bit：“我很喜欢你最后这段改编，few很好。”
唐傅尘直扶额，“你还是祈祷二公别落到vocal组，我很记仇的。”
众人哈哈哈大笑，江澈最后的评级是a，成为除c位外的第一个a。
看到江澈给自己的评级是f，导师们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你给你自己的自评级是f，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
“可以。”江澈微微抬头，把目光放在了陆以萧身上，他说：“因为我在某人的心中的评级为负，负刚好对应f。所以我想从f开始，慢慢往上爬，我想拿到他给我的c位。”
听到这里，所有人的八卦之心都蠢蠢欲动，好多人想开口问，又不敢问，最后严如一帮大家问出了口，“能告诉我们那个‘某人’是谁吗？”
江澈看着陆以萧，轻轻一笑，“ace。”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陆以萧在内，都很震惊，导师们练习生们都纷纷向陆以萧投去目光，似乎在等陆以萧解释，即刻话筒就递到了陆以萧面前。
陆以萧本来还带有笑意的嘴角一下收了回来，神情冷漠，语气凛冽，“在我这里，你永远也配不上c位。”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屏住呼吸，等着好戏开场。
江澈轻声一笑，神情温和，“你不给我个表现的机会，怎么知道我在你那里拿不到c位？”
江澈的这句话让陆以萧的十分疑惑，他不知道江澈又要刷什么花招，既然江澈非要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怪他无情了，反正到时候丢脸的不是他。
在他心里，江澈永远也拿不到c位。
陆以萧低着头，俯视着舞台上的江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微微眯着眼睛，显得狭长的眼睛中隐含着高傲与不屑，语气很淡，“好，那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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